柳花飞_南风歌【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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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牧天坐了下来喝了口水,元启拿过图来左看右看,最後指在最北靠洋的两个小国,yín笑道:“皇兄,你有没有想过这两个。月国和幽国向来与世隔绝。这两国号称神的子民,不管是真是假,月幽多美人,这个……可不假。”

  元牧天看了看他手指到的地方,眼中也带了笑意道;“月幽多美人,月幽多矿藏。可惜了这群美人整天守著所谓神谕,坐拥宝藏却任它埋没在雪山深处,实在是bào殄天物。”

  元启又嘿嘿笑道:“美人是用来疼惜的,怎可如此劳累。所以神的最後一道圣谕一定就是,我们兄弟俩代各位月幽美人接管宝藏,顺便接管了月幽的众美人们。”

  元牧天眯了jīng亮的眸子道:“是啊。到那一天,我大萧帝国的版图便是那大陆的尽头。但愿这一天,不会太晚……”

  新月初升,小李子点了灯火。云枝仍然没有离开,同年华二人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不舍分开。小李子听年华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给那才认识一天不到的云枝听,不禁有些担心。不过看年华似乎jīng神比前几天好了很多,便也不去阻挠。只希望年华说出来之後能不再如从前一般郁结伤身。

  年华说完元牧天近来对他的种种恶行,不禁又悲从中来,又要落泪。云枝递了帕子过去。年华小声地哽咽著道了声谢。云枝拉过他的手,眼含怜惜,叹道:“年华,你一开始就错了。他是皇帝。这整个大萧国的美人,只要他说要,就没有敢不从的。你不能指望他对你一心一意。他还是半生戎马的将领,瑞王爷也一样。他们都不喜欢别人违抗自己。你如此只能将他越推越远。”

  年华哭道:“我也知道。可是我……那我现在要怎麽办,皇上已经讨厌我了。”

  云枝安慰道:“我觉得,以皇上对你的态度,他定还有些喜欢你的。从前他最宠爱你时你是什麽样子,如今就还要做出什麽样子。好好顺著他,撒撒娇,chuáng上讨好著些,皇上一定还会宠著你。只是从此以後千万不要想著独占恩宠了。”

  年华轻轻点了点头,心下却又是一阵委屈。

  他爱元牧天,元牧天却不爱他。这样的关系为什麽还非要他低三下四地去求取恩宠呢。可是他是皇帝他是男宠,元牧天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管曾经有再多恩爱疼宠,如果他惹怒他,一样是死罪一条。

  如此又是几天。元牧天早已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云枝又被元启带出宫,年华只能独自一人暗暗郁闷。年华努力振作起来,薄施脂粉盖过满面病容,他记得元牧天喜欢他穿红,说像红莲一般妖媚。便拿出所有红色衣衫,尽心装扮自己。只盼望下次再见元牧天时能讨他欢心。

  但是半月过去,繁花已迟暮,他却总也等不到机会。元牧天日日只去莲妃那里,年华每天在他必经的路上等著,元牧天竟是数次对他视而不见。那不是刻意冷漠的眼神,而是陌生,无动於衷。元牧天根本从未把他放在心上。这样的认知让年华伤透了心。都道帝王无qíng,他如今才知道那无qíng有多伤人。

  终於有一天,年华躲在假山後,看那明huáng华盖冷冷从他面前走过,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再睁开眼时,出现在眼帘中的竟然是他日日想念的元牧天。年华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挣扎著要起身行礼。元牧天摁住他,道:“你身体太过虚弱,躺著休息吧。”

  年华怯怯地拉住元牧天的手,张了张口,想问他为什麽会在这里,为什麽没有去莲妃那里。却又想起云枝说过一心伺候好元牧天就够了,其他不要多管不要多问,更不能争风吃醋,因为没有资格。最终也只开口道:“皇上,年华好想皇上。”

  元牧天淡淡一笑,道:“你身体太弱,好好休息吧。”说著就要起身。年华一惊,手上使了力,硬是直起身体靠到元牧天怀里,轻颤著道:“年华不要紧的。皇上,您好久没有来找年华了。皇上……”

  元牧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年华。年华在那不知何意的眼神里,硬是忍著羞耻,颤著手脱了衣衫,又将嘴贴上元牧天的双唇,轻喃道:“皇上,年华要您,皇上……”

  元牧天眼神一暗,抱住年华倒在chuáng上。随便摸了几下之後便扯开衣服,把早已胀大不堪的硬挺cha入年华的後xué。

  年华摆著腰极尽所能地迎合在他体内凶狠冲撞的凶器。元牧天压著年华抽cha了一会儿,便拔了出来,拉年华一起坐起来。年华主动把双腿盘上元牧天的腰,难耐地呻吟著。元牧天半躺下,抬起年华的臀部色qíng十足地揉捏著,年华吟叫声音更大。元牧天对准著那不断蠕动开合的小xué又狠狠cha了进去,只觉里面越来越热,舒畅地低吼出声。年华本就发著烧的身体热度更高,烧得头脑发晕身上阵阵发冷,不断在体内捣弄的巨大让他难受至极,神智渐渐远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感到一阵阵热流的冲击,无力的身体终於被放开。年华只模模糊糊听到元牧天离去时对小李子嘱咐了一声好好照顾自己,便陷入黑暗,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时已是两天後了。小李子看著他的时候是红著眼睛的。年华却很高兴。因为元牧天又开始临幸他了。虽然只是时不时地来一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独占恩宠,但如今只要元牧天心里还有他,他便已很知足了。

  第4章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天已近秋,年华头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但每次元牧天来时总要打足了jīng神,取悦於他,怕他再一次冷落自己。就算这个男人再怎麽无qíng和冷漠,他爱了就是爱了,早已qíng根深种,万劫不复。

  元牧天又是很久没有来过年华宫。年华打听到,原来是临国万流的使臣回访,元牧天政事繁忙,并非又厌倦了他,才略微放下心来。这一放心,头晕的毛病更重了,眼前总是繁乱无章地闪回著零碎片段。

  他知道那应是他失去的记忆,可是总也抓不住实质的东西。只能任那些他好奇无比的秘密在他周围来回飘dàng,而他自己却被隔离在回忆之外。这种处境让人很烦躁,年华只觉自己越来越无法静下心来,身边的一切反而离他越来越远,本是很熟悉的生活和人事越来越陌生,甚至连想到元牧天时都要想很久才能想起对他的爱慕。

  年华有些惊恐起来。他怕自己恢复记忆时会忘了对元牧天的爱。这是他绝不希望发生的。因此一有时间便拿出纸笔,在上面一遍遍地写上,年华爱元牧天,年华爱元牧天。再一张张叠起收好。他直觉自己离恢复记忆已经不远了,只希望到时候这一张张白纸黑字能提醒自己这对於他来说最为宝贵的感qíng。

  小李子看年华身体越来越不好,担心过度,每天就让年华躺在chuáng上好好养著。年华终於忍受不了,背著小李子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散心。

  秋天将近,皇宫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年华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著,心qíng也渐渐有些舒畅起来。後宫的妃嫔一般是不让随处走动的,不过年华反正也没个名份,元牧天也从来没有给他下过这道命令,年华便经常一个人在这诺大的宫院里四处乱走,至今也没有被人抓到过。

  阳光透过树叶的fèng隙洒了下来,在地上造成斑驳的光点。年华不知不觉地便让那些光点吸引了目光,怎麽也无法移开。

  这一幕残相太过熟悉,仿佛哪个时间也曾经看著这些光点一般,点点闪闪,渐渐耀得双眼疼痛昏花起来。年华慢慢抱著头蹲在地上,是什麽呢?是什麽时间呢?

  来往的自行车,暖暖的有些热的阳光,忽远忽近的口哨,chuī出的旋律无比地熟悉,镜头有些晃动,眼帘中的景色像曝光过度的照片,宣嚣刺眼。

  年华抱住头,一步一步地向前挪。这里不行,被人发现他在这里乱走就有麻烦了。他慢慢走回自己的宫殿,晕沈沈中却没有发现,他正走向相反的方向。

  迎面好象走来了一大群人。有些人熟悉有些人是陌生的。年华无法分辩。头晕得厉害,连太阳都在晃,现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他能认得出来。

  有几个人上来架住他。年华听不到声音,也不加反抗。他勉qiáng睁著的眼睛将面前的人一一扫过去,有黑著一张脸看著他的大帅哥,有些侍从模样的人,还有一个长著小山羊胡怀里搂著一个大美女的老头儿……

  头更痛了。

  一个流著泪的女孩儿的脸在眼前来回闪现,哭诉的声音断断续续,尤如前世的记忆一般。

  “林立不见了……”

  “我爸欠人钱,他bī我嫁给一个广东来的商人……”

  “那个商人都五十多岁了。我找不到林立,只能来求你了……”

  年华感到头脑胀得要破开来。林立?林立是谁?那个女孩又是谁?

  “我赢了。她归我了。”

  “是,她归你了。我们兄弟也没得做了。”

  “哼,随便。”

  转头便走的高挑身影,那一刻的气愤与怒火。太多讯息汹涌而来,年华终於再也承受不住,大吼一声,突然一用力,挣开了抓住自己的几个侍卫,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当中,冲向那个惶恐地看著他的老头儿……

  年华再醒来时,晕晕沈沈仿佛已过了几个世纪那麽长。模糊的视野当中几个高大身影立在他的周围。光线太过刺眼,年华闭了闭眼睛,想要抬手揉一揉,却发现双手竟被制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年华呛了几口水,冰凉的感觉刺得他一个激零,终於恢复了神智。

  “醒啦?!”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年华惊惶四顾,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牢狱之中,四周尽是面目凶恶的高壮士兵。

  “你们……这是什麽地方?”年华惊恐道。

  “看不出来吗?这是地牢。你是犯人。”牢头啐了一口,道,“上面也真是的,突然就塞进一个人来,我们牢里也是有规矩的。就会给我们找事儿。你们,手脚快点,火盆子,烙铁。快点快点。老子还等著回去睡觉呢。”

  那牢头指挥著一帮手下忙忙碌碌,年华却看得心惊胆战。“你们、你们要gān什麽?我要见皇上。我是皇上的人,你们要gān什麽。”年华搂住身子大叫道。

  “皇上的人?”牢头嗤笑一声,低下身体,浑浊的双眼把年华上下打量了一下,咧开嘴露出一口huáng牙,似笑非笑道:“妈的,我就说看著细皮嫩ròu的,到底是什麽身分呢。没想到是个兔儿爷。cao。居然还是殴打御使获罪进来的,你这兔儿爷倒也有种,难道说被皇上的龙根捣弄过还给壮了胆子?!”一帮士兵都哈哈大笑起来。年华听他说得粗俗,又气又怕,涨红了一张脸,道:“你们……你们不得对我无礼。皇上还是疼我的。他早晚会招我回去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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