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_酌桃【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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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天之后,它真的来找他了。

  那股压得他胸痛的重力终于挪开了,方宜臻四肢发软无力,幸而有系统支撑他才能站起来。

  两个正在打闹的男人浑不在意刚刚的意外,仍旧在撸袖子gān架,就在这时,刚刚无意间甩飞了酒瓶的男人突然像发了狂一样手舞足蹈地把另外一人推开,然后赤红着眼四下巡视了一圈,表qíng狰狞而可怖,仿若地狱恶鬼。

  众人被他用这副神qíng盯着,不由胆寒,甚至胆小的已经掉头跑出餐馆了。

  男人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片刻后,他哇哇乱叫着冲向了一面墙,到了墙前也没止住脚步,就这样重重地一头撞了上去。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血ròu的迸溅声,众人纷纷骇然躲避,怀疑这男人身上带病,才会突然发起狂来。

  男人一下接着一下地用头撞着墙,直到头破血流、皮开ròu绽,血流了满脸他也没有停下。男人表qíng扭曲,眼睛bào突,嘴里似乎念念有词,一开始像是在畏惧着什么,所以那话都含在嘴里嘀咕着,到后来,真的疼到快死了,他才涕泗横流大哭大喊道:“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啊啊啊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众人就这般看着他边哭喊求救边用尽全力撞墙,啧啧称奇,有几个好心的想上前劝他,也被旁人拦住了,就怕男人真是犯病了,他们上前去说不定讨不着好,还要被逮着打一顿。

  旁人只当奇事看,方宜臻心底却满是骇然。

  他清晰地看到那男人脑后有一片不规则区域的头发被压扁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顶着他的脑袋,迫使着他一次次地去撞墙,而哪片yīn影区域,分明是只手的形状。

  是……它。

  方宜臻差点膝盖一软跪下了:“系统爸爸,我们快点走,快逃吧!!!”

  系统也许是可怜他快被整崩溃了,大方地让他趁着一片混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方宜臻一路骑着自行车,像是要甩脱身后的什么似得,速度快地链子都掉了两次。后来他懒得修车链子,拖着车飞快地跑进了巷子,一进家门就把车随手扔在一旁,然后旋风一样卷进屋内,将所有的门窗关上,直到密不透风了他才得到了一丝聊以慰藉的安全感,虚脱地瘫在了椅子上。

  屋子里安静地能听到庭院外野狗的叫声。

  甚至他自己那急促的心跳声。

  他猛然意识到——那是鬼吧,能穿墙过的鬼吧,他整这些没用的gān啥?

  它现在在哪,会不会已经跟来了?在哪,在屋里?还是在他身边?是不是在看他?

  方宜臻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bī成神经病了。

  就在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呵气声在他耳边掠过,方宜臻瞬间头皮就炸了,他一跳而起,飞快地躲到墙角边,大吼道:“你他娘的别过来!别靠近我!!!”

  他内心痛哭流涕:谢谢系统爸爸,你终于懂我的心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是狗比了。

  没有回音,屋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但是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道黏稠的视线,始终都落在他的脸上,片刻都没有移开。听到他惊恐地怒吼后,那道目光似乎黯淡了些许,莫名地有一丝哀伤失落。

  方宜臻心脏剧烈跳动,鼓噪声几乎充斥了他的耳道,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它”也没有任何动作,方宜臻才qiáng行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大脑总算找回了一丝清明。

  他意识到,这只鬼应该不是第一天跟着他。木偶烧毁、皮囊成灰,它的魂魄早就得到了自由。但是这么几天来,他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异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对他并没有恶意?而且刚刚在餐馆,如果不是它及时将他推向一边,兴许他就会被那酒瓶子打个正着。

  他不仅不想害他,还在……保护他?

  难道是因为他给了它自由,所以他想报恩?

  他咽了咽口水,艰涩地将已有七八分把握的问题问了出来道:“赵二、是不是你杀的?”

  “你跟着我多久了?”

  “你为什么不入往生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连数个问题抛了出来,方宜臻恍惚间想,“它”会怎么回答?难道还能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触到了一片冰冷,方宜臻下意识一缩,却被一股力量拦截住了。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只无形的、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白皙纤长的手指,带着一点讨好和谨慎的意味。随后,他就感觉到掌心与指fèng间一凉——“它”在与他十指相扣。

  一只手、两只手。

  他的手被扣着摁在墙上,一股冰凉却十分qiáng势的气息迎面袭来,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冷香,直往人鼻子里窜。

  方宜臻完全傻住了。

  这、这个……

  它该不会是……

  冰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似乎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贴着他的脸,一寸寸地嗅闻过去,最后,也许是方宜臻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所以它暗暗欣喜,一片濡湿轻轻掠过他的唇瓣。

  方宜臻其实是被震惊地魂飞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被一只鬼压着亲吻,顿时全身一阵发麻。

  “挣扎or顺从?”

  “挣扎挣扎!!如果可以能把他人道毁灭顺便送他见佛吗!!”

  方宜臻剧烈地挣扎起来,两只手被困住了,他就用腿到处乱蹬,甚至用头去撞面前的一片虚无。

  它仍旧纹丝不动,用一种黏湿的、近乎哀伤落寞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他。

  方宜臻挣扎累了,喘了口气,低声道:“这位大哥……我们无冤无仇,我也知道你无意害我,但是……真的太可怕了,你。”

  它微微一僵,握着他的手松了松。

  “我宁愿你是来找我索命的,但是现在……你让我觉得更可怕。求求你,你转生投胎去吧,别再跟着我了,算我求你……”

  方宜臻:……索命还是报恩,请都别找上我,谢谢。

  它似乎凝滞住了。气息变得绵长缓慢,方宜臻内心极为忐忑,生怕它下一秒就冷笑着说:既然你这么给脸不要脸,gān脆我就带你走吧。

  ……丧!心!病!狂!

  倏然,方宜臻感觉腰间一紧,像是被人用手紧紧地箍住一般,那力道非常大,几乎是硬拖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方宜臻脑海中浮现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简直快崩溃了:“大哥,大哥!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了,我一定每年给你烧三柱高香,你要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是谁杀的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它沉默不言,抱着方宜臻腰部的手更用力了,像是怕他从怀里溜走一样。

  跌跌撞撞进了房间,方宜臻紧扒着房门,垂死挣扎,目光却在掠过chuáng上的一瞬间凝滞住了。

  他的chuáng很小,却很整洁,被子铺开,gān净地好似不染一尘。然而,此刻他却看到了一件不属于他的衣服平铺在他的chuáng上。

  血红的金线绣花短袄与直筒纱裙被摆成人形,每一条皱褶都被抚平,繁复鲜艳的裙摆向两边摊开,绚丽耀眼地就像一只翩翩红蝶,下一秒就要飞扬而起。而裙装边上则放了一双jīng致小巧的红绣鞋,以及一整套镶金头面。

  那是一套嫁衣。

  方宜臻震惊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第一个反应就是逃,他转头,正想落荒逃出时它又抱紧了他,将他重重地压倒在了chuáng上。

  方宜臻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它身上砸,然而他能触碰到的只是空气,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滚开,滚开!”

  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侧脸,下一秒,某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嘴唇。

  它耐心地一点点舔舐着,直到尝狗了他嘴唇的味道,舌尖才探入唇fèng之中,细细密密地到处舔吻起来。

  方宜臻被冻得不停哆嗦,那在他口中肆nüè的舌头实在是太冷了,没有一点温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含着一口冰块一样,不禁如此,与鬼接吻的认知更是让他的三观都接近了崩坏的边缘。

  狗比系统你怎么不挣扎了!?我不想躺着享受啊!!

  它满足地尝够了,轻轻地呼出口气,方宜臻似乎听到虚空中传来一声带着些微喜悦、羞涩的低笑声。片刻后,它复又低下头,轻轻贴着他的嘴唇。方宜臻感觉到他的唇瓣嚅动了一下,似乎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急切,认真而温柔地说——

  “请你,嫁给我。”

  ※

  疯了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方宜臻把系统骂的狗血喷头,系统终于把支配权给了他,躲到角落里去了。

  被眼前这碎裂三观的一幕激到昏了头,方宜臻一时完全忘了害怕,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怒瞪着那一片虚无:“滚!!无论是去投胎还是继续当游魂,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人!还是个男人!你觉得我会嫁给你?!”

  它僵住了,那一声欣喜的尾音戛然而止,轻轻颤抖起来。

  “我没有害过你,也没有救过你,我跟你没有任何一点gān系,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它沉寂良久,呼吸声略微急促起来,随后,它执拗地攥紧了他的手腕,一手紧紧地掐住方宜臻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然后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次不同与刚刚的温柔。

  他几乎是以风卷云残的qiáng势与霸道肆意地吸吮着他的嘴唇,舌尖顺着滑了进去,用力地勾缠着他的舌头,方宜臻合不上嘴,两只手和腿都被压着,就像一条待宰的肥鱼一样,没有任何一丝抵抗之力。

  他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全都被它的舌头堵在了口中。

  它终于慢慢恢复了理智,似乎有些歉疚地细细舔舐着他被肆nüè地发红发肿的嘴唇,无声地道歉。

  方宜臻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滚!”

  它顿了顿,浑不在意,继续安抚着他。

  片刻后,它再次以恳求的口吻说:“请你,嫁给我。”

  “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我想娶你。”

  “滚啊啊啊!!”

  “我……喜欢你。”

  它的尾音微微颤了起来,然后放开方宜臻的手,转而深深地抱住了他。它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间,有些凉飕飕的,方宜臻深觉自己似乎被一只不太正常的鬼缠上了。

  ※

  他拿它没办法,只能无视了它。他无数次地把那套看着十分瘆人的嫁衣扔掉,第二天,嫁衣仍旧会整洁如新地出现在他的chuáng头,无声地提醒着他——它还在,它还想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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