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皇上对她从未上过心,又怎么会知道她爱吃什么呢?她在皇上的眼中,不过是姐姐的替代品,甚至 ,连替代品都不是。皇上对姐姐 ,或许也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在乎。
以前,她一直以为皇上是在意姐姐的。可这些日子,她前前后后想了许久。愈发觉着自己当初怕是想岔了。早些年,她进宫陪姐姐住过一段日子,也见过皇上和姐姐是如何相处的。
那个时候,她以为皇上对姐姐是极好的,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姐姐温柔体贴,自然是因为看重姐姐,所以才肯放□段。那样的好,让她羡慕,让她嫉妒,恨不得坐在那里的人是她而不是姐姐。
以至于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姐姐当做了自己的假想敌,每每都会想着若是姐姐,皇上又该如何?
直到这段日子,她远远看着皇上对密嫔的好,才知道皇上若要对一个人好,那是一种怎样的好。
他会给她恩宠,给她位份,给她子嗣,让后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如何看重她。
这样的好,不管是姐姐还是她自己,都从未得到过。
短短一瞬间,皇贵妃的眼底就露出一种浓烈的恨意。
“凭什么,皇上偏偏只对你一个人好,本宫总有法子让你不好的。”
乾清宫内
康熙坐在龙案后批阅着奏折,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好几个时辰了,康熙不说话,李德全便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李德全小心翼翼看了康熙一眼,转头示意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奉茶宫女,这才从托盘里端了一杯茶走了上去。
“皇上,您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康熙满是威严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李德全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皇上这几日心qíng一直都不好,动辄便责罚奴才,他们受些皮ròu之苦倒是没什么,只怕皇上心里憋着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那就不好了。
康熙喝了几口,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李德全借机道:“皇上,宁贵人到了,已经在殿外候了好长时间了。”
康熙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他下旨传宁贵人过来伴驾。
“传她进来吧。”
“是。”李德全应了一声,才刚转身,又听康熙道:“算了,让她回自己宫里去吧。”
听到康熙的话,李德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却是很快回道:“是,奴才这就去。”
虽说是皇上一道旨意将宁贵人传过来的,可皇上临时变了主意也是有的。
他伺候了康熙这么些年 ,什么事qíng他没见过,如今的qíng形,无非是皇上没了兴致。
他就说嘛,宁贵人再怎么得宠,对皇上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这一点,他早就看得透透的。
☆、第134章 受rǔ
李德全刚走出殿外,宁贵人的脸上就立刻露出了笑意,缓步迎了上来。
“公公。”宁贵人叫了一声公公,视线朝殿内看了一眼。
李德全恭敬地道:“贵人您请回吧,皇上还有政事要忙呢。”
一席话说出来,宁贵人嘴角的笑意立时就僵在了那里。
明明是皇上下旨让她到乾清宫伴驾的,这会儿怎么会不愿见她。
宁贵人皱了皱眉,看着李德全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疑惑。
“公公莫不是听错了,劳烦公公再去通传一声。”开口的时候,宁贵人的嘴角已然带了几分笑意,客气地道。
听到宁贵人的话,李德全脸上的笑意却是收了回来。
“贵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奴才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怎么会听错皇上的旨意。贵人还是先回去吧,免得惹怒了皇上,奴才也不好jiāo代不是。”
宁贵人被他的话一堵,一时间颇为尴尬,自从她得宠以后,宫里头哪个奴才见了她不是小心奉承着,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不留qíng面的驳回了话。
若是换了旁人,她早就让人收拾了,可面前的这个奴才,偏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是动都动不得。当下,也只能示意了身旁的宫女一眼:“皇上既然不得空,那咱们就先回宫吧。”
说着,对李德全微微颔首,转身就朝前边走去。
“小主,明明是皇上传小主过来的,皇上又怎么会不愿见小主。分明是李公公从中作梗,没有帮小主通传。”约摸走了几十步,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连翘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宁贵人心里本就存了疑心,听着连翘的话,心里头更是不舒坦了。
按说,她每每见了李德全都刻意奉承着,给的赏银也颇为丰厚,没道理得罪了他去。
可是今日之事,由不得她多想。皇上明明下了旨意,怎么会突然就变卦了。
宁贵人想着,不由得皱了皱眉。
连翘见着她的神色,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小主,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宁贵人看了她一眼:“说吧。”
连翘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这才道:“奴婢早就听说,李公公对密嫔很是巴结,小主如今深得皇上恩宠,这宫里头最不舒坦的怕就是密嫔了。指不定,是密嫔收买了李公公,让他从中作梗,让小主见不到皇上。”
听着连翘的话,宁贵人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连翘继续说道:“小主可是忘了,前些日子小主去祈祥宫向密嫔娘娘示好,不巧皇上进来,倒让小主受了一番委屈。小主想想看,若不是密嫔背地里在皇上面前嚼过舌根,皇上怎么会一见着小主,就沉下了脸色。”
“这一回皇上明明传了小主,却又不见小主,纵然不是李公公从中作梗,奴婢觉着和密嫔也脱不了gān系。”
连翘的话音刚落,宁贵人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嫉恨。
上一次祈祥宫的事qíng让她颜面尽失,皇上刚见着她脸色就冷了下来,然后就毫不留qíng的将她“赶”了出去。
这么大的羞rǔ,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更忘不了的,是皇上旁若无人的拉着密嫔的手,全然不顾殿内站着的几个宫女。皇上的动作很自然,显然这样的事qíng先前已经有过好多次了,不然,密嫔不会是那样的表qíng。
还装什么尴尬羞涩,分明是故意给她难堪。早知道皇上要来,还让她留在自己宫里,让她亲眼看着皇上对她不经意间做出的那些亲密的动作。
宁贵人想着,继续朝前走去,一时没注意,直到一个踉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与此同时,连翘的惊叫声响了起来。
“小主小心。”
“放肆,不懂规矩的东西!”宁贵人还没站起身,脸颊上就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她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猛地抬起头来。
正巧对上襄嫔满是挑衅的目光。
“宁贵人,见了本宫也不知道请安,这么横冲直撞的,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也进宫这么长时间了,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少不得,要让本宫教教你了。”襄嫔说完这话,看了身后的宫女一眼,道:“宜chūn,你的规矩学得最好,就由你来教教宁贵人吧。”
“你!”宁贵人被襄嫔的一记耳光打懵了,回过神来立时大怒,伸手就指着襄嫔的鼻子,才说了一个字,襄嫔扬手又给了她一记耳光,这一耳光打下来,宁贵人的右脸立时就肿的老高。
“看来,光教贵人学规矩还不够,得让贵人长长记xing才是,免得日后一不小心冲撞了皇上,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qíng了。”
襄嫔说着,目光一冷:“宁贵人以下犯上,来人,给本宫掌嘴!”
说话间,就有两个太监走上前来将宁贵人压着跪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比襄嫔矮了一截。
“你敢!”宁贵人狠狠地瞪了襄嫔一眼,扬声道。
自从宁贵人得了康熙的恩宠,就一直没把襄嫔这个旧主放在眼中。襄嫔不得宠,又无子,也只是位份上比她高过一截,她觉着自己总有一日会将襄嫔踩在脚底下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襄嫔再不得宠,只要位份比她高,只这一点,就能将她压得死死的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襄嫔掩袖一笑。
“你说本宫敢不敢,本宫不过是教教你宫里头的规矩,就是到了皇上那里皇上都不会怪罪本宫的。”襄嫔示意了身旁的宫女一眼,道:“开始吧,别让贵人久等了。”
那宫女听了,福了福身子,上前一步,扬手就在宁贵人右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记耳光,她下手很重,宁贵人发髻上的绢花都掉在了地上。
宁贵人还没来得急呼叫,那宫女照着宁贵人的右脸又是几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
“娘娘恕罪,我家主子不是故意的,娘娘饶过我家主子吧。”连翘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没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就渗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连翘一边哭,一边想要上前挡在宁贵人身前,却被人死死拉住。
“打!给本宫狠狠地打,免得宁贵人记不住,忘了宫里头尊卑有别,任谁都敢冒犯。今日是冲撞了本宫,保不准明日就敢冲撞了太后和皇上。”
襄嫔的话音刚落,那宫女又狠狠打了宁贵人几记耳光。
一会儿的功夫,宁贵人的脸颊就变得又红又肿,嘴角都是鲜血,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够了!”见着她这副样子,襄嫔开口吩咐宫女停止了动作。
然后上前几步,伸手抬起宁贵人的下巴,叹息道:“真是可怜,本宫也舍不得作践贵人,可是为了贵人好,本宫也只能狠下心了,贵人可不要怪本宫。说起来,本宫也是一番好意,虽说让贵人受了些皮ròu之苦,却能让贵人长些记xing,免得贵人忘了尊卑有别,日后闯出更大的祸端来。”
襄嫔说着,拿着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宁贵人脸上的血迹,她的手猛地用力,宁贵人忍不住叫出声来。
襄嫔笑了笑,看了手中沾满血的帕子一眼,又嫌弃的将帕子丢在了地上。
“这么脏的帕子,本宫可留不得,不如妹妹拿来整理整理妆容,免得吓到了人可就不好了。”
襄嫔掩唇一笑,看了跪在那里的连翘一眼,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只是跟着这样的主子,总有一日会丢了xing命。”
连翘一时间面色苍白,却是重重地磕了个头:“求娘娘饶过我家主子,奴婢给您磕头了。”
襄嫔冷冷看了一眼连翘,莞尔道:“好了,天这么冷,本宫也该回去了,妹妹这么远过来,却没见着皇上,少不得要让妹妹走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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