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亮,她转过头去,一眼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搂在怀中,王密蘅的眼神怔了怔,随后便是一阵清明。
“皇上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对着康熙越发幽深的双眸,王密蘅第一次毫无退缩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看了她一眼,说道:“密儿不也是这么早?”
康熙一边说着一边搂紧了她的身子,眼睛里露出一抹少见的柔和。
四目相对,王密蘅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一抹兴致,还没等她开口,康熙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倒在身下,迅速的吻住了她的唇,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只看到他眼中明目张胆的写着四个大字:饶有兴致。
不得不说,康熙在某些方面的需求真的是比旁人多了许多,昨晚上放过她,只是因为体谅她的辛苦,这会儿她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一种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鼻间,王密蘅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眸子怔怔的凝视着他,然后,回应似得舔了舔他的嘴唇。
既然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何必还要做无谓的逃避呢?
他的宠爱多上几分,她的日子也就好过几分。
在确定自己能够承受的前提下,她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他的这一吻。
“想什么呢,说给朕听听。”康熙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温柔。
王密蘅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臣妾只是在想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寂寞。”
“瞎说,朕怎么会让你一个人。”一声斥责传入耳中,康熙的脸色一下自己沉了下来。
王密蘅莞尔一笑,心里却小声的嘀咕的一句:男人这些温柔的话果然不可信,把话说太满了,更让人觉得没有诚意。
康熙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神色间颇有一种宠爱的味道。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李德全熟悉的声音:“皇上,时辰到了,该起了。”
李德全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想来这是宫中的规矩,你试一试在皇帝睡着的时候大喊大叫的让人起来,即便是没有chuáng气的都让你整的有了。
康熙坐起身来,披上了一件睡袍,然后,又将一件崭新的睡袍放在了王密蘅面前。
这男人,绝对是早早计划好的!
王密蘅嘴角抽了抽,也赶紧坐起身来穿好睡袍。
听到里边的响动,以李德全为首的几个太监就从殿外走了进来,手中的托盘里放着洗漱用的帕子和各种衣物配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隔着明huáng色的帐幔,王密蘅依然感觉到李德全若有若无的扫了她一眼,好像昨天晚上,他看她的表qíng就有些不对。
帐子被拉开,王密蘅走上前去,服饰着康熙穿好龙袍戴好朝珠,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天才刚刚亮起来。
“明日去给皇贵妃请安吧。”康熙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脸上没有一丝的改变。
王密蘅的眼睛闪了闪:“是,臣妾的身子也好了许多了。”
康熙满意地打量着王密蘅,脸上带了些许的笑意:“嗯,身子既然好了就赶快给朕生个小阿哥。”
他的话音刚落,王密蘅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正当她想着怎么回应的时候,康熙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到桌旁坐下。
果然,当皇帝的就是这么不按照常理出招,那节奏和她压根儿就不在一个档次。
早膳是几个小菜,两碗红枣粥,还有一碟糕点。
康熙用完了之后,就直接上朝去了。
王密蘅在宫女秋蕊的服侍下很快就将自己整理好,换上了一身明艳的宫装。
看着镜中的自己,王密蘅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秋蕊。
“密主子,这都是皇上jiāo代的,说主子穿的鲜艳些,会更好看。”
听到秋蕊的解释,王密蘅的嘴角微微的抽了抽,这康熙,管的也太宽了些吧?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种鲜艳的色彩,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好像太高调了些。
秋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柔声说道:“只要能讨得皇上喜爱,比什么都重要。”
秋蕊的话一针见血,让她很快就释怀了。
是了,比这更高调的事qíng也做了不少,这个时候纠结未免太晚了些。
不过,看样子,她这个新人也该谢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醒
用完早膳以后王密蘅就回了祈祥宫,看到她回来,满院子的人脸上都带着欢喜,看来她昨天被召去乾清宫伴驾晚上又被翻牌子侍寝的事qíng这会儿都传遍后宫了。
这八卦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幸好,这其中的事实经过康熙的加工稍微的改了改,不然,她现在哪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独占康熙”的罪名,足以让她禁足好几个月了。
王密蘅提起裙摆,小步迈进了屋子,秋梅见她进来,福了福身子高兴的说道:“小主回来了!”
秋梅此话一出口,秋兰秋jú几个人就都围了过来给她请安。果然,当下人的就是这个样子,主子体面了她们才能高兴,若是主子有一点儿的不高兴她们就像是天塌下来一般。
\\\"好了,都起来吧。\\\"王密蘅轻笑着开口,看着她们满脸喜色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着,今晚康熙若不翻她的牌子,她们四人会失落成什么样。
王密蘅对她宫里的几个宫女都很好,平日里也不爱摆什么架子,毕竟她们现在算是她的心腹,在整个后宫,她最亲近的应该就是这几个人了。
不过,她也不会刻意的亲近就是了。
毕竟奴xing这种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她也没那个闲qíng去纠结这种事qíng。再说,奴才要没真有了一点儿奴xing,她觉得自己也不怎么敢放心使唤。
说话间,秋jú就端上了一杯茶,王密蘅坐在绣榻上,押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就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对了,定贵人不是被禁足吗,怎么出来了?\\\"想到昨日在乾清宫门口看到的事qíng,王密蘅不禁开口问道。
\\\"听说是皇贵妃去求的太后,不过她跪在乾清宫门口那么久,皇上都没有召见她,想来是真的失了宠爱,小主大可不必担心。\\\"秋梅低着头看着王密蘅的脸,开口宽慰道。
这会儿定贵人就是整个后宫的一个笑话,才刚被太后放出来,也不好好的窝在自己的秋凉殿,眼见着又遭了皇上的厌恶,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真是规规矩矩的呆在秋凉殿,那和禁足又有什么区别呢?
从一宫主位降到一个小小的贵人,定贵人现在肯定也是乱了心绪,自然费尽心思的想着如何重新得宠了!
只是她恐怕没有想到,皇上不仅不见她,还当众打了她的脸面,将自家小主给请了过去,这无异于是在告诉所有人,定贵人是彻底失宠了。
要怨就怨她眼皮子浅,明明是德妃身边的人,这会儿又由皇贵妃借着太后的手给放了出来。
不然,以德妃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可能助她复位。
再往深里说,指不定皇上因此觉得损失了自己的威严呢?
要知道,这宫里头,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就算是皇贵妃求得了太后的懿旨将人放出来了,可皇上若真是为此震怒了,这定贵人也就是个老死宫中的下场。
王密蘅听到\\\"太后\\\"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太后平日里在慈宁宫礼佛,并不过问后宫的事qíng,不知道承乾宫的那位是怎么想的,竟拿一个小小的贵人的事qíng来劳烦太后。
如果不是她太蠢,就是另有谋算。
王密蘅将事qíng在脑子里来回的想了想,觉得这事qíng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皇贵妃这样做,如果单纯的是想要收服定贵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一个失宠的贵人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这样做,唯一的可能就是拿定贵人当一颗棋子,而她对付的这个人,除了她自己,王密蘅不作他想。
可是,她怎么就能那么肯定,定贵人一定能从康熙那里夺了她的宠爱呢?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可如今来看,可能xing真的很低很低。
毕竟对于男人来说,一旦厌恶了某个女人,就很难再在短时间内找回对她的兴趣。
更何况,定贵人那样张扬跋扈的xing子,能有什么大用?得宠的时候或许还能借着她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现在失宠了,为什么皇贵妃要冒着和康熙作对的危险将人给放出来呢?
所以,不是皇贵妃魔障了就是她自己的心思太浅看不出这其中的道道。两者相比,她觉得后者的可能xing更大些。
王密蘅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qíng,只叫秋梅在案桌上摆上镇纸,拿起毛笔来继续着自己抄书的生涯。
这个时候,门口的小太监突然就进来,恭敬地回道。
“主子,瑾贵人求见。”
王密蘅不自觉的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她还真看不懂这瑾贵人。
现在不仅是皇贵妃德妃,这后宫里头没有几个不把她当成眼中钉ròu中刺的,这瑾贵人是傻了还是傻了接二连三的往她跟前凑。
要知道,她这祈祥宫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没几个人上门求见的,即便有那个念头,前些日子出了承乾宫的那件事,也足以让人打消这个念头了好不好?
王密蘅的脸有些微微的扭曲,就算是同为汉人,也不带这么亲密的是不?
都说女人心海底深,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多日不见,妹妹可还好?”王密蘅闪神的瞬间,瑾贵人就款款的走了进来。
“劳烦姐姐记挂了。”王密蘅微微勾了勾嘴角,这瑾贵人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该知道后宫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吧。
王密蘅含笑搭在她的手上,将她携至软榻上坐下,又转头对秋梅吩咐了一句:“去上两杯花茶。”
秋梅应了一声就下去了,只听瑾贵人笑呵呵的说道:“我只当妹妹是个不爱动的,没想到也竟有那个闲qíng来收拾那些。”
王密蘅嘴角含笑:“都是几个丫头收拾,我也就在旁边看看。”
说话的时间秋梅已经上了两盏茶,小心的放在桌上。
“贵人请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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