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事qíng逐渐平静下来,齐珞全心的陪伴弘历弘昼,关爱他们,弘历越来越懂事,倒让齐珞心中不忍,也曾低声问过弘历,但瞧着他一副心甘qíng愿的样子,也只能按下心思,在皇家成熟总比天真的好。弘旻弘历都是如此,那弘昼就让他快乐一些吧,所以齐珞对弘昼躲了几分的纵容,本就爱玩爱闹的弘昼,更是如鱼得水,稍稍不注意就会让你哭笑不得。
齐珞也曾经奉召带着弘历弘昼进宫给太后请安,也面见康熙,他对弘历确实多了几分的看重,但绝不如同历史上乾隆chuī嘘的那样。在慈宁宫自然见到了来向太后请安的王爷福晋,康亲王福晋就在此列,甚至还瞧见了丝嘉,齐珞暗自打量,丝嘉的xing子要比初见时硬气了许多,在郡主们中间也不再腼腆不敢言语,虽不见得拔尖,但也不会让人小瞧。
康亲王福晋面露热qíng和善意,不只有着想要结亲之意,更多的是因为她出言提点丝嘉,她也瞧见过齐珏,对他是满意的不得了,丝嘉的婚事也曾暗自同康亲王商讨过,齐珏确实是难得的人才,但一向中立的康亲王府真的同致远公爵府结亲,也让康亲王有那么几分的疑虑,毕竟爵位已经封无可封,康熙圣意属哪个皇子,现在虽瞧不仔细,但雍亲王胤禛绝对是有机会得登大宝。
不求无功,但求不过的康亲王很是犹豫,也曾暗自向好友裕亲王打探。保泰只是瞟了他一眼,轻叹“可惜,可惜,我的女儿不合适。”就是年岁相当,雍亲王也不会让齐珏娶裕亲王府和庄亲王府上的郡主。
康亲王心中明了,尤其是听说凌柱正协助杨康训练近卫军,康熙对凌柱如此信任,那么即便雍亲王最终无缘帝位,致远公爵府也不会倒,因此求指婚的心也更是重上几分。康亲王对丝嘉也很疼宠,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心,可是齐珏却太抢手了,又找不到帮着杨康练兵的凌柱,只能想方设法暗暗的将结亲的意思透给董氏知晓。
董氏含糊其词,但对丝嘉做儿媳还是满意的,在齐珏的婚事上,她的发言权还比不上女婿,虽有些丧气,但齐珞的幸福还是最重要的,就如自己的丈夫所说,怎么也不能让齐珏娶一个扎多疑的雍亲王眼的女人去。稍稍提点两句,让她常去雍亲王府,jīng明的康亲王福晋哪会不晓得,自然对齐珞更多了几分亲近。
齐珞觉得丝嘉很入眼,虽可惜齐珏的包办婚事,可要是让他自己选在清朝也不妥当,爱qíng和婚姻在这是完全割裂开的,丝嘉要是能经营好了,那她会很幸福,起码齐珏品xing出众,而且到现在就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常年服侍他的云儿,也已嫁人,虽还在他身边,如今却是管事娘子。
齐珞旁敲侧击的询问过胤禛的意思,他沉默半响微微的点头,只要一想到齐珏曾经同丝嘉在那偶遇,就觉得这门亲确实不错。更何况那也是他同齐珞不多的几次相遇之地,甚至在那拾到如今还留在身边的耳坠,胤禛眼底透着一丝柔意,将齐珞拉在怀中,含住她的耳垂,“为了躲爷,你竟然淋雨生病,你就那么怕爷?”
生病?齐珞拧着眉头回忆着,胤禛心中恼恨,用力的咬了一下耳垂“苏东坡的笔洗,你阿玛大闹太医院。”
“爷,那时我不是还小嘛。”齐珞此时才反应过来,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够小心眼的。胤禛松开口,伸手将齐珞cha在头上固定发丝的白玉发钗抽出,柔顺的青丝如瀑布垂落,带起了淡淡的清香,胤禛的手着迷般在发丝中穿梭,感受那丝柔韧。齐珞不喜欢在头上擦头油,而且她的头发护理的很好,总是很清慡,也不见一丝的白发。
胤禛眼神发沉,瞧了一眼屋中的左中,虽然尚早,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秦嬷嬷在外禀告“耿格格,遣人来说,弘时阿哥病了。”
齐珞怔了一下,想到了清穿文中经典的一幕,虽然扇没了年氏,但还是有人生病来唤胤禛,忍住笑意,他儿子病了,怎么也不能太开心,轻咳了两声,挣脱开胤禛的怀抱,熟练的将青丝盘起,拿起发钗cha住,咬着嘴唇瞧着胤禛,看他怎么决定?弘时可能是真的病了,要不然一向老实的耿氏也不会来这么一手。
“爷先去瞧瞧,一会就回。”胤禛起身,心底有份不舍,但弘时也是他的儿子,更何况他要亲自去瞧瞧,耿氏到底有何心思。
齐珞的胳膊拄着椅子的扶手,轻托着脸颊,算算日子这些女人也安静了许久了,每次到她这来请安都毕恭毕敬的不得了,再这么安静下去,反倒有些不正常,耿氏会不会借着弘时的生病做出点什么?她虽然没有如历史上一样生下弘昼,但她身体应该能生养的,而且她的心机也够,要是--齐珞紧紧咬着嘴唇,要是胤禛再多个孩子,无论格格还是阿哥,好像都有些接受不了。
陷进去了吗?齐珞捂着胸口自问,半晌没有答案,虽然可以忽略别的女人,但是孩子却是证据,想要不在意真的是太难了。齐珞猛然起身,唤来紫英找出她紧身的练功服,准备去运动一下,甩开心里的烦躁,兴许身子累了,心就会少想一些,会觉得满足,她是幸福的。
“福晋,王爷说过,一会就回。”秦嬷嬷劝道,齐珞轻笑向专门开辟出来的屋子走去,已经半个多时辰,要是无事,早就应该回来了,男人的话怎么能信?练功房很是空旷,正面的墙上沾着几乎大半墙的镜子,地上铺着长毛柔软的猩红毡子,角落里放着红衫木的衣架,齐珞推开窗户,将四扇透明的玻璃屏风展开,挡住了窗门,换好一副,齐珞手贴着镜子上,瞧着里面的自己嫣然浅笑“你很幸福,并不孤单,有爱你的父母,有可爱孝顺的儿女,有懂事聪慧一心恋姐的球球,甚至还有--还有他的一分在意和喜欢,你应当满足。”
齐珞向镜子轻轻点头,开始练起了瑜伽,不管怎么样不亏待自个儿,总是没错的。
练了许久,齐珞停下了动作,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拿起旁边的绢帕擦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再泡一个热水澡一定会很舒服。在众多丫头的服侍下,齐珞香喷喷的躺在chuáng上,秦嬷嬷有心开口再劝,“你先下去吧。”放好幔帐,秦嬷嬷退了出去。
齐珞闭上眼睛本以为会失眠,却一会就睡熟了,感觉有靠近,微睁双目,胤禛将她搂在怀中“睡吧,爷也累了。“齐珞嗅嗅他身上的味道,除了一丝苦药的味,没有女人香,而且他的短短一句话,齐珞一丝睡意皆无,假寐的偷偷瞧着已经熟睡的胤禛,暗自叹气,嘴角微微上翘,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是比chuáng舒服。
第三百九十五章 遗忘之人
清晨起身,齐珞亲自服侍胤禛梳洗用饭,忍了半晌,觉得还是装装贤惠比较好,轻声略带关切的问“爷,弘时的病太医怎么说?要不要紧?”
“他?”胤禛想到昨夜的qíng形,弘时脸色暗红,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不停的留着冷汗,浑身发抖,喃喃的喊冷的摸样,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会心疼,责怪耿氏没有照顾好他,耿氏眼里含着自责的泪水,抱着弘时细心的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一声冤枉都没喊,反倒拼命的责怪自己,打消了胤禛心底的那丝疑虑。
太医诊治用药,耿氏不用丫鬟,亲自扶着弘时,将他安置在胸前,才发觉仿佛无法喂药,胤禛忍不住上前拿起药碗喂烧得迷迷糊糊的弘时用药,弘时嘴中喃喃的嘟囔“额娘,额娘,弘时想额娘,抱抱弘时。”
胤禛手一僵,压在心底的往事窜进脑海,十一岁吧,那时就如同弘时这么大,比他病的还严重,可德妃竟然连瞧他都没有瞧上一眼……耿氏心疼的说道“爷,李侧福晋是弘时阿哥的亲生额娘,哪有额娘不疼儿子的?”
“李福晋要安心静养,这你也是明白的,你要是不愿照料弘时,爷就把弘时安置在别处。”胤禛将空着的汤碗重重的放下,眼底透着yīn鸷,耿氏身子一颤,慌忙解释“爷,不是,俾妾只是可怜弘时阿哥,俾妾一定会尽心照料弘时阿哥。”弘时身子抖动得更厉害,胤禛收敛了身上的冷意,“你一向老实本分,所以爷才会将弘时jiāo给你,要是你失了本xing,那也就没意思了。”
耿氏低垂着眼睛,恭敬的应道‘俾妾晓得身份,请爷放心。”将弘时重新安置在chuáng上,盖好被子,胤禛记得他说过的话,便yù起身离去,“爷,弘时阿哥好像在叫你。”胤禛轻叹一声,坐在chuáng边,伸手轻抚着弘时的额头,耿氏更是在他们身侧忙碌着,胤禛瞧着耿氏眼里偶尔透出的欣慰,细不可闻的微皱眉头,等到弘时退了热,耿氏眼中带着恳求卑微的轻声道“爷,福晋已然安睡,扰到福晋反而不美,俾妾……”
“记得爷的吩咐,爷不想见到第二个富察氏。”语毕胤禛转身离开。
齐珞轻轻的推推愣神的胤禛“爷,不早了,您该去户部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胤禛将齐珞的手攥在手心,半晌才放开,齐珞一头雾水,他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昨夜还真的发生了什么?胤禛在门前停住了脚步,轻声说道“弘时…弘时他病得不轻,你留点意。”
“爷请安心,我晓得怎么做。”齐珞低头,弘时在她嫁给胤禛之前,她是后母,理应关爱继子,他没把弘时放在你身边已经很体谅你了,不要要求太多,昨夜他不也回来了吗?上前笑着抚平胤禛肩头的亲王朝服的褶皱,瞧着上面的团龙,脑海里不由想到他穿龙袍会是什么样?会更有威严庄重的气势,抬头望进了胤禛透着一丝欣慰笑意的眼睛,嘴角的浅笑嫣然绽放。
胤禛拇指按在她嘴角的笑意上,低声轻咛:“等爷回来,嗯?”齐珞害羞的垂下粉面,胤禛觉得畅快不少,昨夜涌上心头的前尘往事,在她的笑容下竟然消失了,不已经早就不在意德妃了吗?还想儿时之事做什么?
等到胤禛离去之后,齐珞收拾停当,带着秦嬷嬷,想了一下还带上了紫jú去耿氏那看望弘时,面上的事qíng,她不会让人挑出错来。胤禛虽然将紫jú的身世jiāo代的很清楚,但熟知历史的齐珞又怎么会不懂,紫jú就应该是粘杆儿。耿氏虽然入府早,但一向不甚得宠,所以她的院落比其他的女人偏上一些,小上一些,养育照料弘时后,齐珞也曾经想要给她调换院子,但被她婉言谢绝,规矩的叩谢齐珞的善意。
迈进耿氏的不大的院落,里面却别有一番清幽宁静,青石辅路,院子里只种着几株翠玉的松柏,回廊处摆着几盆盛开的花种,看着就经常修剪,院子里的丫头纷纷向齐络行礼请安,但眼中透着一丝惊奇,她们恐怕从来就没有想过齐珞会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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