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泡好茶讨好的将茶杯抵在胤禛嘴边,露出带着佛珠的皓腕,由于齐珞刚刚在跳舞,身上的梅香更浓上几分,胤禛的眼神更加的幽暗,由于齐珞担忧齐珏,很长日子都是安抚她入睡,今晚应该是个好光景,茶水入腹,胤禛抓住齐珞yù抽回的手,拇指轻动这佛珠“齐珏归来,你就如此开心?”
“球球是我弟弟呀,一战成名怎么会不开心?”齐珞眼中透着骄傲的神qíng,晓得挣脱无望,心中也感念他在齐珏杳无音信,京城传遍生死未卜时对自己的疼惜,虽然别扭的当面不肯说上一句安抚的话,但每日无论多晚都会紧拥着自己入睡,有时朦胧中甚至能觉察到他的轻吻以及似是而非的低咛。
想到此处,齐珞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柔qíng,借着胤禛的手劲儿,主动坐在他怀中,后背抵着他的胸膛,垂下眼帘轻声说道:“爷,您对我的疼惜,我……我不晓得怎么说,我……”
“不晓得就不要说。”胤禛下颚拄着齐珞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边“在那棵树下,你不都说了吗?”
树下?齐珞脸刷的一下红了,诺诺两声还真的说不出来,胤禛抱着齐珞起身“想去瞧齐珏凯旋,也得问爷搭不答应?”齐珞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似有似无的声音传入胤禛的耳朵“我……我……我会让你……答应的。”
翌日胤禛果然答应了齐珞,但她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整整在暖抗炕躺了大半天,虽然心中悔恨,但在她的眉眼处还是透着几许柔qíng,更增添了几分娇媚之态。齐珞勉qiáng起身,但身子觉得有些乏,便斜歪着靠在红绸绣着西子挽纱的垫在上,“年侧福晋产下一女?”
“回福晋的话,十四福晋刚刚已经潜人报过喜了。”秦嬷嬷轻笑着说道“福晋,您可能还不晓得,年侧福晋的小格格虽然平安,但却生养的并不好,本来十四阿哥要大办洗三的,但被年侧福晋苦求着要为小格格祈福,担忧她压不住福气,一切从简,所以十四福晋也是派人来知会一声。”
“年侧福晋……”虽然瞧不贯她用得那些手段和心机,甚至总是想算计到她身上,但对于年氏这么多年的经历,还真是悲剧的人生,仿佛同历史上还真没有多大区别,齐珞带着一丝苦笑连连摇头“希望小格格身子能好上一些,容貌兴许过一阵就会好了,刚生下的婴孩哪个就如同天仙?把早备好的礼物,一成不减的送去。秦嬷嬷应了一声,下去写礼单安排下人送礼过府。
东暖阁内,康熙兴致很高的看着各督抚送上来的朝贺折子,也在心中盘算着到底该如何封赏齐珏,一下子提的太高显然不行,他还年少,将来得让胤禛来施恩才行,但有功也不能不赏,康熙踌躇的皱起眉头,齐珏的婚事被众人关注,众皇子暗自使劲,他也不是不晓得,略略舒展眉头好笑的叹道“致远公爵府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吧,若不然凌柱能那么勤快?主动进宫当差?领侍卫内大臣,放在平日,恐怕连一分的勤快都没有?瞧他往日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哼,朕都看不过眼儿。”
李德全眼里同样透着笑意,凑趣道“还是皇上圣明,若不是您下令不许致远公离京,恐怕现在他已经去温泉庄子上养病了,京城哪会像如今这般热闹?”
“朕的致远公,朕瞧着他那副为难的样子就畅快。”康熙不解气的轻言“捷报传来,齐珏一战成名,他当朕没瞧出他眼里的骄傲?不为难他,朕心中还真是……”
内侍近来禀告“启奏皇上,太后娘娘让女官传话,请皇上移驾慈宁宫。”康熙愣了一下,随即明了太后的用意,轻声念道“康亲王府,康亲王府,能在齐珏生死未卜时进宫,看来是真瞧上他了,康亲王的郡主如何……”
“回皇上的话,自是德荣兼备。”李德全低头禀告“而且四福晋也很看重她,听说还稍稍的指点她一番,郡主如今更是多了几分的灵气。”
康熙微微点头,心中暗笑,老四恐怕不会想得那般如意,齐珏就算成亲,娶了康亲王府的郡主,也不见得会对你福晋少上一份的敬爱,再加上那个小郡主,还真想瞧瞧老四你的神qíng。康熙眼底溢满笑意,脚步轻快的向慈宁宫走去。
第四百一十掌 凯旋封赏
天公作美,本来连下了几日的大雪,在近卫军凯旋抵达京城的前一日停了下来,冬日暖暖的阳光洒落在屋顶的积雪上耀出几许七彩的亮光,碧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仿佛被彻底洗过一样。由于已到年关,又随着近卫军归来,在礼部属臣的要求下,京城各家各户必须张灯结彩,道路上的积雪已经清扫gān净,为了迎合康熙一心求明之心,礼部官员商量之后,命令迎接的百姓必须身着整洁衣服,甚至将乞丐等流民赶离京城,一切准备停当,整坐京城静静的迎接着凯旋之日的盛大景象,以凸显康熙盛世,成就他的千古威名,可住在紫禁城皇宫中的康熙并不晓得,在一派歌功颂德,富贵繁华的光景下,又隐藏着多少的污秽。
临近京城之前,近卫军也按照杨康的吩咐重新换上了gān净的军服,甚至还被命令梳洗,彻底整理军容。杨康瞧见齐珏一脸不甘愿的神qíng,将湿热的手巾盖在他头顶,调笑着说道“好了,你露出那副神qíng给哪个瞧?晒不黑就晒不黑,哪个也没小瞧你?不过,你也是够稀奇的,在路上还好啊好哦的,怎么一到京城,嫩白的小脸就变回来了,你瞧瞧近卫军哪个像你这样?不晓得的人兴许还以为你根本就没进藏呢。”
旁边的保泰随声附和,齐珏气愤的从头上拿下手巾,甩到一脸瞧笑话的保泰身上,他的脸上果然恢复了没出京时的嫩白,暗自磨牙,眼里透着不甘,抱怨“统领,不带你这么幸灾乐祸的,还有你,裕亲王,这是我的住处,我在奉统领的命令,整理军容,恕不远送。”
保泰眼中的笑意更浓,他可是很少瞧见齐珏这幅样子,更是感兴趣的上下打量一番,齐珏光着肩膀,虽然还显得有些许的稚嫩,但厚实宽阔的肩膀,已可见成年男子的雏形,尤其是又领兵冲杀过,让他身上多了一分的彪悍。拍着杨康的肩头,轻笑着说道:“呦,还真没瞧出来,咱们的齐珏脾气也挺大的嘛,啧啧,瞧着他也到了该指婚的年岁了。”
齐珏在保泰的打量下,脸上露出一丝绯红,眼底几分尴尬,眨动双目,轻声说道:“裕亲王既已晓得齐珏即将指婚,那您府上珍藏的那个古董,是不是会赏了我?”
“你倒是不贪心,我说怎么一到裕亲王府就围着那几件珍品打转呢。”杨康笑着说道“你才晓得?他从我这可是淘了不少好东西了,齐珏也到该成亲的年岁,你啊,就别吝啬,省的让他惦记着,更何况也不是外人。”
“成了亲,可不能总是姐姐长,姐姐短的了,得心疼夫人才行,雍亲王府应该会安静一些。”齐珏向保泰挑了挑眉,“裕亲王这话不妥,成了亲她也是我姐姐,哪能疏远?”
“看来雍亲王的主意定的也并不妥当,雍亲王府还真是热闹,还真是……”杨康拉了保泰一下,停住了口,保泰笑着说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装可怜,那些古董,你回京后去王府取就是了。”
“多谢裕亲王。”齐钰看着而二人离去,暗自叹气,“果然如阿玛所言,姐夫,你还真是有福气。不过,既然你是我姐夫,那就不要嫌我的打扰,有得必有失嘛,也不晓得弘历那小子怎么样了?弘昼还能不能记得我?弘旻会不会更懂事沉稳?最不应该担忧的就是弘旻,他还能吃亏?”
“齐钰真的会取康亲王的郡主?”保泰并肩同杨康走着,杨康微微皱眉低声说道“皇上对她的婚事会慎重,其实在皇上心中更想下嫁公主,但她毕竟是雍亲王福晋,有换亲的意思,更何况公主府规矩大,皇上应该舍不得致远公,指婚王府的郡主,反而更好。再加上四阿哥那……康亲王府的消息,也应该是他透给皇上知晓的。”
“要是少了几分算计当初哪会如他的意?”杨康轻声反驳“保泰,此话休要再提,皇子们哪个少用了心思,雍亲王只是心思细腻,皇上心思如何想才是关节所在,你要谨言慎行,世袭罔替也是可以夺爵的。”
“我晓得,阿玛遗命不许同四阿哥为敌的话,我也没有忘,只是裕亲王府也有年岁相当的郡主。”
“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以四阿哥的脾xing,如何也不会让齐珏娶裕亲王府的郡主,雍亲王不会让她同咱们牵扯上,换了你恐怕也会如此,京城的人能看透她?”杨康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掩去心底的那丝触动,眼里重现坚定的神采“明个儿回京,不能弱了近卫军的气势,这也是应得的荣耀,当之无愧。”
翌日,杨康统领着近卫军回到京城,同离京时略带离别的气氛不同,此次凯旋回京的近卫军透着骄傲和肃穆,同热闹的欢迎场面有些许的不溶。太子被废,自然由如今的皇长子三阿哥带着众皇子在城门处迎接,城门外cha着八色的龙旗,掌着大红八角宫灯,唢呐锣鼓奏着凯旋得胜的乐曲,护军营隔开了人cháo涌动的京中百姓。
远远望见迎接众人,杨康在马上抬起右手,身后众人统一的勒住马缰,“近卫军,下马。”随着杨康的命令,唰得一声近卫军全体整齐划一的下马,右手牵着马的缰绳向皇子们走去。
“真不愧是皇阿玛的锋刃,就瞧这气势果然同旁人不同。”三阿哥轻声感叹,又看了一眼维持秩序的护军营,“虽然我不jīng通兵事,但以前近卫军护军营齐名,自从致远公升为领侍卫内大臣,护军营就以不得近卫军威武,闵成终是难成大气。”
八阿哥眼中闪过一丝的不自在,自然明了三阿哥所指,他本不想来此,但康熙有旨所有皇子必须出城迎接,就连一向紧闭府门的十三阿哥都到场。九阿哥嗤笑道“三哥此话并不妥当,近卫军是皇阿玛手中的利刃,而护军营为守护的盾牌,哪有比谁qiáng上一线的说法?闵成统领也是个有志气的,若不然皇阿玛也不会将护军营jiāo由他统辖,三哥不会认为皇阿玛不圣明吧。”
三阿哥怔住了,脸色并不好看,他早晓得闵成同九阿哥有些jiāoqíng,才就此一提,“三哥只是瞧见近卫军的英武心生敬意,在气势上,自然锋刃要比盾牌锐利。”胤禛从旁cha话,三阿哥连连点头“还是四弟深得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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