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岳看着弟弟那张显得有点儿傻的小脸儿,叹了口气。
秦东安却误会了他的意思,眼睛倏地睁大,“你们不会真打起来了吧?”
“怎么可能,”秦东岳哭笑不得,“你那小哥儿们细脚伶仃的,腰才这么一把,我一拳头下去搞不好他就升天了。我敢么我?”
“你还注意人家的腰?!”秦东安的眼神变了,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他,“不会是起了什么邪念吧?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车上跟人家动手动脚了?”
秦东岳一巴掌拍了过去,怒道:“你皮痒痒了吧?”
秦东安被他拍的一头扎进被子里,爬出来气得脸都红了,“秦东岳!你不是被我说中了吧?!我告诉妈去!”
秦东岳一脸凶相地威胁他,“您敢去我揍死你!”
秦东安忍气吞声地往后缩了缩,小声嘀咕,“反正人家不会喜欢你这种凶巴巴的类型。人家喜欢的是宫郅那种乖乖型的。”
秦东岳挑眉,“你怎么知道?”
秦东安哼了一声,“我上次不是找你要过宫郅的电话号码吗?就是替他要的。他还请人家出去过呢。”
秦东岳伸手咯吱他,“小兔崽子,你这是拐着弯骂我不如宫二那个弱jī?”电话号码的事儿他早查清楚了,还用他说?再说他秦东岳是什么人,堂堂陆军中校,他弟弟口中的禁军教头,这要在古代,他简直恨不得拿自己去跟关云长比一比,怎么就不如一个拎不起二两重的毛孩子了?!
秦东安笑得快抽抽了,还嘴贱,“你没人家长得好看。”
秦东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男人要什么好看?!又不是靠脸吃饭!你再说这种没出息的话,放假了就跟我去军训吧!”
秦东安哀嚎一声,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第25章 前因后果
节后第一天上课,秦东安给重岩带了他家阿姨做的小笼包,还带了一盒唐怡自己烤核桃苏。核桃苏烤的稍稍有些过火,不过仍然很香。
秦东安围着重岩旁敲侧击,想知道他哥到底怎么得罪了他。可是不论他怎么问,重岩只说没事。他对秦东岳的做法虽然反感,但也只是立场不同而已,犯不上去跟秦东安告什么小状。秦东安从他这里套不出什么话,也只得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反正过了节他哥也滚回基地去了,没有个把月是回不来的。
两个人消消停停上了两天课,约好了周六一起去书城。重岩都不在泰丰挣零花钱了,秦东安自然也没兴趣继续“上班”,反正成年人上班的地方他已见识过了,好奇心得到满足,再继续呆着就已不是有趣的事,而是苦差了。何况秦东岳都滚走了,秦爸爸忙的一天到晚不着家,谁还会监督他这种事?唐怡自然是不会的。她虽然不至于溺爱儿子,但也不会像秦东岳那样急吼吼地撵着秦东安去打零工长见识,在她看来,孩子毕竟还只是个高中生,去了人家公司能长什么见识?不过是gān点儿杂活儿,学学怎么看人脸色罢了。
两个人各自出门,约好了在书城见面,买了老师让买的资料,重岩又买了几本字帖和期货方面的专业书。他两辈子加一起也只有书法这么一个勉勉qiángqiáng的爱好,还是捡起来比较好。而且没事儿练练字也可以调整调整自己的心态。他觉得自己自从回到京城就变得很浮躁,这不是一个好现象。重岩记得上一世的最后几年自己是十分沉得住气的,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再对他有所触动。但现在不一样,似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刺激着他的神,重岩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手中没有底牌。
首先,重岩手中没什么钱。一个男人手里没钱的时候是没什么底气的。他可以动用的钱只有李家给他的生活,便先挪了几万块钱去做期货——他手里的钱连开户门槛都摸不到,自然不够资格做投资人,只能先找个代理,小打小闹地把事情做起来。投入少,收益自然也不会太大,不过是胜在稳妥。
上一世张赫一直做期货,平时没少带着他手这些事,前几年的案例也常拿出来给他讲。重岩学的本来就是金融,上手也快。他在这个战场上有过胜利,也栽过跟头,然而不管怎么说,自己过手的事情,自然记得比什么都清楚。
重岩觉得,这也算是重活一遍的福利吧。
其次,重岩手里没有人脉没有权势。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只是个未成年人,还没有条件去培养自己的人脉。至于权势,他这辈子是不打算沾手了,更不想把自己再绑上李家的战车。以后或许有需要跟李家借势的机会,现在局面未明,说什么都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