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再次肯定的点了头:“是的。”
“不错。”胤禛闭上眼睛,只听着她的声音,“你做的不错,我很喜欢。今后,我在的时候,饮食就由你来负责。”
“是!”
“可是……”
叶紫与喜塔喇同时喊出声,两人对看一眼,叶紫退后一步,喜塔喇开了口:“爷,这不合规矩……”
胤禛扭了头,看她一眼,开口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又转头看向叶紫,莫名的感觉从心头涌起,叹了一声:“你在我府里,是格格?”
叶紫又轻轻的点了头。
“秦喜,从今儿起,叶紫的起居待遇,一切遵照侧福晋的品级办理。”无论她是不是云钰的转世,总归是因为自己,才进了府。
胤禛的目光温柔,在灯光下幽幽如水。
第六章,葛生(多更的,为《陌香》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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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戈铁马的大唐穿越到现代的少年陌香,和半吊子巫女唐唐,
两个寂寞的灵魂,在孤独的都市里相互取暖。
命运颠沛瑰奇,从死亡彼岸走来的长生花开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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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格外晴朗。
已经是九月,不若夏日那般炎热,正是秋高气慡。
天空万里无云,碧蓝的像是质地上佳的宝石,又似湖水倒映。阳光从空中直she下来,映在水面上,折she出几道波纹。
胤禛稍得了空,命人端了茶点,在花园中稍作休息。只是刚得的空,不到半柱香,便被人打断。幽径那头人影晃动,片刻,便见秦喜疾步而进,报道:“主子,贝子绵德求见。”
“绵德?”胤禛口中念过这个名字,心头浮现那体态微胖的皇长孙,“他来gān什么?”
秦喜弯腰递上手中的折子:“说是有要事求见主子,耽搁不得。”
胤禛便抬手接过,翻开一看,却是有关福康安私下卖官,结党营私一事。他便不由一愣,永琰与福康安jiāo好乃朝野之中人尽皆知的事,这个绵德,怎么还将这样的折子递到自己手上来?若按常理,应该密折直送弘历才是……
他微眯了眼睛,张口道:“宣。”
秦喜得令,便疾退而下,须臾,领了绵德进来。
那绵德与上次祭陵时给胤禛匆匆一瞥的印像完全不同,虽然仍旧是微胖的体态,但他的面色却异常发huáng,两眼布满血丝,显得混浊不堪。
走起路来,身子也微颤……
“绵德给十五叔请安。”他打了个尖儿,在胤禛面前拜下去。
生于乾隆十一年的绵德现下已经四十岁,较永琰大了十四岁,但因着辈份,还得管永琰叫十五叔……他却无一丝尴尬之色,面上却是恭敬万分。
胤禛看他几眼,突然笑如chūn风:“绵德,你最近可是身子不甚慡利?”
绵德登时一愣,不自觉地点了头:“正是……十五叔从何而知?”
“你面色黯huáng,眼窝深陷……正是体虚之相。多休息。”胤禛没好意思再多说,这样的表现,乃是纵yù过度……
“是是是……侄儿知道了。”绵德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指,出人意料的微红了红脸,忙扯开话题,“侄儿呈的这个折子,十五叔可看过了?”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那折子此刻正敞着放在胤禛面前的石桌上。若他说没看过,只怕上天马上就一道雷劈下来……
“哦,方才看完。”胤禛的目光自是深思的……
至少在绵德的眼中看来如此。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十五叔,这折子是侄儿扣下来的。那福崧是和绅的人,三番两次与十五叔对着gān,侄儿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他的话终止在胤禛犀利的目光下。
胤禛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羊脂荷边盏,双目却是紧紧盯了绵德,似是嘲讽。
“十……十五叔?”绵德小心的开口,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你知道,私扣奏折,是什么样的罪过?”胤禛将那酒盏缓缓放在桌上,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紧不慢道。
“十五叔……侄儿这都是……”绵德额角青筋突的一跳,慌张辩解。
“莫慌。”胤禛一挥手,止住他接下去的话,“莫慌,我这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想问问你,六日前你得的那对釉彩唐贡马雕哪去了?”
绵德的额上慢慢渗出冷汗来。
那对釉彩唐贡马雕正是和绅差人,说是得了两对,送他一对把玩……他素来是对这些来者不拒的,更何况和绅闰七月里刚升了文华殿大学士……只是在把玩时,他发现那对马雕腹下竟然有裂纹……三天前,在流觞楼饮酒时,又听人说和绅那对完美无瑕,心底顿生怒意。
原想借着与和绅不和的十五阿哥好好摆弄他一道,未曾想,自己的行踪却被人看的通透见底……绵德额上的冷汗冒得越发多了。
他思量的当口,胤禛拈了折子,眉头皱得极深。
他当年即位后,对密折制度进行了改革。下属官员秘密的写上奏折,不经过任何的中间渠道,装到一个密折匣里面,直接送到皇帝手里。而且,无论什么品级的官员,都可以同皇帝直接对话。
按说,这样的密折,是绝对不会外泄的。
但是,现下这份密折,竟然被绵德扣了下来……
“这折子……你从哪扣下来的?看样式,应该是密折……”胤禛微眯了眼睛,似是不解。
绵德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福康安早就建了qíng报网,所有送上京的折子,虽然都由专人递送。但在驿站休息时,那折子都会被大人布在各个驿站的人想法子拓印……如果内容对大人不利,那折子到京师时,是无论如何也送不到皇上手中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胤禛震惊不已。
福康安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他挑眉:“绵德,话不能乱说。这些递送奏折的人,怎么可能让密折离身?”
“回十五叔,侄儿可是句句实言。虽然他们警惕xing很高,但是福康安手下的那支影子,却不是吃素的。他曾自比孟尝,手下各色人士众多,拓印折子实在是过于简单之事。”绵德似乎异常惊讶永琰的无知,眉目间流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旋即又恢复正常,“不过十五叔所言亦有道理,或许这事是侄儿搞错了……”
“他定是想起自己与福康安jiāo好一事,以为自己要替他掩埋什么事qíng。”胤禛心中暗道,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压低了声音,“你今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qíng?”
绵德见他提到这点,不由面上一喜,眼底滑过一抹激动之色。
“求十五叔给侄儿做主。”他竟然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胤禛连忙伸手去拉他,心知这礼定不好受。
“求十五叔给侄儿做主啊……”绵德重复了一遍,竟然隐有哭腔。
“发生什么事了?”胤禛拉他不动,无奈地长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先说给我听听。”
“侄儿……侄儿怕是活不过这个月了!”绵德眼圈泛红,突然号啕大哭。
陌香
葛生(一)
胤禛一愣,什么叫活不过这个月了?
整个园子里就只听绵德的哭声震天,震得似乎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够了!”他不由心中一阵烦燥,冷喝出声,“你不把话说明白,纵使我想救你,也无法救了!!”
绵德见他如此开口,像是抱到了救命稻糙,慌忙抬手抹去眼泪,开口道:“前几日……”
……
前门一向热闹。
虽然从理论上说,秋属于西方,属于白虎管辖,意指肃杀。但是,这样的理论,与平民百姓完全不相gān。
其实……这理论与大部分人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是吃那碗饭的,什么季节都一样的过。
所以,即使是秋天,这前门非但没有一丝萧瑟,却因为丰收之后食物品种的增多,而更显出几分繁华热闹来。
永瑆别扭的拉了身上的衣裳,实在不习惯穿土布织成的衣裳。这布泡过浆,没有再处理,直接就做成了衣服,虽然看上去笔挺,但硌得皮肤实在难受。
还传来一阵一阵的瘙痒。
他不时抬手抓抓挠挠,像极了园子里拴养的猴子。
胤禛极力忍住想bào发出的狂笑,面无表qíng:“你gān什么呢。像个什么样子……”
“十五弟啊,咱们为啥得遭这分儿罪?”永瑆背手在脖子上用力一挠之后,露出一脸舒慡的神qíng,又皱着眉头看他。
“这苗疆属于云贵那边儿,你要真有什么事,和云贵总督通个气儿不就完了,还自己打扮成这样……小心皇阿玛给你安个结jiāo外臣的罪名。哎哟,可痒死我了。”永瑆一面说着,又一面抬手去挠,“我说,你怎么就不痒?”
胤禛突然停住脚步,一脸不好意思:“永瑆……我忘和你说了。这件衣裳……”
“什么?衣裳昨了?”永瑆见他这般,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如临大敌地看他。
“这衣裳……咳……没事儿。”胤禛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口不谈。若让永瑆知道,这衣裳是他故意拿来,是那件让锦德倒霉的衣裳,他还不得疯了?
于是想到那日的绵德。
他哭到一半,突然脸色涨红,再也忍不住,伸手就往后面挠。
越挠越起劲。
越挠越不能停。
“停下!!”胤禛见他实在不成体统,不由拧了眉,高声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绵德咬了牙,才止住自己不停的挠痒,将带来的另一个盒子递了上来,满脸委屈:“这个……就是因为这个,侄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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