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很抱歉,我这篇的男女主比较笨,估计是红袖所有现代文小说中最笨的了。看别人的常是第一次见面就上了chuáng,然后是男主追着女主和他一pào命中的小男主满世界跑……
阿宁和皎儿绫子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开窍捏?鄙视一下……
梦里,出现了我!
杨旭神色顿时好了许多,振作了jīng神道:“对,不能怪绫子,她一看就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颜翌宁点头道:“走吧,我带你去再开个房间。”
杨旭应了,俊俏的面庞已显然露出了感激之色。
看着他们两个走出房去,我已禁不住为杨旭的单纯和颜翌宁的腹黑叹气。
可怜的杨旭,可恨的颜翌宁。
嗯,貌似我也很可恶?我似乎……也有那么点腹黑?
这一晚,依旧是亲密地相拥而睡,却不敢进一步地亲呢。
杨旭睡在另一个房间中,并不能再以他的能力护着我,压着不让萦烟出来;天知道,两人意乱qíng迷时,陪着颜翌宁的,会不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
梦是照例的,但这两晚的梦境,似乎也没什么恐怖的。萦烟和唐逸宁在你救我我救你之中渐生qíng愫,在付出一定代价后,终于成了亲,如果按一般的套路,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从此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正是完美大结局。
我此刻已在极诚心地祈祷,不管那个唐逸宁是不是颜翌宁的前世,就让他们生无怨死无憾地在五百年前呆在一处吧。纵然隐隐有点不甘心,但总比后来再发生什么事,让萦烟变成了镯子中不肯投胎转世的一缕孤魂来缠我的好。
但这一晚,我几乎才入梦便失声大叫着醒来。
颜翌宁猛地惊起,一把将我拥住,唤道:“皎儿,怎么了?”
chūn三月温和的天气,我的背上却腻了一层的汗,眼前恍恍惚惚,只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款款走来,天水蓝的上襦,同色百褶裙,长而黑的青丝随风微动,姿态曼妙,眉眼温婉含笑,居然——是我!
我自己出现在我的梦里,一身上襦下裙的明代装束!
我想叫骂活见鬼,可一张嘴,便知自己真的是见鬼了。
盯着腕间那不肯褪去的玉镯,那镯中的美人衣袂飘飘,眉目也那样的温婉含笑,居然……很像我!
“阿宁……”我的嗓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打过,苦笑道:“我不仅梦着了你,还梦着我了……”
这事,像是越来越复杂了?那个纠缠我的萦烟,并不只是为了寻找和颜翌宁有着相同容貌的前世爱人?
“你?”颜翌宁将我的头靠在他胸前,嘴唇动了几下,终于低低道:“不管梦着什么,你只记住,我一直伴在你身边,一直!”
我盯着玉镯,吸了口气道:“万一,我真的和这个玉镯里的魂魄jiāo换了位置,被锁在了这枚镯子中,你……记得继续想法和那个萦烟要回这个镯子,带在你身边吧。我怕……孤单。”
真的永生永世被关在一枚玉镯里,实在……比死可怕多了。
颜翌宁眼底刹那幽深的漩涡呼啸转过,好看的嘴唇褪尽了颜色,蠕动了好一会儿,忽然恶狠狠地低吼:“睡觉,不许再乱想!”
同样近乎粗鲁地动作,将我拥得腰都快要折断,有细微的幸福伴着疼痛感,从他坚实的手掌抓握处渐次传来,让我禁不住要落下泪来,忙用力吸一下鼻子,努力将泪水bī回去。
我成了小妾
这时,颜翌宁一抬手,居然把壁灯熄了,将我和他俱沉浸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因为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境,这几日我睡觉几乎是不熄灯的,颜翌宁为了随时查看到我的动静,同样不该熄灯。
悄悄伸出手去,抚上颜翌宁面庞。
颜翌宁立刻抓了我的手,握紧在他的掌心,不让我抚摸。
可我已经感觉出了。
他的面颊一片细腻的cháo湿,和他表现出来的粗鲁动作全然的不相称。
我默不作声地在黑暗中更紧地抱住他,与他彼此依靠,彼此偎依。
于是,渐又入梦。
“叶儿拜见姐姐……”
是我,又似乎不是我,我只是一旁飘着,看戏般看着那个和我有着一样容貌的古装女子,娇怯怯地在华堂前向萦烟下跪,敬茶。
这个我,或者说,这个像我的女子,叫叶儿么?
萦烟占了我身体时,曾经也和颜翌宁说过,她不介意他纳叶儿为妾。
此时的萦烟,正一脸的温雅笑意,接过叶儿递上的茶,抿着唇,微微啜了一口,才让下人将叶儿扶起来,递上一个红包,略带了几分矜持笑道:“以后我们姐妹同心,一齐服侍相公,多为唐家开枝散叶,便是尽到了我们女人家的本份了。”
叶儿温温顺顺,点头称是。
这套礼节已不只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是小妾初进门,在向正室妻子敬茶以表敬奉之心。
如果……叶儿是我的前世,唐逸宁是颜翌宁的前世,那么,那我前世居然是颜翌宁的小妾!
还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文纯良的小妾!
一定……弄错了。
那样谨小慎微的旧时女子会是我?
会是一天到晚爬在网上、吆三喝四从没安份时候的叶皎?
极优美,又极忧伤的琴声,断断续续,又旋在耳边。
鹧鸪词,鸳鸯帕,
青楼梦断,锦字书伢。
后会绝,前盟罢。
淡月香风秋千下,倚阑gān人比梨花。
如今那里,依栖何处,流落谁家……
又是那曲《普天乐》,却比第一次梦中听到时更多了几分悲伤和无奈,有着落花流水chūn去也的伤感,也有着良辰美景奈何天的凄然,凄凄惨惨戚戚,一副雨打风chuī过的失魂落魄。
曲调很熟悉,很清晰,而眼前的景象却模糊了,只有一点两点的欢悦轻笑,不时点缀在悲伤的琴音中。
那是……我的声音?
廊檐前,白雪间,梅枝下,俱是我。
披一身绛紫绸面狐狸皮里子的披风,执一枝潋滟含光的朱砂梅,轻颦浅笑,又着了淡淡的妆,簪着宝钗珠钿,看来虽然比不上萦烟那等美丽眩目,倒也别有一番小家碧玉般的清秀。
而我的清浅笑容,我的含qíng眸光,也只为一人流转。
唐逸宁石青色织锦鹤氅,俊脸含笑,深深的黑眸如痴如醉,也只在我身上驻留,看来根本没听到那曲声声哀怨的《普天乐》,更未听到萦烟一次次含qíng地呼唤,问着他,依栖何处,流落谁家……
或者因为梦中的一切都只是萦烟的记忆吧?我居然只感觉到了萦烟倍受冷落的凄楚和孤寂,却没法感觉到那个可能属于我前世的叶儿的欢喜和快乐。
在唐逸宁温存笑着,将一枚翠绿色的玉镯套入我腕中时,我失声惊叫起来。
杨旭长得的确很欠揍
<span>宝光流动,翠色盈然,美人凝眸含笑,衣袂翩飞,飘然yù仙……
那是……噩梦般的美人镯!
“皎儿!”
有人大声唤我,有力的臂腕将我抱住。
我手一伸,摸着坚实的男子胸膛,鼻尖也是熟悉的男子气息。
我松了口气,虚弱地瘫软在他的怀中,除了心有余悸地惊恐,还有一种很疯狂甚至快要燃烧的qíng绪充斥于胸中,随时要爆发出来。
等颜翌宁将台灯打开时,我才辨认出,那种qíng绪,居然是妒嫉!
五百年前的唐逸宁送镯子给叶儿,关我什么事?
就当他们是我和颜翌宁的前世吧,颜翌宁对我好,我该得意才对,gān嘛妒嫉?
除非……这是萦烟的感觉!她虽然成了唐逸宁的正室,却显然不如后来居上的叶儿受宠,如果唐逸宁是和这世的颜翌宁一样的xingqíng,只怕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身为正室,面对这般冷落,她不妒嫉得发狂才怪!
将手腕抬起,我又苦笑了一下。
镯子早就戴在我手上了,就是把手斩下来,只怕镯子还会落地生根一般牢牢附在我身上。我也真够胆小的,连在梦里再次给戴上玉镯,都会觉得害怕。
台灯的光芒透过淡huáng的灯罩传出,玉镯通体晶莹,幽光闪烁,镯中美人风姿更胜往昔,笑意灵动,若含冷冷讥嘲;凝声屏息时,已似有清脆幽冷的笑声泠泠如水,萦动于耳边。
更可怖的是,美人绕臂而过的披帛不是三月的桃红,不是历过风雪的梅红,而是朱砂一样的鲜红,贯穿了镯中的美人儿,竟如一条潺潺流动的血管!
这一日,开车去寻邹小潜住处的,还是杨旭。
而我早饭都难以下咽,是被颜翌宁抱上车的。
我无病无痛,就是身体一阵阵地虚飘着,受了惊吓般无力,困乏得只想闭着眼打盹。
丁绫很是着急,追问着杨旭:“皎儿到底怎么啦?”
杨旭从反光镜中查看着我的神色,叹气道:“她没怎么,就是体内丢了两魂三魄,只剩了一魂四魄,压不住ròu躯了。若这时把那个叫萦烟的放出来,让他们轮着控制这副身体,应该还成。”
丁绫急问:“有没有办法解决?”
杨旭道:“有。”
“什么办法?”
“叫那个萦烟自己回到镯子中去,把皎儿的魂魄全换回来!”
“那你叫那个萦烟回去啊!”
“我第一天就说了,这人的意志非常qiáng烈,拒绝与我沟通,我没法叫她回去啊!”
我确信,杨旭长得的确很欠揍。
幸运的是,邹小潜并没有如颜润庄所愿搬家。
他的房屋和哥哥邹疯子的房屋连在一起,都是很古旧的老房子,处处渗出股霉臭味,但敞朗的门庭依稀能看得出数十年前名门大户的豪华势派来。
听说是颜家的人来找,他很快迎了出来,让老婆泡了上好的龙井过来。
茶杯居然是玉石的,雕着古拙的花鸟,只是质地比较粗糙,应是现代的仿制品。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颜翌宁小心将我扶坐在仿红木的沙发上,让我靠在他身畔,才开门见山道:“邹先生,我是为据说向您购买的一只玉镯而来。”
他将一只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
邹小潜没有去接那信封。
他盯着我腕上的那只玉镯,满面如沟壑纵横的皱纹顷刻加深了:“哎,是我作孽了,不该卖它的。只不知道,你是不是这玉镯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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