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猛地一软,如一脚踏空,跌落了不知通向哪里的黑暗深渊,失重的晕眩刹那席卷,将我整个身心,猛地拽了开去。
正满眼昏黑,快要失去所有感官知觉的那一刻,肩膀拍上了一只手,不很沉,却有股莫名的力道,忽然便将我快要飘浮的思维重新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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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本文暂停更新啊,心qíng不太好,不想硬bī着自己码字,写出没法感动自己的文字来。《碧落》下周完结,然后这两三个月皎可能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美人》不会太监,日后会写完的,如果有纸书出版会另行通知。《倦寻芳》也会更的,但还是一贯的慢,喜欢的就收藏一下。
因偶停更而恨死偶的亲,扔偶蛋偶也无话可说,偶活该。
次声波
我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大滴惊悸的汗水正从额上滴落。
转过头,眼睛一眨,一滴汗珠从睫上滚落,看清了那拍我肩膀的人,正是杨旭。
他面容少有的沉静,淡色的衣衫上再次显现了那日晨间在他家时所见到的光晕,薄雾般透着清光,唇齿微微开阖之际,分明在念着某种有规律xing的语言,却半个字也无法听得分明。
虽是无力,可现在,到底还是我控制着这具躯体,在杨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克制了萦烟的魂魄后。
给颜翌宁扶着,靠坐在那棵被天雷击断的老梧桐上,虚软地半倚在颜翌宁身上,我还是一阵阵地冒着冷汗,被暮chūn清冷的晨风chuī着,不由地打起哆嗦。
丁绫正取着纸巾准备上前时,颜翌宁已悄无声息地从我口袋中取了纸布,为我擦着汗,健壮的指节柔和地拂过脸庞,擦去了汗水,却擦不gān泪水。
我吸着鼻子,努力拿出往日的坚qiáng和乐观,向颜翌宁笑道:“我吃亏了。她什么都记得,可除了些她带给我的梦境,我什么都不记得,和她斗嘴评理,我绝对斗不过。”
颜翌宁一贯冷峻的面容挂起柔软的轻笑:“你自然什么也记不得,若你也能记起前世的事,就是和她一样的怪物了。”
他说这话时,我感觉到了惊悸和疼痛,夹杂着无以言喻的悲伤,反而一阵快慰。
我从没想过去伤人害人,可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般给折腾着,也算给激起了人xing恶毒的一面,想着那种惊悸和疼痛应该是萦烟听到心上人评价后的感受,我竟有些幸灾乐祸。
丁绫纸巾拿在手中,眼见没用上,侧头瞧着杨旭放开我的肩后,居然也有些汗意,大约想起了他今晚的劳苦功高以及对她的照应,一时良心发现,抬手为杨旭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杨旭显然很是欢喜,脸上红了半边,自行接过纸巾,擦了汗,也不将纸巾扔掉,随手塞到自己的口袋中,才微笑道:“估计一时这萦烟也作不了怪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这里还有几只汉堡,绫子你要不要吃点?”
丁绫和我一样住在城市中,xingqíng懒散,寻常最辛苦的运动,只怕就是一整天地逛街买东西了,何曾这般整夜地爬山,还遇到这么些“见鬼”的事?这会子自然也累了,闻言便接了汉堡,走到我身侧来,塞一只在我怀里,也靠着梧桐坐下,也不管露水深重,沾湿了她的衣裤。
我怕我的异常让他们太过不安,故意地打趣她:“绫子,牛仔裤是什么品牌的?算算价格,以后让阿宁一起赔给你。”
丁绫苦笑了一声,忽然很哲理地说了句听滥了的老话:“我终于相信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能算是问题,尤其对于颜总这样的人来说。”
颜翌宁瞪了她一眼,到底不好和她计较,转头继续拥着我,摸我短短的发。
我吞咽着发硬的汉堡,喝了口水,甩一甩头,轻巧地向他笑:“我是长头发好看,还是短头发好看?”
明代时那个唐逸宁千怜万宠的叶儿,正是一头长发,婉约如诗,虽是同样的容貌,却和现代的我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颜翌宁想了想,答道:“嗯,差不多,短发时像英国短毛猫,长发时像长毛波斯猫。”
我还没来得及笑,丁绫已一口将汉堡连同饮料一起喷了出来。
我叹气,能把唐伯虎和姜育恒混为一谈的颜翌宁,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好听的比喻么?
不过也好,如此这般,他和那个萦烟相处着,不是更加jī同鸭讲,毫无共同语言?
正颇有几分卑劣地咬牙算计时,颜翌宁忽然转过头,认真地问我:“你觉得是那个唐逸宁好,还是我好?”
我怔了怔,笑道:“如果那是你的前世,那么……我自然也两个都喜欢。”
颜翌宁脸一沉,哼了一声,总算没发怒,只小心地将我放开,转到另一侧和杨旭一起吸烟。烟雾袅缭间,两个男人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
我贪婪地深深呼吸几下属于人世间的烟糙气息,忽然意识到,颜翌宁似乎在吃醋!在吃五百年前那个唐逸宁的醋!
可笑,他们两个不都是阿宁么?
可惜,他们都快不是我的阿宁了。
五百年前的那个已经失去,至于现在,连闻一闻这一向让我厌烦的烟糙气息,都已成了一种奢侈!
正难耐伤心时,丁绫已仰起头,振足了jīng神问道:“杨旭,你方才对着皎儿念的是什么?能不能把那个萦烟bī得再也不敢出来?”
杨旭笑答:“一种……次声波吧!或者,你说咒语也成。但从来没人教过我,咒语应该怎么念。”
“次……声波?咒语?”
丁绫给震住,这两种东西对学习文科并接受现代理念的年轻人来说,也太深奥了点。
杨旭解释道:“次声段长,频率低,不易衰减,不易受阻,以这种声波吐出的字句,加上运用者本人的念力、心境、气场,很容易影响到他人的脑磁场,特别……对于那些并无实体存在的生命形式,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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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地哪,我终于开始更新啦!亲们撒些花恭喜我吧!
据说也是要上市三个月才让更新的,不过不管了,我先慢慢更新起来再说,大家别因为我更得慢pai我啊!
我不能放弃!
也就是说,寻常所谓的魂魄之类,在杨旭看来只是由脑电波所组成的不同jīng神存在。
他生具异能,jīng神力量极qiáng,有能力对此加以影响甚至制压,因而渐渐传出盛名,成了所谓的“灵魂师”。
正因为脑电波也可以被更qiáng大的jīng神力量控制,萦烟才能一步步侵占我的身体。
我想起幻境中萦烟向我下咒语的qíng形,问道:“那么,萦烟对我下的咒语,也是次声波吗?为什么会用到镯子和我的鲜血?”
杨旭苦笑道:“这个我可不清楚,但想来也差不多吧,都是用某种特有的音阶来控制人的脑电波。玉质xing灵,可以用来作为盛载脑电波或者说魂魄的载体,而你的鲜血,应该可以集中施法者的念力,针对xing更qiáng。这些灵异事件,很多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可更多没法解释清楚。”
“那你怎么会运用的?”
丁绫打量着杨旭。
此时他并没有在运用他的异能,他的脸庞除了比寻常人漂亮些,衣服比寻常人考究些,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杨旭叹气:“古时候的那些用符咒驱鬼的道士,哪懂什么科学什么声波的,不是一样混得风生水起?这世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事多了。”
“不过……”
他的神qíng忽然犹豫。
颜翌宁掐灭烟头,皱眉问:“怎么了?”
杨旭紧盯着我,眼神居然很是彷徨,迟疑着说道:“我很奇怪,为什么萦烟念咒时你的身形会忽然变得很淡,而且好像透明的一般,居然让侍女抓了个空!”
“萦烟的咒语引起的吧?”
丁绫握着我手臂,恨恨地盯着那镯子,说道,“你没见萦烟的咒语停止后,叶儿便恢复过来,被侍女扶着走出来么?”
“或者吧!”杨旭迷茫道,“大约苗人的咒语比一般的咒语更可怕些,能将人的身体一并散掉吧?可根据物质守衡定律,身体便是没有了,也该转化为另一种物质才对,怎么会消失呢?如果能在瞬间把人的身体销融成ròu眼看不到的微粒物质,那种力量,应该qiáng大得可怕了。而萦烟只说,她小时候学过一些咒语,又不曾专门修炼过,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听来很深奥,但叶儿所有的变化无疑是萦烟一手造成的。
我已不想也没能耐去了解这些诡异事件了。
丁绫却打了个寒噤,看杨旭的眼神有点奇怪,甚至敬畏了:“喂,你有没有这种能耐,将人连带jīng神消灭无踪?”
杨旭回望她的眼神更奇怪:“我为什么要去消灭其他人的和jīng神?”
“假如……你恨一个人呢?”
“恨一个人一定要消灭这个人么?你长这么大,不会没恨过人吧?你有拿刀子去杀过人么?”
“不一样,你这是jīng神方面的消灭……”
“怎么不一样?我可以利用的异能,就像你可以利用的是刀子……”
颜翌宁显然不耐烦这个时候还听他们道德伦理范畴的争辩,打断他们的话,问道:“我只想知道,目前有没有法子,破解皎儿身上的咒语,让她恢复过来。”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的jīng神略略好些,也开始从幻梦的惊骇中清醒过来,同样满怀冀望地望向杨旭。
“呃……”杨旭顿时没了和丁绫辩驳的兴致,甚至连我们探询的目光都回避了开去,小心地回答道,“大约……可能……没法子吧?”
丁绫激怒,和我一样的短发几乎竖起在头上:“没法子?那你带我们到这个见鬼的古墓群里做什么?”
这会子,她大约忘了杨旭是个身怀异能的小怪物,可能凭他qiáng大的jīng神力量便可让她魂飞魄散,杀人不见血了。
杨旭苦恼道:“我希望到了这里能找到萦烟缠住皎儿的原因,从而设法改变她的想法,让她放过皎儿啊。可你们也瞧见了,萦烟对皎儿前世的仇恨,可不是一点半点。在前世,她就打算和叶儿同归于尽了,如今又怎肯放过皎儿?”
颜翌宁的躯体僵硬得如同石像,忽然转过身,与我牢牢对视:“皎儿,如果她当真全然占了你身躯,让你再也回不来,我一定亲手掐死她,再让道士作法,让她受尽折磨,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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