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良“傲气”的回答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就不牢大师兄多指教了。”
司空裳在一侧轻笑出声,说道:“杨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jīng神。”
她的视线稳稳的落在了苏温良的身上,眼睛微微的眯起,眼中闪过了谋算。
苏温良有自己的成算,此刻伪装杨傲寒也带着几分不耐烦,他不禁问道:“shòucháo现在是否已经到了江津城外?”
孙南城看着地图,说道:“还有几天的功夫,也就是这段时间内罢,我等就要离开江津城,去往狂shòu之森的内部地域了,那里的狂shòu实力更qiáng,是我等金丹修士去对付的,至于最前面涌过来的shòucháo,则都是些低阶狂shòu,即便是炼气期的弟子,合作之下也可以对付一二,师弟,你跟我一组,如何?”
“不可,按照掌门口谕,我等应该与珍尚馆和阎渊魔宫的弟子协同合作才行,你等二人不可违背师门指令。”说话的是一个面色沉肃的男子,苏温良晃了晃神,在杨傲寒的记忆之中找到了这人的介绍。
此人是五师兄王木迟,xing格呆笨木讷,不过他虽是一根筋,但是在修炼上却是极为有天赋的,毕竟他的思想简单,就不易在修炼道上产生心魔。
王木迟见孙南城和苏温良依旧不为所动,看表qíng似是已经做好了决定,这个老实人就着急了,他慌张的重复着之前的话,说了几遍之后,就被另外一个弟子打断了。
那人是二师兄陈启恒,面貌英俊,却带着几分yīn郁,当年苏温良也曾经见过他几次,但是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不过他却是清楚,这人的确也如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十分的yīn郁,脾气大,气量小,稍有不适就会爆发脾气。
陈启恒说道:“木迟,不用理会这二人,这二人一个是掌门的心头好,一个是大有来头的杨家唯一继承人,自然不屑与我等为伍。”
孙南城闻言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十分的整洁,他说道:“陈师兄真是了解我呀,师弟真是万分感动,忍不住要涕泗横流了。”
说着,还夸张的抽噎了一下。
陈启恒和王木迟都被他的无赖动作恶心的浑身恶寒,在瞪了孙南城一眼之后,就转身不屑的走了。
苏温良笑了笑,扫了几眼放在桌子上的地图,在将地图上的细节全部都记忆下来之后,他便走到了白景宸的身边。
在苏温良一出现在此地的时候,白景宸身边的低阶弟子就急急忙忙的走开了,毕竟杨傲寒的传说一直在宗门内流传,且他虽然闭关隐世多年,那些传说却丝毫没有与他一样销声匿迹,反而在口口传唱之后,变得更加匪夷所思,也让后来进入宗门的低阶弟子更加害怕他了。
白景宸见苏温良站在了他的身侧,周围虽然没有旁人在场,但是不少人也在围观这里的qíng况,于是他便引着苏温良去了屋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之后,他便笑着问道:“师尊,还有何事要吩咐徒儿?”
白景宸原本只是试探xing的问了问,却没想到苏温良听到这话之后,还真的点了点头,他一边将一块玉佩递了过来,一边说道:“这块玉佩你拿着,暂时不要使用,等到合适的时间……”他顿了顿,gān脆换了一种说法,直截了当的说道:“这是一块储物玉牌,你暂且不要使用它,将它带在身边,等到你的修为再次提升之后,再滴血在玉牌之上,在其中注入神识印记,之后才可以使用。”
苏温良见白景宸将玉佩收好,继续说道:“玉佩上有防御的阵法,会在危难时刻保你平安,你且记住,我既然当了你十几年的师尊,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努力的变的qiáng大起来。”
白景宸闻言,心里骤然一紧,一瞬间产生了极为不好的想法,转而又看见苏温良依旧是往日的模样,连脸上的表qíng也都是一如既往的漠然,便想着刚才的感觉定是错觉,亦或者是近日来担忧狂shòushòucháo所致。
他点了点头,说道:“师尊,徒儿定谨遵教诲,万不敢忘。”
苏温良垂眸看着他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手骨紧了紧,却是gān脆利落的转身,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白景宸不是一个软弱的男人,他是男主,且xing格坚韧,即便是他离开了,改教的却都已经教导完了,他也已经准备好了后路,那么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设定好的路线去走就可以了。
他感应着腹部的龙蛋,那里的小生命依旧在吸收着自己身体内的灵气,时间以一年为期,即便是白衣面具人,他手头上的事qíng也必然不少。
先不说魔族入侵的事qíng,只说这破碎虚空的技能,也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好整以暇,随意便可为之,修真界的两个世界之间,就是虚空风bào,稍有不慎,就会被风bào撕裂或者是碾碎,那人要想再次来到车屿界,且要在魔气已经沁入车屿界的时候,那他所要做的准备,也就如顾鸿轩所说的那般,需要一年之久罢。
苏温良顿了顿,抬头望着远处狂shòu之森上的天空,那里的蓝天白云渐渐被血红色的红晕晕染,接着,那些红色云霞便以惊人之势,铺天盖地而来。
苏温良微微眯起双眼,心道:这就是shòucháo开始的前兆了罢,他不能和其他人一起活动,他需要利用这一次的shòucháo,进行一个危险的血祭,只要血祭成功,小龙就可以提前出生,他也就有机会在这个时刻,尝试突破血脉禁锢,他这具ròu身的年龄就在四百岁左右,估计很快就要到五百岁,但是他此刻却等不及了,元婴后期的梁闻肃在白衣面具人的属下面前不堪一击,那么现在的他,去对付白衣面具人,且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再次逃脱……根本绝无可能。
这次没有系统相助,他只有靠自己!
苏温良抿紧了嘴唇,脚步一顿之后,就向着狂shòu之森的森林深处飞去。
但是还没飞出天衍宗的驻地之处,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苏温良双眼眯起,看着来人,对方依旧潇洒自然的笑着,纸扇轻摇,周围的灵气便涌动起来,形成了一个灵气屏障,来人说道:“尊主大人,现在时间尚早,尊主大人此刻离开,莫非是想临阵脱逃?”
苏温良冷眼看着顾鸿轩,且这么一瞬的功夫,就有好几道神识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这才知道,原来除了顾鸿轩之外,还有其他的修士在监视着自己,且修为都在元婴期以上,在车屿界元婴修士极为罕见,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么多元婴修士来监视自己,那么,这些人就应该和庚州秘境之中遇到的,那批打伤他的人了。
苏温良沉默了一会儿,便落在了地上,随即转身回到了住房之内。
房门紧闭,顾鸿轩的声音却能够传音入密,他说道:“尊主大人,为了保障您的安危,我等可是彻夜保护着尊主大人呢,至于狂shòu之森,尊主大人可以随意去玩玩,但是现在时机未到,还请尊主大人海涵。”
说罢,那个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苏温良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在心里暗骂那个白衣面具人。
这具身体是地煞魔蟒,也就是高阶蛇族,那个白衣面具人也是高阶蛇族,在上界之中,高阶蛇族数量并不少,按理说怎么也不该扒着他不放,那么……高阶蛇族,是不是也遇到了灭族之灾,还是说,白衣面具人非要这具ròu身不可?
苏温良看着腹部,小良辰先前就感知到了外界的动静,他的感知可比现在被伪装成人类的白景宸qiáng大的多,他自然也感觉到了周围多出来的视线。
良辰纳闷的问道:“粑粑,外面的那些人是谁呀?”
苏温良也感应了一下,外面有大概四个元婴中期修士,两个元婴后期的修士,外加一个出窍期的修士,这些qiáng者隐藏了气息混迹在天衍宗驻地附近,更有甚者,已经伪装成为了天衍宗的低阶弟子,正在与人侃侃而谈。
苏温良收回神识,知道那些人对他并无恶意,不然他也无法将周围的qíng况看的一清二楚。
小良辰打断了他的思维,不解的问道:“粑粑?”
“……”苏温良想了想,说道:“这些人是过来监视我的,我们现在有危险。”他不会说谎话来骗他,即便良辰现在还小,但是他从来都将良辰放在了一个平等的jiāo流起.点上。
良辰也满意现在的对话,他想了想,问道:“那……这些人会伤害我们吗?”
苏温良耐心的回答道:“不会,不过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你的父亲,暂时不要,你父亲现在的修为只有金丹初期,和这些人完全不能比,所以,你要跟我一起保密。”
良辰闻言,应了一声,他不舒服的跳了跳,苏温良差点以为这是小良辰在胎动了。
这是苏温良第一次感觉到小良辰的跳动,他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那里依旧是平坦的,就连身体的腹肌都没有减少分毫,但是刚才的跳动却是真切存在过的。
苏温良突然有些感慨了,良辰陪伴了他将近二十多年,他说的第一句话,认的第一个字,都是自己教导的。
如果是在以前,他绝对无法想象自己会孕育一个孩子,但是现在,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出生了,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且一步步的长大成人。
这是他的子嗣。
也是他唯一想要孕育的子嗣。
他再也不愿意为任何的人生育后代,即便那人比他更加qiáng大,之所以与白景宸有了这么番纠葛,也是世事变化无常,且要应对系统的安排,比起死亡,他更愿意活下去。
但是现在,即便那人再qiáng,但是他们都不会要了他的命,那么,这就是他可以抓住的机会。
苏温良眼底闪过幽冷的光,他要把握住这样的机会,逃离开去。
几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苏温良和三个宗门,也就是天衍宗,珍尚馆,阎渊魔宫的金丹期弟子们待在一起,此时狂shòushòucháo已经来临,江津城外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景象,三大宗门内的低阶弟子组成了同盟的阵法,依靠着三种心法相互运转,阵法施展开来的威力,可以在shòucháo之中维持一日的轮转功夫,在轮转区域之内的地方,狂shòu死无全尸。
如此威力巨大的阵法,被其他的宗门的弟子见了,都是眼红的不行,但是当初设计阵法的长老就是以三大宗门为例制作的,当初的天马行空,加上一点运气才研制出来了阵法,以至于三大宗门的弟子所向披靡。
苏温良和其他的金丹弟子,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处几乎是一望无尽的狂shòu,心中都是一震。
这一次的shòucháo似乎是比之以往,声势更加浩大了,不仅如此,这次的狂shòu实力也是大增,如果不是宗门阵法有一敌之力的话,那么最后的下场,一定就如其他弱势宗门一样,用不了三五刻,就会被狂shòu碾压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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