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_青青的悠然【完结】(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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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姑姑轻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样子:“殿下的xing子,你不还不知道么,从来就是又洒脱不羁混不吝的,所以当年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烧了那图,才骗了那么多人,我虽然怀疑他偷天换日了,但是既然主上不让咱们去qiáng取,咱也就不动了,先集齐了其他的图再计后事。”

  “怎么廉亲王那老小子忽然开窍了?”老金不禁奇道。

  金姑姑顿了顿了,神色有些yīn冷:“因为,他怕他自己守不住那图了,除了上次风烟山遇袭,最近已经几波人都找到他的府上去了,并且他身边出现了隐藏的窃图者还是他的亲信,虽然这一次侥幸没有被偷走,谁又知道下次会不会被劫走呢,藏海图在他手上的消息已经子啊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

  居然敢动到一国的亲王头上,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分明已经疯狂,根本不在乎朝廷的围捕势力了。

  ……*……

  “白白,睡罢。”楚瑜伸手细心地擦了擦琴笙头上的细汗,然后替他宽衣。

  方才琴笙蒸熏了一笼药,连沐浴出来都是一身的细汗。

  琴笙看了眼她近在咫尺的脸儿,随后忽然抬手压住了她的手,淡淡地道:“我自己来。”

  ☆、第111章毒发、毒发(二更)

  楚瑜一愣,抬头看了看他,却见他已经垂下睫羽掩了眸里的神色,只是白玉似的脸颊上的那一抹蒸药出的淡绯色愈发地红了些。

  她也没有多想,只拿帕子又擦了擦他jīng致的下颌,笑眯眯地道:“好白白,你先休息,小姑姑先去沐浴,晚些再回来。”

  今儿老金翻来覆去地给白白把脉、扎针,都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他身上无事。

  老金私下告诉她,所谓中毒,很可能这大仙儿身子骨因为chūn日yīn雨不太舒服,需要人多做陪伴,那是心病。

  她想想也是,这仙儿到底脑子不太好使了,她确实不能老顾着忙自己的事儿,忽略他。

  楚瑜决定以后能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陪琴笙,实在不行,就把他拴裤腰带上带着。

  她看着琴笙,眼底带着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发鬓,转身提了一篮子衣衫去沐浴了。

  琴笙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清冷的目光却慢慢地转向了自己的枕头,盯着那枕头好半天,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地伸手从枕头下抽了本册子出来。

  那一本册子上,赫然三个大字——金瓶梅。

  他又开始盯着那三个字发呆,耳边仿佛又响起今儿下午小宝偷偷摸摸来找他时,那做贼似的声音——

  “告诉你啊,大个儿,我娘的武功可好了,上街买菜抓过好几个贼,我有时候半夜都听见她和我爹在chuáng上打架,后来我就发现了这本秘笈!”

  “虽然我还不怎么识字,但我肯定这上头光身子的小人打架肯定都是招式,因为我娘不让我练,一定是怕我打架的功夫超过她,她揍不了我了!”

  “所以我大发慈悲地把这本秘笈jiāo给你,等你学会了,再教我!”

  ……

  绝世武功秘笈么?

  琴笙眸光微凉,白玉般的指尖动了动,随后翻开了书册——

  他认得字,这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笈。

  虽然他不知道小宝那个家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但他肯定这是一本chūn宫图的画本。

  他虽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曾经看过,但印象里似乎看过不少。

  而这本《金瓶梅》上的图,可以说是粗陋不堪,人的身子模样都是模糊而失调的。

  他知道自己的笔下能描绘出的丹青,必胜于这许多。

  但是……

  他的目光还是鬼使神差地定在了那画册上,那一行行粗糙的楷字上、那一副看起来诡异丑陋的图上,莫名地无法移开。

  ……

  月黑风高,很合适做点白日不太合适做的事儿。

  比如在chuáng上练习妖jīng打架的武功秘笈。

  也比如——

  láng狈为jian,杀人放火。

  “可恶……我就知道……金思云那贱人会与我作对,她觊觎官造权那么些年,终于趁这机会染指官造,竟然敢和楚瑜那贱婢合作!”

  一处客栈的房间里,传来女子愤怒而bào躁的声音,只是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仿佛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一般。

  “南芝菁,你喊那么大声,是想早点把你那武艺高qiáng的继母给唤醒么?”一道金玉相击一般悦耳的男音同时在房间里响起。

  房间里的女人脸上整个包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细长猩红的眼睛,嘴上包着纱布,以至于她说话只能从牙fèng里挤压出声音来,听起来既模糊又可怖。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形容可怖。

  “别给我那个姓常的贱人,她才不是我的母亲!”南芝菁半躺在chuáng边,原本就削瘦的人,如今更是骨瘦如柴,已经不成人形了。

  “呵,若是没有常圣黛,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琴家?”宫少宸懒懒地坐着,手里摇晃着一把华丽的宫扇。

  南芝菁忽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住嘴,三爷会这么对我……都是因为……受了那个贱人的蛊惑!”

  她忽然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倾身子向前爬去,对着宫少宸咬牙道:“宫少宸,你不是会武艺么……你替我杀楚瑜那贱人,不……千刀万剐杀了她……!”

  宫少宸摇晃着羽扇的手一顿,似笑非笑地道:“哦,为什么?”

  南芝菁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是我多次向太后谏言,你能拿到官造之权么,怎么,过河拆桥!”

  ……*……*……*……*……

  楚瑜沐浴完毕回房的时候就看见琴笙已经睡了,只是,这一次他不若平日那般喜欢睡chuáng边,而是直接侧身躺在了chuáng的内侧,直接背对着她。

  楚瑜一愣,有些好笑,这还真是他们同chuáng共枕以来那么久,第一次瞅着他初入睡时这般没有躺平如躺棺材,双手jiāo叠在小腹,优雅如冰雕的睡姿。

  “怎么了,白白,哪里不舒服?”楚瑜坐在chuáng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担心。

  琴笙头也不回,轻哼一声:“鱼,睡觉。”

  他声音里有点发软,却更有点莫名的沙哑低柔。

  随后,他似乎对自己的声音很不满意,又忽然拔高冷冰冰地补充了一句:“不要抱!”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楚瑜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晚上睡觉不要抱着她。

  楚瑜又好笑,又好气,直接伸手扯猫儿尾巴似地,一把扯了扯他长长的乌发:“你这臭猫,平日里,是谁睡到半夜滚我怀里来的,行,不抱就不抱!”

  说罢,她也径自上了chuáng,盖了被子,翻个身背对着琴笙好整以暇地闭上眼。

  她就等着看这娇气的臭猫儿半夜里食言而肥。

  ……

  楚瑜一上chuáng,琴笙就直接睁着眼,定定地盯着chuáng脚落下来的一条jīng致的翡翠宫绦——发呆。

  若是楚瑜刚才将他硬翻过来,就能发现他身子僵木,半蜷着,仿佛在忍耐什么一般,一张白玉似的面容上绯色艳丽。

  他闭了闭眼,咬着jīng致的下唇有一种近乎恶狠狠的味道——

  老金都查不出他中了什么毒。

  那么一定是天下至高之毒,才会这般让他随便看了一会书,看着那些书里畸形的肢体都会这般浑身发热,身子下头像是燃了一把温温的火焰,燎烧得心头难受。

  还有那处……膨胀得难受,若是靠着那条鱼睡,闻着她的味道,第二日身子里就会流白脓。

  这与往日里他靠在她怀里,闻着她温软的气息,便能安稳一夜好眠全不一样。

  如今她的怀抱与气息,却都像在催发他身体里的毒。

  ……

  他与老金说了,老金却只告诉他,他是中了蛊毒,所以无解。

  虽短期暂无xing命之忧,但会不定时毒发,必定辗转难熬,只那条鱼是他的解药,他若愿意,宰杀烹煮吃鱼即可。

  但今日他未曾听完老金的话,便径自让老金滚了出去,警告他再说这话,或者泄露此话于任何一个人,必定要割掉他的脑袋!

  若他舍得吃了那个人……

  又何必这般煎熬。

  要他吃了那个人不若吃了他自己。

  做不到……

  便径自受着罢。

  若是让他寻到那个下毒之人,必将其碎尸万段

  琴笙恶狠狠地闭上眼,只静静地运气将身子里浮动起的燥热按捺下去。

  也不知运功运了多久,调息了多少个周天。

  他出了一身细的汗,方才觉得身子舒服了些,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少女细微的鼾声。

  夜阑人静,暗色无边的寂寥中,琴笙看着惨白的墙壁上投落的斑驳树影,窗外响起的深远的梆子声,却忽然莫名地觉得一向冰冷晦暗的心头生出一种烦躁又腻歪的qíng绪来。

  许久之后,他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委屈。

  他一个人在这‘蛊毒’的痛苦里挣扎,而那‘解药’却睡得沉沉好梦,丝毫不曾察觉他的半点不对。

  ……

  琴笙索xing转过身来,冷冷地睨着身边那人儿的脸,却见近在咫尺的那人睡得四仰八叉,小口微张,一点水渍竟自从她唇边缓缓流淌而下。

  他嫌弃地抬手试图推开她:“离本尊远点。”

  只是他才抬手碰到楚瑜的手臂,却忽然见楚瑜一个翻身,抬手就摸上他的头,然后砸吧着嘴,从他的头发开始摸到脸颊、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和肩膀、最后拍了拍的他的手臂,又摸了摸他的胸膛和腰肢。

  他冷眼看着她:“蠢鱼,你作甚?”

  楚瑜没有回答他,只是吧唧着嘴,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脑袋就往自己的胸口一夹,大腿也瞬间夹上他的腰,然后迷迷糊糊地梦呓:“好了,好了,小姑姑在呢,别哭,睡吧。”

  琴笙被她的动作折腾得浑身一僵,感觉着鼻息间全部都是少女的温软香气,还有她软软的胸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但再次——毒发,血脉激动。

  还在那一瞬间觉得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却舍不得推开她,竟莫名其妙地想要……

  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只是心底莫名生出的*,那种*与饥饿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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