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熟悉青山明媚,蓝天白云,近处是花园里花团锦簇,能看见绣工绣娘们依窗劳作。
楚瑜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这看似简单的几步便是柳暗花明,可她知道这其中太多玄奥之处,连走多少步,只怕都是有定数的。
金曜站在门边,冷淡地看着她:“走罢,不要再随便没有经过主上同意就进入书楼,否则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楚瑜立刻越过他走了出去,摆了摆手:“难不成他还能把我困这里头一辈子?”
金曜闻言,垂下jīng致的桃花眼,抿了抿唇角,转身折回了楼里。
楚瑜转身,看了眼古朴大气又不失jīng巧意趣的两座大书楼,微微眯起明丽的眸子。
她才不会被困在这楼里一辈子,虽然她没法子拆了这现实里的八阵楼,但是她迟早有一天拆了琴笙心里的八阵楼!
随后,她便赶紧地往自己的小楼里赶。
说不得二娘和三娘还有唐瑟瑟都已经被扔回了楼里。
她得先去确定她们的安全。
然后,等她回去之后,才发现小楼里除了唐瑟瑟在窗边的雕花小榻上昏睡,霍家姐妹却不知道在哪里。
楚瑜摸了摸唐瑟瑟的手腕,脉搏平稳,看着也只是被弄晕了。
但她随后颦眉嘀咕:“没有理啊,琴笙抓着她们不放做什么?”
还真不是琴笙要困住霍家姐妹。
霍二娘和霍三娘早就被扔出楼外了。
她们两人守在了楼外头,一是等着楚瑜出来,二是……
“哎呀,怎么办,刚才火曜进去前说小水儿这次失职,一定会受到处罚。”霍二娘抓着一片袖子咬在嘴里,看着不远处她把水曜放倒的如厕间,一脸担心。
火曜正领着四名武卫准备进去把水曜弄出来。
霍三娘看了霍二娘一眼,一脸嫌弃地抬手把她嘴里的袖子给扯了出来:“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反正你也上过他了,赶紧地给我换个口味去。”
霍二娘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妹子一眼:“你懂个屁,那小心肝是个极品,我还没尝够呢!”
霍三娘叹了一口气:“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霍二娘这时候正担心水曜,也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品位好,竟看上火曜那么一个迂腐中原男人,就差满嘴仁义道德贞洁cao守了,你一丝不挂在他面前,他也还看不上你呢。”
还不如她热qíng奔放的小心肝!
霍二娘口无遮拦似带着刺的话却并没有让霍三娘恼火。
霍三娘轻嗤一声,托着娃娃脸,一脸无谓地道:“我要他看上我做什么,我只要把他剥光了就够了,你不知道这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剥了面具比谁都下流么?”
她弹了弹手指,笑眯眯:“我喜欢一本正经卑鄙下流的男人,味道够足。”
霍家姐斗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如厕间里一阵尖叫:“啊——!”
那熟悉的声音让霍二娘一惊,立刻不管不顾地飞身朝那如厕间扑了过去。
霍二娘武艺修为堪媲七曜星君,寻常的武卫怎么能拦得下她,何况他们也听出来了如厕间里尖叫的人正是水曜星君。
他们也只象征xing地拦了拦,也担忧出了什么事,便跟着霍二娘齐齐冲了进去。
谁知道一进如厕间就看见了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火曜星君单膝跪在水曜星君打开的雪白长腿面前,一张俊脸全部都埋进了水曜行军的腿间某处,正正压上了面积不小的小水曜星君,一头束在头顶的长发垂落下来,被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
水曜星君的表qíng倒是很清晰,他脸色惨白地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埋在自己腿间的那颗脑瓜。
……
武卫们:“……。”
霍三娘:“啊……。”
赶过来的霍二娘:“唔……。”
……
片刻之后,霍二娘习惯xing地嘀咕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随后居然转身就打算退出门口去。
别人办事进食的时候,打扰是一件非常不礼貌,让别人不痛快的行为,有时候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霍二娘自己是个花丛高手,自然经验丰富,也非常体贴他人的想法。
但是她转了个半身,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迅速地转了个身,就要冲过去,猛然bào怒地扛起了一只搁在净手台边的比她还要高的沉重的粉瓷美人花瓶:“小心肝,你居然背着我找男人,难道我不能满足你么!”
众武卫表qíng诡异地看着彪悍的霍二娘,默默地退了一步——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好像……很是古怪。
霍三娘看着那场景,冷笑了一声,酸溜溜地道:“那是,你又不是个带把的,怎么能满足一个好龙阳的?”
霍二娘很气愤,举在头顶的花瓶抖了抖,到底舍不得扔过去,gān脆一下子被她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啪”地碎裂成数片。
“谁说没有带把的就不行了,不就是个硬邦邦的棍子么!”霍二娘摸了摸自己身上,随后忽然摸到自己后袋子里的一个硬邦邦、黑乎乎的东西,愤怒地一脚踩在台上,掏了出来:“老娘……有甘蔗,你想要热的,老娘烤一烤不就行了!”
那是她今早早餐啃剩下的一截!
众武卫唇角齐齐抽了抽,目光越发诡异了:“……。”
霍三娘环着胸,目光盯着火曜的后脑,又冷笑了起来:“呵呵,你就是拿一只冬瓜来,也奈不住有人火热的身躯呢。”
说什么仁义道德,原来也不过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够了,住嘴!”听着身后的人越说越不像话,煽风点火,一声厉喝终于响起。
火曜慢慢地抬起投,一张俊颜脸色铁青,那表qíng像是一不小心吃了无数癞蛤蟆的卵子。
当然这是霍三娘后来形容给楚瑜听的。
只因为楚瑜认为这个世上最窘和憋的事儿,其中之一就是被人一脸关心地灌下一肚子的林蛙卵子。
那么比这更让人难以忍受的,霍三娘推断大概就是吃了癞蛤蟆的卵子。
……
水曜一脸不敢置信地涨红脸,羞涩非常地死死抓着自己裤子盯着火曜:“火曜哥哥,你……火曜哥哥……你对我……。”
他一醒来就看见火曜正凑到了他面前,两手抓着他的的裤子,距离近得他能看见他睫毛上闪烁的迷恋的光芒,正一脸邪妄地盯着他,仿佛就要随时撕裂他柔软孱弱的娇躯,恣意地蹂躏娇花一般的他。
当然,楚瑜听了以后说了一个让众人觉得摸不着头脑的古怪词语——脑补过度妄想症。
而火曜听了以后,贿赂了准备处罚水曜失职的土曜,从他手里拿过行刑的鞭子,愉快地来替水曜行刑。
这且是后话。
只说此时,火曜一脸铁青地恶狠狠地瞪着水曜:“本星君只是在帮你提裤子,提裤子,你这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蠢货!”
水曜委屈地咬住了下唇,有些颤抖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火曜哥哥你不用再说了,可是……你已经拒绝了我很久,我如今……如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你知道吗,我已经……。”
说着,他有些凄凉又羞怯地偷偷看向了正死瞪着他的霍三娘,随后流下无助又凄美的泪水。
“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曜司众武卫齐齐地胃部痉挛了起来,有些颤抖地扶住了如厕间的墙壁。
☆、第七十六章有本事别出来二更
火曜几乎能听见自己理智即将断裂的声音,他额上爆出一根青筋,一把扯住水曜的衣襟把他拉了起来,从牙fèng里挤出近乎狰狞的声音:“你这个白痴,听不懂人话么,我说了我只是打算帮你拉起裤子,如果不是你这个白痴突然踢了我膝盖一脚,我怎么会摔上你的腿间那恶心的……。”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副几yù作呕的样子,立刻松了手,把水曜扔了回去,转身就扑到了净手台边舀了gān净井水往脸上“哗啦”一声泼了过去。
众武卫们的脸色略好了些——
原来如此。
霍三娘娃娃脸上还是神色狐疑地盯着火曜。
霍二娘则直接瞪着水曜,媚眼森然,手里的甘蔗敲打着洗手台:“说,是不是真的!”
大有一副如果听不到满意答案,就要持甘蔗行凶的模样。
水曜一边绑裤带子,一边有点惊吓地身后掩盖住自己的屁股,随后凄凄切切地看了眼火曜道:“火曜哥哥……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打算用冷水下下焚身yù火,可本星君是专一之人,自不能三心二意,错过就是错过……。”
水曜这一番忧伤的“解释”之后,站在霍二娘和霍三娘身后的武卫们瞬间脸色又变得古怪非常。
火曜则是再次僵住了,到底忍无可忍地转过身对着水曜狞笑:“你是不是还打算说——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嗯?”
水曜咬了咬嘴唇,看着火曜一副打算弄死他的模样,还是没敢继续说什么,只是一边系腰带,一边仍旧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的模样,艳丽到刻薄的小脸皱成一团。
火曜方才闭了闭眼,qiáng行按捺下自己掐死水曜的冲动,厉声道:“外头的,还不进来把水曜星君带走,愣着做什么?!”
站在霍二娘和霍三娘身后的几名武卫们此刻颇有点痛苦,他们面面相觑,总觉得好像知道了诸位星君不为外人知的秘事,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未来会不会被穿小鞋了。
只水曜忽然醒悟过来一般,瞬间又低低地尖叫了一声,脸色有点发白地看向霍家姐妹身后:“啊——还有其他人?!”
火曜冷笑:“你以为我来是做什么,水曜,你可知罪?”
他原本知道水曜着了霍二娘的道,把楚瑜她们几个放进了楼里,心中还是颇有同僚爱地担心起了水曜。
谁人不知三爷治军……不,驭下极严,水曜这种失误,必轻饶不得。
他还打算着,是不是去和土曜说一说,稍微留点儿手。
52书库推荐浏览: 青青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