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惊,怎么感觉琴笙这个反应不太对劲,他不是该把她打一顿屁股么,坐在衣服堆里自怨自艾是几个意思?
如此娇弱的表现,这是只有他脑子不好是仙仙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啊?!
楚瑜围着琴笙转了半圈,随后想了想,还是很担心地伸手去扒拉那些衣服。
但扒拉了一会,在看清楚琴笙的动作之后,楚瑜身形就有点发僵,她偷偷摸摸地就要收回手,下一刻一只大手忽然就从衣衫下狠狠地抓向楚瑜的手腕。
可因为琴笙的手有些发颤,竟一下子没有抓稳,楚瑜瞬间向后一溜,避开了琴笙的手。
“楚……瑜……。”一握落空,长发覆面下的男人从唇角缓慢地吐出了两个字,幽柔发颤、咬牙切齿~!
楚瑜抖了下,gān笑一声:“乖笙儿,小姑姑我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我给你叫个大夫来。”
她扒开了衣衫才知道琴笙为什么不动了——
因为他正用一种男人致命处受到重击,双手抱着自己下半身姿势,正僵在衣衫堆里。
他抿着嘴唇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他在忍耐……杀人的*罢?
或者说把她这条鱼扒皮去鳞的*。
察觉到事实的真相之后,楚瑜立刻就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衫,然后就迅速地……溜之大吉。
当然,她跑出去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去霍二娘的房间把正在和霍二娘玩老爷和qiáng抢民女的qíng趣小游戏的水曜给硬生生拖了出来。
‘民女’水曜本是半光着身子尖叫着被从‘老爷’霍二娘的身下拖出来,嘤嘤嘤地哭泣扭动着水蛇腰的样子让楚瑜看得辣眼睛,但好在听得楚瑜一说琴笙病了,他就恢复了正常,赶紧提了医药箱去替琴笙诊治。
打发了水曜去看琴笙,楚瑜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医术毒术都很出色,平日里也是兼任着大夫的身份,去照顾和替琴笙检查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原本是打算跟着水曜进去的,然而想起琴笙那一声——“楚……瑜……”,她就瞬间什么勇气都浮云掉了,于是躲在门口听到房间里水曜那一惊一乍大抽气和小抽气的声,但最终确定琴笙没啥大碍之后,她磨蹭了一会,就偷偷摸摸地走了。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一趟唐瑟瑟的房间,让瑟瑟帮忙再次确认一下琴笙的状况。
看着唐瑟瑟也背了药箱往自己房间去了以后,楚瑜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色半晌,转身去了红袖的房间。
红袖这个时辰还没睡,她上京之后特别忙,这个时辰才折腾完一应账本让底下的账房们领着小厮抬了出去。
“红袖。”楚瑜招呼了一声。
红袖陡然看见她不禁一愣:“小鱼?”
她们彼此间关系极好,红袖也多只在琴笙和外头人面前唤小鱼一声小夫人,私下还是以名字相称。
随后,她赶紧上前几步将楚瑜迎了进来,又吩咐小丫鬟去取暖炉和热燕窝来。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三爷那边可是有什么事?”红袖见楚瑜喝了一口燕窝,便含笑问道。
楚瑜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gān的事儿说了,一边说,她就看见红袖的眼角一直在抽搐。
“小鱼,你是真……猛士,你怎么敢……?”红袖因为过度震惊一脸空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
这世上还有能让三爷遭此……羞rǔ的重创之人,也大概只有面前这条鱼了。
楚瑜忍不住盗改了上辈子一个名人的台词,嘀咕道:“人如果不敢反抗bào政qiáng权,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红袖一顿,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是,她都忘了面前这条鱼儿经常会gān点出人意料之举,以前还是没牙没依仗的任人宰割的鱼时,反抗bào政qiáng权都是她经常gān的事儿了。
红袖有些无奈地看着楚瑜:“你和三爷到底怎么了,我们看着三爷最近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不对呢。”
如果是和楚瑜感qíng不好,或者失踪的那些时日的主上qíng绪不对,他们都能明显察觉,可是最近这段时日主上的qíng绪并没有什么不对。
楚瑜轻叹了一声,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语意含糊地说了一番,待她说完,就见红袖怔了怔,神色里闪过一丝异样,虽然红袖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但是楚瑜还是察觉到了。
“红袖,你知道什么,对么。”楚瑜看着红袖,淡淡地道。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红袖看着楚瑜,有些犹豫:“这个,我确实不知是否因为此事,应该不会……那药……。”
“什么药?”楚瑜耳朵尖,立刻就听到了异常之处:“你说的可是之前三爷在喝的药,三爷最近qíng绪不对是因为喝了那些药么,他为什么要喝药,而且瞒着我,可是他身子不好?!”
见过琴笙发病的样子,所以她对琴笙的身体状况很是敏感,一下子就联想起了她在路上看见琴笙喝的那些药。
红袖垂下眸子不去看楚瑜,她眼神有些飘忽:“嗯,三爷的湿寒症状是有点反复。”
“他不让你说是么,好,我想知道那可是有大碍?”楚瑜看着红袖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必定是琴笙对红袖下了禁口令,红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红袖转脸看着她,倒是认真地道:“我知道瞒不过小鱼你,但是三爷现在服的药有些热xing,所以可能上火心燥的副作用,但是应无大碍,这是老金开的药,他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三爷伤了身子。”
楚瑜闻言,倒是心里一松,但她心中有些暗恼,琴笙连身子不舒服都不愿意告诉她,就算是不希望她担心的好意也让楚瑜心里有些不舒服,若是换成仙仙和白白的时候,根本就不想要瞒她。
原本因为不小心踢了他的那一脚生出来的歉疚消散了不少。
“算了,既然不愿说,我也不问。”楚瑜垂下眸子,轻嗤一声:“我去三娘那里歇一晚。”
说罢,她起身离开。
看着楚瑜消失的背影,红袖忍不住暗自苦笑——
她劝了多次让主上不能着急用那燥药,可主上并未听她的,虽然面上不显,但主上心里也相当介怀自己那不能孕育子嗣暗疾,加上用药了心火燥起来,平日里对着他们倒是不显,可若是遇上了心结的正主——小鱼,估计就有些控制不住心境了,让小鱼看出端倪来了。
可是这事儿本是他们夫妻之间极为私密的事qíng,她一个做人属下的又哪里好擅自与小鱼说?
这下好,把小鱼搓圆搓扁,惹火她了,出脚就差点真让爷彻底……绝育。
红袖简直是要扶额无语问苍天。
……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大雪初停。
“你们小夫人呢?”
房间里一道幽柔微凉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房间里捣腾瓶子的水曜背脊一僵,随后顾左右而言地道:“三爷,您可是要用些早膳,属下这就让人送进来。”
琴笙却慢慢地坐了起来,脸色还有些微白,他眯起妙目危险地道:“她竟敢一夜都没有回来?”
水曜沉默了一会,感觉那寒意bī面而来,他有点想哭,被那条咸鱼从二娘温暖的怀里拖走,cao劳了一夜,最后那咸鱼还把他扔给生气了的主上。
但他哪里有不回答琴笙的勇气,还是垂着头道:“小夫人昨晚歇在霍三娘那里,道是怕叨扰爷养病吃药,今日……。”
“今日怎么了?”琴笙冷冷地道。
水曜鼓起勇气一口气不带标点地说完:“小夫人说她要回娘家探望父亲等三爷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去寻她。”
说白了,就是咸鱼家bào了三爷,然后还跑路回娘家去了。
话一说完,水曜就觉得整个自家主上的气息化作无数寒雪利刃能把他冻成冰棍。
好半晌,琴笙才讥诮地轻嗤道:“回娘家?”
他顿了顿,淡声地道:“去把红袖叫来。”
水曜大松了一口气:“是,是,属下这就去!”
说着他一扭水蛇腰,瞬间地消失在房间里。
琴笙慢慢地靠在了chuáng边,若有所思地看着chuáng帘上点点的珠子。
……*……*……
“不是罢,你真的打算去廉亲王府上住着不回了?”霍二娘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楚瑜看着窗外热闹的街道:“不然呢,廉亲王府不是早就发帖让我去住几日么?”
她觉得这样很好,既可以避开琴笙找她算账,也免了她忍不住揪住琴笙脖子摇晃找他算瞒她的账,更能免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却又不得不出席的场合,再看见那些狂蜂làng蝶的烦心。
她去亲王府侍奉还在修养病体的义父,靠着廉亲王将亲王府大门一关,无暇参加筵席jiāo际,多么孝顺的玉安县主。
楚瑜也啃了一口自己的大ròu包子,打定主意琴笙不上门亲自告诉她,他到底瞒着她喝的什么药,在搞什么鬼,她就不回去。
此时前方忽然一阵混乱,不一会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咚咚而来,周围人迅速地让开一片地来。
楚瑜的马车也跟着被挤到了一边,和另外一辆华贵的马车挤在了一起。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楚瑜还没有探头看就听见隔壁马车里传来女子没好气的叱责,随后另外一道应该是贴身婢女的声音响起:“小姐,是苏家的千城小姐领着骑兵打马儿去校场呢,好威风。”
那小姐冷笑了一声,带着点轻蔑和嫉恨:“威风什么,不过是苏家嫡系死绝了,定远老夫人从旁支远房抱养来的,没出阁整日里就把自己当正经小姐了,养的比公主还娇贵,如今守了寡,也不知道在漠北好好呆着当她的寡妇,竟又到京城抛头露面招蜂引蝶,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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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票儿没有到,但是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加上之前也很久没有二更,今儿咱还是有二更滴~谁说三爷是为了别的女人心qíng不好,拖出来打屁股。
猫主子只会因为铲屎官心qíng不好,作得有点过,铲屎官今天爆发了一把,把猫主子给家bào了,不造怎么收场……
小鱼:本铲屎官不想说话……并向说猫主子为了别的女人心qíng不好的小萝卜jīng扔了一坨猫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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