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南亭羽又感觉一股寒气一震,再次被甩到了旁边的墙壁上,这次他只觉得胸口气血发闷,差点吐出口血来。
很好,这是用行动表示了公子非一点都不好龙阳么?
“砰!”
他咽下喉间腥甜,有些láng狈地爬下来,继续凑上去,但这次却没有敢再出手碰秋子非,只是叹气:“真是,何等的不解风qíng,一会你见着千城,可莫要如此粗鲁,她虽然武艺与我不相上下,xing子颇为慡直,可人家到底是个女孩子。”
秋子非停下脚步,冷淡地看着他:“你带了女人来?”
南亭羽微笑,苦笑:“没法子啊,那是我叔叔让我带来的,那丫头xing子牛得像个男孩子,整日要去闯江湖,走南闯北,一般人制不住她,非要见什么大侠,与人比武,所以我就将你祭出来了。”
……
楚瑜听着琴笙说着,不禁觉得这个xing仿佛有些熟悉,好半晌才挑眉:“哦,听这位千城小姐xing子,倒是不像京城闺秀,有点像我这样的平民……。”
“呵……。”琴笙讥诮地眯起眸子:“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相像之人。”
☆、第八十一章乖一点(一更)
楚瑜敏感地察觉到他语调里的轻蔑,她看着琴笙,疑道:“你似乎不太喜欢那位苏千城小姐,为什么?”
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所有人的眼里苏千城仿佛是琴笙的心头朱砂,可如今听着琴笙的意思,那苏家大小姐倒似蚊子血?
琴笙淡淡然然地道:“她也不算蠢,顺应亭羽的意思接近本尊,不过是因为她心中倾慕的人是亭羽罢了。”
楚瑜一愣,如果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估计那眼镜要掉下来了。
什么?
原来那位苏小姐心里喜欢的人居然是南亭羽?
“若是如此,她最后用了手段bī得皇帝陛下都不不收回成命,最后嫁了南亭羽世子,倒是可以理解的。”楚瑜若有所思地道。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忽又想起了什么:“那为何全天下都认为公子羽死后,她该与公子非破镜重圆?”
琴笙指尖慢慢地抚玩着她纤细手腕上娇软的肌肤,仿佛在把玩钟qíng的玉器一般,慵懒地道:“因为她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与其说她和你很像,不若说她和陆锦年很像。”
这一句话让楚瑜听出了点异样来。
陆锦年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那是个一力抗拒皇权,一生不嫁,坚qiáng内敛,令人敬仰的人物,但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那一切不过是个幌子。
陆锦年的心中比谁都恋栈权势,从她那种施舍一般的口气就能知道她自视比天高,只怕除了她自己,谁都入不得她的眼中。
这原也不是错,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但陆锦年试图利用cao控她,这就让楚瑜心qíng非常不悦。
而此刻琴笙竟说苏千城与陆锦年是一路人,这岂不是意味着,苏千城未必钟qíng于琴笙,但之所以造势若此,不过是另有目的?
“什么玩意儿,你是我的人,她凭什么这么gān!”楚瑜并不傻,相反她脑子转得很快,瞬间忍不住骂了一声。
一个女人若不图一心要嫁之人的爱,那么她就是图对方的利用价值了。
多年前接近琴笙,是为了自抬身价,舆论造势嫁给南亭羽,多年后再利用琴笙做筹码,是为了证明她自己魅力不减,所以值得嫁给更好的男人?
自己宠着、捧着的人,居然让别人利用来自抬身价,或者别有所图,这让楚瑜非常恼火。
“这女人,最好见到的她的时候收敛点,再敢利用你,我非揍得她爹妈都不认识她是谁!”楚瑜冷笑一声。
琴笙看着楚瑜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一股暖风,化了窗外寒风烈雪,也化了他心中的冰川永冻原。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人儿娇俏的脸儿因为恼火而泛起红来,心中轻软,伸手轻抚上她粉嫩桃子一般的脸颊,慢慢地道:“是,我是你的。”
从他出生起,这世间仿佛就从未有人觉得他是需要被保护和宠爱的。
他是下属敬仰的天,是对手眼里最可怕的存在。
在这一尾小鱼的眼中,他仿佛是脆弱的,需要她保护和宠爱的,也不知是否她已经习惯去照顾那个头部受伤之后不正常而脆弱的他,即使在他恢复正常之后,她却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对他的保护yù,甚至宠溺的温柔目光。
以至于她恼恨骂他时,竟能说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仿佛她真是他长辈一般的,滑稽话语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沉溺,总是能撩拨到他心中最深的软处,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藏在最深的无人深渊里,眼里只能看见他,不将半分心思与目光分给旁人。
他喜欢享受着被保护的‘弱者’姿态,bī着她节节退让,慢慢地尽qíng地……享用这一尾他的专属小人鱼。
只要他表现的脆弱一点,这只小人鱼便心软地由着他对她为所yù为,只因为他在她心里是值得被宠爱和保护的。
这感觉,不得不承认宛如罂粟汁液一般让他迷恋,甚至患得患失。
琴笙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被他剥出来的她的娇嫩手臂,也掩去眼底幽诡深邃的金光。
楚瑜自然没有看见他眼底象征着yù焰的光,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臂有些飕飕地,见他像把玩玉器似地专心致志姿地摸索自己手臂,他方才调制完了颜料之后,并没有戴手套,细腻的指腹轻轻地**着她娇嫩的肌肤,敏感的神经传来的感觉,直撩得自己背脊苏麻很有些不自在。
她gān脆地继续话题,转移注意力:“但是,三爷可不像那种任由人骑到头上来,随意利用的人罢?”
“她想让亭羽觉得本尊对她有意,本尊何等的慈悲心肠,自随了她的心愿。”
琴笙继续漫不经心地道,指尖沿着她的胳膊一路滑上去:“只可惜亭羽原是风流高傲的xingqíng,虽然对她多少有三分青梅竹马的qíng分,但又以为本尊对她有意,苏千城使了些手段让他娶了她以后,他那心xing足够让苏千城慢慢享用的了,人人都道公子羽赢了公子非抱得佳人归,谁又知道公子羽大婚当夜是宿在营jì的房里。”
楚瑜听到公子羽大婚夜宿在营jì的房里,不禁一呆——这对于一个众人捧在手心的女子是何等屈rǔ?
但她未及细想,只因为今儿入宫穿着大袖衫,连中衣袖子都比平常宽一倍,很容易就让他掌心直接从衣袖里滑到了她光luǒ娇嫩的脊背上,凝脂豆腐一般仿佛能让长指陷入的触感让琴笙享受地眯起眸子。
她且像被捏住脊背筋的鱼儿一样,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来,抬手压着他的肩,轻抽一口气儿:“别……别闹……你这大仙儿就这么利用你的第一个……唔……朋友,利用他的婚事,将他想要塞给你的女人塞给他?”
其实苏千城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为她自己的未来打算,毕竟比起琴笙这样身份敏感,被太后忌惮的人,她会选择青梅竹马的南亭羽并不出奇,只是顺势利用了一把琴笙将自己的名声捧起来——毕竟能同时得到京城双璧倾慕的女子,这天下没有第二个。
所以她能打败大部分的贵女,嫁给京城第一贵公子公子羽,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她的愚蠢的一点——就是她利用琴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偏不知公子非这大神果然喜欢让那些在他面前自作聪明,以为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尝试被他玩弄于掌心的滋味。
“本尊的朋友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算计我的那日,就自有觉悟。”琴笙轻附在她耳边,幽幽一笑,声音温柔得让人筋骨苏麻:“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比如小鱼想要听本尊说故事,便千万保持清醒。”
他身上的冷香渐浓,楚瑜整个人都软了。
烈xing的**、chūn药这两种药物并非彻底破坏身体器官机能的毒物,也是她和琴笙两人的特殊体质也无法免除受到影响的,只是影响时间不长,所以当初琴笙才会在琴学里被她药倒第二次,而在海盗宫少宸虽然不知她身上有毒,却知道**对她效果平平,才会选择用音阵控制她。
如今自己这般持续地、近距离地闻着他身上这种对她具有特殊诱惑xing的的冷香,她闻着就有些忍不住了意动了。
这仙儿有个怪癖——就喜欢看她为他意乱qíng迷的样子。
她qiáng撑着才没瘫下去,在他怀里化成软骨头,她眼里带了点火气,qiáng自坐着,盯着他:“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当年漠北的事儿……。”
琴笙见她水眸含嗔带恼的样子,薄唇微翘,温柔爱怜地轻吻她的脸颊:“那故事太长,待到了漠北,待我青梅煮酒再与你赏雪话当年,会慢慢地都告诉你,我们现在还是先做点正事儿,小姑姑。”
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苏千城是个什么东西,琴笙便直接将那个名字抛了,他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
楚瑜听他竟还这般戏谑地唤她,她呼吸有点急促,有点不太妙的预感:“正事儿?”
他是个一贯能一心多用的大仙,方才她就能感觉到他似乎一直挑逗她,一直在她身上点火。
琴笙眯起妙目,低头轻吮着她发鬓,用与他的手一路在她身上点火截然不同的仿佛不带任何*的声音道:“小姑姑背上的图也该进入第二轮纹绣的阶段了。”
楚瑜有些轻喘着,看了眼台上,果然见除了各种墨色,还有无数细长的,样子古怪的尖针,她瞬间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点——
之前在船上那纹身的过程简直痛得她头皮发麻,他也不忍心便让她那么痛。
“没关系的,我近日看了些书,用另外一种法子能更让你舒服些,何况唐门用你的血调制出的麻沸散也到了。”琴笙温柔地宽慰她。
可楚瑜偏偏就在他柔qíng似水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诡谲的几乎能称之为兴奋的感觉。
瑟瑟在她下狱前才与她说过药到了,她还没有细看,但是没有想到琴笙竟然从丫头手里弄到了药。
楚瑜竭力控制着自己因为闻到他身上那愈发浓郁的冷香导致的心猿意马,勉qiáng集中jīng神:“什么法子?”
琴笙侧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楚瑜一听瞬间小脸涨得通红,抬手啪叽一下就拍琴笙的脸上将他凑过来的脸一把推开,从牙fèng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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