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回答。
至少,不是此刻。
只想感受你的身体,感受你在我身体里的温度,证明你在我身边,证明我没有失去你,证明我看见你平安时的奔涌而出的无边欢喜,即使坚信着你绝不会轻易有事,可每一个夜晚,孤枕难眠,却又qiáng迫自己必须睡去的煎熬都让人难以忍耐。
让人流不出眼泪。
所有的不安都化成名为坚qiáng的墙壁,却挡不住对你的思念,在看见你平安的第一眼时,破溃成尘土。
所以我要你,比我爱你,更直接,更炽烈,是身体力行倾诉。
你可听得懂?
我的主宰,我的良人,我的少年……
细碎的汗水一点点的浸润而出。
她神智模糊迷离之间,依稀能见着身下的人忍耐着羞耻,仰起jīng致的下巴闷哼低吼,一双jīng致妙目眼眶泛红失神间地盈着一泓涟漪,水汽弥漫,cháo润了他的睫羽,缓缓流淌过。
分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快慰,却有满足和惬意。
楚瑜笑了笑,心满意足地瘫软在他身上,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还是,让大神,哭了出来呢。
你是九天之上的星光,我便是人间里最真实到艳俗的烟火,不该有jiāo集,却还是抵死缠满。
……*……*……
“我觉得他在放屁。”
圆帐里,楚瑜懒散地靠在软枕里,屈起一边的腿,一手搁在膝盖上懒散地拉扯着墙壁上一张qiáng弓的弦。
“你管他放屁不放屁,总之你那位大仙说了他是为了治好他……不能生子的病症,才跟着隼钦宁那个巫师走的。”霍二娘盘膝坐在她旁边,啃着一根烤兔子腿,在说到“不能生子”时,脸色变得很有些复杂和古怪。
谁能想到那位神仙居然还有那样*的毛病。
不过琴笙那一幅方外之人,一身仙气的样儿,实在很难想象他生孩子啊。
“他没说实话,至少没有完全给我说实话。”楚瑜冷嗤了一声,眯起大眼,回想起昨晚的“拷问”。
“不信么?”他淡淡地看着她,神色从容。
如果不是他双手被绑着,衣衫凌乱,还敞着衣襟,露出xing感胸膛的样子,看起来不那么‘从容’,她都觉得他像是在议事堂里召见下属了。
☆、第二十一章我信的
“琴笙,你觉得我像个白痴么?”楚瑜穿好了衣衫,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腰带,坐在他旁边,指尖慢条斯理地顺着他挺直的鼻尖,慢条斯理地滑过他的薄唇,下巴、颈项,最后停在他左边胸膛之上。
那里有她留下的吻痕痕迹,就印在他的薄粉樱红边上,像一朵小小的花。
“你的xing子,就算再想要孩子,也不会牺牲若此,连内力都没了。”楚瑜冷冷地看着他。
琴笙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才悠悠开口:“松开。”
楚瑜一顿,看着他那淡定的样子,压下想要掐死他的*,只看向他依然被绑着的手腕,抬手将那腰带解了下来,并不意外地看见他素白如玉的指尖上有了细碎的伤痕。
她挑了眉,握住他的玉骨手:“明明就可以挣开,却宁愿将最重视的手指都弄伤了,三爷这xing子……。”
“不如此,你心中的气也出不了,怎么,现在心气可顺了些?”琴笙抽回自己的手,转了转手腕,淡淡地看向楚瑜。
楚瑜一顿,怔怔然地对上琴笙清冷幽邃的妙目。
他任着她为所yù为,是为了让她气顺?
她忽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楚瑜忽然抬手一把按在他胸膛上,又将琴笙按了回去。
她压下俏脸,轻凑近他的鼻尖,目光明锐地看着他,语气却极轻柔:“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琴笙,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实话。”
琴笙微微翘起唇角,抬手轻抚上自己怀里人儿柔软的唇,目光幽转:“你就那么相信我,绝不会弃你,另择他人?”
楚瑜忽然笑了起来,忍俊不禁,又嘲讽地挑眉:“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三爷?”
他要是能轻易接受别的女人或者什么男人,哪里又轮得到她?
说罢,她指尖下滑,忽然轻捏上他胸口那一点樱红,似诱惑一般轻勾,语气里却很是无所谓:“不过,三爷你可以试试,你总是不缺女人的,我,也不会缺男人。”
琴笙眯了眯眼,妙目里闪过一丝yīn沉,忽然抬手近乎狠辣地捏紧了她的细腰,低头,就要封住她作恶的唇。
楚瑜却轻而易举抬手就挡住了他的薄唇。
感觉到唇间温柔的触感,看着他妙目里的寒光,她轻笑一声,忽然略支起身子,翻手将他一推,同时抬手摸到他脑后,扯了一把那柔软如丝线的长发
琴笙闷哼一声,下意识地被bī着抬起头来,楚瑜低头就一点不客气狠狠吮上他的薄唇,舌尖挑开他的唇瓣,抵上他口腔的深处,学着他吻她的样子,有些粗鲁而生涩地扫过他口腔地每一寸温热的黏膜。
每一次无人处的缠绵时,他都像要吃了她一样的吻她,与平日里他清冷禁yù的模样截然不同,bī得她无处可逃,只能呜咽求饶。
他像个猎人,她就像那被bī到森林角落的鹿,水里被bī到网的鱼,他手中的弓矢总是一次次冷静又残忍地cha进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的弱点,喜欢看她láng狈羞耻地退无可退,再被他慢条斯理地肢解入腹。
现在,她虽不能都还给他,却要收点利息。
不过……
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原本平复下去的血液里的骚动,似又有作妖之势。
楚瑜喘息着松开了唇,舔了舔唇角,看着琴笙被自己啃得嫣红的唇和有些迷离的泛金妙目,轻笑了起来:“原来这种掌控人的主动的感觉这么好,这么有安全感。”
他是上位者,控制yù原本就qiáng,再加上他的过去令他习惯俯瞰与掌控他人,心中才会平静和安全,所以只要平日里他不太过分,私下亲密时他为所yù为,她也几乎是纵着他的。
琴笙微僵,妙目闪过深邃的光,拍了把她的细腰,淡淡地道:“已经是四更天了,还没玩够,是不打算听个中缘由了?”
楚瑜松开了他的乌发,复又靠进他怀里,不以为然地笑得一脸恶意,抬手去抚摸他有些肿的唇:“三爷,要是能不这么神色迷离,眼含水雾的模样,这话更有点说服力。”
不趁着他没有内力的时候,可劲地对他妄为,什么时候能翻身做主?
绝对的武力值,碾轧一切。
琴笙有些危险地眯了眸,忽然松开了抱住她的手臂:“既然不想听,小东家就回去?”
楚瑜听得他唤自己小东西,忽然笑了起来,大眼弯弯,一脸无辜,却没有离开他的怀里,反而黏得更紧,一直素手慢悠悠地顺着他白玉一般的胸膛下滑:“怎么着,这真恼了我,我走了,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钻进来了,毕竟这祭台可只有一个可以烧。”
琴笙握住她的手,低头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一双琥珀眸里闪着凉薄又复杂的金光,最终,他还是再次环了她的细腰,悠悠地开口:“这事太复杂,简单的说本尊了解到了,这隼钦宁与朝中之人勾结,当初震塌了永冻原的手笔是那勾结他的人与他所为,他们原本预计是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埋在冰雪里,但他们大概没有想到大部分的人都逃了出去,只有我留了下来。”
楚瑜虽然早有了自己最初的预估,但再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心中发寒,无事实地环紧了他的腰肢。
“能知道你被困在永冻原上的人只有我们自己人和律方的人。”
楚瑜冷道:“所以隼钦宁的人马上去,打算的就是趁着你受伤被困,我们赶过去之前将你除掉罢?”
琴笙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便又淡定补充了一句:“当初上永冻原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就是隼钦宁,只是……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呵呵,只是什么,只是他见色起意,打算将你带走金屋藏娇,而你却跟着他走了,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楚瑜直起身子来,冷眼睨着琴笙。
琴笙看着楚瑜片刻,忽然抬手,直接从她腰上的袋子里取了一把绿檀雕花的梳子出来:“我只能及留下这个。”
楚瑜手腕一转把梳子拿在了手上:“你留下这个,难道它还会说话不成。”
琴笙微微挑了下jīng致眼角,幽眸看着楚瑜,淡淡地道:“隼钦宁当时的人马因为他的临时决定出现了内讧,死伤惨烈,而且进赫金的那一处雪山被他们中的某些人破坏,必须立刻离开,而当时他一眼就看出了本尊身上的病症所在。”
楚瑜一愣:“所以,你是打算告诉我,你和他达成了个协议,他替你诊治看病,你就跟他走,任他为所yù为?”
这种亏大本的买卖,他居然会同意?
琴笙却慢条斯理地给她补充了一句:“具体地说,是他后允诺我会先有后。”
“然后,这就是他说你身子调理好了,要给你找一个女人的原因,让那个女人给你生孩子,然后他再动你?!”楚瑜气笑了,一脸怪异狰狞地扯了唇角,只是两只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她现在就想把隼钦宁那混账撕成碎片,然后喂狗。
打她男人的主意就算了,还打算让她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琴笙看着她,温淡平静地开口:“是。”
楚瑜看着琴笙的那模样,妙目幽幽,总觉得他分明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bào跳如雷!
她qiáng行按捺下火气:“然后你就跟他走了?”
“嗯,顺便查一查当年一些漏网之鱼,既有人再次把手伸到了本尊的头上,就要有……。”他支着脸颊,看着楚瑜轻描淡写地道:“粉身碎骨,零落成泥的准备。”
楚瑜看着琴笙的模样,沉默了下去,大大的墨玉眸里微闪。
……
霍二娘听到这里,忍不住嘀咕:“这是你家那尊神仙的风格,可你还是觉得不可能么?”
“我信他是在与隼钦宁打jiāo道的过程里发现了什么异端,在紧急qíng况下,他决定跟着隼钦宁离开,我信他会为天鹰大营复仇,肃清漏网之鱼,甚至毁了赫金……。”
楚瑜捧着手里的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水幽幽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轻渺地道:“如果那是他十几岁,甚至二十岁时候会做的事,我相信,可现在我不信他会在有了我之后,还这般贸然只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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