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顿了顿,忍不住垫着矫健抱他抱得更紧:“嗯。”
还好,一切都是还好的。
所以本不该有jiāo集的她成了他的‘小姑姑’,他成了她的‘仙仙’,然后走到今天,终于,功德圆满。
……
月色迷离,丝竹袅袅。
只愿,从此沉醉他怀中,不复醒。
……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楚瑜勉qiáng平复了心中的激动,不再动不动就鼻子酸,忽然抬起眸子看向他:“可不可以……绣给我看,我看着这嫁衣像没有完工,可是你回来才绣的?”
不是绣人皮,不是杀人,就是绣。
琴笙看着怀里人儿那刚被泪珠子洗得一片温柔明亮的大眼,微微挑眉:“嗯,好。”
说着,他松开了她。
楚瑜有点儿兴奋:“我给你拿针线。”
“不必。”琴笙淡淡地一笑,忽然一抬手,手腕一翻,一股劲气瞬间自袖里弹she而去,墙壁上的檀木柜子“趴”地一声打开,细长的丝线直翻转出来,挂上的他的手腕,利落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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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着他们该有一个圆满的婚礼的,或者说小鱼该有一件琴笙亲手制的嫁衣的,所以发糖来啦~
小白:“唉,真是làng漫,你看人家,亲手绣的嫁衣。”
阿初:“你是老了,忘了老子当初换了男装给你下跪求婚了不是?”
小白:“对哦,宝贝,来(づ ̄3 ̄)づ╭?~么么哒”
茉莉咬手绢:“麻痹的,人家的婚礼不是亲手绣的嫁衣,就是下跪求婚,老娘的婚礼……就只有炸dòng房,炸dòng房,杀杀杀,今晚别进房间了!给我绣手绢去。”
百里青:“呵呵,小兔崽子们,活得不耐烦了,花样秀恩爱啊,老子看你们能秀到几时,嫁衣是吧……呵呵,等着本座的宝藏送你们大婚贺礼罢。”
☆、第七十五章你值得
“不必。”琴笙淡淡地一笑,忽然一抬手,手腕一翻,一股劲气瞬间自袖里弹she而去,墙壁上的檀木柜子“趴”地一声打开,细长的丝线直翻转出来,挂上的他的手腕,利落优雅。
同时,他手腕一转,几十根丝线直接挂上悬梁垂下来的架子上,再从另外一边出来的时候都穿上了jīng致如牛毛的绣花针。
他右手指尖一转,握针如握笔,左手丝线穿过一片嫁衣殷红裙摆,四she入墙边的暗格,裙摆紧绷便如绣架,行针如飞,落针jīng细如工笔绘,近百种寻常看不出色差却分明不同的金银丝线如蛛网jiāo错,竟丝毫不乱,眉宇间清冷凝神专注似胸中有世间经纬,针下如锦绣山河,九天星光
看得楚瑜都有些痴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子握针竟可以这般漂亮,丝毫不显娘气,却优雅得如同挥毫泼墨,飞针走线间,动作停顿起始潇洒又似起优雅剑势。
她站在一边,几乎没有去看琴笙绣了什么,只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专心持针而绣的模样。
专注的男人最迷人,面前的大仙儿不光专注得迷人,举手间一股子出尘飘逸的气息。
好一会,他方才手腕轻转,将线弹利落回了墙壁一排木柜子里,也不知其中有什么机关,“嘶”地一下齐整地全部都卷回了木柜子里,看得楚瑜叹为观止,抓着他手指修长jīng致,皮肤细白的玉骨手摸了摸,忽又觉得自己这动作有点猥琐,可又舍不得放开。
“等嫁衣绣成,我们重新办一次可好?”琴笙看着她那纠结的小样子,深邃妙目里一片温柔,唇角微微翘起笑来。
楚瑜闻言,再次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琴笙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发鬓,替她将碎发拨到耳后,颔首:“嗯。”
楚瑜欢喜,可是又忍不住道:“我……不想在上京再办,毕竟咱们之前已经办过,再办一次,免不得那些人又要问来问去,如果再办……不若回云州,不必十里红妆了,咱们在船上就咱们亲近的人办一次可好?”
琴笙微微一笑:“都依你。”
楚瑜心里甜滋滋的,大眼里都是灿烂的星光,两只爪子高兴得抓着他一只漂亮的玉骨手差点要亲上去,不过想想还是嫌弃自己猥琐,qiáng忍着只抱着胳膊:“嗯。”
她终于明白前生那些女人被男人宠着,说:“买买买”的心qíng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是了,琴笙,你是怎么会刺绣的?”
虽然江南男绣工不少,有男工绣里还出过刺绣大家,但是毕竟算少数。
琴笙关上绣房门的动作顿了顿,淡淡地道:“当年本尊少时在云州,身边主事的人里有一名姑姑当年是宫中织造坊的大管事,一手绣艺惊艳宫闱,只绣先帝和太后、太女的龙袍凤褂,为明烈太女心腹,少时本尊时常见她绣出女子衣物送进宫里,不多时便得太女各种奖赏与书信下来,便以为自己若是学得绝技也能与她一样。”
他顿了顿,锁上门,微微一笑:“到底是那时多想了。”
楚瑜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忽然想起他所会的那些伺候人的技艺——绾青丝、描眉眼,穿衣裙……
现在想来,小小少年不顾脸面,事事做到极致的好,不过是为了得所爱的人一眼回顾。
她弯了弯大眼,握住他的玉骨手:“哪里多想了,你小姑姑我可爱死你的手艺了!”
琴笙感觉她大力地捏着自己的手,捏到有些细微的疼传上来,便笑了笑,低头轻轻在她唇瓣上一吻:“嗯,你值。”
……
一夜过去,第二日天明时分,楚瑜刚起身,伸手摸了摸chuáng边,果然已经空了。
她懒洋洋地爬起来,看了下自己胸前的吻痕还没有全褪,忍不住脸色有点发烧,便穿上衣衫,拉了下chuáng头的铃铛,就听得门外传来红袖的声音:“小鱼,可起来了,早餐已经备好了。”
楚瑜打着哈欠去开门:“嗯,你们爷呢?”
红袖让人将早点都端了进来,笑道:“你这小懒猪一样的,这都什么时辰了,三爷自然去忙了。”
说着,她朝楚瑜暧昧地挤下眼:“昨晚爷可是给你看了新的嫁衣,爷这些日子连轴转呢,今儿一早就吩咐了人要早点收拾,准备回云州去,还让金大姑姑先回去重新准备下婚礼用的东西。”
楚瑜唇角忍不住翘起温柔甜蜜的笑意来:“嗯。”
红袖见状,捂嘴笑了起来:“好了,别傻笑了,我的小夫人呀,快用膳吧,老金还等着给你诊脉呢。”
她也大约知道当年楚瑜和自家爷的新婚之夜,算不得圆满,也是两人之间的一个小心结,如今打算重新办婚礼也算是个弥补。
楚瑜闻言,笑容有些淡了点:“老金来了?”
红袖打量着她有些奇怪:“怎么了,三爷不是说他身子好了许多,你不高兴?”
三爷当初会留在隼摩尔身边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治好身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和金大姑姑、老金这几个贴身心腹哪里有不知道的?
楚瑜轻叹了一声:“不是我不高兴,而是我……怕他失望。”
她不是不知道琴笙的心结,否则哪里会喝醉了闹出那样吸收日月jīng华好让她下蛋的笑话?
无非也是心中有了执念。
“其实有没有孩子,我真的不在乎。”楚瑜看着红袖认真地道。
见她脸上闪过动容之色,楚瑜才叹了一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够了。”
红袖闻言,沉默了一会,随后认真地道:“水曜为三爷把脉过,他虽然不知吃了隼钦宁什么药,有些影响气血内息,让爷有些虚弱,但是必须承认的是,爷的脉象与之前确实不同,很有好转的可能,所以大姑姑才让老金赶紧上京,说不定你们现在就有了好消息呢。”
楚瑜闻言,笑了笑:“嗯。”
等到她用膳完毕去了花厅,老金早已等候在那里喝茶,见楚瑜过来,便打量着楚瑜笑了起来:“小丫头看着被三爷养得不错啊,唇红齿白,娇娇嫩嫩的,老朽还以为你去了赫金晒那一轮烈阳,沐那一番风霜会看着成熟点呢。”
楚瑜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眯眯地道:“天生嫩脸也怪我咯?”
老金忍不住摇头:“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说着,他把药箱打开:“过来,老朽给你把把脉。”
楚瑜倒是很乖地坐了过去,掀起袖子给老金把脉。
老金认真的模样看得一边的红袖都有些紧张,好一会,等着老金收回了手,红袖满眼期盼地道:“怎么样了?”
老金点点头:“不错,血脉运行顺畅,除了有些疲倦,没有什么大碍。”
他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告诉三爷,yù速则不达”
“哦。”楚瑜耳朵暗烧了一下。
这个有点疲倦是在说琴笙夜里太用功了么?是她多想了罢?
“怎么,咱们小鱼没有……怀上?”红袖忍不住问了一句,又自觉失言,看向楚瑜歉意地道:“小夫人,属下不是故意的。”
做底下人的哪里有资格这样问。
楚瑜听着她改了自称,却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笑:“红袖姐就像我的姐姐一般,没有这么多计较。”
老金却一边提笔写了方子,一边道:“yù速则不达,你可要告诉三爷,身子得好好保养,不能只求量,而不求好,有些事,急不得。”
楚瑜闻言,点点头,俏丽的嫩脸一红:“是……知道了。”
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唐瑟瑟就拿着一封信进来了。
“掌门,逸哥儿让我给你传岭南的消息。”她将信递给楚瑜。
楚瑜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却还是拆开了信封来看,只是一看上面的东西,楚瑜就略挑了下眉,目光也冷了下去。
“呵呵,这可真是巧合啊。”
“怎么了?”老金看着楚瑜,便问了一句。
楚瑜将那信笺往桌面上一放,淡淡地道:“我原本打算让唐门的人带点药过岭南去,见一见陆锦年,让她吐点关于我身世的实话出来,但是唐门的人还没有到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红袖一惊:“死了,这天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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