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在风bào雨中被打散了,大部分异shòu至今还生死不明,维卡斯此时的心情并不能称得上是愉快。
“恩。”温锋重重地应了一声,除了这样,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受伤的维卡斯,维卡斯也不需要自己地安慰。
视线无法从维卡斯的伤势上移开,温锋单手捂着自己难受的肚子,一只手扶着维卡斯递过来的手臂。
眼前是一片平静的蔚蓝色大海,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点,脚下是一片银白色的沙石,有细软的白沙在趾缝间流动,带来舒服的触感。
有雪白的làng花在冲刷,行走中的两只,在平整的沙面上留下两串大小不一的脚印。
偶尔有安静地端坐在树下休息的异shòu,睁开假寐的shòu眼,扫视了他们几眼,然后无趣地转开视线,继续休息。
异shòu似乎刚到这片沙滩上不久,正在进行着修整,温锋能从靠坐在树荫底下的异shòu身上看出一股深切的疲惫。
维卡斯护着温锋,在沙滩上悠缓地漫步着,宁静的沙滩,有làng花的哗啦啦声规律的响起,海风温和地拂动,带着特有的气息。
这看似美好的一切,却莫名地让温锋感受到了一丝怪异,一丝违和的怪异。
旁边的一丛枝叶突然动了动,温锋有些神经质地转过头,睁大的黑眼死死地盯了过去。
一只高大的深蓝色异shòu从草丛中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只小型的猎物,刚刚来到这座海中孤岛,异shòu不敢冒然闯入,只是在附近探察了一番。
温锋的视线让凯迪尔有些不解,高壮的异shòu,迈着宽大的步子,跨了过来。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温锋朝凯迪尔歉意地弯了弯嘴角,拉着身边的维卡斯快步离开。
虽然自己刚才确实是不礼貌了些,但是与异shòu的相处一直是温锋心中一个巨大的难题,特别是在语言不通的条件下,与维卡斯的jiāo流已经让自己死了很多个脑细胞,温锋不想再增加自己的负担。
停下的步伐,静静地凝视着维卡斯与温锋相依在一起的背影,深邃的蓝色shòu眼里,有幽光在划动。
两串长长的脚印被尽职的海làng所冲刷,没有留下多余的痕迹。
鼓鼓的肚子终于消下去了一些,温锋砸吧砸吧自己gān裂的嘴唇,突然觉得有些渴了,
“维卡斯,我要水。”温锋竖起一根手指,张开嘴巴,指指自己的喉咙。
“等。”维卡斯弯下的腰背,突然将温锋整个的横抱了起来,放到一片yīn凉的树荫下。
微曲的膝盖,弹起的双腿,高高地跃起,维卡斯摘下树顶一个最圆滚的椰果,稳稳地落地。
半空中,维卡斯似乎看到了什么,一双锐利的shòu眼,直直地望向波光粼粼的大海,将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好的椰果递给温锋,维卡斯突然消失在沙滩上,跃进了海水里。
维卡斯的行动惊动了其他的异shòu,异shòu撑起自己疲惫的身体,纷纷凑了过来。
抱着椰果的温锋,朝着维卡斯刚才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不久后,维卡斯游了回来,身后似乎还拖着一块漂浮着的物体。
周围的异shòu似乎看清了维卡斯手上拖着的东西,有两只异shòu跳入了水中,挥动着的矫健双臂,隐隐带着一股兴奋的喜悦。
三只异shòu合力将海里的物体推了过来,抬回沙滩上。
温锋这时才看清维卡斯带回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只昏迷了的成年异shòu,粗长的手臂正牢牢地环抱着一根圆木,异shòu湿漉漉的毛发里,扒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巧幼shòu。
小小的身体微弱地起伏着,脱离海水后的幼shòu,率先清新了过来,一双圆溜溜的shòu眼转动着,微微扬起的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
一抹粉huáng色的虚影一闪而过,下一秒,幼shòu尖尖的shòu爪,挂在了一大块滴血的生肉上,大张的嘴巴,露出了满口的利牙,饥肠辘辘的幼shòu,忘我的进食起来。
无奈地看了看扒在自己猎物上的幼shòu,脱出的shòu掌,凯迪尔将自己的食物连同那上面地幼shòu一起扔到了沙地上。
似乎是天性使然,幼shòu拼命伸长的四肢,试图把这只比自己大上两倍不止的猎物纳入怀中。
小口小口的喝着维卡斯重新递回给自己的椰果,温锋猜测着,这只应该就是前不久在部落里出生的幼shòu。
这只幼shòu一出生,就失去了原有的家园,那自己的呢?温锋下意识地覆上自己软软的肚子,自己肚子里的这只幼shòu今后的生活又是怎样的?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吧。
嘴里满满一口淡白色的椰果汁,温锋尝不出味道。
维卡斯一只宽厚的shòu掌伸了过来,揽上温锋瘦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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