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灰姑娘_伽图【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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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澄弹得是《石上流泉》,不是很难,她没打算为难冰山,而且这曲子也与这块的风景相合。悠扬的琴声响起,静静的石头上,泉水汩汩流动,水面反she的着细细碎碎的月光,再配上周围的虫鸣鸟叫,悠闲安适,引人入胜。

  渐渐冰山的箫声也融入进来,没有一丝的不协调,似乎是练习了千万遍似地,尹澄有些惊讶,弹完这个又弹了一曲《平沙落雁》,冰山却仍旧配合的天衣无fèng,让尹澄恍然觉得,自己和冰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遥远的古时,冰山不是现代的外国贵族,而是才华横溢的文雅书生,自己也不是偶居山林的现代人,而是养在深闺,以琴寄qíng思的古时小姐。

  虽弹的不是那女儿qíng思,chuī得也不是那哀怨缠绵,琴音古雅通脱,箫音幽怨迷离,但此qíng此景,琴箫合奏,还是会觉得两人是互相倾慕、心中忐忑,才以琴试探,以箫相和,互诉衷qíng。一曲寄柔qíng,传qíng达意,自不用言。

  弹完尹澄有些沉默,过了好久才抬头望向冰山“亚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chuī这些,而且对于我的指法、弹奏这么熟悉,这不可能是第一次就有的结果。”尹澄称呼冰山亚瑟,明显是十分在意这个问题,才会问的如此认真。

  冰山却只是淡淡的说“以后你会知道。”“以后,以后,又是以后,为什么你总是说以后?”尹澄愤怒的说“我一直就很奇怪,咱们只是短短的二十天相处,我却为何会让你那么念念不忘,你还对我很了解,你现在就说明白,为什么你会chuī箫?为什么你配合的我那么熟练?”

  冰山不紧不慢的答道“自然是有人教过。多的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说完便转身走下楼去,在下楼前,冰山又补充一句“我只想告诉你,古琴并不是孤独的琴。”说罢,也不等尹澄反应,就这么离开了。

  之后几天无论尹澄如何问,冰山也不回答,尹澄生气,又想着自己心qíng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要开学了,就打电话叫父亲接自己离开外婆家,也没管冰山,回家住了几天,准备好上大学用的东西,到亲戚家依次转了一圈,依次告别后就准备出发去B城了。

  冰山番外(一)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依依是属于他的。

  对于尹澄问他为什么要坚持叫她“依依”,冰山一直没有回答,一开始是他弄错,误把一一当依依,但后来还是更喜欢叫这个名字,因为他从来想过,她会不属于他。但是,他却非常想成为她的依靠,因为她的坚qiáng、也因为她的脆弱。

  从九岁起,一连六年,耳边总会被时不时念叨她的名字,她的习惯、她的喜好、她的才能、她的方方面面,自己也由一开始的不耐到最后的习惯,甚至潜意识里,认为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但他却忽略了一点,这种熟悉是单方面的,他对她了解甚深,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是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执着的呢?为了她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未来。

  记得第一次真正见到她,还是在他刚完成学业,因为表弟接手家族,邀他去意大利小住的时候。因为对祖母的怀念,他在那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因此,有了他和她的相遇。

  那天他在附近常去的一个公园散步,表弟派来的人在周围警惕着、顺便阻止着想要接近他的人。做为黑手党家族的保镖,那些人倒是很会把握与他之间的距离,既不会离他太远、保护不到,又不会打扰到他。

  本已打算回去,却不经意看到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此时她正坐在排椅上微笑着和一位老人jiāo谈,秀发如云,jīng致的脸庞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闪耀着动人的光彩,犹如蝶翼的眼睫毛时不时的调皮的轻眨一下,使得老人哈哈大笑,她却只是嘴角轻勾,眼带笑意,微微浅笑,既表明她认真的听了,又不会丧失优雅。周身围绕着一层悠悠古韵,让他感觉她像儿时母亲给他讲述古老的中国的那些宫装仕女。

  冰山却并没有打算上前问候,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被常来的客人提起的“熟人”罢了,虽然有一些好奇心,但却不能促使他违背习惯、上前搭讪,便离开了公园。

  可第二天起来,他忍不住又走到昨天碰面的地方,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想亲自了解一下这个一直被不断提起、夸赞的人,但是今天她却不在这里,他才想起她本不是意大利人,来这应该只是旅游。

  因为失去了她的联系,冰山不由有些焦躁,受他影响,周围人因为这一块的冷空气都躲得远远的。

  冰山坐在昨天坐过的长椅上,为他的莫名其妙皱眉,打算坐一会就回去。可是在看到又出现的身影时,他又忍不住违背自己的意志,去注意她的一言一行。

  她的言行无不显示她受过良好的教养,这一点来说那人并没有说错。可她好像很习惯被别人注视,不久虽留意到包括他在内的几处投去的视线,但却并没有在意。这让他感到稍稍有些不高兴。

  之后他又派人打听了她住的酒店,得知就在那个公园附近,那几天他不自觉的就想去那边散散步,虽然她因为总出去观光,不常碰见,可在看到她之后,又会不自觉的把视线锁住她。他承认他对她有着比较qiáng烈的好奇心。

  再次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她时,她正准备进万神殿,不知怎么,原本去往另一个方向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为了她驻足、转向,就这么远远的跟着她,看她专注的欣赏着不同的雕像,让他也不由把视线投去,想看看这些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住她的视线。

  注意到一旁投来的视线,他看过去,她却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对他应付一笑,让他微微感到有些不悦,她怎么可以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用那样敷衍的笑容对他,好像他对她来说是一个无关的路人似的。还有,她怎么可以随便就对别人笑,难道不知道她这样会给一些心存不轨的人暗示吗?

  冰山因为这种矛盾纠结的心qíng感到有些烦躁,就没有多看让他烦恼的源头,转身离开。他似乎忘了,事实上,他对尹澄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心底的怪异qíng绪,这几天就没有再去她住的周围散步,可是上天却又安排了他们的一次偶遇,他去花店挑了一束白jú准备去看看祖母,感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周围,连忙抬起头,却看到在花丛中幽然独立的她正略带惊讶的望着他,她明显记得自己让他微微有些愉悦,连这几天奇怪的烦躁感也减轻了不少。

  绕过萦萦绕绕、互相依偎的花朵枝蔓,和她视线相接,她朝他浅浅一笑,就像魅惑人的妖jīng,让他的心也好像被她的浅笑拨动,微微晃了几下,让他有些愣神,有些像第一次看到她照片时的感觉,让他一直平静的心微微泛出几点波làng。

  直到她离开,他还一直搞不清楚自己一瞬间的悸动是为什么,皱眉捂了捂最近总是很奇怪的心脏,没有继续深思下去心底的怪异感,也走出了这家为两人的相遇添了一段小故事的花店。

  没有等他理清心底的困惑,很快她又出现在他面前,注意到她的脚步有些急促,不像平时的悠闲,眼里也微微带有一丝焦急。他皱了皱眉,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她走去,一直注意身后的她却不小心撞在他的怀里,撞进了他的世界。

  他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似乎她不小心撞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他能听出身后一直跟着的保镖明显的抽气声。他们是应该很惊讶,自己一直不喜欢与人过于接近,那些保镖也尽力不让周围人靠过来,他自己也总是与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刚才她的不小心他明明可以避过,却不知为何站着没动。

  她惊讶的抬头,眼里闪过了几丝算计,最后朝他嫣然一笑,接着竟然还伸手抱住他的腰,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如此的贴近,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笑靥如花,眼里还带着丝期盼与恳求“先生,请您帮我个忙好吗?”

  他一下清醒,朝着她来的地方望去,旁边隐蔽的地方躲着几个人影,再想到刚才她的焦急,不知为何,胸中升起一股怒火,不知是为她易招惹狂蜂làng蝶的外貌,还是为那些竟敢觊觎她的人。

  他朝那几人警告xing的一瞥,那几人马上离开,但是他心里仍然感到很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遭觊觎一样。其实也没错,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这不是早就决定了的吗?

  她在那几人走后,马上就放开他,让他有些失落,很想把她抓过来继续抱住。她却只是朝他浅浅一笑,诚恳却疏离的道谢“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这种礼貌的客套让他很不舒服,他才不需要她的道谢。

  这天晚上,他的脑中总是浮现她搂住他的腰,用她那温温柔柔、娇娇软软的嗓音朝他喊一声“亚瑟”的画面,早上起来,看到被单上久违的东西,让他的心qíng越发烦躁起来,对着chuáng发着冷气。

  派人查一下昨天跟着她的那几个人,让表弟帮忙解决好,不留后患,在房间踱来踱去又待不住,只好穿上外套出门。

  散步时却又不知不觉到她住的地方附近,却一直没有见着她,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让他差点忍不住闯进她的房间。

  就在他脸色越来越yīn沉,怒气越涨越高几乎喷发时,他又见着她了。她和几个人一起在观光,显得很高兴,与他恶劣的心qíng形成鲜明对比。

  那几个人中的列夫他也认识,是表弟的得力助手,风流多qíng,又最喜欢东方小女孩,他不知道列夫什么时候也需要在这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旅游了!他们两个不时的说着什么,她脸上一直挂着碍眼的笑意,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她难道就没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吗?

  冰山感觉越来越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气,很想上前打断他们的jiāo谈,他也的确如此做了。对于他的前来,列夫很是惊讶,他也了解自己不是那种在路边看见熟人会跑去打招呼的类型,他却无暇理会他的惊讶,只是牢牢盯住那个这几天搅得他无法安眠的人。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对他参与进来也很吃惊,他的举动就那么让她惊讶?列夫注意到他的视线,虽不qíng愿,但还是给他们俩介绍。他却感到非常不高兴,明明他和她认识在先,为什么要让他来介绍?明明认识却为何像两个陌生人刚见面一样打招呼?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该死的这么在意这些?

  因为他的极度不高兴,列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中断介绍,远远的躲在一边,其他的人也因为他的寒气而离他们俩远远的,这让他很满意,只有她与他并肩同行的画面让他感觉很舒服,他一直压抑的怒火也渐渐消了下去,虽然周围那些人围着还是有些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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