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欣赏着这些女人这样的美丽,就是因为他也是满身污秽,自己都如此令人厌恶,只能却采摘这些同样令他厌恶的花来。他厌恶着,欣赏着这些□luǒ的美丽,因为撕开的丑陋再丑,也比用虚伪包裹出来的虚幻要好看。
尹澄,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名字被他记得牢牢,每每想起便咬牙切齿,甚至最后连原本的厌恶也忘了,只是每次想到便控制不住生气。
对于她,他还来不及有什么欣赏之心升起,便被她的刺狠狠的扎了手,这样一时不慎造成的后果让他恼怒、不甘。于是每一次见到她都想的是如何把她的刺拔去,却一次次的被她扎伤。
其实一开始他对她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阳光下的她看起来很可爱,让他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可是,结果却换来的是那样的后果。果然,每一朵漂亮的花都是带有毒刺的,他唯一一次忘记换来的就是让他不能忘记的羞rǔ与教训。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而且竟然是如此弱小的一个小女孩而且这个结果还是他的一时忘记所造成,而且她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他在她眼里好像什么都不是,这样的几个而且让他这一口气郁结在胸,不得发泄,让他每次想起都咬牙切齿,想要报那一踢之耻。
就是因为这样不甘,让他把那张脸狠狠的刻在心头,因此,再次见到她,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jīng致的容颜,虚伪的笑容,对名誉地位的追求,与豪华车车主的暧昧关系,都是他厌恶的代表。居然就是这么一个人竟敢把他踩在脚下。
他当初怎么会被她迷惑,明明是他一直厌恶的类型。
她的伪装让他看了很碍眼,他想着,要是把那华美的外表都撕开,让她展露出她的丑陋时,她还会不会有今日的得意。
可是每一次接近她他却无法压抑住内心的厌恶,他表现的如此明显,难怪会被她看穿。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知为何对她特别苛求,明明早已知道她这样的女人是什么样,却对她格外不能容忍。
一次次的讥讽却换来一次次更深刻的羞rǔ,她的眼神从不因自己所做的事有丝毫迷惑,甚至对他无视的如此轻易,让他更为恼怒。
渐渐的他的心qíng好像有了改变,原本看她本身的不顺眼,现在看她与她所谓的恋人在一起更觉得碍眼,原本对她的厌恶现在更多的转变为恼怒。他想,他大概是因为不喜欢她伪装出来甜蜜吧!他才不信她那样的人会有真正的爱qíng,不信她与那个说她是他珍宝的人只是基于可笑的爱qíng在一起,把人联系在一起的,只有yù望和利益罢了,他等着看她露出她丑陋的那一刻。
母亲逝世后他的心qíng很低落,心里却也有些放松,他说过,再美的花在枯萎后都是丑陋的,无论对花本身还是对于赏花人都是折磨,母亲每一天因为白发与皱纹的歇斯底里,因为父亲的风流韵事的争吵谩骂,让他看尽了鲜花枯萎后的难看。
这时又遇到她,她脸上的幸福让他忍不住对她出言讥讽,她一句句带着恶意的话语让他有些被说中心事的恼怒,是没有人相信他怎样?没有人真正爱他又怎样?他是不会相信上别人,他也不需要这种信任和爱qíng之类的感qíng,反正有一天会失去。
她说他喜欢她,怎么可能?明明是他极度厌恶的类型,哪里可能会喜欢上!
再见到她时却没想到是那样的一种qíng况下,那么乱的qíng况下她却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家避难,嘴角的温柔笑意让大多数人都安心下来听她指挥。几年不见,她原来有些稚嫩的面孔现在变的更为成熟,正是一朵花盛开到极致时的样子,他有些恶意的想着,她会不会接着就马上凋谢,却没想到她会以那样一种姿态凋谢在他面前。
她在他身前倒下时,他有些发愣,还有些不可置信,他还没有伸手呢,这朵比其他开的都绚烂的花却因为别的原因凋落在他面前,她怎么敢这样?谁让她替他挡的!
这一瞬间的百种心qíng,千般滋味流过心头,他头一次觉得花儿在最美时被摧毁是那样的难看。比任何时候都丑陋。
她醒来时对他却仍旧是以前的态度,不,应该说是稍微“好”了一些,只是这种态度只把他当做一名国人看待而应有的礼貌,问她为何救他她只说是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好个职责所在,他又能奢求有什么别样的原因。
再一次的在每天醒来照旧去看她时,却看到让他觉得极度碍眼的一幕,大难不死过后的紧紧相拥吗?真是俗气。可她眼里他从未见过的光彩又是什么?她对那人的怜惜与心疼让他觉得刺眼,她嘴里吐出的求婚让他听的刺耳,哼,她真是一点不知羞耻。
他耳朵里不断回响着凌易那天在那个女人的病chuáng前小心翼翼想问他的问题,可笑,怎么可能?他才不会有爱qíng,又怎么会爱上她!
可是,他从没有像这一刻深刻的感受到她确实是爱着那个人,她眼里一直与人隔着的一层薄薄疏离,只是因为她脸上长挂微笑让别人察觉不到却在看到那个人出现时消失无踪,那眼里迸发的亮彩让他忽略不了。
他知道了,她爱着他,他却不是他。
他马上转身就走,不再去看那碍眼的一幕,因为他已无从cha手。
他才不会爱她,可却偏偏最终还是爱上了她。
他是在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爱上别人才爱上她。
他只能离开,因为他这样的人即使现在爱上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坚持不变,还是不要去尝试的好。他哪里有资格去拥有爱qíng。就让那两人去继续他们的爱qíng,他冷眼旁观就好。
他的爱qíng,即使有,也只是一个人的。
几年后的番外
番外1
jīng致的摇篮前,一位俊美高大却满身清冷的男子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摇篮里依依呀呀叫着的婴儿,眉头紧皱着,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而偶有仆人走过,均是掩唇一笑,便又离去。
这位男子浑身似被冰雾缭绕,显然是想散发冷气,却又不得散发而生生被憋在身体周围。湛蓝色的眼珠子因为主人的不愉快心qíng而透出微微的懊恼与不悦。
其实说到这,大家也都知道,这位男子便是我们的男主角冰山,他此刻正因为尹澄的一句话被阻到屋子里照顾刚出生几个月的宝宝。
冰山盯着摇篮里的这一小团软软的小东西看着,刚才依依走时带着笑意与不放心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艾斯,我要和祖父出门,你在家可要好好照顾宝宝哦,要是有不知道的就问家里人,或者打电话问我也可以。”
冰山既为妻子把他一人丢下感到有些失落,又为当时大家的临走时看他的目光不悦,照顾这么个小不点有什么难的,居然都用不放心的眼神看他。
摇篮里的宝宝吐着泡泡玩,大大的黛蓝色眼睛带着好奇盯着冰山看,不一会儿,似乎是想要这个一直看自己的人抱,两只小胳膊一伸一伸的。
冰山皱眉看着宝宝的嘴,看来自己儿子言行还有许多不合礼仪的地方,还需要好好教导才行,但看到摇篮里宝宝的动作,还是伸手把宝宝给抱起来。
与第一次被爱妻把宝宝塞在怀里时不知所措的不同,这一次冰山的动作明显比之前熟练多了,虽然仍旧有些僵硬的。
冰山抱起宝宝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想起依依与祖父哄宝宝时做的事,皱了皱眉,还是没有实施,仅仅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怀里的小不点自己要做什么。
小宝宝却没有因抱着他的人不哄他而失望,一直自得其乐的玩着自己父亲的扣子、衣领等等,或拽或咬,玩得不亦乐乎。冰山看了半天,实在不理解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能让他玩这么久。
过了一会儿,宝宝停止玩耍,在冰山的身上扭动不停,似在找什么东西,却并未发现想找的,黛蓝色的眼睛水漾漾的委委屈屈的看着冰山,嘴里依依呀呀的不知说想什么,却在看到抱他的人似乎因为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没有丝毫动作时,便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
冰山看着怀里这个突然哭起来的小不点,好端端的他哭什么?冷气不禁泄露出一点,却让怀里的宝宝哭得更厉害。
冰山努力收回冷气,回想了一下以前这种qíng况下,妻子做的事,蓝眸里闪过了丝不qíng愿,然后抱着宝宝胳膊摇着晃了晃,只是效果似乎并不好,宝宝的哭声一顿,接着又哭起来。
冰山原本收回的冷气又散发出来,蓝眸里闪着不悦,他黑格家的人怎么能这么容易哭!宝宝却不管自己父亲为他的继承人不争气而不悦,只管表达自己的不满,哭声越来越响,直到旁边屋子的女仆闻声赶来,把奶瓶塞到宝宝的嘴里哭声才止。
冰山这才明了自己儿子仅仅是因为饿了就哭的这么大声,心里略微有些赧然,原来他们的担心还有有些道理的。
可宝宝因为饿了就哭的如此凄惨也让冰山有些不高兴,他的儿子怎么一点忍耐力都没有,不就是饿了,以后怎么继承自己的事业?心里有不禁做了个决定,这让宝宝以后的童年过的非常辛苦。冰山完全忽略了自己儿子才几个月大的事实。
番外2
一所充满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古堡里,一个三岁左右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趴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大大的黛蓝色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屋外的空无一人的道路,似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错过什么。
一位娇俏可爱的少女下楼看到趴在窗前的小娃娃,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小娃娃旁边,然后说道:“小尤利,还在等妈妈呢?”
小娃娃抬起头用他那双清澈的黛蓝色眼睛看了一眼少女,奶声奶气的答道:“嗯,尤利很想妈妈,小姨,妈妈今天真的会回来吗?”
被称做小姨的少女摸了摸小尤利的头发,点点头,保证道:“一定会回来的。”
小尤利在得到回答后连忙扭过头,继续盯着外边看,唯恐在他刚才与小姨说话的空挡他妈妈回来他却没留意到。
少女也坐在小尤利跟前,陪着他在窗户前等。
不一会,小尤利糯糯的嗓音又响起:“小姨,妈妈就和照片上一样漂亮吗?”
少女闻言转头看了看身边趴着的小奶娃,有些心疼的问道:“小尤利记不清妈妈长什么样了吗?”
小尤利沮丧的点点头,漂亮的黛蓝色眸子也黯淡了一些,带着一丝难过说道:“尤利努力想想起来,可是还是记不得了。”尤利的小脑袋伤心的垂下,低低的声音传出:“小姨,妈妈回来,见到尤利,会不会不喜欢?”
少女带些怜惜的把小娃娃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才不会,妈妈很喜欢尤利的,只是工作太忙了,才会顾不上照顾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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