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宽大的裙摆下是她僵硬的身体,她有些难堪地站在原地,姿势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通红的脸颊已经让她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姿势了。
低低的嘲笑声在她背后轻轻地响起,她朝舞池中央拿了一杯香槟,指节却将底座捏得发青。
“我就知道她肯定没戏……现在的女孩……”
“她从前风评就差得很,你知道普尔郡的那位萨苏比先生吗,她当时就……”
“仗着自己有点皮囊,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地位……”
裴言垂着眼睛,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彬彬有礼地倒着酒,一边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位现在十分难看的姑娘。
“哇哦,看起来还真是高岭之花。”
亚瑟就站在裴言的边上,侍者们也都带着面具,他挑了挑眉,虽然裴言看不见,但裴言还是感觉得到亚瑟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嗯,难怪唐恩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搞定。”裴言也轻轻开口,他还是把身形极力隐藏在人群之后,免得被那些严谨的守卫发现侍者已经被掉包了。
“所以说……这些年唐恩甚至都不愿意去找西泽了,这十天里西泽顶多加多一点对他的好感度,根本就不够相爱。”裴言想了想,得出了结论,“如果这真的都是海神安排的,那么它确实十分小气……”
而且恶毒。
这个形容词裴言没说出口,因为他觉得那个未曾谋面的海神看上去真的有点可怕。
谁知道它会不会听见,然后也来折磨他呢。
“唔,也许吧,”亚瑟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也看出来他应该不是xing功能障碍了。”
虽然很想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裴言还是决定不问,避免听到一些更加……糟糕的话。
“不过他这么冷淡……唐恩能成功吗?”
……
年轻高傲的青年摘下了面具,独自一个人走在高高的城堡之上。
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海声滔滔。
他有些兴致缺缺地看着海,满脑子都是对于灯红酒绿的厌倦。
正如同每一个都对真爱比较追求的高岭之花,上流社会中的一股高傲的侵权,西泽先生心中也曾经对真爱充满幻想,然而奢靡的生活似乎总充斥着他的生活。
那些漂亮的姑娘们似乎对费洛里斯夫人的身份更感兴趣,而不是他。
况且他xing格傲慢,眼光也在许多年的美人群中拔高了很多,找不到心仪的对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正当今天的西泽先生也在感慨没有好单纯好不做作的美丽姑娘时,一阵轻柔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那是一种……十分神奇的音色,他神qíng有些些微的恍惚,然后怔怔地看向自己的身后。
“……谁在那儿?”
第52章
侍者们的面具都是千篇一律的,在费洛里斯家族的舞会上,侍者们佩戴面具是惯例,一来凸显出客人们的存在,二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费洛里斯家族的仆人们总是分外吸引……一些贵妇们的注意。
久而久之,为了梳理风气,侍者们佩戴面具就成了一种,不是传统的传统。
尤其是一些继承了大笔的遗产,生xing风流的寡妇们。
譬如朱迪思夫人,她今年才二十岁,十八岁那年嫁给了年逾古稀的朱迪思男爵,老夫少妻本来就是圈子中常见的配置,不过朱迪思夫人嫁过去还不满三个月男爵便病逝了。
可想而知,对于朱迪思夫人来说,这些大大小小的舞会,在她眼中堪称猎艳了。
朱迪思夫人的名声并不好,不过她并不在乎,现在的她拥有丰厚的遗产,还有年轻貌美的身体,以及许多的裙下之臣。
今天的朱迪思夫人,也发现了一个完美的目标。
那是一个仆人,英俊高大的仆人向来是他们的首选。
对方身高一定在六英寸以上,身形十分挺拔,白金色的发丝十分漂亮,梳在身后绑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马尾,光是那个颜色在暧昧的烛光上就显得十分美丽。
对方的侧面曲线十分漂亮,光是从下颌到下巴的曲线都让她觉得美妙,等到对方侧过三分之二的脸庞时,朱迪思夫人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手里拿着一杯酒,淡金色的液体闪烁着荧光。
她的腰肢很纤细,款款走过来,因为她今天穿着十分小巧的礼服,于是丰满的美rǔ就显得呼之yù出,她今天已经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可惜那些人……都让朱迪思夫人感到有些乏味了。
面前这位新面孔,引起了朱迪思夫人的兴趣。
“嘿……”朱迪思夫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她的声音很细,拖着绵长暧昧的尾音,但是目光却并没有看到他身上,即使朱迪思夫人如何名声在外,至少在一个仆人面前她也会保持应有的矜持。
那位仆人微微愣了愣,白色的手套举起来,冲夫人优雅地鞠了一躬。
“这位尊贵的夫人,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
朱迪思夫人嘴角笑了笑,漂亮jīng致的团扇掩在她的嘴角,她眼眸轻垂,眼里像带着香甜糖果的拉丝。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她顿了顿,嘴角继续抹开那香甜的微笑,“所以说……希望你能送我去一间,没有人打扰的卧室休息。”
很多人都会在舞会偷qíng,朱迪思夫人很有经验,尤其是在费洛里斯家的城堡,这座古堡伫立在海边,风qíng特别,况且费洛里斯家的装潢也十分典雅。
一间在角落里的隐蔽的卧室。
她将“没有人打扰”这两字咬得暧昧极了,温柔娇羞的嗓音似乎一听就就知道在yù语还休。
仆人顿了顿,似乎很快就了解了这位夫人的意思。
他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开手臂:“好的夫人,请随我来。”
朱迪思夫人满意地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这位高大俊朗的仆人又顿了顿,然后道:“我叫裴,夫人。”
“裴?”朱迪思夫人略微怔了怔,这是一个颇为古怪的名字,她甚至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她满意地眯了眯眼,然后扭捏着腰肢,随着宽大奢华的舞裙缓缓走出舞厅。
裴带她去的长廊有点暗,周围只有一些淡淡的灯火笼罩着,朱迪思夫人的心思却只在面前这位英俊高大的仆人面前。
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遇见了匆匆走过的副管家。
副管家带着白色的假发,向朱迪思夫人施礼问好。
朱迪思夫人笑了笑,团扇在面前的副管家面前划过:“我身体不大舒服,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一间卧室。”
这本来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qíng,副管家对于朱迪思夫人的cao行也略有耳闻,不过他还是觉得有点古怪,只是说不上来,又不好看得罪朱迪思夫人,于是欠身走开了。
他们很快找到了一间非常隐蔽的卧室,是一间客房,被褥gān净,从窗外甚至能一眼看到外面的海làng,月下的海十分静谧舒服。
走进卧室的朱迪思夫人已经等不及了,她直接把团扇扔在了chuáng上,然后将柔软的身体整个扑向了那名高大的仆人,并且将双手环绕在那名仆人的肩膀上,迫不及待地要掀开他的名字。
“哦,夫人,等一下,我差点忘了。”裴顿了顿,离开了那热闹的舞厅,朱迪思夫人这才发现这位仆人的声音也好听得让人身子发软。
“哦,你遗忘了什么?”朱迪思夫人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毕竟她已经感受到接下来应该会度过一个十分难忘美好的夜晚。
“我遗忘了我的小男孩,他现在嗯……应该就在门外。”
此时的朱迪思夫人已经将仆人的面具掀开了,灯光很暗,但是朱迪思夫人还是感觉到心脏骤然一停。
那真是一张……完美的面容,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
不过朱迪思夫人觉得最难忘的便是对方那双眼睛,雪翠色的瞳孔如同一汪深潭,一眼不能看破。
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不过片刻后,在这样的美色撞击之下,她还是缓慢地听清楚了对方的话语。
“……你,你在说什么?”朱迪思夫人心脏跳得快极了,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美色,还因为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妙。
“嗯……就是这样了,”对方推开柔软的娇躯,朱迪思夫人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觉得难堪就听见了对方打响指的声音,“您要不要先睡一觉,有助于美容的那种。”
随后朱迪思夫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高大俊美的仆人“裴”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房门,外面站着一位同样身形挺拔俊朗的仆人,不过看起来身形要纤瘦一点,这样的体型不太受夫人们的欢迎,因为夫人们更喜欢……如láng似虎的qíng人。
“嘿宝贝儿。”亚瑟挑了挑眉,伸出头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然后一手揽过门外的男人,然后再关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哦,抱歉,”裴言嘴角含着揶揄的笑,然后眼神扫过倒在地上失去只觉得朱迪思夫人,“打扰了您的艳遇。”
“嗯……也许,”不得不承认,这种偏僻的卧室真的是偷qíng的好地方,就连亚瑟都觉得在这样的气氛里不来一发好像有点对不起这样的气氛,“不过我不介意再来一场更美好的艳遇。”
他将手从裴言的肩膀挪到臀部,然后看着裴言的表qíng。
俊美的东方青年笑得不置可否。
亚瑟感受到光滑面料之下美好的形状,喉咙动了动,炽热的呼吸在耳边回响起,安静的黑暗里一切yù望总是无所遁形。
他伸出手慢慢褪下青年的上衣,像是在解开一份美好的礼物。
然后……
就是对方漂亮的身体。
年轻,光滑,并不明显的腹肌紧实,是一颗绝对美好的果实。
裴言今天出乎意料地顺从,等到亚瑟将他压在chuáng上的时候,裴言都还是一脸不置可否的笑容。
“嘿宝贝儿,你今天……”
亚瑟想了想,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嗯?”裴言躺在亚瑟的身下,也开始伸出手也开始解亚瑟的衣服。
“唔……”亚瑟转了转头,眼神有点迷茫的样子,“宝贝我好像……我是不是有点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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