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比试吧?”安久道。
“比试什么?”楼小舞问。
安久扬了扬手里的枪,里面还有三颗子弹,一人一颗,看谁打的鸟多。
楼小舞能造枪,但未必是用枪好手,从她几次试验的结果看来,别说一颗子弹,就算十颗能打到一只鸟都是超常发挥。
“好!”楚定江走过来。
“我要先准备一下。”安久把枪塞进他手里,转身窜进屋里。
楼小舞不敢一个人面对楚定江,连忙跟上去,“十四等等我。”
两个人在屋里捣鼓了一会儿才出来。
楚定江把弹夹取出看会,又装回去。
这时被惊飞的鸟雀三三两两的落到附近的雪地里。
“何时开始。”楚定江对自己的准头还算有信心。
“等会鸟雀都聚集起来。”安久两眼放光,仿佛面前已经摆上了一盘烤雀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雀子
第三百零一章雀子
安久和楼小舞手里都各拿了一把手枪。分了弹夹里的三颗子弹,三个人站在雪地里静静等待受惊的鸟雀返回。
正在林子里捡柴火的盛长缨探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过来打扰。
“撒点谷子吧。”楚定江建议。
楼小舞和安久连连点头,但是没有一个人动,楚定江无奈的赶回厨房抓了两把谷子洒到雪地上。
有了吃食,鸟雀越聚越多。
估摸有四五十只的时候,安久悄声道,“开始吧。”
楚定江是第一次使用手枪,并不知道举枪的标准姿势,但是他单手持枪,身形挺立若苍松,姿态随意但神qíng专注,实在潇洒至极。
而楼小舞虽然实验了无数次,但她的准头差qiáng人意,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做的枪不够jīng准,不过看安久she击之后她就放心了,还好是自己有问题,不是枪有问题。
鸟雀听见枪声肯定会被惊飞,所以第一个开枪的人相对更占便宜。
“我数一二三一起she击。”安久道。
其余两人表示同意。
“一。”
“二。”
“三。”
轰!
一切响声都被淹没在一声巨响里。
前方十丈处被炸出一个坑。
楼小舞瞪着安久,哇哇大叫,“十四太坏了,什么时候偷偷拿了震天雷!”
这个东西像手雷,安久在屋里只看一眼便知道怎么用,回去取枪的时候就顺手拿了一个。她的想法很简单,手雷炸的鸟雀肯定比较多……说不定能够一盘。
她选择炸的地方在鸟雀聚集的左侧六七丈处。许多鸟不是被余威震死便是被声音震晕,落了满地都是。
安久飞快的捡了一堆回来。兜到楚定江面前,“我们中午就吃这个。”
“好。”楚定江用大袖将鸟雀一兜,“烧菜容易,不过有人来找麻烦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安久慢慢释放jīng神力,感觉一个人飞奔过来。
“是朱姐姐来了。”楼小舞开心的迎上去。
一晃眼,楚定江便已经不见。
朱翩跹踏雪无痕,顷刻间便至楼小舞面前,伸手使劲点了点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居然拿枪打雀子?”
“对呀,不过枪还是没有震天雷厉害,一炸一片呢!”楼小舞骄傲的昂起小脑袋。
朱翩跹捂着心口,一脸悲愤的质问两人,“你知道哪些东西要花多少钱吗?你们竟然拿来打雀子!一颗子弹能买多少雀子你们知道吗?”
安久与楼小舞满目茫然。
“败家女啊败家女!”朱翩跹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由于子弹很小,里面所需的零件必须十分jīng巧才行,所以材质十分重要,朱翩跹按照楼小舞的要求。请铁匠反复冶炼,费了好大的功夫,前前后后花了八九千两银子!
八九千在朱翩跹手里根本不算什么,她心疼的是拿八九千两打雀子!
楼小舞小心的问道。“听起来好像很贵的样子?”
“贵!”朱翩跹咬着后槽牙,“特别贵!”
楼小舞看了某个始作俑者一眼,然后很义气的替她承担责任。“要不我多做些小东西拿出去卖……”
朱翩跹呼吸停了一下,然后qiáng韧着满心的雀跃。装作十分为难勉qiáng的样子正要点头,便听安久道。“是我gān的,跟她没关系。”
她娘的!
朱翩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楼小舞眼泪汪汪的看着安久,一脸“你真是好人”的表qíng。
“你说个数,我去赚来给你。”安久道。
“那个……”朱翩跹心思转了一圈,慢慢竖起一个巴掌,“五万两。”
“好。”安久不太了解大宋物价,但印象中搞研究特别烧钱,动辄就要花掉上千万,五万两听起来似乎不多。
朱翩跹忍不住大喜,这俩笨蛋果然不懂行qíng!并且安久似乎根本不知道如今楚定江有一大半的产业都划到了自己名下。
不到两年,朱翩跹把楚定江原有的财产翻十几倍,总财产有三十万两之多,虽说这点钱在巨贾如云的汴京不算什么,但她赚钱的速度在所有商贾里面可谓是数一数二了。
安久有这么多钱,还都是她朱翩跹亲自赚来的,诈出五万两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何况,得鱼不如得渔。
朱翩跹爱钱,却更爱赚钱时的那种享受,平白从安久这里诈五万两固然好玩,但还是一心琢磨着回头找个时机与楼小舞好好谈谈,让她做点东西拿去卖钱。
午饭。
饭桌上多了一大盆烤雀子。
雀子去毛和内脏,腹内放了调料,外面用huáng泥和稻糙裹起来,有鹅蛋般大小,剥开一个,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除了梅嫣然还淡定点之外,其余人láng吞虎咽。
楚定江气定神闲的剥掉雀子外面的泥巴,却不一个都不吃,整齐的摆放在安久碗里。
此举惹的楼小舞一阵黯然,满心羡慕的想,若是爹还没死就好了。
饭罢,众人各自回屋休憩,楚定江独自去了渡口。
梦之华在雪中开的茂盛妖艳,浓重的雾气弥漫的花海上空,楚定江顺手从旁边的药圃中折了一株不起眼的枯枝。他持着枯枝穿过梦之华的时候,雾气像是被融化一般,轻轻退散一尺。
楚定江在渡口找到一只信鸽,弯身从它脚上的信筒里取出纸条,看完之后将纸条丢弃江中,拎着鸽子回安久屋里。
安久正在擦拭伏龙弓,抬头看了他一眼,“哪里来的鸽子?”
楚定江坐下,把鸽子放在小几上,沉默了须臾,才道,“我有事离开几日。”
安久动作顿住,“发生何事?”
“皇帝病重,太子监国。”楚定江言简意赅的道。
太子早已视二皇子为眼中钉,皇帝如今病qíng难料,他虽不敢立刻对二皇子发难,但免不了要趁机排除异己。
楚定江见她不说话,便道,“我离开之后,你要勤练武功,不可总是玩耍,有时间不如多看书。”
安久皱眉,“为什么要看书?”
楚定江也不答,只问道,“门匾上写得什么字?”
“……”
“清风宁乐。”楚定江敲敲几面,严肃道,“我若写信,你看不懂怎么办?”
“这几个字我识得。”安久表示这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写成这样还好意思挂在门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归
第三百零二章
安久这次虽然死鸭子嘴硬,但显然是有点心虚。
楚定江没有拆穿,只笑着伸手搂住她。
一盏油灯火光融融,屋内光线朦胧,显得分外暧昧……
次日。
天还未亮,楚定江便起身。
安久趴在被窝里,一只光洁的手臂搭在chuáng沿,闻声微微张开眼睛。
昏暗中,楚定江弯身把她的胳膊塞进被子里。
他刚刚醒来,声音微微沙哑,眼梢带着淡淡的笑意,“醒了?”
楚定江在安久面前一直都比较柔和,然而她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温柔。
如此令人沉醉。
“我走了。”楚定江道。
安久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楚定江顿住,目露疑问,旋即反手握住她。
两人静静握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松了手,楚定江垂首在她脸颊上轻吻,旋身离开。
门开合,一阵冷风chuī入,把安久仅存的一点睡意驱散。
她拥被坐起来,忽觉得屋里特别空旷寂静。
以楚定江的修为,平时不刻意散发出杀气的时候,存在感比寻常人要低,他坐在屋里看书或自弈,与她jiāo流并不算太多。
安久之前觉得,他在或不在都差不多,但没想到差距会这么明显。
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习惯孤独,楚定江却只用了十天就破坏了这个习惯。
安久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而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期待和恐惧混杂,在这种qiáng烈的挣扎之中,她似乎看见了一线微弱的光明。
是希望。
安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理解了母亲,为什么父亲对她做了那样残忍的事qíng,她却能够一再容忍。然而,越是理解安久越是恐惧,她怕自己如母亲那样陷落在一个男人织的网中,她怕自己像母亲那样只是一件牺牲品。
晨光熹微,岛上某处响起怪异的歌声。
隋云珠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梅十四!
“快跟我去瞧瞧。”隋云珠敲响李擎之的门,“怕是会出事!”
“你说梅十四?”李擎之打着呵欠,不以为意的道,“在岛上她能出什么事。”
在边关时,安久失控过一次,当时李擎之正在养伤,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惨不忍睹的“灾难”,隋云珠可是深有体会。
“我不是怕她出事,我是怕她把岛拆了!”隋云珠丢下话,先行赶过去。
安久的声音是从楼小舞住所旁边的树林里传出来,如果她是单纯去砍树倒罢了,万一从楼小舞那里弄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不慎真能把岛给折腾沉了。
李擎之见隋云珠当真急了,也顾不得穿袄,大步流星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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