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瞪着庭芳戳他胳膊的爪子,几乎没空搭理安儿:“你在gān嘛?”
庭芳缩回爪子,内心暗戳戳的想,确实有肌ròu嗳!艾玛居然看走眼了,以为他家师兄就是个奶油小生。尼玛这是武生啊!嗷!师兄居然全方位无死角帅!从头扫到脚,是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òu那种?脑补了一下把徐景昌扒光的样子,老司机叶庭芳童鞋,差点就飞鼻血了。
徐景昌只觉得yīn风阵阵,不由摸了摸后脖子,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奇怪的啊。
福王撇嘴,徐景昌你个雏儿!你师妹快把你活剥了!伸手拎住庭芳的领子往后拖了好远,才压低声音道:“你想啥呢?”
庭芳登时切回纯真少女脸:“嗯?什么想啥?”
福王眯着眼看庭芳:“你狐狸jīng转世吧?”
庭芳点头:“你才发现啊?不是狐狸jīng,你的算学能输给一九岁的女娃儿?”
福王竟无言以对。撇嘴对庭芳道:“那你不能对徐景昌始乱终弃。”
庭芳莫名其妙:“什么始乱终弃?”
福王看庭芳的表qíng不像装的,不由想难道她刚才的眼神只是好奇?
他哪里了解庭芳的节cao,对帅哥必然是要欣赏滴,但是对帅哥必然没空动心滴。松快日子没几天了,她当然可劲儿cha科打诨顺道给眼睛吃点豆腐。再多,没有了。所以福王能别打搅她看帅哥好吗?给黑车司机设路障,天打雷劈好吗?
庭芳丢开福王,继续上马练习,时不时用余光看看正在教安儿怎么nüè人才有效的徐景昌。果然男人不能是小白脸,有武力值才叫男人么!
福王在地上陪着庭芳骑马散步,有一搭没一搭的道:“英姿飒慡吧?风流倜傥吧?”
庭芳猛点头。
福王又道:“现在是他压着安儿打,所以看着婉若游龙。真上了场,就不是这样了。一身láng狈,鼻青脸肿。”
庭芳鄙视:“你也不陪着?”
福王道:“我想陪着啊,武师傅不敢对我动手。骑she武艺课,就跟现在似的,我在边上看着,徐景昌在场内被打着。”
庭芳点头:“怪道儿师兄的字不好,他没空练。你们武师傅对他,比对一般的亲兵都要狠吧?”
福王道:“对。因为他就在我身边,遇到危险,是我的最后一道屏障。他要是个废物,有事了我等着死呢?”
徐景昌忽然一个擒拿,安儿直接被他反手扣住,压的半跪在地上闷哼。庭芳又被师兄帅了一脸,嗷!娘哎!为神马是古代啊?要是现代她一准儿送师兄一打体育馆游泳池的月票好吗!嗷!去大同能看到徐景昌光膀子么?能么?能么?一阵凉风袭来,庭芳猛的想起到了大同已是冬天。庭芳只得泪目望天,我的寂寞有谁懂?
福王冲庭芳道:“有什么要我准备的吗?只要京城里有的,我都替你们弄来。”
庭芳艰难的从幻想中回过神,思考出门在外要用什么呢?哦,对,点火!然而她不会用火折子!那玩意超考验技巧的好么。倒是可以学,只怕急起来反而打不着。便对福王道:“上回我说的锌片你准备好了么?我还要石墨棒。”
福王问:“石墨棒?石墨我记得太子殿下处有个石墨雕的山,他觉得黑乎乎的不好看,我给你顺了来。锌片早弄好了,抢了圣上库里的,害的圣上直追问我又捣什么蛋。”
庭芳扭头看了眼福王,他背地里改称圣上了。
福王又道:“你要那玩意作甚?”
庭芳微微一笑:“我有个想头,试试看。有用再同你说。”最先就想做电烛棒,但种种原因没做成。可是出门在外就不同了,做一个小的在身上,半夜打火方便。横竖土豆算是主粮之一,带些在路上不稀奇。
正说话,红梅找来了。先给福王见礼,再站在马边道:“姑娘,太太寻你说话。”
庭芳问:“这个点儿?有什么事吗?”
红梅道:“太太不高兴,舅太太劝不住。”
是为了她跟去大同的事,庭芳微微叹气,下了马,往陈氏的屋里去了。
第206章 喵喵喵
陈氏坐在炕上,边上放着个箱子,里头全是厚重衣裳。庭芳进门时,她还低着头翻检。庭芳喊了一声:“娘。”
陈氏抬头,对庭芳招招手:“快来挑下大毛衣裳。眼看就要入冬了,外头不比家里,要什么没什么。别怕麻烦,多带些衣裳,一时没那么多炭也好过些。我给你爹也预备了一大箱子。再有你师兄,比我们身量都高些。他是哥儿,只怕还要长,我已是拿了皮子叫外头赶了。做的急,粗糙了些,你同他说一声儿,就说日后回来了再做好的吧。”
庭芳抓着陈氏的手,满是歉意的道:“娘……”
陈氏笑了笑:“我没你想的那么不经事儿。”
庭芳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劝陈氏。原想瞒着,庭瑶却是告诉了她大同的凶险。庭瑶考虑的也没错,叫陈氏有个心理准备,好过忽然听到噩耗。已是没了一个孩子了,再没一个,哪个当娘的受得住?不若叫她自己想明白。何况庭芳出远门,便哄她外头风平làng静也是要担心的。还不如告诉她真相。
良久,陈氏道:“我知道你是有来历的,只别同你弟弟一样,便是要回家,好歹告诉我一声儿。”
庭芳苦笑,行,陈氏信她是神仙更好。
陈氏又道:“还有些药材,平儿懂些医理,正好用上。我使人出去打听了,再多备些。再有,上回你不是说银做的器皿放东西不会坏么?那波斯来的水壶你带走,我还使人打了写盒子碗筷,你都带着。再有,路上都吃gān粮,难受的很。你还小,只怕营养跟不上,我买些奶豆腐给你。记得日日吃点子。好生照看自己,别叫我悬心。”
庭芳道:“圣上还未必答应我去呢。”
陈氏道:“答应不答应再说吧,我先预备着。便是圣上不叫你去,你爹总是要去的。你爹……”陈氏顿了顿,“是个混人,你劝着他些。”
庭芳点点头。
陈氏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一把将庭芳搂在怀里,力气之大,恨不能将庭芳揉进自己的骨血:“姐儿,是家里对不住你。”
庭芳安慰道:“正好我要去撒野,高兴着呢。”
陈氏紧紧抱着庭芳,硬忍着没哭。什么撒野,当她不知道么?外头早已不是先前的天下太平,别说蒙古人,路上盗匪横行。她虽不懂外头的事,却是知道不到紧要关头,老太爷是必不肯放庭芳出门的。
庭芳窝在陈氏的怀里,什么话也不想说。她怕的要死,还要装的云淡风轻,好似去外头郊游一般。说到底都是为了安陈氏与庭瑶的心。可是她真的怕。两辈子都是良民,搞阳谋yīn谋是熟练活,可直接撸胳膊上,不单手生,连脑子都是生的。别看她方才对着徐景昌给安儿喂招欢欣鼓舞,可那两根柴禾换成大刀会怎样?如果大刀砍向她又怎样?被福王夹手指的时候,还没怎么用力她就自救成功了,就那样都痛了好几天。一刀砍下去是什么滋味?安儿来不来得及救她?徐景昌来不来得及救她?都是未知的事儿。
她没出过远门,没受过苦。到了大同,即便什么危险都没有,她能安生的活下去吗?再想到一路上全都得吃gān粮,再没有爱吃的菜香甜的点心,立刻嗓子就疼了。两辈子的娇生惯养,真是头一回遭这样的罪!母亲的怀抱总是让人放松,庭芳郁闷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陈氏感觉到庭芳的哭泣,忙放开庭芳,严肃的道:“别哭!”
庭芳愣了下。
陈氏用帕子擦着庭芳的脸:“回来再哭。现在给我憋着!”
“好。”
陈氏道:“去吧,同福王耍去。我还有事,别裹乱。”
庭芳道:“我陪你吃饭。”
陈氏推着庭芳:“我吃过了,你们先去耍。跟福王一起吃饭也使得。”说着就把庭芳往外赶。等庭芳退到门外,陈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陈氏慢慢滑下,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深呼吸了好几口,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让她出门在外还担心家里。能忍住的,使劲儿,能忍住的!
庭芳在门口站了好久,见陈氏没有开门的意思,只得往园子里去。徐景昌与安儿已经停下,坐在边上喝水休息。安儿一脸菜色,大口的喘着气。平儿在边上照顾着她。
福王道:“安儿那丫头,给定两个铁锤,用铁链绑了带在身上。不影响行动又好使。马上马下都使得。她没什么招式,临时抱佛脚用途不大,还是得发挥长才。”
徐景昌道:“那是,我都练多少年了。”
福王看到庭芳:“咦?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庭芳哼唧两下,道:“殿下要吃中饭么?”
福王道:“走着,我带你门外头吃去。陶真楼知道吗?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庭芳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就道:“我去换身青色的短打。粉红色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个丫头。”
福王点头:“去吧,快着些。”
南书房内。
圣上看着手中的折子,不知该如何批复。折子是叶阁老上的,大意为圣上派了叶俊文去修城墙,叶俊文自不敢辞。可叶俊文不懂工事,只得带女儿随行,望圣上批准。
太子立在边上,默默的等着圣上。要说这世界上除了士兵还有谁最能站,就莫过于太子了。从小站到大,还得站的笔挺,习惯了竟也不觉得累。接过圣上递过来的折子,快速扫了一眼,不知如何作答。
好半晌,圣上才道:“连同徐景昌,叫他们爷三个一起去吧。”知道徐景昌被出族后,圣上有些后悔。他其实就想敲打众人,没想到定国公反应那么大。想到定国公,心中厌恶。又想起听人来报,叶俊德接了消息就去福王府接人,对叶家的印象又好了些许。到底厚道些,还知道雪中送炭。
太子便问:“那给徐景昌什么职位?”
圣上道:“叫他舅舅cao心去,爱给什么给什么。我们给了,那头的兵士不服,他还得去弹压。不若先去了,立了威再升就容易了。”
太子摸不准圣上的态度,不再多话。哪知圣上又问:“叶家四姑娘,当真会修城墙?”
太子道:“儿子也不知道。看着她写的书里,多半是跟水利有关。说她会修沟渠倒是可信,城墙实在是……”
圣上道:“小姑娘儿去那种地方……”
好半晌,没听到太子说话,圣上又道:“一个姑娘,倘或她真修好了,我们又拿什么赏她?又不能赏出身,赏钱却是看轻了。”
太子无语,还没出门,想那么远作甚?然而圣上问了,只好答道:“赏她个好夫婿,再赏个大作坊与她做嫁妆。”
圣上笑了:“早知道做你弟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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