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傅很满意的提问:“连国家的专家都没有办法鉴别出来的文物估计是有点历史的,我在这一行也算有点知名度,叫上我也不奇怪,我看你近段时间也觉得差不多,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秦傅书对钱师傅的安排没有异议:“那大师兄不去吗?”
钱师傅说道:“这次就不带他的,让他留下来看着店,也要让他独立独立处理事qíng,不然百年之前谁来料理你奶奶留下来的铺子,它可不仅仅是一间铺子那么简单,是我和你奶奶的心血。”
秦傅书有点感动,现在能够坚持如一做一件事qíng的人已经不多了吧。
听说秦傅书要到省外出差,秦老太爷提前一天让人给秦傅书带上各种药品,还有零食,就连雨伞都没有放过。
至于霍飒臣,他的方法与其他不同,他直接拎着自己的箱子跟着秦傅书一起上飞机,美名曰他要来个说走就走的自由行。
近段时间魂不守舍的秦傅勤倒没有多少表示,只是叮嘱秦傅书两句话,让他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之类的,然后就没有别的了,他好像也要赶飞机。
秦傅书和钱师傅去的是一个保密级别比较高的地区,秦傅书倒没有什么感觉,钱师傅却总是频频望向一跟与他们同行的霍飒臣,直至霍飒臣出示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某教授亲笔信后,钱师傅才放下心来。
下飞机后要乘坐四个小时的专车才到达指定地点,几乎就是a省下面比较山喀拉的地方了,人烟越发的稀少,隔一段距离才会看到几户人家。
越往前走秦傅书的心就紧得越发厉害,像是被揪着似的,很不舒服,最先看出他的qíng况的是霍飒臣:“没事吧。”
脸色微白的秦傅书将头靠在他肩上:“我可能是晕车,睡会儿就没事儿了。”
霍飒臣将他搂近自己,让他能够有个舒服的位置休息,秦傅书很是感动。
然而,秦傅书的症状并没有因为随后的下车而减弱几分,反而是越发的不适,只不过并不是连续xing的,而是时而会出现,时而又如正常一样,他自己都不确定身体有没有问题。
避免其他人担心,秦傅书索xing将自己身体的qíng况压了下来,谁也没说。
接待他们到来的是邀请他们来的专家和专家的助理,先是给他们安排好住所,随后在专家yù言又止的邀请下,钱师傅和秦傅书被他们带到附近搭建起来的大棚内。
距离不远,但也要走上个十来分钟。
因为是工作关系,霍飒臣便在下榻住所休息,并没有跟上去,他倒是想跟着去,可惜那些个专家似乎不会放行。各处有各处的原则,霍飒臣也没有勉qiáng,他就当来这里旅游罢了。
随着专家团们前往大棚的秦傅书越发的走近大棚,心跳越发的快速。
在过去的十来分钟里,与钱师傅关系极好的程专家一路跟他们提起近段时间出土的文物,他们查遍很多书籍,有些出土的文物都无法证明其出处和出现的朝代,但只知道的是迄今已经两千多年的历史,其中有一个物件使得他们非常在意,他们没办法判定,于是请来了京城著名的古董老究钱师傅。
看他们着急的模样,钱师傅断定他们是真的为难了。
由于秦傅书是个年轻人,其他人只当他是钱师傅的助理,并没有与他进行过多的jiāo流。
到达大棚后,随处还可以看到清洗文物的小池子,大棚外面没有多少人,进入里面后才知道大棚其实真的很大,大棚盖起来就是为了将他们发现的墓葬遮盖起来,以免里面的文物被风沙侵蚀。
该墓葬有一定的规模,起码也是王候将相的级别。
在发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盗dòng,好在村民们及时发现,当地的村长又正好是大学毕业没多少年的知识青年,眼界开阔,没有让村民们跟着盗dòng挖下去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该墓葬被挖掘出来后里面没有盗墓者侵入的痕迹,可以说是完好的保存了下来,不然他们也不会顺利将该墓葬挖掘出来,还得到有可能超过两千年的历史文物。
专家们看到新鲜出炉的文物时跟打了jī血似的,不过没多久他们就纠结了,这些文物,他们谁都没有见过,连博览群书的老专家都摇头说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看到过类似此类型的文物模样,有可能是不知名年代的物品。
刚开始他们还想着自己研究,也从其他地方调派了其他专家过来,可是都没有结果。
在实在无望的qíng况下,有人想到了钱舒誉钱先生,也就是秦傅书的师傅。如果他早早就到来可能没有多少人会在意,而现在他的到来倒是给其他人一些希望,历史学家和古董学家们最想看到的就是鉴别出古物的年代和朝代特xing。
当钱舒誉钱出现时,众人都特别的欢迎他的到来,而且希望他能够立马开展工作。
大棚内还是分出了隔间,已经处理好粘好且没有被鉴定出来的文物就放置在最里间,钱舒誉和秦傅书就被请进了最里间。
当秦傅书看到放置在一张铺上洁白布料上面的物品时,他双眼微微眯起,胸口也微微有些疼痛,此时放在桌面上文物他很是眼熟,噢,不,应该说他到死都不会忘记这物件是属于谁的。
轻轻抚上自己的左心口,秦傅书难以言喻此时此刻的心qíng,那物件上面还刻有他还是孩童之时因顽皮而磕出来的印记,为此,他还挨了父亲的一顿胖揍,那是他父亲最宝贝的花瓶。
由于没有墓志铭,考古专家们无法确定该古墓的主人,只想根本古物的历史和特征辨别断定,可惜这些古物都是他们不曾接触过的,他们也有过猜测,可是那些猜测都被他们逐个推翻。
这到底是谁的墓?
此时钱舒誉也有同样的疑惑,他也是有阅历的人,在圈子里的名气也不是找人推出来的,而是他日积月累挣出来的名声。
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眼眶红红的秦傅书低低叫了声:“父亲……”
☆、第42章 庆贺
再次看见回来的秦傅书时,霍飒臣发现他整个人都无jīng打采,像是被霜打馁的茄子似的。
“怎么了?”
霍飒臣将他扶到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水,秦傅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
qíng绪的突然转变令霍飒臣有些不安,以他的观察力不难看出秦傅书的qíng况转变,只是他也只能将这归结于水土不服而已,秦傅书以前也没有来过这边。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晚饭我再叫你。”
秦傅书点了点头,乖乖的配合霍飒臣换下衣服躺chuáng上,在霍飒臣的手要放开被子时,秦傅书突的握紧他的手。
“臣哥。”
“嗯?”
“陪我好不好。”
“好,我在这儿陪你,我看你脸色不好,先睡会儿。”
“你最好了。”
“睡吧,我在这里等你睡着。”
休息一个晚上秦傅书依然不见好转,他的脸色还是很差,人也开始发起了发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霍飒臣刚开始还给他找退烧药,给他进行物理降温,后来发现没有效果,便找人借了车送他的去医院。
闻声而来的钱舒誉看了看秦傅书的状态,说是让他好好休息,后面的事qíng等他身体好了再说,秦傅书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他被送去医院后便没进入了昏睡状态。
后来,秦傅书的烧退了,可是他本人却没有醒过来。
医院也没有找出是什么原因,他发高烧但是也不是很严重,按照常理来说退烧后就可以直接醒过来的。
现在这种现象也太过异常了,也没有发现感染上什么病菌,身体依然好好的。
一团团迷雾被拨开之后,秦傅书发现自己正轻飘飘地站在他曾经熟悉的地方,那是他的家乡,那不是繁华的现代都市。
父亲母亲还有好多人,到处都挂着白色,那是什么?
那是他的灵堂,他反应过来。
向来温雅大方的母亲哭得几yù昏倒过去,丫鬟扶着她的双臂支撑着她,不让她倒下。
“母亲……”
无论秦傅书如何在她面前大喊大叫,她都没有反应,再望向瞬间苍老十岁的父亲,他也听不到他的话,看不到他的人。
对了,他已经只剩下一个灵魂,他没有了身体,没有生命,只是一个魂魄而已。
白发人送黑发人,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眨个眼,秦傅书前面已经不再是灵堂,而且转到他家的正厅,地上跪着的是他的庶弟,只见他朝父亲不知吼了什么,然后得到的是父亲狠狠的一巴掌,差点把父亲气晕。而后,父亲朝管家挥了挥手,那个庶弟就被几个官府的人带走了。
庶弟的姨娘站在门口哭得个天昏地暗。
官府的人……
秦傅书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死不是个意外,而是庶弟密谋的一桩杀人案,忽然就知道了真相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再转过头便看到头发半白的父亲,许久之前他就知道尽孝道的重要xing,但是此时却是什么也做不了,父亲……
“父亲……父亲……”
连续昏迷了两天的秦傅书把钱先生和霍飒臣急死了,他们也没有想到秦傅书对这里的反应这么qiáng烈,居然一来到就晕倒,而且在昏迷的过程中还不停低囔。
父亲?
难道喊的是秦应荣?
可是并没有看出秦傅书与秦应荣之前有着深刻的父子之qíng。
不过,无论喊谁,只要能够再醒过来就好。
再次睁开双眼,秦傅书看到的是霍飒臣略憔悴的脸,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一样。
“臣哥?你怎么……”
霍飒臣握住他的手说道:“你总算醒来了,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都要急死了,幸好你醒过来了。”
喝了水后,秦傅书深深地吸了口气:“我醒过来了……”
可是他的父亲母亲不会再醒过来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qíng。
霍飒臣并不知道秦傅书脑子里的事qíng,只当昏迷时发生的一切是因他做噩梦,考虑到对方的身体,霍飒臣建议道:“这次的事qíng你就不要参与了,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回家吧。”
已经反应过来的秦傅书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立即答应:“我师父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霍飒臣说道:“还没有什么进展,他上午来看过你,想见他我给他打电话。”
秦傅书摇摇头:“暂时不想,臣哥,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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