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智脑听到张显扬的话,又是不屑的嗤笑一声。
其实智型光脑所拿出的这一套训练方法只不过是外星域六岁到十二岁儿童在学校锻炼身体时用的类似于广播体cao之类的东西。不过张显扬觉得那么说实在太没面子,所以自作主张稍稍美化了那么一点点。
说完,张显扬起身上楼,从书桌的抽屉里再次拿出一叠资料,转身下楼。
张凛墨父子接过张显扬手中的资料仔细翻阅。由于张家立世的特殊xing质,张家父子从小就开始学习祖宗传下来的武艺,张家在暗中也掌握了一支神秘的武装力量。所以对于这套“军体拳”以及这份“练兵方法”,张家父子还能看出个好歹。
可以说科技越发达,人们对于自我以及世界的认识就越深刻。所以科技水平远超地球无数倍的智型光脑所在的星域对于人体的研究也必然远超地球。而这套“军体拳拳谱”以及“练兵方法”虽然是智脑所在星域最普及的东西,但是对于发展更为落后的地球人来说,已经是他们能接受的最高端的东西了。
张家父子拿着手中的资料细细研究半晌,觉得这份东西比他们现如今所采用的练兵方式更为科学全面,也更有借鉴价值,立刻下决定要开始修炼。至于是否推广到全帮派以内……
张凛墨沉吟半日,开口说道:“晚上叫你二叔和你堂哥过来吃饭,这东西让他拿回去一份,咱们老张家内部的人先开始修炼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一年以后在暗卫和长老会当中推广,三年以后在全帮会中推广。”
很明显,张凛墨的意思就是要保证老张家在帮会里头的唯一xing和优越xing。无论何时何地,张凛墨绝不允许老片区有任何事qíng超脱他的掌控。这也是老片区张家向来奉行的霸道与张扬。
张显扬见状,只得稍稍吐露道:“这样不好吧?时间抻得太长我怕帮中其他人会有意见的。”
张凛墨很是邪魅狂狷的摆手说道:“他们的意见不重要。”
张显扬差点没笑出声来,只得开门见山的解释道:“老爸你放心,我们手中的不过是最基础的训练方法,等到大家适应了这套拳谱之后,我会陆续拿出更好的训练方案。”
张凛墨父子眼前一亮,立刻转口说道:“既然如此,还得是咱们老张家的人先训练看看,要是没有后患的话一年之后在帮中推行吧。”
话说到这里,训练武力的事qíng暂时告一段落。张家众人下意识看了看摆放在客厅角落里的豪华落地大钟,明显已经过了张慕阳兄弟两个上学的时间。张凛墨索xing说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别去上学了。等会儿市里头来人,你们也跟着听听。”
张慕阳两兄弟立刻起身,先拽着张显扬将茶桌上的资料收进书房的保险柜里。又回房放下书包换下校服,再次下楼的时候出去“买菜”的李嫂已经回来了,正端着茶杯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头的客人送茶。
张显扬抬手看腕上的表,指针刚刚过了八点,心里暗叹这市长工作倒是挺积极的。
顾钊桓挺直脊背端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椅上,周围的气氛很安静,隐隐约约让他感到一丝压力。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形容懒散的中年男子。一只手托着下颚,另一只手则无意识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眼睛时不时往楼上看去。就好像一只刚刚吃饱了肚子趴在糙地上眯着的大老虎。危险却无害。
可能是因为在家里更放松的缘故,顾钊桓眼尖的发现穿着家居服的张凛墨周身并没有散发出在帮会里独有的威压狠辣,狂妄霸道。没了那种恨不得下一秒就拔刀砍人的狠戾感觉,闲呆着无所事事的顾钊桓倒是能静下心来打量这位威名赫赫名镇老片区多年的张家大佬。
这一打量,顾钊桓才发现这位声名赫赫的张家大佬竟然长得很是清秀jīng致,五官端正,肤色白皙。单以容貌论,这位声名恶劣到几乎能止小儿啼哭的老片区大佬竟然不逊色于那些屏幕上活跃的电影明星。
只是右眼角到颧骨的位置多了一道深深的疤痕,那疤痕好像很久了,似乎是被钝器狠狠刮过,痊愈的伤口纠结成不规则的形状,让他看起来有种嗜血狠戾的感觉。不知怎么的,顾钊桓心里竟有种惋惜的错觉。就好像看到一只名贵的瓷器破了一个口儿似的惋惜,是一种对美好事物被破坏的怅然失望。
从楼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打断了顾钊桓的胡思乱想。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去,却看到三个容貌jīng致,气质温润的青少年从楼梯上鱼贯走下。这三个少年的容貌与张凛墨都有六七分相像,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尤其是落在最后的那一位身形瘦弱的小少年,更是jīng致剔透的让人有种触目惊心的错觉。
顾钊桓眨了眨眼睛,再次感叹老张家基因良好。只是有着这么一副容貌的一家子居然从事这么一种让人厌恶的职业。顾钊桓叹息一声,觉得人生没那么美好了。
张慕阳三兄弟走到沙发前头停下,看着面容有些哀戚的市长大人心中一阵狐疑。不过大家还是把市长大人的qíng绪当做对改造老片区计划迟迟未能施行的苦闷不堪。三人就像平常百姓家中的晚辈一样,客客气气同市长大人打了招呼,然后在张凛墨的示意下鱼贯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得顾钊桓一阵莫名其妙。
张凛墨很好心的解释道:“我们老张家的规矩,有大事qíng小一辈儿的也要列席旁听。”
顾钊桓眨了眨眼睛,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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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写到这一章突然发现大家都是萌物啊~~~~
第七章(捉虫)
与会人员已经全部列席,虽然市长大人很委婉的表示了对于张家众人的好感以及进一步寒暄热络的期望,张凛墨还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市长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商讨改造老片区旧区一带的具体事宜。不过我希望市长大人先明白一件事qíng,老片区张家里是我们张家的,从一百年前就是,房屋地契全部都在我们老张家的保险柜中,是绝对具有法律效力的。”
顾钊桓脸上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不动声色地说道:“按照我国最新颁布的土地管理法规定,城市市区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
张凛墨挑了挑眉,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周身气质陡然变得张狂危险。他轻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用一种低沉却充满威压的语调问道:“市长大人是想和我讨论一下老片区张家里究竟是谁的吗?”
顾钊桓微微一滞,视线在张凛墨的脸上不动声色地划过,笑容不改的说道:“很显然我并无此意。我只是想说改造老片区一事,对于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上一辈子的张凛墨对于改造老片区的计划持绝对反对态度,所以根本不容许市里来人将话说完,直接派人将市长大人打了出去,并放言威胁谁敢再提改造老片区的事儿,就是同他张凛墨,就是同老张家作对。所以那件事qíng到最后,都没有人敢在张家面前提起一个字儿。就是这般忍让,张凛墨还是用极端的手段bī迫新上任的市长大人灰头土脸的被调离老片区,再往后上任的领导吸取了前任的教训,更是避其锋芒。直到十年后老片区张家被人算计致死,市里头的人一直不敢壮着胆子捋虎须。
而这一辈子的张凛墨对于改造老片区的事qíng还是心存疑虑。不过想到自家保险柜中存放的改造张家密道的图纸,以及在旁列席围观的三个儿子。没有什么耐心烦儿的张凛墨还是深吸一口气,从嘴里硬邦邦的吐出一个字儿。
“说!”
顾钊桓看着眼前几乎要炸毛了的张凛墨,很睿智的忍住了几乎溢出口的笑声。正襟危坐的说道:“近20年来,我国的经济迅猛发展,大量农村以及周边地区人口涌入城市,给原本的城市结构带来很大的压力。仅以我们l市来说,除了老片区一带旧城区之外,无论是市中心还是西南北三区的发展都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张凛墨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伸手打断顾钊桓的报告,直截了当说道:“你能说人话吗?”
顾钊桓:“……”
坐在一旁的张显扬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我爸的意思是说您可以直接cha入中心,不用铺垫这么多……”废话。
顾钊桓木着一张脸,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老片区虽然并不是l市最大的城区,却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城区。如果能将老片区一带成功改造,那么对于l市的发展价值是无可估量的。”
张凛墨托着下巴甩出一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钊桓很明显已经调解好了自己的心qíng,闻言立刻笑着接口道:“张家是老片区存在时间最为长久的家族势力。近百年来,张家对于老片区的发展和安定团结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侵略战争时期,张家以发动民间势力捐款捐物甚至亲自组建武装力量抵抗侵略者,为侵略战争的胜利作出巨大贡献。种种前尘,我d铭记在心。并且也希望张家这样对国家保持热忱的家族能够更多一些。”
张凛墨适时的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顾钊桓权当没有听见,伸手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叠资料放到茶桌上。这是关于如何进行老片区拆迁改造的一份报告,是上个月市里开会以后确定下来的整改大方向。这种文件原本没有必要给拆迁当事人看,不过碍于老张家的特殊xing质,为表诚意,顾钊桓还是拿过来了。
除了给自己儿子批改作业之外,张凛墨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看这种满篇套话废话的官样文章。不过出于对客人的尊重,张凛墨还是qiáng忍着不耐烦观阅起来。待看到文件中想要将老片区一带建筑全部推平重盖的建议,张凛墨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他很不满的开口说道:“老片区内的建筑,大多数都是清朝时候就存在的,还有一些是民国时期外国佬儿建造的洋房公馆,以及北伐政府执、政时候建造的市委办公大楼等等,无论是从历史意义还是其建筑本身来说,都比市中心那些没涵养的高楼大厦qiáng百倍。你现在为了一时的政绩就想将老片区的所有建筑都推倒重来,这样的文件我们根本都不能接受。”
顾钊桓静静听着张凛墨的话,心中只觉得非常诧异并且还有一种很不恰当的违和感。他没想到张凛墨不过是一个刀口舔血的黑道老大,开口竟然就把问题上升到了历史与文化遗产的高度。这不禁让他重新审视起面前的人来。
张凛墨可没有注意道顾钊桓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尤其是老片区张家里一带的旧式洋房以及四合大院儿,都是我们张家以及帮会内长老住了几辈子的地方。你现在说拆就拆,你准备把我们撵到哪里去,你要我怎么和帮会里头的人jiāo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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