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怕陈家人,而是她如今一门心思都在赚钱上面,自然不想无事生非。
桂丫娘和桃丫都是知道厉害,当即答应下来。小丫虽年近小了些,也知道对人说了以后,就再没有包子吃了,也是连声说道谁问都不说。
把事说完,桂丫便去灶房忙了,她打算先将面发出来,好明日早上用来做包子,明天她打算做一百个包子。
大半夜,卢娇月正在睡梦当中,突然听到窗子被人敲响了。
她睡的炕临着窗,听起来格外分明。
“谁?”她下意识问道。
“娇月,是我。”
卢娇月当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她披上放在一旁的袄子坐直起身,去窗子前,将窗扇打开,果然外面站着的人正是韩进。
“你咋来了?”大半夜里,冷飕飕的,窗扇一打开就带进来一阵寒风。韩进翻了进来,卢娇月一面问道,一面就将窗子关上了。
韩进进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脚上的鞋子给脱了。虽然不是很脏,到底这炕上面铺着铺盖,哪能穿着鞋子就坐在上面。
脱了鞋子后,他手一伸,就将卢娇月抱了过来。
“我想你了。”
卢娇月脸一红,也没挣扎,小声道:“我也想你了,可是我娘不让我出门。”
韩进点点头:“这事我知道,我听你小舅舅说了。”
卢娇月有些窘,“怎么这事我小舅舅也告诉你,他上次来该不会是你使过来打听消息的吧。”
韩进没料到她会往这地方想,失笑道:“我可使不动你小舅舅,对了,忘了跟你说,咱俩的事你小舅舅知道了。”
“啊!”卢娇月吓得差点没从韩进身上跳起来,“你咋把这事跟小舅舅说了,他怎么说的?怪不得我说这几次小舅舅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原来你把这事跟他说了,他该怎么想啊……”
卢娇月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见不得她这个样子,韩进佯装不悦道:“难道你打算将咱俩的事瞒着人一辈子,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哎呀……小舅舅该怎么想我……”卢娇月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简直不敢想象以后自己怎么面对小舅舅。
韩进哼了哼:“能怎么想,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已经答应在你爹娘面前为咱俩的事说项了。”
“真的?”
韩进点点头。
卢娇月半垂着头,心中又是喜悦,又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涩。
“等我们这次回来,我就上你家来提亲。”
卢娇月脸上的表qíng凝滞住了,身体也有些僵硬,“你和小舅舅还是打算去南边一趟?”
韩进点点头,安慰道:“你别担心,那杨青山我们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而且我和你小舅舅也不是没有酌量的人,这次我们出去不光是我们两个,还带了我在赌坊里的一些兄弟,这么多人,你不用担心我们路上会出事。”
“可是……”
韩进掩住她的嘴,道:“别可是了,我们明天上午出发,我特意抽空来赶着来见你一面,等我这次从外面回来,我就将你娶回家。”
卢娇月一愣:“这么急?”
韩进点点头:“咱们这次是跟着几家商行一同出去的,路上也早就安排好了,时间不等人,人家说要出发,咱们就得走。”
卢娇月没有说话。
韩进叹了一口气,道:“你看这么多人一起,你还有什么好cao心的,我路上一定会非常小心的,你小舅舅也一样。”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卢娇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qiáng笑道祝他们这次出去一路顺风,一切顺利。
“就只有这话对我说?”
卢娇月一怔,“还能有什么?”
韩进也不想再兜圈子,欺身就亲了过去。
薄唇压着她软软嫩嫩的粉唇,轻轻地磨蹭着,热气喷洒在卢娇月脸上,让她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哆嗦。
“你看我会有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你了,我会想你,非常想你,你就不慰藉慰藉我,也好一解我在路上的相思之苦?”
卢娇月语不成调,低低地哼了一声,让人听不清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韩进受不住她这样,加深了这个吻。
孤男寡女在一起处,怎么可能盖在棉被纯聊天,尤其韩进一副打算今儿晚上就不走了的模样。
卢娇月的豆腐几乎被他吃了个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幸好卢娇月还坚守着最后一丝底线,再加上韩进不想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结束自己和她的第一次,临门还差一脚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他面露痛苦之色,滚到一旁去躺着。
“你让我躺一会儿,我难受得厉害。”
卢娇月将脸埋在被子里,明明应该羞得厉害,她却有些想笑。
该!谁叫他爱占自己便宜的。
她两世为人,上辈子嫁过人,自然知道进子叔为啥会这样。
偷偷地躲着乐了会儿,见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她坐起来,推了推他。
“你没事吧?”见他面朝下趴着,卢娇月不免有些担忧。
韩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见他这样,卢娇月更加担心了,挪了过去。
“进子叔……”
话刚出口,就是一阵天翻地覆,卢娇月结结实实被韩进压着下面,她推了推他,没推动,再去看他脸。他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只是浓眉拧着,嘴角也紧紧抿着。
她不禁挣扎了一下,韩进眼未睁,道:“你若是再动,我可就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卢娇月脸不禁一红,这时也感觉到下面那处不一样的地方。
方才因为心里太慌,她一直没注意,此时来看,他那里大得不像话。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她家种的玉米棒子。
想到这里,卢娇月不禁心里有些发憷。
她其实挺不喜欢gān那事,可夫妻之间都是要做的,她上辈子嫁人之前她娘便教过她。可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倒是杜廉挺喜欢的,她才咬着牙qiáng忍下来。即是如此,她也常常躲着不愿和杜廉同房。
而与进子叔相比,杜廉不过是根玉米杆子,玉米杆子她都受不住,更不用说是玉米棒子了。
此时卢娇月想得有些多,已经想到和韩进成亲以后的事了。
韩进自是不知道她这种诡异的心思,还沉浸在宣泄不得的痛苦之中。好不容易,待下去了一些,他抬头去看她脸,就见她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卢娇月脸有些红,她才不会和他说玉米棒子和玉米杆子的事呢。
“没啥,只是在想你们这次要去多长时间。”
韩进沉吟一下,道:“大概三四个月吧,来回路上需要近两个月的时间,这还是路上顺畅的qíng况下。”
“这么久啊?”卢娇月浑然望了梅庄毅出去那段时间里,她也没有嫌弃原来需要这么久。
“怎么?是不是怕会想我?”韩进挑眉。
卢娇月将脸扭到一旁,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想你呢。”
“真不会想?真不会想?”
韩进说一声,就上去亲卢娇月一口,他胡子素来长得快,一日不刮就是一片青茬,蹭在卢娇月脸上,让她痒得厉害,连个直躲。
“快别闹了,让我爹娘听见就不好了。”她笑得直喘气。
韩进这才停下来。将脸靠在她脸颊旁边,两人脸挨着脸小声说话:“我这次出去得许久才能回来,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让你弟弟去赌坊里找狗大,他一般能帮你办的事都会办,即使不能办,他也会帮忙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事,我天天呆在家里又不出门。”
“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还有,你那大伯母若是还拿你做筏子找你家茬,你就别理她,等我回来再收拾她。若是实在气不过,就去找狗大,他多得是办法帮你收拾了。我之前就与他jiāo代过,他不会不办的。”
“另外,我姐夫是县里的捕头,姓李,叫李水成,我大姐叫韩腊梅,若是碰到其他别的事,你也可以上门请他们帮忙,狗大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我之前就把咱俩的事跟我姐说了,我姐本来说想上你家来提亲,可我想了想,我的名声不好,你又碰上这事,外面风言风语的,这个时候来提亲,总是委屈了你,所以我想等我回来后,再上你家提亲,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一时之间,卢娇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鼻子酸得厉害。
他总是这样,方方面面,事无巨细,而她,何德何能。
眼泪顺在眼角留了下来,卢娇月将头往一旁歪了歪,埋在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嗓子道:“我知道了。”
黑暗里,只能看个人影,所以韩进没看见卢娇月在哭。直到听到她声音有些不对,才反应过来。
“怎么哭了?”
卢娇月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就是心里高兴,我在想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许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见你。”
韩进失笑道:“那也应该是我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才是。”
听到这话,卢娇月有些受不了了,双手环着韩进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上辈子确实做了好事,他救了小舅舅,自己却没了xing命。
“进子叔,你答应我,这次出去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来。赚不赚得到钱没有关系,我都愿意嫁给你。”
“好。”
一直到寅时的时候,韩进才离开。
他倒是还想再留一会儿,可卢娇月知道他爹和他哥向来起得早,再留下去该撞个正着了。
两人依依不舍道了别,卢娇月又将这阵子帮韩进做的chūn衫拿出来给他,韩进才翻窗离去。
这一去,就是几个月后才能见面。
也因此韩进走后,卢娇月久久不能平复。
可再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韩进走后,卢娇月的日子恢复以往的平静,每日就是帮着家里gān些家务活,闲了做做针线,倒也能打发一日时间。
冬去chūn来,万物复苏。
大溪村的chūn天似乎来得特别晚,一直到二月下旬才有村民开始忙着犁地,为之后的播种做事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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