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小娇娘_假面的盛宴【完结+番外】(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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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毛家大饼便是之前和二房家抢生意那家卖大饼的,男人姓毛,所以大家都叫他们毛家大饼。

  本来二房一家子还没多想的,听到这话才有些疑惑起来。那徐成他们可不认识,往常他们来收份子钱,他们也都一文不少的给了,也没见过他们给自家少一文。

  卢明海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苦笑道:“陈老哥您可别多想了,咱家真就是普通的乡下人。”

  陈叔并不怀疑这话,从对方脸上的神qíng,就能看出没有说假话,可为什么这一桩桩事qíng都显现出一种刻意。

  因为豆浆喝死人,发生了人命官司,一般qíng况下,这种事是解释不清的,除非你换个地方摆摊,可偏偏官府贴告示了。因为卢家许久没摆摊,这条街上没少有人想趁机抢生意,可偏偏徐成这些人又闹这么一出。

  不过这一切和陈叔也没什么关系,他只是觉得有些异样,感觉有些好奇罢了。既然卢家人说没有,那就只能说是运气好?

  人生在世,运气好也是一种福分,陈叔愿意和这种人打jiāo道。

  虽是如今这条街上没人和自家抢生意,但之前卢娇月所想的事也没放下过。

  穷则思变,变则通。他们家的豆浆虽远胜其他家的,但这东西只要能赚钱,就少不了有人会钻营,迟早会被人钻营出来。他家既然想要靠着这东西长长久久地赚钱,就必须也要钻营,这样才能让别人只能跟着自家身后跑。

  之前总是被人抢生意的时候,卢娇月便曾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再度将这事qíng提起来。

  跟着去了县里两次,梅氏便再不让女儿去了。在她心目中,女儿毕竟是个huáng花大闺女,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

  卢娇月呆在家里,刚好借着机会试验下前阵子自己心中所想的事qíng。

  在卢娇月看来,既然huáng豆能做豆浆,那么其他豆子能不能做呢?例如红小豆、蚕豆、豌豆、花芸豆这些东西,在农家并不稀奇,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田埂子旁边或者菜地里种上一点儿,有的用来熬粥,有的用来做菜,还能用来做零嘴吃。每逢冬季在家里猫冬的时候,哪家孩子手里都少不了一把炒豆子。

  由于豆子类不容易储存,所以乡下人一般都是晒gān了收着。卢娇月去仓房里找来半袋子红小豆,和半袋子花芸豆。先用水泡,就跟家里做豆腐提前泡豆子一样,待豆子泡好后,放在锅里用滚水煮一会儿,这是她家豆浆之所以没有豆腥味的关键步骤。

  然后,牵来毛驴,套在磨盘上。在毛驴的眼睛上蒙了块儿眼罩,便赶着它围着磨盘转。一面往磨盘上放豆子,一面加水,很快便磨好两小盆浆子。

  卢娇月照着家里煮豆浆的法子,添了水去煮,先煮的是红豆浆。她只煮了一些,煮好后,舀来尝。味道很独特,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又煮花芸豆浆,比红豆浆更惨,那个味道别提多怪了。

  卢娇月站着灶房里想了一会儿,便去自家泡豆子的桶里,舀了一些huáng豆,又去石磨那里磨起来。

  磨出了浆子后,她想了一下,舀了一些出来,按相同的比例又倒进红豆、花芸豆的浆子,放在锅里添水煮。

  很快锅里便开了,卢娇月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让它煮着,一面煮一面用铁勺挨着锅底搅,免得糊锅。

  一滚,再滚,直到浓浓的香味儿飘散出来,卢娇月才去熄了火。

  盛一碗出来,略微在碗里放了一些糖,轻轻地chuī凉后,卢娇月啜了一口。

  豆浆甫一入口,卢娇月便被这味道深深的打动了。出乎意料的好喝,huáng豆的香浓配着红小豆本身的香甜,以及花芸豆的微微带酸,混合出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她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来,她知道自己的方向并没有错。

  接下来的日子里,寻常没事的时候,卢娇月便在家里偷偷试验着,这期间她试过往里面放黑豆、芝麻、花生,甚至大米、糯米也试过。虽然糟了不少东西,但随着试验的次数越多,她越来越有想法了。

  这日,卢娇月刚煮好一小盆五谷豆浆,这名字是她自己胡乱取的。桂丫突然上门了,卢娇月一打开院门,便察觉出桂丫的不对来。

  自打家里做了生意,桂丫便一日比一日更见鲜活劲儿,人也越来越自信了,还从来没见过她像这次这样,宛若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巴了。

  “咋了?”

  卢娇月一面问,一面就将桂丫拉了进来。

  让她在屋里坐下,她才想起自己放在灶房里的东西。

  “你先坐一下,我端些东西来给你喝。”

  很快,卢娇月便装了两碗豆浆过来。

  “你尝尝看。”她道。

  桂丫接了过来,捧在手里,却一点儿有没有想去喝的yù望。

  她望了一眼卢娇月,脸色灰败道:“娇月,我娘她说要回陈家去。”

  “陈家?”卢娇月愣了一下。

  “我爹这两天在和家里闹分家,我娘要回我爹身边去,打算和那寡妇与我爹一起过日子,还要带着我和桃丫小丫一起。”

  卢娇月当下就傻了,还能这样?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最近这两日,陈家那边十分热闹。

  听到风声的村民不少,只是二房一家子都很忙,卢娇月又惯不出门,所以并不知道。

  素来老实听娘话的陈铁根,也不知哪里受到刺激了,硬是闹着要和家里分家。

  陈婆子自然老一套又使了出来,可惜这次对陈铁根一点都没用,这个素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男人,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出脊梁骨,硬是咬着要分家。

  村里头都炸开锅了。

  大溪村三代同堂四代同堂的人家不少,大家想过任何人要分家,就是没想到陈铁根会闹分家。他不是素来很听那陈婆子的话吗?怎么突然就像开了窍似的。

  甭管村里头怎么议论,陈铁根都看起来很坚决的样子,陈婆子同样也是如此。只是一个闹着一定要分,另一个闹着一定不能让分。

  眼见怎么都没办法拗过自己娘,陈铁根请来了一个家门的叔伯们,还有里正。

  早说了,村里人之所以瞧不起陈铁根,一个是因为他蠢,再来就是他没脊梁骨。再没见过哪家的男人与他一样,事事都是娘做主。虽说孝道为大,但老人过了底线,也是可以分辩一二的。尤其他是家里老大,他爹死了,自然是他当家,可惜他立不住,反倒被亲弟弟压在头上。

  陈老头虽然死了,但他的兄弟们还没死绝,不是没人想给陈铁根做主,可惜人家自己不愿意。这么一来二去,就没人上前贴冷屁股了。

  这次陈铁根去请几位叔伯来,也真是破了天荒,到底是自家的子侄后辈,再加上那老婆娘确实太过了,几个叔伯们早就想收拾她,只是碍于早就分了家,对方又是个妇道人家,才会按下这种心思。所以陈铁根一去请,几个长辈们都来了。

  陈婆子这人也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她除了能在家里作威作福,在外面其实没什么人愿意搭理她。可能出于心虚,一见到死老头子的大哥和弟弟们都来了,她首先便怂了。

  其实没人是天生不讲道理,只是见你xing子软,愿意受欺压,自然乐得装糊涂使劲压榨。

  当然,她也是不甘示弱的。见大儿子请了这么多人来,她连动都未动,盘腿坐在炕上,垮着一张老脸。

  陈家大伯一脚将脚边的凳子踢飞,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给我滚下来,来了这么多家长,哪有你个女人坐的地方。”

  这不光是男尊女卑的潜在思想作祟,也是这陈婆子太不懂礼,即使再不甘愿,家里来了客人也要起来迎一迎。可她倒好,非但不起来,反而高高上上盘腿坐在炕上,陈家大伯不发火才怪。

  陈婆子被吓得不轻,见大伯子一张大黑脸,也不敢跳嚣,蔫蔫地自炕上下了来,趿着鞋子站在一旁。

  陈家大伯请了里正去炕上坐下,两人坐下后,他的两个弟弟才在一旁也坐了下来。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明白,我就不和你细说了。现在我只问一句,老二家的,铁根要分家,你愿不愿意分这个家?”

  陈婆子刚想说一句不,就见陈家大伯眼睛一瞪。她不敢和陈大伯跳嚣,便选择去掐软柿子,她一声哭嚎,埋着头就往陈铁根身上撞去。

  “你这个不孝子,就这么想跟老娘分家?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当年你不愿意吃饭,吃奶吃到五六岁,早知道你这么不孝顺,老娘把奶喂了野狗也不喂你……”

  这说得都是什么话!陈大伯气得直拍炕桌,“老四家的,你在说什么?再没见过你这种妇人,一点羞耻都没有!你再给我瞎胡叨叨,我就做主休你出陈家门!”

  长兄为父,这句话可不是说假的。虽然两家已经分了家,但陈老头死了,陈铁根立不住,若陈大伯真跟陈婆子较真起来,休她出陈家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陈大伯要脸,大伯子做主休弟媳妇出门子,这事传出去,可是会招来笑话的。除非必要,陈大伯不可能,也不会动这种心思。

  说白了,这毕竟不是自家的事,且陈铁根这个当事人都没说话。而陈大伯今天之所以会如此生气,也是因为陈婆子当着他和里正面丢丑,这不光是在丢陈婆子自己的丑,更是在当着外人的面打他的脸。

  陈婆子当即被吓得再不敢吭声,披头散发地站在一旁,也不去厮打大儿子了。她都是当奶奶的人,若真是被休了,简直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去将你家的地契和房契都拿出来!”

  陈婆子想说什么,可看着陈大伯怒视她的目光,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去一旁柜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个破木匣子。

  “自己说说你家现在还有些什么吧,在场的人没一个瞎子,多余的心思就别动了。”陈大伯警告道。

  陈婆子神qíng怯怯地将家里的地和东西都说了一下,至于银子,她咬死了说家里没什么银子,陈大伯清楚这个弟媳妇,惯是个死要钱的,也没打算能将她手里的银子bī出来。

  “家里的地一分为二,各家住的房子分给各家,农具家畜也这么分,铁根你没意见吧?”

  “没、没。”陈铁根没料到会如此顺利,心qíng简直无法形容。

  “至于你娘——”

  “我娘就跟老二过吧,我知道我娘舍不得老二。不过娘你放心,以后该怎么孝敬,儿子还会孝敬你的,奉养的粮食我会及时送过来。”陈铁根想起寡妇对他说的话,赶忙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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