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小娇娘_假面的盛宴【完结+番外】(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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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静了一瞬,卢老汉道:“他们有事没过来,不提他们。”

  胡氏赶忙识趣的岔开话题,杜廉倒也没再不识趣的追问。

  卢娇月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昨晚儿辗转反侧大半夜,直到外面天麻麻亮才睡下,早上自然起迟了。

  梅氏倒也没说她,女儿这阵子听话懂事许多,也知道帮家里gān活儿了。梅氏也是实在磨不过女儿,才让她帮着家里gān活儿,见女儿每天起早贪黑跟着她一起里里外外的忙,梅氏看着也心疼得厉害。今天见卢娇月多睡了一会儿,她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很高兴,一再jiāo代五郎,让他不要去打扰他姐。

  卢娇月起来后,依旧觉得大脑有些昏昏沉沉的,用手拍了两下脸,去镜子前照照,果然眼眶下面有些青黑。

  “你该不会是昨晚儿偷偷做绣活儿了吧?”梅氏狐疑道。

  “没有啊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躺在炕上一直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睡。”卢娇月下意识地触了触眼眶下面,现在她也不记得昨晚儿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那么晚才睡。

  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梅氏脸色一僵,下意识去看女儿的脸色。

  “锅里给你热了饭,你去吃点吧。”她并没有将心中的顾虑讲出来。

  卢娇月点点头,便去了灶房。

  只有自己吃饭,她也懒得折腾,就在灶房里吃了。

  吃完后,将盘碗拿出来洗。

  卢家是没有水井的,平日里吃水要在村子中央的那口井里挑,不过卢明海和卢广义向来勤快,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将家里的水缸挑得满满的,所以家里从来不缺水吃。

  卢娇月用水瓢舀了些水,放进盆子里,然后洗碗。早饭吃得清淡,没什么油,很好洗。

  她洗gān净盘碗,擦gān手站起来,刚抬头,就看见身前站了个人。

  是杜廉。

  杜廉从没有仔细瞧过长大后的卢娇月。

  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尤其她长大他也长大后,他忙着念书忙着学业,偶尔来一次卢家,也只是能远远的瞧上一眼。所以杜廉一直知道卢娇月长得漂亮,但到底如何个漂亮法,一直没有具体概念。

  这还是第一次杜廉如此近距离直视卢娇月。

  他有些震撼。

  白皙娇嫩的皮肤,乌鸦鸦的黑发,花瓣似的唇和水灵灵的大眼。纤细而又娇美,似弱柳迎风,又似海棠盛开。

  实在不像是一个乡下的姑娘。

  早先杜廉便有这种感觉,这也是他为何会不抵触娶一个乡下女子的原因,而此时这种感觉更甚。杜廉也曾和同窗们去喝过几次花酒,但那些姑娘没有一个比卢家娇月更美的。

  杜廉不禁感觉一阵心疼,这个人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若说之前杜廉对他娘敷衍的言语,心明但不点破,他不忍伤她娘的心,也许他心里也有一丝寄望,但那种感觉并不浓重。可此时他却真真正正的希望,那一切可以成真,只要他能考上秀才,就一定能娶到她。

  他的内心深处突然升起了一阵冲动,他本身便是因冲动而来,他很想知道她婚事被人抢了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这两日在家里,他想起她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多,尤其在看到那个病怏怏的新婚妻子时,他总是忍不住的会想她恐怕是极为伤心的吧,毕竟这附近村里再也没有比他更优秀的儿郎。

  望着对方复杂、震惊,隐隐又带着一种忧伤的眼神,杜廉误解了。

  他即是激动又是爱怜地道:“娇月,都怪我不好,伤了你的心。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进门的。”他想,她定是想嫁他的吧,若不然何至于如此。

  本来心qíng有些复杂的卢娇月呆住了,这人在说什么?

  “你放心,等我考上秀才了,我就来娶你。”

  娶她?

  若说上辈子卢娇月对杜廉的印象是,这是个聪明人,那么现在她十分怀疑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娶她?怎么娶?他是不是做梦还没睡醒?

  果然杜廉就如同他隐藏在骨子的本xing那样,自私且愚蠢、狂妄而又自大,只是因为被他谦谦君子所掩藏,所以许多人都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罢了。

  她正想说什么,就见对方面露激动之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卢娇月当即就想甩掉,只可惜对方抓得太紧,一时竟甩不脱。

  “你放开我!”

  “娇月,你听我说,我是不得已才娶你小姑的……”

  “你娶不娶我小姑,关我什么事!”

  “娇月,我以为我娶的人是你,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炸雷似的在杜廉身后响起。

  “你放开我妹妹!”

  紧接着杜廉就被人狠狠地拉开,一拳打倒在地。

  是卢广义。

  卢广义刚从地里回来,就见有人在纠缠自己妹妹,他来不及去反应,人便冲了上来。

  “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欺负我妹妹的?!”

  杜廉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卢广义常年下地gān活儿在外做工,很是有一把子力气。挨了对方一拳,竟将他打懵了。他使劲摇了好几下脑袋,才稍微有些清明。

  “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你娘的蛋!”

  卢广义素来是个憨厚的xing子,这还是他第一次骂人。他一把将妹妹拉去了身后,手里cao起放在一旁的锄头,就抡了过去。

  杜廉被吓得屁滚尿流,也顾不得脸上的疼了,连滚带爬地就往一旁躲去。

  “我是杜廉,我没有轻薄她……”

  “杜廉?”卢广义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去看妹妹。

  卢娇月被杜廉摸了一把手,简直就像吃了苍蝇那么恶心,她一面使劲擦着手,一面指控道:“哥,他莫名其妙的跑来说要娶我,还qiáng拉我的手。”

  “我打死你这个登徒子!”

  卢广义二话不说,抡起锄头又向杜廉打去。

  本来在东间收拾屋子的梅氏,听到动静,跑出来。

  “老大,咋了,咋了?”

  “娘,这登徒子欺负妹妹!”

  梅氏一听,顿时柳眉竖起,捞起一旁的簸箕就去追着杜廉打。

  “哪来的小兔崽子,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欺负我女儿……”

  等上房那边的人听到动静跑过来,杜廉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幸好卢娇月怕出了人命,一直拽着她哥,没让他上锄头,若不然杜廉xing命堪忧。

  看杜廉那抱头痛呼的惨样,卢桂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跑到他身边,去看他的伤势。

  卢老汉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梅氏你做什么呢?这是桂丽男人,咱家的姑爷。”

  “我姑他爷爷个腿儿,哪来的小兔崽子,跑到老娘家里来欺负我女儿……啊!”梅氏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杜廉?”

  反应过来的梅氏更加生气了,啪的一下将手里的簸箕惯在地上。

  “老大,给我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小兔崽子!打死了,老娘给他偿命!”梅氏也是气糊涂了,将乡下的粗话都拿出来了。

  卢广义一听,二话没说就cao起锄头,要上前去拍杜廉。

  卢明川上前一把将他拽住,急道:“义小子,你做什么呢!”又对梅氏急道:“他二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显然他是没听见梅氏方才骂的话。

  梅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卢明川道:“老大,你来跟他说!”

  杜廉是大房两口子的外甥,显然梅氏是将卢明川也给怨上了。

  卢广义也没耽误,就将自己看见的一幕讲了出来。怕人不信,又让卢娇月出面将整件事qíng补充完整。

  听完事qíng的来龙去脉,卢老汉和卢明川脸色一片铁青,崔氏不敢置信道:“不可能,肯定是月丫头冤枉杜廉的!”

  乔氏在一旁咕哝道:“别人至于去冤枉他?”

  一旁站着的胡氏,脸色晦暗莫名。

  梅氏被婆婆给气笑了,也懒得再与对方说,她跑到一旁拿起竖在墙角的扫帚,边撵人边道:“都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们这些人,以后若是再跑错地方,来一个我打一个。见过胡说八道的,没见过睁着眼胡说八道的,我今儿算是长见识了!”

  梅氏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都知道她是在骂崔氏。毕竟是自己婆婆,梅氏也不能明晃晃指着对方鼻子骂。她倒是不怕什么,可她不想让男人夹在中间为难。

  一众人灰溜溜的赶紧都走了。

  梅氏气得一把扔掉手里的扫帚,骂道:“老二真没说错,这杜家没一个是好东西!以往也没觉得这孩子是这样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卢娇月也顾不得去想方才那事了,赶忙上前去安抚她娘。

  上房那边,一屋子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卢桂丽还在嘤嘤嘤的哭着,杜廉则是捂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一口一个有rǔ斯文。

  卢老汉一拍桌子,怒道:“杜廉,你来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廉手指下的脸,僵了一下,口齿不清道:“那是误会,是他们冤枉我的。”

  胡氏在一旁劝:“爹,廉儿是媳妇打小看大的,他不是会做出这样事的人。”

  杜廉连连点头,于是整件事从他嘴里出来,又换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据他所言,他是去上茅房的,他从上房出来,也确实打着去上茅房的幌子。

  提起这茅房,就要说了,卢家的茅房是盖在屋后的,临近着菜地。从上房这边去房,要从二房屋子旁边经过,走到后面的菜地才能到。

  杜廉说他去后面上茅房,哪知碰到了卢娇月,卢娇月叫住他,质问他家为何毁亲。于是他便与她解释,两人正说着,卢广义就来了。卢广义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打他,而卢娇月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自己轻薄了她,所以事qíng才会发展成那样。

  话说完后,所有人都是惊疑不定。

  按杜廉的说法,确实也能取信人,因为杜家本是和二房议亲的,临时却换成了卢桂丽。卢娇月失了这门亲事,会质问会起报复心也是正常。

  卢老汉和崔氏的脸色当即缓和了下来,卢桂丽也不嘤嘤的哭了,而是怨道说二嫂实在太过分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又说卢娇月实在不像话,要知道杜廉可是她姑父。

  可有人不信,胡氏是一个,乔氏又是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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