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chūn陀应下,寻个不显眼的机会偷偷溜出宣室殿。
坐在刘彻身旁的阿娇探过了身子,狐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刘彻摇了摇头,淡然答道。
阿娇闻言,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故弄玄虚。”
听得刘彻直皱眉。
一旁的王娡看着帝后相处不算和谐的一幕,唇角微微弯起。
另一旁的馆陶长太主回首时候正好看到了王娡的神qíng,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满,又看了看刘彻,冷笑一声。被太皇太后听到了,不由得好奇问道:“你这是哼什么呢?”
“没什么。”馆陶长太主轻笑一声,将太皇太后的注意力差了过去。“老太太给我指指,这窦家来的丫头里面有没有窦明澜?说实话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没见过这个姑娘呢!等小丫头嫁了之后,可得好好亲近一些。”
太皇太后闻言,会心一笑。拍了拍馆陶长太主保养的十分柔滑的手背,笑着说道:“你急个什么,以后日子长着呢!”
“我这不也是好奇嘛!”馆陶长太主顺势说道。她也不是非见见窦明澜不可,只是不想让太皇太后追究自己刚才的想法罢了。见太皇太后被自己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也乐得符合。只是偶尔看向王娡的眼神中,多了几丝森然。
群臣当中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的田蚡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扭头看了看自家十分不知所谓的王信和平原君老太太,止不住的头疼叹息。
“大过年的你叹什么气啊!”一旁的窦婴狐疑问道。田蚡以前在窦婴府上做卿客,十分揣摩窦婴的心思。如今两人又一起共事,再加上田蚡这人很会来事。是王氏一脉当中难得的明白人,很得陛下的信任。又jiāo好了韩嫣,这才是窦婴待之愈发亲切的缘故。
听了窦婴的话,田蚡摇头苦笑,轻声说道:“只是觉得这人都挺奇怪的。浑浑噩噩了一辈子,到老了却非要较真个明白。结果没明白彻底,反倒是愈发糊涂了。”
听着田蚡绕口令一般的答话,窦婴愈发的莫名其妙。“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田蚡摇了摇头,举着酒樽说道:“喝酒、喝酒。”
窦婴看着田蚡一番作态,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梁王刘买跟着小宫女出了宣室殿后,经寒风一chuī,yīn湿的前襟更觉冰凉,不由得皱眉问道:“去哪儿换衣服?”
那小宫女闻言,躬身应道:“请梁王这边走。”
刘买默不作声的在后头跟着,岂料愈走愈远,愈走愈偏。刘买不禁质问道:“究竟要去哪儿啊?”
那小宫女闻言,回首解释道:“因为今儿是一年一度的朝见,整个宣室殿都被占用了。奴婢是领着梁王去西侧的偏殿,那里头有现成的成衣。是以前陛下做好没穿过的。说是找出一套给梁王先换上。”
刘买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小宫女快点走。
刚刚进了偏殿,小宫女在前面指引着往内室走去。只听见寂静的宫殿中突兀的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小宫女有些怯怯的停了脚步,轻声问道:“不会是闹鬼吧?”
“胡说。”刘买呵斥道。小宫女不过十五六岁,在宫里头久了,不同人事。可是身经百战的刘买可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当下不由得起了好奇心,悄悄的凑了上去。还没等偷看呢,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说道:“没想到江都王看着弱不禁风的,竟然这么厉害。”
另一道低沉悦耳的闷笑声想起,紧接着说道:“比之你以前的chuáng伴如何?”
刘陵歪了歪头,妩媚的笑道:“各有千秋吧!”
刘非:“……”
见刘非沉默不语,刘陵挑眉问道:“怎么了,江都王如何不说话呢?”
刘非闻言,神色古怪的笑道:“只是觉得。你与我往常见过的女子当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刘陵不以为意的起身,将被扔到一旁的内衣裹到自己身上,漫不经心的穿着,一边说道:“什么名门闺秀,贫寒女子,大家脱了衣服都差不多吧!”
刘非哑然失笑。“你果然不同。”
刘陵起身走到一旁的梳妆镜前拢了拢凌乱的发丝,顺便小心翼翼地将露出来的暧昧痕迹遮掩上。
鹅huáng色的温暖烛光映照在脸上,显得刘陵愈发美艳动人。侧躺在榻上的刘非暗了暗眼眸,起身将刘陵搂住。将头埋在了刘陵的颈窝处。
“怎么,舍不得了?”刘陵轻笑说道。
“有点。”刘非闷闷说道。
刘陵嗤笑,看着镜中与刘非动作缠绵的自己,顺口说道:“和我上过chuáng的男人都舍不得我。可惜啊,我的chuáng不是那么好上的。”
刘非搂着刘陵的手臂一顿。半晌,喃喃说道:“留在我身边,可好?”
刘陵顺手将刘非的大头推开,伸手将地上凌乱的衣服捡起,穿在身上。回首看着脸上还带着垂涎之色的刘非,笑着说道:“你们男人,也都是一个样。”
刘非愈发的兴致盎然,起身凑到刘陵身边,伸手揽过刘陵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随意攀上刘陵胸前的丰盈揉捏着,口中问道:“要我做什么,你才能留在我的身边?”
屋外刘买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气势汹汹的推开门怒喝道:“你们这对恬不知耻的狗男女!”
房中两人听着这一声大喝,起初还下了一跳。见推门而入的是梁王刘买,刘陵像是松了口气般抿了抿嘴,出声喝道:“吵什么吵,要闹到人尽皆知你才满意吗?”
“你还敢这么说,你这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吗?”刘买十分激愤的说道。
刘陵走到门口往外探了探,见除了一个不停打颤的小宫女之外竟没有旁人,不由得狐疑的捏了捏手中的罗帕。回首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刘买见刘陵被自己撞破了jianqíng还一幅神qíng自若的模样,愈发激动。“你还要不要脸面。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行为居然如此放làng,你居然还和他滚到一起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兄妹相、jian,你们这是乱伦!你们简直……简直是给大汉宗室抹黑。”
刘陵不耐烦的伸手打下刘买指着自己的手臂,讥讽笑道:“你嚷什么嚷?你也知道什么是兄妹相、jian,你也知道什么是乱伦?那你当初爬上我chuáng的时候怎么那么开心?怎么就没想到这有损我大汉宗室的名誉?”
“你——”刘买被刘陵堵得哑口无言。浑身气的直哆嗦。看的刘陵愈发厌恶。这个男人,冲动鲁莽,无勇无谋,若不是有个好老子,趴在地上给她添鞋她都不乐意。
当即愈发不耐烦的问道:“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一切若是巧合才好。若是被人蓄意安排的,你们两个都脱不了gān系。我是无所谓,恐怕今后你们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吧?”
刘买被刘陵这么一些,面色愈发苍白了。而刘非听着刘陵的豪言壮语,再看看刘买如今的态度,一时间竟错觉两人的位置竟然颠倒了过来。不由得忍俊不禁。
一旁心绪紊乱的刘买听着刘非的笑声,不由大怒。“你笑什么,都是你惹的祸事!”
刘非见状,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刘陵,惋惜的摇了摇头,竟然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各有千秋?我怎么觉得他比我差了很多呢?”
刘陵懒得理会,伸手招呼过一旁战战兢兢的小宫女吩咐道:“你,将屋子里的凌乱收拾gān净。”
“啊?”小宫女猝不及防被刘陵叫道,不由得一愣。
“叫你把屋子收拾gān净。”刘陵冷冷说道。
小宫女愕然应下,进了屋里磨磨蹭蹭的收拾屋子。心中却感叹刘陵心志颇坚。
刘陵看着小宫女磨磨蹭蹭的模样,原本有些慌乱的qíng绪也渐渐的平稳下来。又看了看一旁径自生闷气的刘买,心中愈发狐疑。原本还想躲了开去的心思也渐渐淡了下来,心中开始琢磨着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套。
另一厢,打探明白的chūn陀匆匆走回宣室殿。在刘彻身边耳语了几句。刘彻先是愕然,然后眼中闪过一抹窃喜。面上却故作雷霆的说道:“什么,居然有这等事?”
又一脸鄙夷的看向淮南王,不屑说道:“居然能gān出这等事,果然是淮南王叔的好女儿。”
刘安不明所以,却也心下一沉,拱手问道:“不知陛下所说何事?”
这回刘彻gān脆不答,起身怒道:“摆驾西偏殿。”
众人不知所措,也只得跟在刘彻后头一起过去。
而另一侧,刚刚将自己收拾齐整的刘陵听着外面的骚乱,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收拾屋子的动作十分缓慢的小宫女,眼中狠戾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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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刘彻等人临近西偏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脚下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到了西偏殿的时候,chūn陀给小huáng门使了个眼色,示意小huáng门将紧闭的殿门推开,里面的景象不由得令众人一愣——
淮南王翁主刘陵一脸惊愕的趴在梁王刘买的身上,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都王刘非。而刘非身后,还站着一个满面惊恐的小宫女。这是怎么个状况?
众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复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彻身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梁王。就连始作俑者韩嫣和周明锦都觉得有些纳闷。
刘彻不负众望的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等刘陵二人开口,江都王刘非抢先说道:“回禀陛下,其实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
众人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刘非,又打量了一番地上衣衫不整的两人,暗笑不语。
刘非是景帝非常宠爱的一个儿子,这一点从刘非的封地比旁人要大上两个郡就能看的出来。景帝死后,刘彻即位,自然不能对刘非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何况他今天的目的也不是刘非。当即忽略了刘非的话,径自问道:“刘陵,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每次有你的地方就肯定会出纰漏呢?”
后一句话绝对是刘彻的心声。
其实刘陵也很委屈,她万万没有想到刘非居然会那么做。这才一着不慎被套了进去。可是现下人多口杂,她也不好多做解释,只得硬着头皮顺着刘非的口气说道:“回禀陛下,正如江都王所说,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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