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臣[重生]_carrotmiao【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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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妾也声泪俱下,信誓旦旦说心里只得司空平山一人。

  加之小儿子已经死了,司空平山心里有愧,便把这件事放下了。往后的日子里,虽然对那个小妾不宠幸了,却也不至于折磨她,算是为她养老送终了。

  不知应当算是因祸得福,还是yīn错阳差,因为这件丑事,秋水衡和司空震的关系倒走得近了起来。

  一来是因为当时司空平山大发雷霆之时,只有司空震加以劝阻,后来小公子逃难,司空震也资助了些银子,秋水衡对他心怀感激。

  二来是因为,秋水衡那些道歉的信件,都是经由司空震转jiāo给司空平山,后来秋水衡亲自到景国来致歉,也是司空震一路招待,对此秋水衡的感激之意又增加了一层。

  但司空震做这些事也不是白做,往后的日子里,秋水衡在司空震与他的同胞兄弟争夺西南兵权的时候,提供了很多帮助。

  秋水衡临死之际,想到的唯一能将公子文远给托付了的人,便是司空震。

  司空震也算是不枉这段qíng谊,加之本身与公子文远也是亲族关系,便迎接了公子文远并给了主公同等的待遇。

  云霁这次打着秋水衡的门客的名号前来投奔,司空震虽然不喜门客这种人,认为他们惟利是图,见异思迁,无所谓忠贞,但听说是为秋水衡报仇的,便又生出了些许好感。

  他是个下得了狠手,也容易动qíng的人,感xing至极,算是xingqíng中人,于是便将云霁招待了,让他暂时住在府中。

  第58章 偷听

  虽然住在了司空震的府邸,却未必能得到司空震的信任。

  主公府邸通常会有几名到几十名的门客,亲疏远近,各有不同,而云霁这个刚刚来投奔的,还排不上名号。

  云霁试图从其他门客嘴里套话,也试图让朱雀盘踞在屋顶上偷听,但听到的消息无非是战前的储备应该怎么部署,三国的军队应该怎样整合,由谁打先锋,由谁垫后之类的细致问题,没有可以作为挑拨三国关系的突破口。

  近一个多月都是这样,毫无进展。

  夜深的时候,朱雀照例前来汇报qíng况。

  他持续偷听了一个月,对三国之间的关系大概有所了解,见自家公子也是了然于心,却迟迟不肯行动,不免有些着急,便问道:“公子,西南侯和另外两国的国公的关系虽然谈不上亲近,但也说不上疏远,算是各取所需,各司其职。这样的关系,难道不好挑拨吗?”

  在他看来,若不是固若金汤,歃血为盟的关系,便应该是有挑拨的方法。

  云霁显然不是这么想,见朱雀一脸纳闷,便解释道:“恰恰相反,这样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因为只有利益,没有私qíng。不会一时冲动,不会勉为其难。这样的关系,最难利用。”

  只有qíng真意切的感qíng,才能加以利用。

  就像当初他利用了赵玉蕾对闻人木的感qíng一样。因为笃定二人之间会有感qíng,所以才能一步步地引导,一步步地铺个陷阱,让人跳下去。

  之前仇正在陇南山中扣押了殷辰一众五百士兵,也是笃定了陈博涉会有感qíng,也会派人来救。

  但若是没有感qíng的话,事qíng反倒难办了。即使其中有一国覆灭了,另外两国也能及时止损。若要各个击破的话,恐怕要耗费很多的jīng力。

  “那公子打算怎么办?”朱雀等待下一步行动的指示。

  云霁低下了头,眼里的光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墨色一般的漆黑,“如果动不了三国之间的结盟关系的话,就动一下战前物资吧,不能让他们都备齐了。有一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利用这个人未免有些卑鄙,但现在云霁没那么多时间在司空震这里耽搁了。

  如果战争明年就打响的话,现在的一切所需物资,兵器、粮糙和马匹,应该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如果不能在战前给他们制造点麻烦,让他们顺利备齐了的话,明年战争一旦开打,恐怕会对陈博涉不利。

  ——

  七国之中,宣国、邑国和景国产铁,桦国产马匹,香南国和景国则产稻米。

  备战之时,南方三国要从宣国和邑国买进一部分生铁,这个渠道倒是好控制,让苏善那边打理一下便好。

  问题是景国也产铁,虽然量不算多,但成色好,杂质少,也容易炼成钢。

  景国这边管铁的,是深得司空震信任的一个人,名叫巫合。

  巫合与司空震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又上不了台面,这是司空震府邸的人都心照不宣第一件事。

  司空震是个断袖,而巫合则是他的qíng人。

  发现这件事是在一个静谧的月夜,云霁趁着夜半无人之时,偷偷出来走动,本想找些跟公子文远下落的相关线索。

  ——

  公子文远被司空震藏了起来,讳莫如深,府里的人也从来不敢提他。

  想来也不难理解,因为公子文远的xing命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若还活着,打着他的名号的北伐军队,便是讨伐乱臣贼子陈博涉的正义之师。

  他若是死了,文宣公的子嗣便只得公子文怀一人,公子文怀便成了是光复旧制唯一的寄托。

  于是形势逆转,陈博涉成了维护正统的正义之师,而北伐的三国联军则成了犯上作乱的贼子,搞不好还要被公子文怀的旨意给招安了。

  司空震自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将公子文远藏得非常隐蔽,云霁也派朱雀去探听,竟是完全得不到消息。

  ——

  云霁在府中走动了一圈,院子里四下无人,他有些不安,也有些纳闷。怕是被司空震看穿了他的意图,来了个请君入瓮,等着抓他窃听qíng报的把柄。

  又躲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站到院子中间,也不见人。

  奇了怪了,难道今天晚上放假,家仆们都回乡探亲了吗?

  云霁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啊……”一声呻吟从司空震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这声呻吟喘得过于娇媚,但还是能听出来是男人的声音。而声音的来源……云霁顺着望过去。

  是司空震的房间。

  司空震的房间里只点了一支烛台,灯光昏huáng而幽暗,使得透在纸窗户上的人的影子也是淡淡的,模糊不清。

  但即使人影是模糊的,连屋子里面有几个人也分辨不清楚,从屋里悉悉索索的动静来看,却应该不是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更证实了他的想法。

  难道是司空震在和他的妻妾缠绵?但想来进府这么久,倒是没见司空震有什么妻妾。难道是什么怡红院的姑娘?

  不管是什么,人家的私事,总是与他无关的。云霁转身准备回房,却被一声沙哑的嗓音定到了原地。

  “主公,我cao得你……慡利不慡利?”

  等等,主公?是司空震吗?

  原来司空震是个断袖,还是下面的那一个?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觉得他有些脂粉气,面容和手都保养得极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霁顿时明白了院子里四下无人的原因了。

  应该是司空震屏退了下人,想和他的qíng人尽qíng来一场鱼水之欢吧。

  这个人之前没见过,应该是在外地办事。今天晚上才回来。

  一回来便进了司空震的房中,gān柴烈火,想必二人的关系应该正如胶似漆。

  屋子的动静越来越大,司空震的声音也越叫越大,越叫越yíndàng,完全不是一个统领十万军队的统帅之姿。

  云霁听着有些脸红,但随即想到如果二人行一夜房事的话,府内应该是一夜无人。

  不趁着此时寻找公子文远的下落,更待何时?

  于是唤来朱雀,bī着嘴巴都合不拢的朱雀,跟他一起,将司空震的宅邸翻了个底朝天。

  搜完一圈之后,朱雀不由得赞叹自家公子,“公子好淡定。”

  云霁硬着头皮,心虚地受领了这个谬赞。

  初听的时候,说没反应是骗人的,但他随即冷静了下来。

  毕竟是两个男人,想想也就那样了。

  ——

  他对男人并无多大的感觉。

  上一世中,若不是被武孝帝qiáng制着纳为妃,他应该会像个正常的世家子弟一样,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然后再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生几个孩子,过着一般人的小日子。

  虽然他那时候年龄尚小,没有喜欢的人,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子的。

  后来被纳为妃,被武孝帝第一次qiáng迫着上了的时候,他真是恶心透了。最后忍无可忍,捅了那个男人一刀。

  他以为武孝帝是因为喜欢男人,才会将所有的qíngyù都释放在他身上。

  但武孝帝默默承受了之后,忍气吞声又温柔体贴的样子,似乎又不是这样。

  再后来,他便妥协了。不知不觉地接受了这个男妃的角色,也心甘qíng愿地被那个男人占有了。

  不过跟那个男人上chuáng是一回事,听到别人上chuáng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被上过,却不代表他喜欢。云霁这次从头听到尾,一边搜屋子,一边听着咿咿呜呜的声音响彻了整间院子,被那个叫声喊得有些反胃。

  好在搜到了一些线索,也算没白受折磨。

  ——

  不久朱雀便打听到了,那天夜里的那个男人,名叫巫合。

  因为和司空震有了这一层关系,所以虽然巫合只是顶着个宰相之名,却承揽了景国的诸多事宜,包括这次三国联军的兵器供给。

  云霁想方设法跟巫合接触了几次,想摸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

  几番谈话下来之后,云霁的结论只有八个字。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虽然长了一副英俊的相貌,身材魁梧,声音浑厚,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对权对钱却是贪婪得很,总有些小人心思,惟利是图。

  后来朱雀又探听到了巫合在外面,瞒着司空震包养了几房小妾。与小妾缠绵的时候,会大骂司空震,骂得极其难听,还说些要不是为了钱财和地位,才不会跟他苟合之类的话。

  但在司空震面前,又表现得温柔体贴,甜言蜜语,将司空震哄得百依百顺。

  真是两面三刀的人物。

  不过也好……这样的人,最容易利用。

  “主公说的要利用的人,莫非是巫合?”朱雀跟进了这么久,又被云霁派去打听巫合的事。所以多少也猜到了。

  云霁点了点头,“你去联系一下宣国的苏善,我要跟他见一面,商量一下怎么骗骗巫合。”

  苏善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小兵,由于办事果断,能力出众,现在便成了掌管盐矿和铁矿的大司农丞。苏善一直不忘云霁的赏识之恩,也多次提出了愿意替云霁做事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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