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齐苦笑地摇摇头,表示没事。甩甩头,茶叶和茶水乱飞。
而钟英则镇定地把如风的话说了一遍,南山一听,马上陷入了沉思,脸色倒是没有刚才的惨白了。
过了一会,门外有人求见,高威一听是醉月和醉竹,就让她们进来了。
醉月和醉竹进来后,就行了一礼,然后就和南山凑成一堆,叽叽歪歪地说了一阵。其他人关注着他们的表qíng和内容。
说完后,南山恢复了常态,微笑对着众人道:“副帅不必担心,三天后,我们必定能救出我师兄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师兄自投罗网也是想和对方的二皇子谈谈。现在利茗已经被师兄杀死了,那么chūn藤国的军营里,现在做主的一定是所谓的二皇子,而师兄和我们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殿下以前好像还和chūn藤国的二皇子认识,所以现在师兄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南山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屏退了很多人才说的,以免这些话被一些人断章取义地乱传,最后变成师兄通敌卖国。凡事谨慎点好是应该的。高威听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高越齐和钟英他们也跟着凑在一旁嘀嘀咕咕,心里也高兴了一点,现在最要紧的是做好被围城的准备了,还要通知其他地方的军队来救援。估计这样前后夹击之下,定能让敌国退兵。
只是,落雁城已经是不能进不能出了,而敌兵可能也会调遣其他兵马来,现在就看谁的速度快了。
高威想着这些事,眉头皱得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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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他们走到尉迟槐阳的院落,看了看沉睡中的尉迟槐阳,钟英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元帅什么时候可是醒来?”
醉月照样把了一会脉,再翻翻尉迟槐阳的眼皮,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现在qíng况很好,估计过个十几天尉迟爷爷就可以醒来了。”
“元帅现在在对面的敌营里,如果现在老元帅醒来就好了,这样也有个可以主持大局的人。”高越齐苦嘀咕道。
“你爹不是副元帅吗?他经验也丰富,定然可以主持大局的。”醉竹嚷道,在她看来,高威也不错啊,都那么老了,肯定是经验丰富之人。
”哼,我爹,他不行了,其他事还好,可是碰到危机关头的话,他的脑袋总比别人反应慢一点,虽然事后可以想出好的解决方法。”高越齐很无奈地道出自家老爹的缺点。
钟英莞尔一笑,显然知道高威的本事。
过了一会,高威才匆匆来到,就把高越齐和醉竹叫到外边去守着了。
剩下的几人坐在一起,包括南山、醉月、钟英和高威,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所以其他人都避开了。
正当他们在讨论来讨论去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给了他们很大的惊喜,也让营救如风的计划更加地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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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安静地坐在低矮的凳子上,而对面的云天泽正在注视着她。
喝下一口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让人喝了之后口齿留香,忍不住一喝再喝。
不愧是极品茶叶啊!如风感叹道,又灌下一杯。
对面的云天泽忍住气,看着如风赞叹的神qíng,他的样子像在喝什么美味似的,一点身为囚犯的自觉都没有。云天泽不由得责怪自己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如果像对待俘虏那么对待他,如风现在还能那么悠闲吗?还能那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自己都坐在他对面那么久了,他一个眼神都没抛过来。
过了半晌,如风终于看了一眼云天泽,困为她感觉到对面的人快怒火中烧了。奇怪,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云天泽多温柔啊,由于身体不好的原因,他都是温温柔柔或冷冷淡淡的样子,没想到现在不用装病了,表qíng也丰富了一些。
而且他的眼神明明如饥似渴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燃烧,表qíng却又qiáng自忍耐,默不作声。
真是奇怪的一个人!如风下了人结论。
“天泽,你找我有事吗?”如风慢慢地说道,露出一个微笑。
云天泽紧盯着他,道:“如风,我们言归正传,这次你故意让我抓到到底是想gān嘛?”
召见很委屈地撅起嘴巴:“什么叫我故意的?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在附近,即使我不自投罗网,你也会抓到我的,我们才那么几个人,哪抵得上你的一万人马?所以还不如我自动送上门来,减少伤亡的机会。”
云天泽听后,只是哼了一声,无言地看着如风。
如风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不要打仗吧,现在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而一直和你作对的利茗也被我杀死了,所以……”后面的如风没再说了,但相信他明白的。
云天泽看着帐门外,笑笑,道:“如风,你现在没有武功,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是敌国的元帅,还杀死了我国的元帅,所以现在很多人巴不得你马上被我杀死,或者拿去诱敌开城门。”
如风也笑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把我拿去,然后bī近他们开城门的。”如风的语气很是随便,但是眼里却有着坚决。
“即使没有俘虏你,我也同样可以攻下你们的落雁城!”云天泽傲气地说道,斜睨了一眼如风。
“不可能,你攻不下的,你以为落雁城是那么容易被人攻下的?还是你以为你的十万大军真的有那么厉害?”如风马上反驳道。两人作对已以不是一两天的事,各有输赢,所以虽然现在自己被围城,但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
“只要能攻下落雁城,那么后攻下你们紫罗国的大片土地也就不已为患了,而现在你落雁城内最多只有六开万的人马,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百姓,他们也要吃要喝,所以只要我们围城,截断你们对外界的jiāo流和粮食的输送,你以为你们那么多人还可以支撑几天?”云天泽轻蔑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幼稚!”半晌,如风瞪着他,终于挤出了两个字!
云天泽摇摇他的白玉扇,微微一笑:“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阻止一只鸟飞出去不成?只要我们的援兵一到,你们还不是犹如砧板上的鱼ròu任由我们宰割?”说着如风就做出一个切菜的动作。
哼!
哼!
两人相对无语,只能瞪视着对方。
隐在暗处的云叔摇摇头,暗暗叹息,没想到两军的头领竟然在讲那么幼稚的话,尉迟如风还可以理解,毕竟年轻气盛,可是自己一向沉稳的主子竟然也跟着胡闹?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谈正事啊?
两天后的夜,周围都是静悄悄的,那些放哨巡逻的士兵走路几乎都没有声音,想来应该保护云天泽的都是武功高qiáng之人。
如风躺在自己的小窝里,暗暗叹气。说是小窝,其实就是云天泽房里的一个角落,很普通的一张毯子,一半做席子,一半做被子。但是如风已经很满足了,起码没让自己去睡猪窝之类的牢狱。想来,云天泽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都两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那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自己还要窝在这里多久?
唉!如风长叹一口气,望着云天泽帐子外的夜明珠,眼睛转动了一下,寄人篱下真是不发,这几天总有人趁云天泽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折磨自己,小青也就算了,那家伙看自己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今天下午,自己终于忍不住警告他,再来骚扰,就告诉云天泽,说他暗恋云天泽。所以小青现在也只是对自己怒目而视,但是还不敢直接对自己做什么动作。
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那个赶车的中年大叔,也就是云天泽把他叫作“云叔”的人,对自己总是看不顺眼,他的权力貌似也很大,老是趁云天泽不在的时候,给自己苦头吃,不是突然把自己绊倒,就是利用他高深的武功,轻易地让自己摔个跟头。而自己身边有那么多监视着,竟然还对此当作看不见!
手段幼稚,但是还真的很有效,如风又不好意思和云天泽说。而且如风知道这个云叔的武功很厉害,自己的武功还在的话,大概也只能打个平手了。更别提现在这种qíng况了,他捏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想到这,如风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来。
如风想了想,最烦恼的还是云天泽,他老是用那种灼热的眼光看着自己,有别人在的地方还好,他还懂得收敛一下。可是独处的时候他就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来,有着含qíng脉脉之感,让自己很不自在,但是有时候自己说话不得他意,他翻脸就会比翻书还快,说生气就生气,然后就拂袖而去,然后自己就倒霉了,那些想整自己的人就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对着自己打招呼。
想到云天泽,如风又长叹了口气,摸摸自己惹祸的脸蛋,忍不住又想起了木问尘。上一战,很是惨烈,当时自己也以为死定了,那时自己只是很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宝剑,但心里却浮现的是木问尘的脸,无论是他淡淡一笑的脸,还是他垂首弹琴的样子,还是他双手负在身后,昂然而立、衣袂翩飞的样子…都让如风充满了想念。
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活了回来,当时第一感觉就是高兴得想哭,即使遭遇到了容忆影的背叛。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那么挨近死亡呢?前世是因为化学试验失误,毫无预警地就被炸死了,也就一瞬间的事,没想到这次却是慢慢地被消耗体力,感觉就像凌迟嘛。
自己真是不好,当时竟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木问尘,而不是自己的亲人。
唉!如风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问尘,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如风甩甩头,决定不再想儿女私qíng的事,都身陷囹加圄了,竟然还想着风花雪月的事!
幽幽的静夜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你在想木问尘吗?”
如风被吓了一跳,现在都三更天了,没想到那家伙还没睡着。
云天泽也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不用狡辩。可是,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不会放弃的,而你,也和那个木问尘是不可能的。”
如风倏地一下起来,小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找个地方陷居,他们就不知道我们是男男恋了。”
云天泽冷哼一声,也坐了起来,硬起道:“你想得倒美!先别说你现在国一国边疆的元帅,即使你想不做,也要你爷爷或者你们皇帝肯放人才行,再说了,那木问尘的身份,哪是你可以掌握的?”
“还有呢还有呢?”如风赶紧问道。木问尘的身份?糟糕,又忘记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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