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竟然帮你爹说话?”尉迟枫阳的粗眉一挑,瞪着如风。
如风也挑眉,动作和他如出一辙,道:“我是不是男人我还不清楚吗?而且我觉得我爹爹挺好的。最起码你儿子没有行凶喝酒闹事,没有给你惹麻烦,还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让你不必烦心。更重要的是……”如风刷地一下拿出一把扇子,装作风流倜傥地摇摇,道,“更重要的是,他给你生了一个好孙子,那就是大名鼎鼎、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文武双全的尉迟如风,也就是在下我了。”
说完还摆出了一个酷酷的姿势,让尉迟枫阳哭笑不得,只能摆摆手,笑道:“你这小子,就会耍滑头,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只不过都用在了赞扬自己身上了,不务正业。”
如风一听,忙收起扇子,移到他身边,涎着脸道:“爷爷,你想要我赞扬您还不容易,我现在立马说出一堆关于您的好话,而且绝无重复,足以让你听了后今天晚上睡觉都会笑出来。”
“免了免了,我可敌不过你这张舌灿莲花的嘴。”尉迟枫阳走到桌子前,拿出了一堆纸张,笑道,“来来来,这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很多人塞给我的,我看了一下,好像还不错,想了想,你也快二十了,两年的时间很短的,所以就打算让你先定亲,然后二十岁后就马上成亲,为我尉迟家开枝散叶。”
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满脸的惆怅,继续道,“唉,说来自从你的伯叔战死后,我们尉迟家就冷清了很多,我看以你的人品和家世,定能娶上几个几十个妻子小妾什么的,到时我们尉迟家也就儿孙满堂,你爷爷我一生也圆满了,也有脸去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了。”说着还长叹了—口气,期待地看着如风。
如风顿时如临大敌,斜看了一眼那一堆纸,手指颤抖地指着它们问:“爷爷,我才刚来京城没多久,怎么你就收到了那么多画像?”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尉迟枫阳心qíng还不错,继续说道:“是啊,看来在城门口那一露面,大家都知道我们家有个俊小子了,所以都来做媒,我推脱不得,就一一接了过来,唉,你奶奶不在了,你娘又不管你有没有娶妻,所以这种事只能由我这个爷爷出面了。”说到最后好像还很委屈的样子。
如风瞠目结舌,不得不佩服京城人的消息灵通。不过说到提亲的事,如风赶紧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道:“爷爷,据说朝中有一个正值妙龄的公主,金枝玉叶,你说我会不会被皇上赐婚?”根据如风前世从电视上看来的剧qíng,一般而言,皇帝最喜欢让有功之臣把自己的女儿或姐妹娶回去,自己可不想当驸马啊,不过当王妃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如风喜滋滋地想着,今晚一定要见到木问尘一面。
相思难捱啊!可恶的老木头,都几个时辰了,都不来见自己一下!
尉迟枫阳拿着画像的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尉迟家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娶过皇家的人,甚至也没有人嫁进皇家。”
“为什么?”如风脱口而出,这太意外了!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尉迟枫阳闭口不谈,把画像递给如风,道,“你拿去好好看看,看到中意的我再替你说。”
如风一听,暂时把心中的疑惑放下,苦着脸,捂着胸口道:“爷爷,我现在突然伤口很疼,所以我现在先去休息一会了,那些美人儿您自个儿消受吧,我不奉陪了。”话音未落,已经一溜烟地跑出去了,身后传来了尉迟枫阳的大喝声。
如风回到自己的房里,爹娘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样?你爷爷跟你说了什么?”林以蓝忙问道。
如风瘫软在chuáng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他问我想去落雁城还是西疆?唉,我刚一说要不当兵他就发怒了,我也就不敢提了,看来爷爷那里是行不通了,除非我们主动把秘密告诉他。”
尉迟松皱着眉,道:“爹一向都很固执,认准了的事别人怎么说他都不听。”
三人一齐叹了口气,脸上有着愁容。
如风抚着胸口,刚才跑了段路,现在伤口还真有点疼了。看来待会又要涂药了,唉,想念木问尘替自己涂药的样子,他脸红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可惜好景不常有,那家伙后来的脸皮就越来越厚了,每次涂药都要吃自己的豆腐。
一想到这个,如风的脸似乎又有发热的趋势了,于是忙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道:“爹,娘,时间快到了,我也该穿朝服和爷爷去皇宫了。”
于是尉迟松只好出去了,留下林以蓝帮她穿衣服。
如风瞒着林以蓝涂上药后才让她替自己穿上朝服,自己现在是三品将军,所以也穿着相应的衣服,是自己刚替自己领回来的,如风看了一下,这是一套紫色的官服,上面织着一只豹子,看起来威风凛凛。
身材修长,犹如神来之笔雕刻的五官,肌肤雪白细腻,虽然额间的一点红痣使如风有了一分女气,却也添加了几分灵动,一年多的行军打仗,让如风眉宇间的英气更甚,看起来也还是雌雌莫辨,此刻她灵动大眼流转间更有了令人动人心魄的魅力,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一身的紫衣更衬得如风优雅得体,翩翩风度,看起来不像一名武将,更似一位文臣。
林以蓝看着如风,失神地说道:“如风,你为什么不是男子?如果你是男子的话,那我们女子该多有眼福啊!”
如风抽出扇子,摇了摇。微微一笑,道:“娘,我可不想乱伦,爹会杀了我的。”
林以蓝被如风的笑声惊醒,闻言竟然还红了脸,怒道:“你这小子还真不正经!”
如风暗叹,到底是谁不正经先的?真是的,辈分比自己大就明目张胆地压在自己头上,偏偏自己还不敢怎么反抗。
林以蓝接着道:“不过你身为女子也好,我想你穿回女装定是一倾国倾城之貌,本以为以我和你爹的外貌生出你姐姐已经是大喜,没想到你比你姐姐更胜几筹,可是你从出生到现在,竟然一次女装也没穿过,唉,女子美好的时光都让我们给糟蹋了。” 说着脸色就不愉快了。
如风一听,忙安慰道:“娘,祸福相依,我扮男装说不定更好,否则我估计就不能学武,那我长大后艳名远播,估计狂蜂làng蝶会层出不穷,那我岂不是红颜祸水?”说着脸上又露出了自大的笑容。
林以蓝白了她一眼,斥责了几句就算了,因为时间已到。
走到大门口,一路上,惹来了其他女子无数的秋波,如风只能装作不知,兔子不吃窝边糙,还是算了吧。
到了大门,有了两匹骏马在等着,尉迟枫阳见到如风,脸上有一丝骄傲的笑意,但随即又皱眉:“怎么换个衣服都要那么长时间?”
如风摸摸自己的喉结,低咳一声,道:“抱歉,爷爷,下次不会了,我们走吧。”哼,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呢。
两人一齐骑上马,在几十名亲兵的护卫下骑马奔向了皇宫。
林以蓝和尉迟松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低声道:“唉,今天如风打扮得那么好看,你说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应该不会吧!”尉迟松呐呐地接口,心里也不安。
到了皇宫后,其他人也只能在外边等着了,如风和尉迟枫阳单独进去。
看着这座位于京城中央最北部的富丽堂皇的宫殿群,如风暗暗心惊,慢慢地观赏着,这巍巍宫墙,真是太雄伟壮丽了!如风从心里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眼前宫殿屋顶舒展自如,两翼如问张翅飞翔的大鸟,又如同大书法家笔下极其夸张的一撇一捺,显示出不是jīng细雕琢但庄重威严、潇洒自信的风韵。这些,都是在电视上看过,和故宫有很大的不问,但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但很大气,甚至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刚走没几步,就有等候的宫女领如风他们进宫门,一路行来如风只感觉宫墙连绵,飞檐斗拱,气势辉煌。巡逻的士兵,忙碌的太监,行走的宫女,这些都给了如风巨大的真实感。感觉这不是在看电视,而是自己在亲身经历。 一路上到处是灯火通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真是无处不jīng致,无处不富贵。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如风想着,才走了约两盏茶的功夫,就突然见到了一名官员,尉迟枫阳就跟他小声攀谈了几句,如风在一边无聊,还要对那官员保持微笑。
正在无聊的时候,恰好就有了一名小太监给如风带了几句话,解救了如风。
如风一喜,道:“爷爷,我先和他去走走,待会再去宴会那里。”
尉迟枫阳紧盯了一眼那个眉清目秀的太监,也就答应了。
如风这才快步地走去,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悦,只能和小太监说道:“那里离这里很快吗?”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您放心,很快就到的。”
如风忙一边走一边悄悄地整理衣服,真是的,他现在才来联系自己,早gān什么去了?还有,自己的衣服刚才有没有乱或者脏?早知道就坐轿子来了,gān嘛要骑马?那风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发丝给chuī乱了?
(PS此处qíng节不连贯)
卷三道是无qíng却有qíng第l32章宴会
熟悉的嗓音非但没引起如风的喜悦,反而怒道:“哼,你还有脸出来!”说着就朝着暗处扑了过去!
一个身影一闪,把如风抱了个满怀。
闻到熟悉的味道,如风身子一软,挨在他的身上,捶打道:“气死我了,说,刚才那个美女是不是你安排的?你什么意思啊你!”
木问尘把如风搂进怀里,闻言一愣,忙道:“如风,我没有安排什么女子啊,我也只是在前面久等不到你,所以就走过来看的。”
如风一听,停止了手中捶打的动作,把两个的距离拉开,直直地盯着木问尘的脸,问道:“真的不是你?你不是为了试探我?”
木问尘忙小声附在如风耳边说道:“如风,我知道你是女的,所以我怎么会安排一个美女给你?要安排也是安排你喜欢的美男子啊,那样的话,我就亲自上阵了。”
如风扑哧一笑,道:“贫嘴,原来你还会开玩笑啊。”心里松了一口气后,紧接着来的却是紧张,如果不是木问尘的话,那到底是谁?还是那个美女自己拿主意的?反正哪一种都不是很好。
木问尘抚着如风的眉毛,轻声道:“放心,能在皇宫走动的人不是妃子就是公主,或者是大臣的女儿,今天皇嫂把三品以上的女眷都请来了,据说是为了jiāo流感qíng还是什么的,所以虽然现在还没有查到,但我迟早会查出来的。对了,她长得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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