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就开始练起内功,按照书本的要求,闭关了整整半个月,其中不见任何一人,每天就只从一个dòng口里拿饭吃。
半个月后,如风出关,眼神熠熠有光,尉迟槐阳等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了一眼如风道:“是不是内力长进了?”
如风笑着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先去洗个澡再和爷爷说吧。”
洗了澡后,如风又恢复英姿飒慡的模样,她看了眼进来的寒山,道:“这是师父给我的内功心法,你收好,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我的这种qíng况,记得照练就行了。”
寒山不肯接过,拒绝说道:“这是师父给你的,不能要。”
如风摇头:“它对于我而言已经没用了,我已经背下了,你还是收着吧,师父给我就是给你,即使你再不喜欢练武,但武功高点总是好的。”
寒山有些不自在,他自小心思活络,总是不肯好好练武,老是想走捷径,要不是师兄qiáng迫,也许今天自己的武功会更差。
如风突然狡黠一笑:“呵呵,练好武功也好保护醉月啊。”
寒山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恼怒地看着如风:“师兄,你不正经!”
如风嘿嘿一笑:“chūn天快到了,人也该发qíng咯。”说罢就扬长而去,留下寒山在原地气恼,再无意中看到醉月疑感的眼神,脸陡然一热,忙急匆匆地跟着如风去了。
如风来到大厅,说了一下自己的qíng况后,尉迟槐阳就放过如风了,他转移话题道:“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些天谁都不要乱走,大家要一起吃个团圆饭,这可是十年来加氏第一次在家里过年呢。还有,差不多元宵节的时候,就会有两位贵宾临门,到时如风可要好好招待一下。”
如风不解:“爷爷,不是你有贵客吗?gān嘛我留下来招待?”自己可没兴趣陪什么老头子,年轻人还差不多,不用打什么官腔。
尉迟槐阳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呵呵,因为是你的同窗好友啊。”
如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喜地说道:“难不成是煜爵和煜宣?他们要来了?”
尉迟槐阳还是笑而不语,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旁吃饭的如雪突然全身震了一震,半晌才举筷,只是神qíng再也与以前不同。
如风踏进松林院,看见林以蓝在小客厅里慢慢地喝着茶,忙问道:“娘,你找我gān嘛?”自已可是很忙的,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街上很热闹,家里也很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而很多事都要请示过自己,爹娘和爷爷根本就是甩手了不管了,幸亏有醉月和寒山帮忙,要不然自己非要忙死不可。
话说回来,如风还惦记着木问尘的事,自己疗伤闭关的这段时间,木问尘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难不成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自己也只是随口说说嘛,如果他真那么小气,那自己以后可要说说他才行。
想到木问尘,如风又一阵烦躁。还有另一件烦躁的事,前几天,慕容迎荷又派人过来,话语中隐隐有结亲的意思,而爷爷也不表态,如风还真怕爷爷会突然给自己弄一个媳妇回来。
林以蓝斜睨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如风,嘲讽道:“你嚷什么嚷?整天就知道到外边去惹是生非,这次要不是你爷爷理亏,把你打伤了,否则你还得要脱一层皮不可,竟然给我们搞出断袖的流言来,让我们尉迟府的脸都丢尽了,我和你爹倒是无所谓,有所谓是你爷爷。你瞧,前几天又给我们招惹一个女人,唉,你不回来也烦,回来了也烦,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好了好了,娘啊,您到底叫我来gān嘛?”如风忙截断她的话。自己要是不喜欢男人,估计她才要烦恼呢。
林以蓝一听,忙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封信,问道:“前些天你闭关,有人给你送来了一封信,我看了一下,是一个叫‘天译’的人写的,如风,那封信很暖昧哦,说实话,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风接过信,气嘟嘟地说:“娘,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竟然愉看我的信。”
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但无疑地,这封信却让如风高兴起来,她抓过信后就一溜烟地跑了,也不理会林以蓝背后的叫声。
卷一少年不识qíng滋味 第69章 来访
如风紧捏住信,走到自已的房间后拆开来看。看了一遍后才知道所谓的暖昧是什么,不就是里面说的一句“甚思念你,尤其想念我们在书院的生活。”
晕,不就那么一句吗?娘估计以前连qíng书都没收到,要不然怎么那么一句她就认为是暖昧?
如风再看了一遍,然后执起笔回信,先把自己对他的思念说了一通,然后再把自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当然,被木问尘看见伤口的事可没说,连伤口的位置也没说清楚,免得丢人。此外,还把煜爵和煜宣要过来过元宵节的事qíng说了,最末还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加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如风写完后,才封口拿给门房。
晚上热闹得很,正好过年,办了几桌子的菜,因为怕菜太快冷了,就做成了火锅的形式,下人们才三桌,如风他们一家包括醉月和寒山就有一桌,吃完后还有醉月调的凉茶,不上火。
如风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样安排是很好的,还省了很多人的功夫。
而尉迟槐阳表面不说,但心里其实还是非高兴的。
大年初一,到处都是鞭pào声,街上铺满了鞭pào的残余体,如风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跑到爹娘和爷爷那里,拿了红包后才心满意足地吃着素斋饭,这里有个传统,大年初一一天都要吃素斋饭,让如风很不耐烦,不吃ròu心qíng就不好了。
“姐姐,你最近怎么心qíng那么好?”如风吃了一口青菜,皱眉嚼了嚼才吞下去。
如雪轻启红唇,未语先笑:“弟弟,你怎么知道我心qíng好的?”
如风头也不抬地说:“这两天你吃饭都比平时多,而且走路还带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你高兴的事了,是吧?醉月。”如风转而问向一旁安静吃着东西的醉月,寒山一大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如风也不管他,反正他过几天就要和醉月回一趟师父那里,然后再去湘州城看他的生意。
醉月抬起头,柔柔一笑:“师兄,你不要问我,如雪姐姐都不肯和我说什么心事的,她呀,什么都闷在心里。”
如风点点头:“那倒是。”这个姐姐是个大家闰秀,比起现在的姐姐如雪,如风更喜欢的是前世的姐姐,因为那个姐姐稳重温柔,对自己超级好。而现在这个姐姐,的确是什么都闷在心里,如风想问她心里有谁,她死都不吐出一句话。
如雪看了看他们两个,捂着嘴笑。“你们两个不愧是师兄妹,那么默契。”显然地,她把醉月和如风的关系复杂化了,如风于是抛了一个媚眼给醉月,醉月低下头,双臂耸动了一下,看得出在笑呢。
“对了,”如风转移话题,“我待会去上街,这段时间闷死我了,我一定要出去透透风,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我可以当你们的护花使者哦。”
醉月马上摇头:“我不去,我还有一些药没有研究完,而且今天还有几个病人没看。
如风失望地点头,知道醉月来了这里后,就变成尉迟府的专职大夫了,于是她把希望寄托在如雪身上。
如雪也马上摇头:“我不能去,娘会说我的。”
月如风一看如雪的花容月貌,点头称是:“的确,姐姐那么貌美,如果上街的话,的确不妥,会引起悲剧的,比如有人为了贪看姐姐的容貌,不小心也许就被马车撞啊之类的。”
如雪白了一眼如风:“弟弟,你都十七岁了,还那么油腔滑调的,将来怎么娶媳妇?”
如风撇撇嘴:“娶什么媳妇哦,当我二十岁再说,我现在还没玩够呢。”
“那慕容迎荷也不要吗?人家可是越州城的第一美女哦。”如雪认真地问,她也知道慕容迎荷对自己的弟弟有意思,因为很多次她都主动发出邀请,如雪去诗会的时候都会被她旁侧敲击地询问如风的qíng况,但如雪随后就拒绝了这类的聚会,整天都不出门。
如风嗤笑一声:“哼,姐姐也是和她并排的第一美女啊,我呀,现在视富贵如粪土,视美女如浮云,清高得很呢。”
醉月冷不丁地cha了一次嘴:“难不成师兄喜欢的是男子?前些天我还看见很多妖艳的男子在尉迟府的门口徘徊呢,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男子。师兄,你今天出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哦。”说完还狡猾地笑了一下。
如风恨得咬咬牙,都怪自己被她知道了真实身份,想当初,这个小师妹可是对自己很仰慕的,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就偶尔出言调侃自己了,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那天自己怎么就挨不过经痛呢?
“对了,爷爷有没有说什么?”如风赶紧问如雪。
如雪摇摇头:“爷爷倒也没说什么,挨近年关,他事多着呢,怎么有空听这些闲言碎语?只是现在很多人都猜测你男女都喜欢,而且这些天门房的福叔都收到了几封信,当时你在闭关,我和爹娘就擅自做主地看了一下,虽然很多都没署名,但还是看得出很多都是男人的信,弟弟,你这张脸真是招惹很多人啊。”
如风暗暗心惊,摸摸自己的脸蛋,再一次感叹人长得太好看也不行啊,瞧,现在麻烦惹来了一大堆。
一旁的醉月见如风的样子,赶紧小声道:“如雪姐姐,你就别赞师兄了,他呀,尾巴已经翘起来了。”
如风也不恼,只是嘿嘿直笑:“嘿嘿,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高兴怎么了,人长得好看也不犯法,我应该高兴地享受自己的俊脸才对。”如风可不会故作谦虚,自chuī自擂一向是她喜欢做的事。
吃过一顿热闹的早饭后,如风就整整衣服,穿上一件貂皮大衣,就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这次如风逛街也不用带上侍卫,也不用心疼钱了,因为她自己已经有了蛮多钱,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寒山的功劳,唉,有个会赚钱的师弟就是好哇,如风得意地暗叹。
一路上,如风戴着一顶毡帽,所以周围的人也没怎么认得出如风,一般人都只认为是一个赏家子弟出来游玩而已。
如风后来嫌人太多了,不好玩,路过飞仙阁的时候,定住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上去和舞烟说说话,打声招呼,或者帮她赎身也行。不过想起最后一次见面的qíng景,如风又犹豫了,那天自己那么说,她会不会生自己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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