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后来呢?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是个女娃。”易晗赶紧问。
煜宣摇摇头,继续道:“容忆影也和你一样,坚持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我们又设计了第二唱戏,找了当时一个跳舞的女子来试探,那女子也对如风有好感,知道我们要试探如风的真实xing别,她就很慡快地答应了。如果,那天活色生香的,如风还是给逃出来了,不过那女子却是一脸的羞红,她说,如风的确是男的。”后面的话,煜宣没有说出口,但是易晗却是很明白。
她还是不死心:“那如风怎么落荒而逃?一般的男人不是很高兴有艳福可享吗?”
煜宣叹了口气,道:“你不了解他,如风能文能武,人长得俊美,举止潇洒,不说湘州城,但是他的家乡越州城就不知有多少姑娘为他神魂颠倒,当时如风刚下山回来,一下子就有了六户人家想和尉迟府结亲,只要他想,还愁没有送上门来的艳福吗?更何况那跳舞的女子又是如风一直想赎出来当妹妹的人,而且他的师父不准他在二十岁之前破了童子身,所以如风一直拒绝任何女子的好意。”
易晗无言了,但还是说道:“我觉得他和木哥哥的举动很亲密。”
煜宣一听,眼里闪过一抹黯然,道:“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好,山长对很多学子都是疏远的,但如风当时是斋长,有了几次接触后,如风和山长就走得近了,如风对山长的容貌很是迷恋,说难得看到一个长得那么极品的男子,说一定要想办法结jiāo。而山长也破天荒地一直对如风很好,有空还传授如风武之类的。他们之间的jiāoqíng,连我这个从小就认识如风的人都比不上。”说到后来就忍不住苦笑了。
易晗闻言,只能咬咬牙。
煜宣叹了口气,道:“如风的确是男子,你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虽然如风会不介意,但是他现在毕竟是我紫罗国的元帅,是我国从三品的将军。这些话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易晗只能点头,神qíng有点萎靡。
煜宣叹了口气,他自是知道易晗的心思。可是这肯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了。这么多年了,几乎看不到那人对任何一个女子有心思,他对人很是淡漠,别说成亲生子,就是结jiāo的朋友也很少,大家几乎都已经认定他一定是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现在他却对如风很是要好。
且不说煜宣和易晗在前厅里的谈话,单是木问尘房里就已经够热闹非凡了。
一进屋,如风就一把抱住木问尘,狠狠地捶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想不想我?几天没见了呢?”
木问尘的回应是把如风从后面拉出来,抱进怀里,俯身就吻下去。
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对这个自然是驾轻就熟,但是还有什么比恋人之间的呼吸和气息更加甜蜜,更加令人心跳加速?
所以一吻下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如风的眼神火辣,白嫩的脸蛋上晕红一片,木问尘白玉般的脸也是绯红一片,他温柔地抚着如风的脸蛋,没有说话。
如风瞪了木问尘一眼,道:“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我不喜欢你和任何女子走得太近,这样我会吃醋,然后胸口闷闷的,不舒服。”
木问尘宠溺地把如风抱起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微笑道:“我十五年前也来过这里,当时就认识了易晗的爹娘,后来她的爹娘死了,我于十年前才又遇到了她,当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没想到一转眼就那么大了。”
“看得出她喜欢你。”如风闷闷地说。
“可是我不会喜欢她的。”木问尘亲了一下如风的脸,缓缓地说道,脸上有着化不开的笑意。
如风这才点头,突然大叫道:“啊,十五年前!问尘,你几岁了?”说着就很紧张地看着木问尘。
木问尘不明所以:“这很重要吗?”
如风翻翻白眼:“当然重要了,据说内力深厚的人不显老,像我师父那种是因为思念妻子才老的,而一般的武林人士都很耐老,现在看你很年轻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是中年大叔了?那样我不就亏大了吗?”
木问尘一听,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他愣愣地看着如风,道:“中年大叔?”
如风见他的样子,赶紧捏住他的手,道:“不会吧?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四十多岁了,我可以接受你是一个美少年或者是美青年,可是我现在才十八岁,你最好不要是一个美中年,那你会比我早死的,我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多孤单啊。”
木问尘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他望着如风,道:“我今年,好像已经……”他沉思了一下,好像在算自己的年龄。
如风的心顿时直直往下掉,呜呜……到底是多少岁才让他出现那么难算的样子?难不成已经是千年老妖怪了?
正当如风准备认命的时候,木问尘就道:“好像已经二十七岁,或者是二十八岁了,就这两个。”
如风一听,竣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服了你了。”
木问尘把如风的脸转向自己,小心地问道:“配你是不是太老了?”
如风摇摇头:“还好,比我想象中的年轻,我还以为你四十多岁了,刚想谈一场年龄不是问题的恋爱呢。”
木问尘一听,表qíng也放松下来,抱着如风笑而不语。
结果如风很煞风景地扒开木问尘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木问尘全身一震,看着如风的眼睛,咬牙道:“小家伙,你是不是在挑逗我?”
如风嘿嘿一笑,把他的衣服拉好,满足地看着他的结实的胸膛上有自己的牙印,这才得意地说道:“我做个记号,说明尉迟如风到此一游过。”
木问尘忍耐地摇摇头,低声道:“你的传音入密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如风撅起嘴巴:“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个?我现在还学不会呢。”
木问尘一笑,道:“没关系,慢慢学。”其实他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两人互相拥抱了一会,木问尘突然说道:“如风,我要离开了,我不能长期逗留在边境,其他地方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了,现在你爷爷也稳定下来了,我也该走了。”
如风一听,马上拉着他的手问:“不能不走吗?”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脸蛋,问道:“如风,你打完仗就恢复女儿身好不好?到时我们就成亲。”
“不能不走吗?”如风执拗地问道。
“你不能不当元帅吗?”木问尘反问,抚顺如风额际掉下来的发丝。
如风马上默然了,她当然可以不当,可是那样的话,估计爷爷醒来,没有被毒吓到,也会被自己气死。
“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表qíng瞒不了别人,有心人会知道你是女的,这样会给你和尉迟府带来麻烦,而我现在,也需要去为我们的未来做一些事。”木问尘柔声道。
“好吧,等打完仗,我就努力恢复我的身份,然后我们去成亲,你现在回去可不要和任何女子好,否则我知道了后,我杀不了你,我就叫醉月下药,然后阉了你。”如风做出一人刀切的手势。从小的教育告诉如风,对于自己想要的,就要手快眼快地下手,然后紧紧地占为已有,木问尘现在可是她相中的伴侣呢,所以当然要好好地给他灌输一些认知了。
木问尘轻笑出声,道:“小家伙,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你让我如此而已,相反,该担心的是我,你长期和那么多男人接触,我也怕你突然说其实我很无趣,然后就离开我。”
如风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唇瓣,这才答道:“世上也只一个木问尘可以这样让我欢喜。”
两人顿时又火辣辣地纠缠在一起,离别的愁绪让两人更加地热qíng,估计要不是木潼突然敲门说煜宣和易晗在前厅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们两个估计已经直奔本垒了。
木问尘推开如风,帮她整理衣服,道:“小家伙,该出去吃饭了,你饿了吧?”
如风的手还逗留在木问尘的胸前,不依地摇摇头:“再一会嘛。”
木问尘苦笑,还是坚持把如风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再坚定地把她的手拉下来,接着整理自己的。
如风垂涎地看了他的胸膛一眼,这才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木问尘摇摇头,这才把如风牵出去吃饭。
一顿饭,吃的诡异无比。醉月和醉竹没有出现,还在忙着。
如风的心思都在木问尘要离开的事qíng上纠缠,所以是心不在焉地吃着。
煜宣只是低着头吃饭,没有说一句话。
易晗也是心不在焉的,她yù言又止地看着木问尘,但是木问尘的注意力在如风身上,所以也没注意到她的表qíng。
现场大概最享受的就是木问尘了,他举止优雅,不急不躁,只是时不时地把一些菜夹给如风。
饭后,时候不早了,煜宣和如风要回军营了。
两人骑着马慢慢地跑着,煜宣看着如风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道:“如风,你怎么了?”
如风没jīng打采地瞟了一眼煜宣,回答道:“山长要走了,我舍不得。”
煜宣讶然:“他怎么就要走了呢?”
如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我怎么知道?”
煜宣看着如风,yù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掀开嘴唇,没有说什么。
因为,有人来了,是不速之客。
一支箭,以很缓慢的速度直直地打向如风,如风手快地掏出手帕从中捏住,惊讶地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煜宣,而他们身后的几个侍从马上打马围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神qíng紧绷。
如风制止住他们发信号的举动,其实从军营到落雁城的这段路,一路上都有军队的巡逻,所以只要如风他们发出信号,绝对可以马上冲出一队人马来保护他们。
而现在如风之所以制止他们举动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支箭的箭尾缚住的纸条,上面的字迹熟悉得惊人。
煜宣见如风的脸色有异,忙收回打量旁边小树林的视线,道:“怎么了?”
如风默默无语地把字条递给去,这下煜宣也默然了。
“去吗?”半响,煜宣才开口道。
如风默默地点头,煜宣眼神复杂地看着如风,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跟在如风身后,顺便还制止住了旁边的侍卫。
两人下马从旁边走进了一条小路,林木森然,满目的翠绿,脚下是柔软的杂糙,又是一天了,如风暗叹一声,身体紧绷,脸上却有着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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