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害他没吃成ròu,今天又来堵他的门,真当他好欺负啊!
“来人,将他给本世子丢出去!”
楚啸天直着脖子吼了一声,然后缩回脑袋,将脸埋在身下人的脖颈间蹭了蹭,继续睡。
而柳欣翎也被这么一声也吼醒了,刚醒来犹自有些迷糊,等发现某位世子爷正光溜溜地压在她身上睡,不由得恼了,一把将之掀开。
“翎儿……”楚啸天哀怨地揪着被子,险险没跌下chuáng。
柳欣翎却是不理他,拿chuáng头的帕子擦去脸上的热汗。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天气,这般压着睡,热都热死了。而且睡了一个晚上,就算是个天仙美人儿,脸上还是会出一层的油腻子,亏他对着这样的脸还蹭得下去,该说他真的忠犬呢,还是神经大条的好。
虽然天色尚早,但已经醒了,天气又热,索xing不再赖chuáng。
“你今天没什么事么?”柳欣翎沾湿了条毛巾洗脸,边问道。
楚啸天披着一件白色中衣坐在chuáng边,衣襟半撇,袒露出结实的胸膛,不经意间流露的xing感与慵懒,让女人也难以拒绝那种诱惑。柳欣翎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动作顿了顿,又移开了视线,不为所惑的模样。
楚啸天见她转过脸不再看自己,知道诱惑失败,不由得有些郁闷,然后又危险地看了眼室内伺候的丫环,在丫环们被他一脸凶相地瞪得埋下脑袋下,方满意地收回视线,回答她的问题:“今天没有什么事儿,我在家陪你和孩子们。”
“哦。”柳欣翎应了声,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思。
洗漱更衣完,柳欣翎出去让人准早膳,回头便见某位世子爷一手扛着一只小包子走了进来,然后将两只小家伙放到偏厅的一张长榻上,蹲在那儿开始玩起两只小包子。两只小包子还在睡,所以楚啸天只能摸摸他们的小脸小手和小脚小肚皮,甚至还有某只小包子身下的某条小虫子——于是大宝很快便被某位世子爷给弄醒了,没有被羞人对待的二宝依旧淡定地睡着。
“嘤嘤嘤……”被弄醒的小包子嘤嘤叫着,一脚踹了过去。
“噼叭”一声,长榻的一头的一条柱子在小包子软绵绵的白萝卜腿中断了。
楚天冷汗涔涔,心中暗道好险,幸亏他这一年武功jīng进不少,躲避得及时,不然准得被自家小儿子这一脚踹飞出去,届时还能看么?
柳欣翎冷眼看着,突然觉得大宝那一脚还真有某位世子爷踹人的风范,该说不愧是父子么?
楚啸天弄醒了小包子,却不敢接近半睡半醒正脾气大着的小包子,所以只能扭头找外缓:“娘子,大大醒了。”
柳欣翎瞪了他一眼,走过来握住小包子的小脚丫子,然后将他抱起。
如同每一天,柳欣翎用毛巾为小包子洗了小脸后,小包子终于jīng神熠熠了,开始了一天的折腾。柳欣翎将儿子丢给一旁眼巴巴看着的男人,又去将女儿抱过来,同样果断地将她折腾醒。
等一家四口终于坐下来吃早餐时,季渊徐又上门来了。衣服很整齐,只是脸色有些憔悴,看起来昨晚没有睡好。
“叔叔~~~”两包子同样亲热地叫着。
季渊徐一人给了个温和又圣洁的笑容,然后转头面向某位世子爷,一脸悲愤地指责道:“楚兄,你太过份了!亏我帮你照顾了大宝二宝这么久,你竟然这么不讲qíng面,实在是有违圣人教诲!你可知道因你一句话,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楚啸天无视某位太医痛心疾首的指责,由着他说去,自己像个二十四孝的好爹爹,喂两孩子吃早餐,努力和孩子们培养感qíng。
柳欣翎让人倒了杯豆浆过来,然后放到季渊徐面前,体贴地说道:“季太医,你先喝杯豆浆解解渴再骂,他今天一天都在呢。”
季渊徐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然后很淡定地应了一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一旁的丫环很有眼色力地马上拿了gān净的碗筷过来,放到季渊徐面前。
吃完了早膳,柳欣翎带着两只小包子去院子里散步消食,楚啸天马上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季渊徐见状,也跟了过来。
“楚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道德败坏,不知感恩,脾气又坏,小心嫂子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不要你……”
“……”
楚啸天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生生给个二货惹出了火气,长手一伸将某个太医拎了过来,眉眼狰狞地问:“本世子哪里道德败坏?哪里不知感恩?哪里脾气坏?”
季渊徐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昨晚让人将我从墙头打下来,算是阻碍了别人的姻缘,不是道德败坏是什么?告诉你,阻碍别人的姻缘的人会被驴踢的,小心大宝和二宝不认你这个爹爹!你离家出走快一年,若是不我帮你照顾着小侄子和小侄女、天天给他们请平安脉,他们现在还会认你这个作父亲的么?还有,你现在的表qíng就是脾气坏!”
“你再乱说,小心本世子揍你!”楚啸天有些气急败坏,想到什么事时,不由得更怒了:“你还说,是谁告诉我娘子,我被个女人qiáng了?明明她只是下药未遂,被我踹了一脚,才碰个手指头算个什么qiáng啊!你是不是想见识一下,男人是怎么被女人qiáng的么?”楚啸天狞笑着问。
季渊徐很明智地摇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表qíng,“楚兄,信里面就是这么说的,我真的以为……我没有告诉嫂子,是一个不小心说漏嘴的!”
“本世子信你就是蠢了!你几时没说漏嘴过,你根本就从来没有嘴严过!还有,本世子几时阻碍你的姻缘了?哦……我知道了。”楚啸天一脸恍然大悟,在某位太医露出喜悦的表qíng时,说道:“放心放心,我马上写个折子给皇上,皇上也知道你现在老大不小了,是该给你赐婚了。”
“……”季渊徐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了两个字:“……放屁!”
……
前方不远处,柳欣翎正牵着二宝在树荫下散步,大宝从后头跑了过来,扯扯她的袖子,仰起小脸瞅她,天真地问:“娘,屁屁。”
“什么?”柳欣翎一脸莫名其妙。
小包子指向后头正在吵架的两个男人,而某两个男人听到小包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时,风中凌乱了。
柳欣翎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这俩二货。
接触到她的目光,两人双双移开眼睛,哥俩好地看天看地看太阳。
“不准教坏孩子!”柳欣翎警告道。
两人很有默契地点头,直到柳欣翎又带着孩子走远了,楚啸天方收回脸上的笑容,扯着某个二货离开了院子。
到了书房,楚啸天双手抱胸看着同样绷着脸的男人。
“你要想清楚,以你的身份,皇上是不会允许你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楚啸天敲着桌子说。
季渊徐皱起眉头,有些激动地说:“阿若不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停了会儿,又说道:“我们小时候见过面,后来她随她师傅离开了。上次就是她救了我,若不是她及时出现,她早就死了。楚兄,皇上管不着我,大不了这太医我不做了。”
楚啸天看了他很久,然后捏捏眉心,有些火大地说道:“你当然可以不做了,但老子这世子不可能不做!你倒好,一走了之,无牵无挂,可本世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皇上怪罪下来,我可吃不着兜着走。”
“不会不会,你只要说是我自己逃跑的,皇上就不会怪你了。而且皇上那么宠你,相信不会为了个败家的太医责备你的……”
“你也知道自己败家啊!”楚啸天讽刺道。
季渊徐摸了摸后脑勺,依然温温和和地笑着。
过了会儿,楚啸天终于说道:“你再缓个月,一个月后,我派人送你去西北!”
季渊徐一听,一脸感动的表qíng:“楚兄,你真是个好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幸好当年看到你为我引开了那头野猪时我决定跟定你了,现在看来我果然没有跟错人。”
“放屁!” 这回轮到楚啸天爆口粗了,“你丫的还提当年,遇到你才是本世子倒霉,怎么甩也甩不掉。话说,你当年在山里,怎么我躲到哪里你都能找到?”楚啸天眯着眼睛问。他早就怀疑这事儿了,特别是知道这位是个超级大路痴后,怎么可能每天都那么恰好地与他巧遇呢?
犹不知道危险的某位太医依旧笑得温温和和,“因为我在你身上洒了些药粉,只要那药粉的味道还在,我就能找到你。为了跟紧你,我天天在你身上洒药粉,费了我好多药呢。”某位太医一脸ròu疼的表qíng。
“去死!”
楚啸天咆哮一声,直接一脚将之踹飞出了书房。
楚啸天回来的几天时间天天都窝在家里与两只小包子培养感qíng,而成果也是可喜的,大宝这只小二货终于见到他就亲亲热热地飞扑过来,边亲边叫“爹爹”。而二宝这只懒散的小包子就更好对付了,你趁她想犯懒时,只要抱着她让她舒服地睡觉,她马上会乖乖地叫声“爹爹”,再附上一枚香吻。
所以说,小孩子真的挺好收复的。
柳欣翎看着这三个活宝,只能叹气。
过了几天,楚啸天突然接到了一封来自留守在倭国那边的探子送来的秘件,然后眉头蹙得死紧。
“怎么了?”柳欣翎正在给大宝做一件围兜兜,看到他的脸色便问道。
楚啸天将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二宝的小身子托住,一手将那封信揉成一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爹爹~~”
这时,大宝拿着一个铃铛,高兴地跑了进来。
楚啸天腾出一只手接住大宝的小身子,高兴地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拿来帕子给小包子擦脸。小包子见到妹妹窝在爹爹怀里睡得香,突然伸出一只小胖手过去将妹妹扯下来,自己的小身子窝了上去。
“大大,不能欺负妹妹!”楚啸天托住下滑的女儿,小心地将她放到长榻上。
大宝小包子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他,瞅得楚啸天心都软了。明明闺女应该娇宠着,儿子应该粗养着,可是每每一看到儿子那张与自家娘子相似的脸蛋,某位世子爷总是变得很没骨气。
楚啸天将大宝抱到怀里,接过他递来的铃铛摇了摇,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小包子见他接了铃铛,十分高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又从他怀里滑下地,然后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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