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避孕药?”柳欣翎双目圆瞪,听得目瞪口呆。这男人竟然去吃避孕药?柳欣翎觉得这世界玄幻了,正常男人吃避孕药算个什么啊?
“是、是啊。”楚啸天只心虚了会儿,又理直气壮地说:“你那么辛苦,我自然不愿意让你受苦嘛,所以在你生下大宝和二宝时,就叫季渊徐给我配了避孕药……不过现在怀上了,我自然也不会让你打掉他们的,只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又有两个在里面,然后你生产时又得受苦了……”
柳欣翎静静地听着,到最后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默默地拿帕子为他试汗,见他因自己这个举动又原地满血复活,表qíng嚣张得不行,再也没有什么心虚的表qíng,再次叹气。
她这辈子可能真的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这个有点二又有点凶还有点蛮不讲理的男人,缺点比优点还要多,但却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还要爱她、关心她、在乎她。
所以她其实永远也没法真正对他生气。
“放心吧,我没事的。”柳欣翎抬起脸,在他下巴蹭了一下。
楚啸天笑了笑,捧起她的脸,同样回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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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翎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肚子像chuī气球一样大了。
两只小包子每次看到她的肚子,都会露出一副很惊奇的表qíng,二宝甚至连最喜欢的睡觉都不睡了,时时地跟在她身后,用小手摸摸她的肚子,然后对她笑着叫“弟弟”。
楚啸天听罢,每回都趁机教育小包子,“弟弟生来是给姐姐坑的,而不是欺负的,所以二二以后别欺负弟弟哦,知道么?”
“知道,不欺负,坑弟弟~~~”二宝这种时候笑得特灿烂。
柳欣翎每回只能默默扭头,免得自己忍不住一拳揍过去。
糙长莺飞的三月份,阳光明媚,柳絮纷飞。
季渊徐又例行上门来给安阳王施针,身后依旧跟着一个抱着长剑的女子,现在这副画面已经成了京城一景,所有世家大族、高官大臣及女眷们都知道,季渊徐为了一个来厉不明的女人与皇上抗上,生生气得皇帝差点吐血不起,最后也不知道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皇帝虽然默许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但却摆明着不待见,想方设法地拆除两人呢。虽然崇德皇帝对季渊徐的态度有些暧昧,但这种皇室之事,他们暗地里猜测一下就行,明面上众人皆心照不宣。
大伙原本只是敬佩一名小小的太医竟然有勇气为了个女人与皇帝抗上,不过后来见有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后,某位太医竟然减少了做一些不靠谱的事qíng后,众人这才对这名叫“阿若”的女子另眼相待,等他们尝到这名女子的存在带来的好处后,京中所有大臣差点忍不住想一起联名上书让皇帝别折腾了,就成全这两人吧,看季太医现在多听话,也不做一些不靠谱的事qíng了,真是造福人间,造福苍生百姓啊……
季渊徐给安阳王施完针后,又带着阿若到揽心院里给孕妇请脉。
见到他们到来,两只小包子都很乐,两包子对着季渊徐叫了“叔叔”后,又对阿若叫了一声“若姨”,然后大宝小包子就像只跳蚤一样朝阿若冲过去。
游侠出身的阿若自然不会让只短手短脚的小豆丁给冲撞上,所以每回小包子在阿若闪身后眼看就要直接撞到墙上撞出个人形通道时,阿若的那柄黑色长剑会直接勾住小包子的后衣领,让他免于破墙而出的囧态。
当小包子整个被挂在剑端上时,不只没有害怕,反而特别的兴奋,朝着阿若直叫着:“若姨,高高,高高~~”
阿若手上的剑一抖,小包子脱离了剑尖,像颗球一样往上抛去,然后被阿若一把抓在手里,放到了地上。整个过程中,小家伙都发出极欢快的笑声,完全没有被吓着。
对这一幕,柳欣翎等人由第一次见时吓得差点心脏罢工到现在淡定地视若无睹,伸出手去给季渊徐把脉,由着武艺高qiáng的阿若去应付两只小包子。
二宝是个懒散的孩子,但再懒散,她还是有着小孩子特有的好奇心,所以每回见哥哥和阿若像玩捉迷藏一样玩得高兴,她也会一脸深沉地坐在旁边看着,直到她被不小心的哥哥波及,然后被阿若飞身过来救下后,二宝于是对阿若的怀抱怀有独衷,每回阿若一来,就要阿若抱着,然后幸福地窝在阿若的怀抱里睡觉。
“嫂子,楚兄呢?”季渊徐把完脉后,边给两个孩子作健康检查边问道。
“估计是去三清巷了。”柳欣翎喝着季渊徐配的药茶回道。
因为两个孩子正被季渊徐折腾着,所以阿若抱着剑站在一旁看着,眉目清清冷冷的。
正说着,外头响起了声音,楚啸天大步走进来,一阵风风火火的模样,瞧见屋子里的人,高兴地说:“翎儿,渊徐,阎先生回京了~~”
“哦,阎先生说什么?”季渊徐收回在大宝手腕上的搭脉的小手,好奇地问道。
柳欣翎虽然很淡定,但也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其实她对那什么阎先生的算命根本不信任的,但楚啸天唠念得多了,心里不由得也相了几分。
楚啸天亮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开心,“阎先生原本不肯为我算的,说窥伺天机是要折寿的,但被我烦得没法子,所以他算了一卦,说我娘子肚子里的这胎是双生,而且没有什么意外。”
“没有什么意外”这话包括的涵意很广,端看当事人想要的是什么了。
“哎,真的么?那就恭喜了,楚兄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季渊徐笑道。
楚啸天心qíng很好地将他的话全部接收了,嘿嘿笑道:“怨不得我娘子现在肚子那么大,果然是双生。嗯,最重要的是,希望孩子们都是些正常的孩子就好了~~”
“诶,楚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大宝和二宝也是很正常的孩子啊……呃,当然,你下次去我家的时候,记得别再让大宝将我家的门给敲坏了。”
“滚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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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翎再一次过上了小心翼翼的孕妇的生活,在王府里所有人的期盼中,随着夏天的到来,她的肚子也像chuī气球般越来越大。
虽然辛苦,但看到某个男人比她还辛苦的模样,柳欣翎默默地忍下了,没有一句怨言。
那个男人永远有办法让她无语。
天气越来越热,孕妇的体温偏高,就算是静坐着,都会热出一身的汗。柳欣翎每天都会让丫环给她打扇,然后抱着冰镇过后的酸果子啃着。两只小包子初时见她吃那种外表红艳的圣女果,都是一脸好奇的表qíng凑过来,柳欣翎见他们也想吃,有些坏心眼一人给了一颗,然后不意外看到两只皱成了酸菜一样的包子脸,逗得她哈哈大笑。
从此以后,二宝对她吃的东西再也没了兴趣,倒是大宝是个挨打不计数的孩子,每回柳欣翎拿个酸果子逗他时,小包子还是接过啃了,于是又被酸得泪眼汪汪,实在是二得不行,也囧得分外可爱。
无聊的孕妇生活,使得原本还算正经的世子妃变得恶趣味起来。
楚啸天见两只小包子着实可怜,原本是想要为他们出头的,但一见某位孕妇笑得特别温婉贤良的模样,于是自动蔫了,只能私底下安慰两只小包子,让他们长点记xing,不要去吃孕妇吃的果子。
天气炎热,使得小包子们都不怎么爱往外跑了,都喜欢在揽心院的一处建在湖心的水阁里纳凉,大宝甚至穿着红肚兜和小短裤天天去玩水,每次都弄得湿嗒嗒地回来,然后被自家娘亲打屁屁。而二宝嘛,直接蹭在柳欣翎身边,就着丫环打扇时chuī来的风,开始幸福地睡觉。
又是一个严热的午后,柳欣翎午觉起来后,只见到睡在凉席上的女儿,儿子却不见了。问了伺候的丫环,说小家伙往静养的安阳王居住的院落去了。
“这么热的天,他怎么突然去那里了?”
那丫环看了她一眼,说道:“小主子玩水时,拨了池塘边的一株柳树……”
“……所以他怕我生气,跑到王爷那里了?”柳欣翎抽着嘴角问道。
“奴婢不知道。”丫环低下头,自然不敢为主子承认什么。
柳欣翎扶着腰走到窗边,临窗便是一方水波轻dàng的池塘,远远望去,确实见到池边原本的植着的三株柳树,只剩下了两株,少了一株柳树的树荫遮挡阳光,突然觉得太阳都热了不少。
“这小子……”柳欣翎有些生气,决定小包子回来后,要打他的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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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在静养中的安阳王书房里作画,突然听到小厮过来说,孙子来了,忙让人将小包子带进来。
“爷爷~~”
小包子看到他,很欢快地扑过来。
安阳王原本正含笑想接住热qíng的小家伙,不过很快想起小包子的怪力,硬生生地侧过身,然后看到收势不及的小包子直接扑到他身后的书架上,小拳头直接砸在书架上,使得整个书架都抖了一抖,吓得他赶紧将撞得七荤八素的小包子扛在腋下,火烧屁股一样地往门口跑去。
刚出了门,就听到轰隆一声,整个书架都塌陷了,一书架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也惊得守院的侍卫和小厮纷纷跑过来,待看到书房里的qíng景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王爷,这……”楚忠硬着头皮问道。
安阳王皱了下眉头,然后低首看着小家伙,见他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一只小胖手捂着额头的qíng景,心中一跳,赶紧将他放下来,然后拉开他的手,果然看到额头上红了一块,霎时心疼得不行。
“留笙啊,对不起,爷爷不是故意的……”安阳王此时自责得不行,赶紧吩咐下人拿消瘀止血的药膏过来给小包子涂。
“爷爷,大大疼~~”小包子乖乖地坐在板凳上,泪眼汪汪地说,那小样儿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软化了。
于是安阳王一边为孙子擦药膏一边心疼自责又纠结。若是他不闪开,那么他绝对会被这个天生神力的孙子撞飞到墙上当壁画,以他这把年纪,绝对会去掉半条命;可是他闪开了,活泼的孙子就遭殃了,虽然只是撞红了一块,但让视孙子如命的安阳王还是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涂了凉凉的药,小包子终于抽抽鼻子不再要哭不哭的表qíng了。
而安阳王打量着毁了一半的书房,只能叹了口气。如果书房是儿子毁的,他早就拿jī毛弹子追着不孝子打了,但是孙子嘛……安阳王不确定地看了眼乖乖地坐着萌萌地瞅着人的小包子,孙子才三岁大,什么都不懂,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人老了,心肠特别软,都希望含饴弄孙,忍耐力也在加qiáng,哪里舍得拿jī毛弹子追着孙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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