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大英俊的男人直接抱到娇小秀丽的少女,这画面是很唯美很有爱的,只可惜现在没有人会欣赏。
看见这突然飙过来的男人粗bào的举动,还有丫环和嬷嬷们的惨样,那个原本还很有胆气的卢家二小姐也吓了一跳――应该说,某位世子爷那副凶神恶煞的表qíng,看过的人都会吓得心肝乱跳,很难有勇气继续与他抗争的。
“你、你……”卢家二小姐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蠢女人,没事只会叫嚣比嗓门大,结巴还来欺负人,你父母亲怎么教你的?没见过比你更无耻更无用的女人了,你的眼睛其实是两粒眼屎装饰的么,所以才没看到她受伤了啊?还敢让那些死奴才来捉她,她是你可以欺负的么?蠢女人,你可以再嚣张点哦,本世子不介意!”
“……”
话说,这到底是谁比较嚣张啊?!听到某位世子爷连珠pào的话,在场的大半数人不由得如此疑问。
卢家二小姐几时被人这么恶毒地骂过,当下骇得面色发白。或者说,对面抱着个女人的男人满脸凶煞的戾气,不是娇养的闺中女子可以承受的,单是被他那双戾气横生的眸子扫过来,已经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再加上那种不留qíng面的恶毒语气,再嚣张的女人也被他骂萎了。
这时,卢家三少夫人也被丫环们揣扶起来了,看她发髻凌乱,面色惨然,不胜娇弱的模样,也知道刚才那一摔其实也是十分严重的,虽然看着没有弄伤了哪里,但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内伤了――毕竟这位是直接被人家拍飞出去的。
“三、三嫂……”卢家二小姐被骂得觉得这一生从没有此刻般孤苦无依过,看到被嬷嬷们扶起的三嫂,马上泪奔过去躲在她身后嘤嘤地哭起来。
“……安阳王世子,做人可不能这般不讲理啊!”卢三少夫人扶着嬷嬷的手有些抖,努力镇定语气,“方才的事qíng明明是你的世子妃将我撞飞,我家二娘子生气也是应当的。”
听到她的话,楚啸天眯起眼睛,上挑的眼角戾气横生,看在在场的人眼里,还真有种面目可憎的意味儿,没人敢直视。
“你这老女人乱说什么?”楚啸天毫不客气地换了个对相喷,明明声音是很男人味的磁xing,但偏偏bào躁又恶毒,生生làng费了那副好嗓子:“一看就知道你比她高比她重比她年纪大,什么都比她有份量,她一个伤患怎么可能将你撞飞出去?你再看看你自己,都人老珠huáng了,果然脑子不清楚了,才会糊乱污蔑人。其实你的脑子是豆腐做的吧?怨不得碰一下就坏了!”
“你、你、你……”卢三少夫人同样气得身体发颤,语不成调。
“啧,又一个结巴的!丢人现眼!”
楚啸天那一眼的鄙视,欠揍得连安阳王府里的丫环都觉得自家世子爷是不是太过份了。
“楚兄,你这样说就太过份了。”季渊徐也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她们都是姑娘家,就算做得过份了点,你也不能这么诚实地说出来啊。哎呀,不过治结巴的方子,我这好像有一份,只是没有药材,可能要去南夷国那儿收购几味药材才行啊。”说到这个,太医一脸的苦恼。
“……”
众人:=__=!其实比起某位世子爷,这位太医二得更伤人……
卢家两位女眷再一次被这对流氓与二货的组合憋屈得说不出话来。
而偏厅里的人也听到了楚啸天的咆哮,除了靖懿太妃和靖王仍是笑呵呵的,其作的人皆是一脸木然相,安阳王羞愧得差点以袖掩面而走,这么个坏嘴巴的儿子,他是怎么教出来的?明明从来没有教过他这种啊?而且,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只有卢文祖再也坐不住了,霍地起身走了出去。自己的妻子与妹妹正在被恶霸欺负,他再不出面就不是男人了。
卢文祖只是骨折,脚上的速度倒是快。出来见到自己妻子与妹妹吓得面色苍白,娇躯颤颤巍巍,心中大恨。卢三少夫人与卢家二小姐一见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露出一脸激动的表qíng。
“夫君!”
“三哥!”
卢文祖安抚地拍拍她们,然后转向楚啸天,怒道:“楚啸天,你到底讲不讲理?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两个弱女子,有能耐了啊!”
楚啸天一见他,冷笑起来,“卢文祖,本世子再不讲理也不会去动一个受伤的人!看你娶的老女人,还有你那刁蛮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夫家的妹妹,刚才不是也很能耐地欺负我娘子?见她受伤柔弱好欺负不成?”
听到“老女人”、“刁蛮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夫家的妹妹”这些伤人的字眼,卢三少夫人和卢家二小姐真的哭了,卢文祖也气得全身发抖。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屋子里头的人也听不下去了,直接走了出来。
“啸天,闭嘴!”安阳王怒吼道。
安阳王妃走到楚啸天身边,看到被儿子抱在怀里泪眼朦胧的媳妇,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等听到丈夫的怒吼,脸色一整,抿紧唇,有些不满地瞪了丈夫一眼。她儿子是随便的人能欺负的么?
“哎呀,你们怎么又吵成这样了?”靖懿太妃由靖王和孙媳妇扶着出来,圆圆的脸盘带笑,“还有,安阳王世子妃,你咋啦?”
因为是靖懿太妃的问话,卢文祖等人再不满也得按耐下愤怒。
话是由长公主回的,“回太妃,她先前为了救我的儿子锦澜不小心伤了腿。季太医说损伤了筋脉,需要小心静养。”
“哦。”靖懿太妃一脸慈详加同qíng,“既然伤得如此重,怎么过来了?”
靖懿太妃这话问得极好,若是柳欣翎没有给个合理的答案,相信众人对她受伤了还跑出来瞎折腾,然后惹出这一出事qíng有些不满的。
柳欣翎轻轻推了下楚啸天,很轻易地将他推开了自个单脚使力站好,墨珠极有眼色地上前扶住她。柳欣翎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些,方歉然道:“回太妃,很抱歉出了这种事qíng,其实,我是听到丫环们说,夫君和别人起了冲突心里担心,所以才会……”
听到柳欣翎的解释,在场的人想起她现在还是新妇,明白关心自己的丈夫才会冲动了些。而且她都受伤了,还因为挂心而忍着伤痛过来,其心可嘉。想着,脸色也松缓了几分。安阳王心里松了口气,媳妇还是识大体的。安阳王妃也拍拍她的手,面露欣慰。
柳欣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道:“我脚上有伤,走得虽然不快,但注意力也不能集中,所以才会不小心冲撞了那位夫人,真是对不起呢。”
她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气质端庄贤淑,因才十六岁,人也长得比平常的少女还要娇小一些,身姿也薄弱几分,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似的,让人很难怪罪。况且听到她的解释,众人也想起她是伤患,即便她因为丈夫的事qíng赶来,注意力不能集中,但身边还有丫环啊。所以,这事qíng怎么看都成了身体健康无伤的卢三少夫人自动撞上来了。
卢三少夫人也想到这点,暗暗叫糟,赶紧也装出一副不胜柔弱的模样说:“安阳王世子妃,我也是听说夫君与安阳王世子起了冲突,心里挂心才和二娘子一起过来看看的。倒是走得急了,是以没有瞧清楚你的qíng况,真是对不住呢。也怪我自己没有走好,才摔倒的。”现在也甭管她被撞飞的原因是什么了,卢三少夫人知道自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两边的解释都很有理,现下这事qíng倒变成了一出意外事故了。
卢二小姐听到自家三嫂的话,想起刚才楚啸天的污蔑,也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是的,明明两个人一起相撞,但我三嫂却跌到了院子里,所以我也是一时紧张了才、才做出那种事的……”卢二小姐在楚啸天突然瞪来的眼神中,结结巴巴地将话补完。
听到三人的话,皆是比较有理的,所以现下谁也不能责怪谁了。
“哦,原来是这样。”靖懿太妃笑着说道:“看来是场意外,大家都不要太放在心上。安阳王世子妃、卢三少夫人、卢二娘子,看在我老婆子的面子上,你们就不要计较了,可好?”
“是。”三名女子同时应了声,很乖巧。
相比三个识大体的姑娘,某两位有关男士就很不识大体了,正视线jiāo汇较劲儿,互不相让。
靖王世子出来打圆场,“好了,啸天,这是场意外,你也别瞪人了。你呀,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了,哪能对姑娘家说那种伤人的话呢?你可是个王府世子,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那看起来像个流氓一般。”靖王世子虽然说得不客气,但在场的人知道因为他与楚啸天亲厚方会如此说的,“卢公子,今天祖母的辰,希望你也别计较太多。”
“靖王世子,客气了,文祖哪能不给太妃面子,不然回到家我爹可要对我动家法了。”卢文祖皮笑ròu不笑地说,相对于楚啸天,他显得客气而有礼,怎么看都比较有素质教养。
楚啸天也哼了一声,算是将这事qíng揭过了。
这时,靖懿太妃走过来牵起柳欣翎的手笑着说道:“看来啸天娶了个好媳妇呢。看到你这小娃娃,我就想起我年轻时候的事qíng,哎呀,你不知道,那时候啊,我也和你一样如花骨朵儿一般的年龄……”老太太唠叨着,开始絮叨起了那过去的事qíng。
柳欣翎温温婉婉地笑着,安静倾听着老太太的话,面上没有一丝不耐,倒是教人有些诧异,但很快的,众人便对她由衷升起一股佩服劲儿了。
可能老人家都是比较健忘的,说了上一句下一句便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不知不觉间便歪楼了,而且是那种越歪越不知道歪到哪里去的那种。听着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唠叨,在场的人木然,虽然习惯了太妃时不时的奇思妙想,都cha不上嘴,因为若是他们冒冒然地cha嘴的话,只会惹得老太太拉着你唠叨了,那真的太痛苦了。只有柳欣翎不温不火地笑着,偶尔在太妃问时,温温婉婉地笑着回应她的话,那掰扯的功夫,着实让人惊讶。而能和太妃一起掰扯倾听她的唠叨,竟然还能回应的安阳王世子妃,在众人眼里,也成了个奇葩一样的存在了。
所以,很快的柳欣翎颇得了老太太的欢心,原本还是“太妃”,现在倒对小姑娘自称起了“太祖母”了,可见老太太对她的喜欢。
顿时,众人看向柳欣翎的目光十分敬佩,而听着这一大一小掰扯的话,众人继续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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