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天自己也用清水擦了擦脸和身上的汗,然后继续爬上chuáng搂着她温存,也不嫌热。
柳欣翎没有拒绝他黏人的行为,只是说道:“以后不要在别人家做这种事了,若是……给别人知道不好。”声音有些微弱,想来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咱们是夫妻嘛,这不是人之常qíng的事qíng么?”某位世子爷脸皮很厚地说,丝毫不觉得这种事qíng有什么好难为qíng的。
柳欣翎微微眯起眼睛,抬头望他。
他也低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他的眸子御去了戾气,又妩媚又美型,让她有些入迷。不过,该说的事qíng还是要说的。所以柳欣翎露出很温婉的笑容,看似柔弱无力的手撑在他胸膛上,声音柔婉:“啸天,这是别人家,以后还是别做这种事了。”
楚啸天被她笑得有些发毛,直觉自己还是先答应的好,遂没有议异地点头同意了她的话,然后补充上自己的意思:“那么在咱们家就可以了,是吧?”说着,双眼亮晶晶地瞅她。柳欣翎相信,若是这男人有尾巴的话,早就摇起来了。
柳欣翎满脸黑线,细数成亲以来的日子,这位世子爷根本没有古人含蓄保守思想,白天来了兴致了,照样会缠着她做那种事qíng。
柳欣翎没那厚脸皮同他说这种事qíng,将他推了推,自己躺在chuáng上,脸上有些疲惫。
夏天了,也会夏困啊!
“累了么?那你先睡吧。”楚啸天的声音放得有些轻,似乎怕惊扰到她一般,“等咱们要回去时,我会叫你的。”
柳欣翎点了下头,这男人明明粗bào又急xing子,但偶尔做出的某些不符他xing子的体贴行为,又让人觉得无比的窝心。柳欣翎想,这或许便是安阳王妃为何会如此疼宠他的原因。当他要对一个人好时,是挖心掏肺的好,不掺杂一点杂质。
所以,喜欢上他,是一件很简单的事qíng!
可是,他到底喜欢自己哪点?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对她有意思了?
带着这个疑问,她迷迷糊糊地睡去,睡梦中仍感觉到他温热微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带着一种像对待易碎品一般的小心翼翼。
感觉到她已经沉睡,楚啸天摸了摸她又覆上一层薄汗的额头,只能起身去桌上拿了一把缀着淡青色流苏的蒲扇过来,就坐在chuáng前边为她打扇边痴痴地看着她的脸。
chuáng上的少女娇小秀气,仿佛他稍微一使力就会将她弄坏一样脆弱,十分的具有欺骗xing。也是这种柔弱娇小,总会让他忘记了她身怀巨力的事qíng。不过,不管她力气怎么样大,她却从未想过用它来伤害人,果然如他曾经想像的那般温柔呢。
或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让他觉得如此的喜欢了!
柳欣翎被叫醒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
“娘子,咱们回家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像在耳边的喃语。
等柳欣翎终于清醒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个下午。难道是喝了药的原因?先前只觉得很困很累,倒没有想到睡得这么实。
“夫君,爹娘他们呢?”柳欣翎坐在chuáng上有些木然地任墨珠为她弄头发,心里有些担心她这一睡太久,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主人留下贪睡的印象,自己婆婆会不会心生不满意。
“见你还在睡,他们就先回去了。原本爹娘是想叫醒你一起回府的,不过太妃使人来说,你喝了药身体虚着,让你休息够了再回去。”对此,楚啸天十分满意太妃的上道。
也因为太妃直接发了话,所以安阳王夫妻也没法子去打扰儿媳妇,只能歉意地感谢了靖懿太妃的好意,夫妻俩随同祝寿完的宾客一起离开了。可以说,柳欣翎这次虽然受伤,但也捡了个大便宜,因为太妃的厚爱才能睡了个踏实觉。
等丫环收拾好后,楚啸天无视了某人的拒绝,直接抱着她出了门。
柳欣翎差点抬不起头来,只能驼鸟一样被人抱着离开。她原本想去同靖懿太妃等人辞行顺便感谢太妃的厚爱的,不过靖懿太妃身边的嬷嬷倒是先过来转达了太妃的意思,不外乎是让她安心回去养伤,等她伤好后,再过来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等等。
柳欣翎乖巧地一一应了,那嬷嬷方满意地离开。
幸好现在靖王府里的宾客都已经离开了,所以楚啸天一路抱着她出了靖王府倒是没有什么人看到。不然这脸要丢到太平洋去了。
靖王世子来送他们。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知道打哪里蹿出来的季渊徐也跟着一起出来。季渊徐不知道何原因也呆到了现在未离开,不过看他只是朝自己笑了笑,对自己被人抱着离开的模样没有多大反应后,柳欣翎也没再纠结。
靖王世子笑容温雅,说了些欢迎他们有时间再过来玩的话,然后对柳欣翎笑得很亲切,更是表示了对她的欢迎。柳欣翎有些受宠若惊,等听到靖王世子暗示因为她是唯一能跟得上太妃思路的奇人,所以靖王府一家子都很欢迎她时,柳欣翎顿时囧了。
“她很忙,没空!”楚啸天gān脆拒绝,直接将柳欣翎抱上了马车。
靖王世子伸手作势地打了他一下,“你这小子,太妃也很疼你,难道你不想让她老人家开心么?”说着,靖王世子凑近楚啸天,“嘿,啸天,你的世子妃可真是个厉害的,怨不得你会娶她,太妃很久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了。”
楚啸天翻了个白眼,“她厉害的地方你还没瞧见呢,包准你腿都软了。”说着,抬起下巴,一脸骄傲――话说,那真的不需要骄傲吧?
靖王世子只当他是在说笑,不以为意,又低声道:“你以后要小心卢文祖那几个人,做事别太冲动了。君弦我也会约束他,免得他跟着闯祸。”言尽到此,也算是点明了。
楚啸天目光幽深,应了一声。
离开的时候,柳欣翎自个坐在马车里,楚啸天和季渊徐骑马同行,似乎季渊徐所住的地方与他们是相同方向的。
不过让柳欣翎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上马的时候,不同于楚啸天利索帅气地翻身上马,季渊徐又摔了一跤,听那声音,旁人都要为他疼了。
柳欣翎听到声音掀开帘子查看,刚巧看到季渊徐半个身子挂在马背上,十分láng狈的模样,最后还是楚啸天看不过去,直接驱马过来将他拎上马背的。
柳欣翎再一次被笨拙的太医弄得哭笑不得。
“明知道自己笨,不会骑马就坐马车,你跟人家学什么马上英雄啊。”楚啸天语气恨铁不成钢。
“楚兄,我会骑马!而且我这不是因为和你学习嘛。呐,楚兄,这么久未见,咱们也去喝一杯吧,你想去哪条花街柳巷?今儿小弟请了!”季渊徐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可是内容却让人有种想抽死他的冲动。
“闭嘴,你这蠢货,想害死我么?”楚啸天暗暗磨牙,这货难道不知道他媳妇一个手指头都能摁死个大男人么?(他真不知道!)
“哦……对不起,小弟又忘记楚兄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自然不能去那种地方了。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地方,每回和你一起去,都要准备好药去药倒那些太过热qíng的姑娘。楚兄,说来那时还是我的药帮你……”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哦,知道了。不过,楚兄,你的火气好像又大了,回头小弟给你开副下火的药吧,我会让嫂子督促你喝下的。就算你怕吃药也不能将药倒了,很làng费的啊!”
“……”
柳欣翎微微掩住口,防止自己喷笑出声。她现在知道了,这位太医绝对是楚啸天的克星,也不知道这两个xing格南辕北辙的人是如何凑到一起成为朋友的。而且,听着他们的谈话,她也能了解一些事qíng。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可是现在楚啸天太乖了,她也不是什么翻旧账的不讲理之人。
看来,若想知道一些事qíng,或许可以去问季渊徐呢。
很快的,到了岔路口,两府的方向不同,季渊徐不得不与他们分别,不过倒是与楚啸天约好了明日去找他叙旧。楚啸天虽然不耐烦,到底还是应了。
回到王府,楚啸天依然是抱着她进府的。
管家楚胜已经等候在门前,见到他们,赶紧上前,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世子,王爷让您回来后就去他那儿一趟。”
楚啸天皱起眉头,正yù说什么,柳欣翎暗暗扯了下他,对管家说道:“管家,爹有说是什么事qíng么?”
楚胜笑了笑,“世子妃,奴才不好说。不过嘛,世子请做好准备,因为王爷的怒气未消。”
得,这提醒也够了,分明是还为在靖王府的事qíng生气,老子要罚儿子去跪佛堂了。
楚啸天没将之放在心上,将柳欣翎送回了揽心院后,磨蹭了会儿,在柳欣翎有些担忧的目光中,很光棍地出了门领罚去了。
柳欣翎抠抠手指,有些坐立难安。
不一会儿,去打探消息的绿衣过来告诉她,王爷果然罚了楚啸天去跪佛堂,作为今天扰了太妃寿辰的惩罚。不过在安阳王妃的求qíng下,原本要罚跪一晚变成了罚跪一个时辰。大概是楚啸天心里对靖懿太妃也有些愧疚的,所以也乖乖地去跪了。
一个时辰等于现代的两个小时,这对于柳欣翎这种从来没有被罚跪的乖乖牌来说,有点为楚啸天的膝盖疼了。柳欣翎不了解qíng况,只能又使了人去看看qíng况。
李嬷嬷见她频频往外看,知她担心,便宽慰道:“世子妃不必担心,这对世子来说还是轻的。世子爷自小调皮,没少被王爷罚跪佛堂,有一次甚至连续跪了三天腿都肿了,所以太妃和王妃可不会任王爷再胡乱地罚世子了。”
柳欣翎一听,安心了。反正若她那公公想要罚儿子,还要看他老娘和老婆答不答应。如此看来,王爷还真的挺悲催的,表面上看来这个家是他说了算,实际上,却被老娘和老婆压在头上动弹不得。
果然,一个时辰后,楚啸天回来了,看他步履如常、面色红润,根本没当一回事儿,也知道对于他来说,这确实不算个事儿。
楚啸天歪在长榻上将脑袋枕在她怀里,哼哼两声,“你不用担心,爹年纪大了爱生气,有时顺着他点就行了。娘子,你好好养伤,等养好伤了,咱们就生几个娃娃去折腾爹吧。以后爹若是敢欺负我,我就让咱们的儿子去欺负他!”
柳欣翎嘴角乱抽搐,怎么一下子扯到这儿来了。还有,你确定你儿子一定会帮着你去欺负爷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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