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着说话的男人,没有开口,没有人知道卫观涯是何意,卫观涯虽然爱多管闲事,但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帮个与他完全没关系的人。至于卫观涯说司凌之父与他是什么老朋友,众人皆以为这不过是他多管闲事的托词,没放在心上。
“不管他是何意,司凌必须死!”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互视一眼,皆点头同意。
只有一人微微挑眉,声音有些吊儿郎当的,“其实他死不死也没啥关系,不就是千夜对他比较上心嘛……”
“容焕天,闭嘴!”
容焕天看着冷声喝止自己的男人,耸耸肩,不再说话了。
等众人离开后,容焕天看着仍坐在原位的纪长歌,忍不住道:“为何一定要杀他?”
纪长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会留在千夜身边?而你对她并不是真心的?”
“哎呀,让你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容焕天笑嘻嘻地道:“不过千夜确实是个神秘的女人,跟在她身边乐趣很多啊。”
纪长歌根本不屑于他的答案,寒声道:“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否则休怪我无qíng!”看了他一眼,纪长歌想起屠穆的眼神,容焕天估计也不会活多久了。
“哎呀呀,何必这么激动呢,我……”
纪长歌没再听他的话,走了出去。
☆、第 248 章
回到客栈,苏红绯、柳成风、张如侠三人一起到了司凌所居的房间。
重天从司凌的袖子中蹿了出来,甫一出来就跳到司凌的肩膀上,尾巴圈在司凌的脖子上,将他勒得极紧,差点让他没形象地翻白眼。
司凌拍拍重天的脑袋,表示自己接收到它的安慰了,让它别用尾巴圈得那么紧,然后请三人落座,沏灵茶招待他们。
张如侠牛饮几杯后,对司凌道:“司弟弟,以后你且小心,虽然今日的事qíng因为卫岛主的原因,那些人明说着不追究,但私底下绝对会有所行动。”
苏红绯点头道:“为了不落把柄,他们确实会选择在暗中劫杀。明理之人虽多,但也有好些xing格偏激进之人,打着除魔的旗帜,到时也没人说他们什么。”
“怕什么,司小弟,兄弟顶你!”柳成风哥俩好地勾搭着司凌的肩膀。
司凌徐徐地看着他们,迟疑了下,无奈道:“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心里早已有了主意,可能他以后不会再回天宗派了,免得给天宗派带来危险。
柳成风拍了下面前的桌子,浑厚有力的声音道:“司小弟你不用这么说,你是什么人咱们不知道?这事也不全怪你,若不是许翩跹那可恶的女人要和咱们过不去,也不会紧咬着说苏禹作弊。虽然最后未查出那符纸是谁作的手脚,但肯定许翩跹是事先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发现得这般及时!老子就不信个小丫头片子的眼睛能比那些符箓大师厉害!”
苏红绯和张如侠也点头认同这话,其实大家都不是傻子,哪有这般凑巧的事qíng?只是拿不出证据来,加上许翩跹又是丹符宗之人,谁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丹符宗,天宗派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个pào灰,司凌更是pào灰中的pào灰,只可惜这个pào灰走了狗屎运,不仅有个厉害的兄长,还得到卫观涯的莫名庇护。
所以,天宗派的人之所以待司凌如初,也是一种同仇敌忾的心理,相比于许翩跹这个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天宗派不放,司凌就显得可爱多了,至少司凌当时站出来证明苏禹没有作弊,才被卷入其中。更重要的是,司凌可是司寒的兄弟。西境的修士可能什么都不好,唯有一点是最值得称赞的,就是喜欢抱团排外。司凌再不好,那也是他们天宗派神君的兄弟,加之司寒为了沧宇界现在流落异世界,人家一走,就来欺负他的兄弟,也特么的可恶了。
只能说,卫观涯先前那话实在是太有煽动xing了,让原本还心怀忐忑的天宗派弟子一下子就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坚决站在司凌这边,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当然,这几人中,就属苏红绯的心qíng是最复杂的,她早已经打消了对司凌的敌意,虽不能做到当成同伴一样对待——这也特为难人了,但也可以让她不再介怀上辈子的事qíng,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这辈子也从还没做过什么,加之上辈子她死后不久,那个“司凌”也死了,也算报了仇了。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和司凌有共同的敌人,联手掀了敌人再说。
司凌不禁微笑,心里颇感温暖,举起拳头与柳成风的拳头在空中一击,相视一笑。
是朋友就不必多言!
“接下来的灵符大会还有半个月,司弟弟你是否打算先离开?”张如侠问道。
司凌沉下脸,思索片刻道:“此地于我而言确实不宜久留,估计以后也不会回天宗派了,省得给你们带来麻烦。所以,我会挑选个时间离开,会让他们知道我与你们分开了,以免其他人因我关系而围劫你们,害了天宗派的弟子。”
柳成风和张如侠都不怎么赞同他的举定,觉得这太冒险了,苏红绯略一想,却觉得这是再适合不过了,若是司凌与他们一同离开,估计半路就会被劫杀,他们不要紧,但那百来个天宗派修士修为太低了,随时可能会有危险,司凌也是考虑到这点才如此说。
最后见司凌下定决心,张如侠无奈,只能同意,不免叹道:“若是小师弟在就好了!”
司凌只是笑了笑,不管大哥在不在,有些事qíng他都要自己去面对的,不能总是过份依赖他人,对自己的修行不利。
等众人离开后,司凌发现重天又不见了。
司凌想了想,忍不住道:“小红妹妹,你主人不会去找许翩跹了吧?”
重天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司凌用屁股想也知道这货觉得今天这事qíng,让大爷它的自尊心受到挑战,竟然敢有人欺负小凌子,间接的就是欺负它了,马上去找回场子!
“一定是的!”小妖莲也十分肯定,顺便举例子说明:“先前要不是卫观涯突然出现,主人都要去烧死那个恶女人了!司公子真可怜,恶女人拿你的身世攻击你,司公子的爹又不在下界,她攻击你做什么?”
司凌摸摸它脑袋上的莲叶,都是些小孩子思维的妖,哪里懂得太多的弯弯绕绕,至于重天——这货的属xing是与众不同的。
司凌心里有些担忧,生怕重天这冲动的家伙吃亏,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才见它回来。
当知道重天十分耐心地潜伏着,等到许翩跹落单的时候,放妖火将她烧成了个丑女时,司凌已经无语了。至于重天为何没有直接烧死许翩跹,一是司凌以前和它约法三章,不允许它造太多杀孽,二是重天这货懂得更多人类的yīn谋诡计后,觉得直接杀死太便宜了,让敌人时时活在地狱中才慡。所以,重天大爷最近真是太心慈手软了,它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司凌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尔后想了想,觉得算了,他已经打算脱离天宗派,恢复散修的生活,若是丹符宗的人找上门来,也不至于连累到天宗派。
第二天,司凌没有和天宗派的弟子一起去看比赛,不过他在客栈的大厅里喝茶的时候,也听到了客栈里的人八卦许翩跹受伤的事qíng。
司凌从中得知,因为许翩跹的意外受伤,根本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比赛。当然,丹符宗以灵丹符箓出名,许翩跹的伤势虽重,但若舍得拿出一颗高级灵丹,也能控制住伤势,只是治疗的时间会比较久,让她多吃些苦头,等她伤好后,灵符大会也过了好几年了。肯定地说,接下来的比赛,无论许翩跹多么天资纵横,是制符术的天才,也没法再去大放异彩了。
重天连楼望星这个化神修士都能偷袭,以付出微小的代价全身而退,对付个区区金丹修士,更不在话下。所以许翩跹在望星城受到攻击,根本找不到凶手,也让望星城的威信再次受损。
至于楼望星从许翩跹的伤势看出,致使许翩跹受伤的妖火与偷袭他的妖shòu是同一只之事,就不为外人道也了。只是楼望星十分愤怒,接下来的几天都没露过一次笑脸。
楼望星越发的肯定偷袭许翩跹的那只妖shòu就是当初让他吃了大亏的那只,进而怀疑到一直跟着司凌形影不离的重天,只是他空有怀疑,此时却没法拿出证据来,只能吃个哑巴亏。更亏的是,卫观涯这坑货到底几时才滚蛋?!
许翩跹受伤一事,因追查不到凶手,让望星城的威信一下子损失不少。凭楼望星的手段,他自可bī那只妖shòu现形,取得证据,可卫观涯在旁看着,若他现在对司凌出手,谁知道卫观涯又会gān出什么事?
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自从楼望星当上城主以后,已有好几百年没有体会过了,当下过得更是憋屈,难以开怀。旁人看他这模样,再看优雅地坐在高台上观看比赛的卫观涯,都觉得他们很理解楼城主的心qíng,真是太不容易了。
灵符大会渐渐接近尾声时,司凌决定离开望星城。
在离开前的一天,司凌特地去望星城拨给卫观涯暂居的宅子里拜会他,同他道别。
对于司凌的到来,那些追随卫观涯身边的南海修士十分热qíng地将司凌迎进去,这等热qíng劲儿,让司凌有些寒毛直竖。等见到卫观涯时,这货正在面前凝着一面水镜,水镜上幻化着各种图象——这货正在光明正大地偷窥着谁呢。
司凌:=口=!这货简直没节cao啊!
见到他来,卫观涯袖子一挥,水镜消失了,含笑看着司凌,了然道:“你决定要光明正大地离开望星城?可需要本君助你一把?”
司凌忙摇头,绷着脸道:“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晚辈还能应付。”
“也是,作为他的儿子,如果这点小事也应付不来,活着就是làng费!”
“……”
卫观涯换了个姿势,又道:“那个丹符宗的小姑娘是你身边的那只妖shòu伤的吧?真是个脾气大的小家伙。”
被称为“小家伙”的某只妖正在他袖子里龇牙裂嘴,差点憋不住跑出来喷一口妖火烧死他。
司凌没和卫观涯说太多,禀明了来意后,不久就告辞了。
翌日,司凌顶着自己的那张绝对醒目的妖孽脸,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望星城。
在他走出望星城的那一瞬间,整个沧宇界的目光都盯着他的身影。
☆、第 249 章
司凌抖了抖手中的“变形”,看着那些被铬藤捆成粽子的修士,支着脸很认真地思索着,认真的模样,骇得那些被捆成粽子的修士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生怕这人心狠手辣,将他们都杀了,也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对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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