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硬着头皮走到桌前,乖巧的喊着,“婶嬷嬷。”齐二嬷嬷点头,李可坐下,齐二的夫郎,叫云裳的,满脸堆着假笑,“弟郎真是难请,我都请了八九回了,弟郎才给面子来一次。说不定啊还不是我的面子,是戏班子的面子。”云裳心中恨啊!明明比眼前这个人大,偏偏谁都叫他二太太,就连嬷嬷也只都称不上大太太。他凭什么 ?
李可也满脸堆笑的回应,“其实,我也想早和大家多见面多走动多玩耍。但是我没那个清闲啊!百芝的身体总不好,我得要陪着他啊。”席上一个夫郎说,“那是,齐少爷的身体不好,你得多担着些,你还没圆房吧!可怜了娇滴滴的新夫郎守空房啊。”李可看着他,不认识,不是府上的人,齐二嬷嬷给他解惑,“这是云裳娘家的嫂夫郎。”李可在心中吐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大大小小都讨厌,我圆不圆房关你屁事。但面上还是要堆笑,“这个不急,大夫说了,年轻人先禁欲日后会更好一点。我也不懂。”
那个夫郎说:“身体能好的话,那自然是怎样都好咯。就是不知道。。。”他的话没说完,但明白人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齐二嬷嬷板着脸说了那个夫郎一句。李可无所谓的笑笑,这府里多少人盼着齐赞死啊!偏偏死不了,气死你们。李可想。席间静默,戏班子准备登台了。李可也有时间来打量这夜间的大花园。
白天光秃秃的石头台子铺上红毯,挂起飘逸的纱,大红灯笼挂了一排,上面还有绣满花纹的布片。台子的周围围坐了一帮穿黑衣的人,丝玹管竹的,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从台子往下,一溜的半人高的宫灯,点着防风烛。灯下爱的jú花姿态各异,千娇百媚。穿着嫩huáng裙子的侍郎,端着果盘走来走去。李可暗忖,回去要让huáng芝换一身衣裳。台下的空地摆了四个大圆桌,桌上摆着瓜果盘,零食盘,和茶杯,老老少少,花花绿绿端坐一桌。很和谐。李可想。
咣当一声,好戏开锣,李可本来做好耳朵做摧残的准备了,结果一听,呃---感觉还不错,还蛮好听的。唱戏的人扮相也好,好听好看,李可来了兴趣。今天唱得戏是打金枝,青芝在他后面说这个剧目的主要内容是,前朝的一个皇帝将哥儿可伶君郎许配当时的洛阳王陈平的四子陈林为夫郎,时值洛阳王花甲寿辰,子、婿纷纷前往拜寿,惟独可伶君郎不往,引起议论,陈林怒而回宫,打了君郎。可伶哭诉父亲和嬷嬷,bī求皇帝治罪陈林,陈平绑子上殿请罪,那个皇帝也算明事理、顾大局,不但没有责罚陈林更是赏赐于他。君侯劝婿责哥儿,小夫夫消除前隙,才和好如初。李可一边听青芝说一边看看台上唱,两不耽误。看的津津有味。
一个场景唱完,中场休息的时候,李可回头对青芝说,“青芝,还有什么事你不会的吗!你简直就是我的多拉A梦啊!”青芝笑,这些以前都是奶嬷嬷说的。李可诧异的看他,“奶嬷嬷喜欢看戏,那他怎么不来。”青芝笑,“奶嬷嬷都多少年没看戏了,以前没事的时候,他就和我说戏,那都是他妹到李府之前听的了。好像是主子的嬷嬷做哥儿的时候很喜欢听戏。”李可默,“哪天咱们自己请戏班子唱,想听什么唱什么,想听多久就听多久。
听戏了倒是没人来拉着李可的说些有的没的。李可乐的轻松,看见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席,李可琢磨着看什么时候也回去算了。正盘算着,许久没动静的小厮又高喊:“端木少爷到------”一时间,坐着的人都沸腾了。连云裳都不可置信,更有夸张的连忙叫身边的侍郎回家去叫哥儿过来。李可莫名其妙。
望向院门口,端木阳拿着扇子款款而来,月白色的长袍,绣的花纹在月光下照耀着闪闪发光。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对此,李可只评价两个字,“骚包----”端木直直的就往主桌上走来,跟齐二嬷嬷打个招呼后,就坐到李可的旁边,“弟郎的面真是难见着啊!借二太太的光。”李可纳闷,“你见我gān什么?”
“看弟郎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亲戚,多走动走动总是好的。”端木笑,这种哥儿见得多,表面装作不屑,搞定以后比什么哥儿都放dàng。啊啊,端木少爷,难道你是想来勾搭李可,不要啊-----李可正色说:“你一个爷们,我们常走动不好说吧!”
“弟郎这话太见外了,百芝身体不好,我帮他照顾照顾你是应该的。”端木的话说的含糊。错,这样长相的我还看不上看呢,只是把他的名声搞错,让他在老祖面前失宠。冲喜不管是不是真的,齐赞的身体是好了些。赶你走,看你还能冲什么喜。端木笑的欢快。李可正色说:“你这话说错了,我要你照顾什么?老祖又没有哪里亏待我,你这样说,是说这府里有人见百芝身体不好,欺负我是吧!这话千万别在说了,老祖听了,就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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