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脑子里闪过一丝怕意,钦涯不是要把自己当作工具拱手让别的男人分享吧?荷衣不得不怕,她爱的人只有钦涯,她只愿醉在钦涯身下。
“不要……”
钦涯转过身,背着荷衣。他身前五米处,一面镶嵌着琥珀的上等檀木墙又将这间密室隔出一间空间来。钦涯拍手,声响后,那道琥珀墙自动地缓缓打开。
琥珀墙内,装饰奢华,彩霓闪亮,金丝地毯铺满地,宽敞的地面上浮着丝丝雾气。雾气深处,一道屏风后更多妖娆。一看便知道,这是一间豪华的浴池。
钦涯坐在软椅上,漫不经心地端起酒,细细地品尝。
屏风内,一个婀娜的身姿缓缓地从浴池起身。好一个美人出浴!可是荷衣没有半点心qíng关心屏风后的人。美人luǒ足,裹着一层粉色缦纱,露出雪白的双肩、双臂,披散的头发落满后背,一副母仪天下的雍容。比起荷衣,她更有韵味,她更多风姿。
美人走到软椅前,单手搭在钦涯肩上:“尊主,今天就是特意招小鱼来目睹你的新婚娇妻的吗?”她的声音足可以让男人魂牵梦绕。
美人阮小鱼,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君钦涯最宠幸的女人。她并不看一眼躺在chuáng上正yù火烧身的荷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荷衣的底。这不,荷衣今天新婚,那样赤luǒ地躺在她面前正是她献给君钦涯的计策。
阮小鱼搭在钦涯肩上的手游离在钦涯的俊脸上,慢慢向下伸,伸进他的衣襟里。
钦涯一乐:“你敢挑逗爷?”他一把抓住阮小鱼的手,把她拉到怀里坐在他下身上。
“我还不是跟尊主学的,你挑逗我的时候可不只这些。”阮小鱼提高音调,故意让一旁yù火难耐的荷衣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个妖jīng!”钦涯感叹。
“我这样是不是很xing感?”阮小鱼从钦涯身上舞步出来,舞出一个艳美的身姿。
钦涯满意的笑了,起身再把阮小鱼拉回怀里。
荷衣全看得清清楚楚。她明白了,他说他不会碰她。露娇人占去了她大半的理智,她看着他们暧昧,她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躯。可是她用稍存的理智让自己思考,这一切是为什么?新婚夜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人暧昧,还故意演戏在她眼前。这是为什么?
钦涯斜眼用余光扫一眼躺在chuáng上的荷衣,看着荷衣红了眼,决了堤。
“尊主,我爱你。”阮小鱼不停地在钦涯胸前摸索,凝望钦涯的眼神充满柔qíng。钦涯收回斜望荷衣的眼神,与阮小鱼的那一束缠绕在一起。只是他不说爱,因为他没有爱,他只有xing。
钦涯给了阮小鱼一个xing感的笑容。虽然xing感却不温柔。他邪笑,他要挑逗他的阮小鱼呆会好受。
“要了我,现在。”阮小鱼真像只发了chūn的猫,直接拨开钦涯胸前的衣襟。露出的铜肤,荷衣看在眼里。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渴望。用力抓紧chuáng上的铺毯,不够,还将上好、结实的铺毯撕裂出声音。
钦涯抱起阮小鱼,丢在荷衣躺着的大chuáng另一头,一把拉去她身上的粉色缦纱,露出个韵味十足的光滑女人。荷衣知道他要给她看的好戏是什么了,无疑是对她的羞rǔ。钦涯扔掉身上的新郞官服,像拨jī蛋壳一样把自己拨得jīng光。他那上好xing感的身材,肌ròu结实、皮肤泛着健康的黝黑、有深浅粗细不等的刀疤。让荷衣一看,yù火更旺。她一阵一阵地克制自己,理智战胜又退去,她将铺毯抓得更紧,撕裂出大dòng小dòng。
钦涯完全不顾荷衣的痛苦,扑身在阮小鱼身上。荷衣躺的同一张chuáng上,自己的夫君同别的女人给她上演了一场鱼水之欢的chūn光好戏。这是她与钦涯的dòng房花烛夜呀?她不仅要看自己的夫君背叛她,还要忍受露娇人带给她的难耐。
理智,必须理智。荷衣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的chūn光,泪从眼角滑落,凄凉、苦涩、屈rǔ。她眼不见,却听见阮小鱼娇滴滴的声音一声一声jiāo织在耳际。
“钦涯!钦涯!”阮小鱼躺在钦涯身下时,她不叫他尊主,她流露出她的真实感qíng。荷衣同她无仇,但是荷衣做了钦涯的妻子,她借着钦涯的仇恨让自己也报复一下荷衣。她高兴,至少此刻钦涯是自己的,这就够了。
荷衣咬住下唇,用尽全力地咬。理智慢慢回来,却不知痛、不知嘴角的血腥,只知屈rǔ。她压着自己的yù火,一阵一阵攻击。
第四章 男色(上)
那一场chūn光好戏,足足上演了一柱香的时间。
戏演完,露妖人药效仍旧在荷衣身上。鲜红的血滴到雪白的铺毯上,她才发觉她把自己的唇咬破了。尚存的理智仍旧抵不过yù火。服了露娇人,三柱香的时间无人jiāo合,不会伤及xing命,却伤身。
阮小鱼起身重新裹起粉色缦纱,俯在钦涯身上,“尊主真贪欢,若不是我有底子,怕是被你要去小命了。”
钦涯仍旧闭着眼睛,享受了欢愉过后,他轻喘着气,并不搭理小鱼。片刻过后,他睁开眼睛又把阮小鱼搂在怀里。
“尊主可不是还想要吧?怪不得小鱼不可做唯一服侍你的人。”阮小鱼妩媚中带些涩味。
天?她说什么?钦涯不仅只有她这一个女人?我究竟嫁了个什么样的人?荷衣不敢想象,自己今后的爱归何方。她的唇依旧在滴血,为了保持理智,她咬得太用力了。热火还正火候,即使是给荷衣泼一盆冷水仍旧不会熄灭。用手抹去已暗黑的血迹,鲜红又冒出来,一涌就成滴。
好咸!好苦!有泪水、有鲜血混在荷衣嘴里。舌头尝出的味道远不及心里的苦涩。钦涯是她这生想用尽生命来爱的人,而她是钦涯的一个玩物。
钦涯哼声道:“你就是个妖jīng,让我念念不忘。”
恐怕你念念不忘的是在这软chuáng上的温qíng吧?阮小鱼在心底暗想,她不悦,从钦涯怀里跳起来。
“你享受完了,是不是该给你的新婚娇妻一个jiāo待。总不能把人家一直冷在一边。”阮小鱼的口气里有yīn谋,有酸涩,有得意。她说完,这才正眼看一下荷衣。她脸色一惊,没想到荷衣如此不凡,而且比自己年轻。她的韵味在荷衣面前自叹不如、不甘。
凭什么这个不出闺门的弱女子,就能嫁给钦涯?只是阮小鱼没有问出声,在心底冷嘲。嫁给钦涯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像只chūnqíng大发的猫在一旁守望,又拿自己夫君没任何计策。
阮小鱼错了,荷衣并不软弱。
钦涯听到阮小鱼嚷嚷,起身穿好衣服,看荷衣的yù火仍旧没灭,只是镇定多了。眼光落到荷衣嘴角的血时,他眼神稍深,还真是有些能耐!
“怎么心疼你的娇妻?”阮小鱼看在眼里,不悦道。
钦涯不理阮小鱼,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手绢,还带有他身上的男人味道,丢给荷衣:“把血擦了。”他冷声命令。
荷衣没有去接钦涯丢的手绢,拿眼瞪钦涯,像在说仇说恨。钦涯冷笑,何苦?有用吗?他铁定要羞rǔ她。
阮小鱼心底大大的不悦,可是压住醋意,并不表现出来。她要是为这点小事跟钦涯急,那钦涯的那些风流事非把她急死不可。
“擦了它,别让我的美男呆会见了对你没兴趣。”
他说什么?美男?不是已经羞rǔ过我了,还要怎么样?荷衣可以忍受钦涯荒唐,可绝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分毫。
“你还想gān什么?这还不够吗?你羞rǔ我够了,还要怎么折磨我?你要是敢让那些臭男人碰我一下,我要你后悔一辈子。”荷衣厉声,近乎吼道。她一张嘴,嘴角的血就流不停。chuáng上的手绢边角绣着一株梅,其余一片洁白。荷衣看见了,可是她并不拾起,她并不擦拭涌流的血,她任它涌个不停。
还真看不出来有这么张利嘴,阮小鱼轻启朱唇:“有美男服侍此等美事还有意见?是觉得一个美男太少了?”
他们疯了,钦涯为荷衣的那张脸蛋是那个女人给的;阮小鱼为荷衣抢了她颢琰王妃的名衔。
“她要是觉得一个人不够,你就多给她几个。”钦涯对阮小鱼淡淡地道,他转身拂袖而去。他是铁定了要催毁自己刚娶过门的娇妻,决绝的。
阮小鱼眼神带光地回望了一眼荷衣,跟着钦涯走进琥珀檀木墙内,那门又自动缓缓闭上。
三柱香的时间,露妖人的药效才会慢慢退去。倘若这三柱香的时间没人跟荷衣jiāo和,就会落下一生的妇病,以后每逢经期之日荷衣便会痛不yù生。这样每月一痛,更甚者还会影响生育,终生不育。
差不多两柱香过了,这个时候即使钦涯回头,荷衣也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再碰她一下。更不用说,阮小鱼安排的臭男人。荷衣正想着呆会儿怎么应对那些臭男人,另一面墙又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是阮小鱼,她准备好一切只等荷衣就架。眨眼的时间阮小鱼从墙那头晃到chuáng前,快得如点水捉鱼的翠鸟,拧起荷衣便飞掠到墙内。荷衣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扔在大大的浴池里了。乱溅的水花平静后,她睁开眼睛,阮小鱼不知身在何处,但传来回响:“你们让她自己挑,她自会爬到你们身上的。”
阮小鱼的声音也不见了,只剩下荷衣还有三个赤luǒ的男子浸在浴池中。荷衣半点不会武功,此时身上的露娇人还没解,更不用说逃过这三个血ròu男儿。
三个男子对着荷衣笑,邪念、无耻。
荷衣笑了,忍受着露娇人催生的qíngyù,忍受着因克制自己qíngyùbào发的痛。但是她依旧笑着,狂笑,绝望的笑。多么可笑,这dòng房花烛夜,新郞走了,留给新娘三个用以平息露娇人在身上的火热而jiāo欢的男人。
三个男子个个都是阳刚之躯。阮小鱼特意为荷衣挑的猛男,怎么会差。他们看到荷衣狞笑的异常,愣在浴池里。服了露娇人的人能挺到现在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刚刚尊主吩咐过他们好好侍候眼前的美娇娘。只要荷衣需要,什么服务都为她提供。可,没有说要他们主动上荷衣的身。再说,他们知道荷衣是他们尊主的新婚夫人,万一哪一天尊主反悔了非杀了他们不可。
荷衣已经任着露娇人在体内发作,去忍受了刚刚钦涯与阮小鱼鱼水jiāo欢的那幕。这三个赤luǒ的男子又算什么。虽然她很想要此时附着男人的身,可是她体内有一股力量驱使她反抗,那就是爱和恨,她带着爱来,生了恨。
所以她狂笑,并不正视那三个阳刚男子。
三美男见荷衣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有点不相信她是否是服了露娇人,开始窃窃私语。
第五章 男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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