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肯定道:“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我就有办法找到他。你别以为你可以将他藏起来。”
阮小鱼笑道:“你以为你是谁?”
于子期站出身来厉声道:“你又以为你是谁?君钦涯爱的人是荷衣,你算什么?”
阮小鱼高傲地笑道:“你别忘记了,这里是在郝尔漠国,不是古域国。”
于子期不屑道:“那又怎么样?对付你,我的力量还绰绰有余。”
阮小鱼笑道:“那可不一定。谁对付还不知道呢。就算是你杀了我又能怎样?一样找不到君钦涯。他已经死了,别妄想。”
荷衣微笑道:“是吗?郝尔漠国的正王子折枝殿下可是用千年圣莲救了一个汉人。他不是钦涯是谁?”
阮小鱼轻笑道:“你真是狐狸jīng,连郝尔漠国的正王子殿下都勾搭上了。我就老实告诉你,君钦涯的确没有死。不过又能怎么样?他现在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荷衣微笑道:“没有人跟你抢,他会自己回到我身边。”
“哦?是吗?他在眉山的时候对你有多体贴,他现在对我就有多温柔。你以为他还会再回到你身边吗?”阮小鱼jian笑道。
荷衣平静道:“我说过,没有人跟你抢。选择谁是钦涯自己的权利。”
阮小鱼大笑,道:“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说罢,她笑得更猖狂。
于子期护住荷衣平静道:“没有人敢在我面前猖狂。”
阮小鱼大笑,“我说过,这里是郝尔漠国,由不得你们嚣张。”说罢她chuī一声口哨。那口哨声回dàng在树林深处。
片刻的功夫,树林里冒出身着异族服装的握刀男子。这些男子同荷衣在皇宫中见到的侍卫打扮模样一样。阮小鱼挥手道:“先把那个男的给我拿下。女的抓起来。”
突然冒出上百个身qiáng力壮的高大男子,还摸不清来路。如果只是一般的勇夫,于子期的上层武功能应付。就怕这些男子会妖法,迷阵。于子期可是十分清楚郝尔漠国有着各派神秘的人物,皆以妖法迷人心智、乱人阵脚。他沉住气,保持清醒的头脑。
“他们是皇宫中的人,穿着跟那些侍卫一样。”荷衣轻声说道。
于子期紧紧握住荷衣的手,道:“不要怕,有我在。”
荷衣轻声说道:“我不是怕,我是奇怪。阮小鱼怎么能调动皇宫中的人,若非她跟郝尔漠国有什么勾搭?”
来不及他们再讨论什么,那些身qiáng力壮的男子盛气凌人地向他们bī进。他们的目标是于子期。见他们排成奇形怪状的队伍,渐渐向于子期靠近。他们的手里除了兵器,还握有不知名的白色球团。只见他们将球团“嘭”的一声捏碎。那白色粉末如阳光一样遍及整个树林。迷雾中,阮小鱼一个闪电飞身抓起荷衣跃出那烟雾迷漫的阵势中。
于子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可怕的不是阵势,是那些粉末飘在空中形成的迷烟。这绝对不是郑水清门下的毒。没有可能阮小鱼知道的他不知道。他捂住鼻子,对身边的荷衣轻声道:“荷衣沉住呼吸,不要吸气。”说罢,他准备带着荷衣一起跃身逃出这迷阵。待他感觉到手中握住的手有一种异样感,这才转头一看,怎么变成了郝尔漠国的qiáng壮男子?他赶紧扔了那男子的手,大声呼喊,“荷衣你在哪里?”
荷衣已经体力不支,软软地坐在地上,“你下了毒?”
阮小鱼笑道:“不是什么要命的毒。只是于子期功夫了得,不对他施点伎俩怎么能制服他。不能制服他,怎么抓到你。你真是个红颜祸水,如果于子期死了也是你害死的。他三番五次地救你,死也活该。谁让他要看准你这个狐狸jīng的。”
荷衣笑道:“杀人还有这么理直气壮的借口。如果我和子期兄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阮小鱼厉声道:“贱人,别用鬼来吓唬我。你死也是应该,在你没有出现之前,君钦涯最宠的就是我。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幸福。于子期是你害死的,兰香也是你害死的。我要让你死也死得不安心。”
荷衣轻笑道:“我死了,你一样不会幸福。钦涯的心在我这里,你永远得不到他。也许你明白什么是爱,但是你不会爱。真正可怜的人是你,从来没有平常的爱一个人。你爱的只是一个占有你身子的男人。你不可怜吗?”
阮小鱼举高手,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贱人。”
荷衣笑道:“是不是贱人轮不到你来评论。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对付我们,何必用这种伎俩。你能这样拥有钦涯一辈子吗?你永远都会活在不安、忧虑、悲伤之中。除非哪一天你不再爱钦涯。可是你做得到吗?我不怕你,我同qíng你,同qíng你这样的遭遇。牡丹花一样的女人,却栽在一个男人手上,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如果子期兄死了,也是死得甘愿。我死了,虽然见不到钦涯,但我还活在他心中。而你呢,谁会为你心甘qíng愿地付出?”
于子期不知不觉已经身无半点力气,手中的剑无力地滑落,整个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用剩下的力气支住身子,四处张望,“荷衣,对不起,不能保护你。说好了要帮你找到钦涯,却帮不上忙。如果有下辈子,我会给你幸福。”
荷衣坐在迷烟之外,听到于子期无力的声音。她寻声望去,朦朦胧胧地看见人群中倒地的于子期,道:“子期兄,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们都死了,仍旧是生死之jiāo。”
阮小鱼拍掌叫好,“好一对痴男怨女,你们来世再续前缘吧。”说罢,她命令异族男子,“把那个男的给我绑起来。这里是皇宫附近,杀了人脏地方,押到荒野再赐他个痛快。”
杀于子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在天网的时候,于子期便不把阮小鱼放在眼里。那个时候,她武功不及他。此时她虽然不能凭自己的力量杀他,但她有权力。能除掉眼中盯,何其痛快的事。她三番五次地要杀荷衣不成,皆是这个于子期所累。今天,她要斩糙除根,一个也不留。
阮小鱼走近荷衣,抬起荷衣的下巴仔细打量,“这张gān净的脸如果是花的,钦涯见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荷衣冷静道:“你想怎么样?”
阮小鱼笑道:“不怎么样。反正都是死,我要让你死得痛苦一点。如果做了鬼,是一个很难看的鬼。鬼差见了会不会拿鞭子抽你?”
荷衣冷静道:“无聊。”
阮小鱼问道:“什么无聊?”
荷衣笑道:“反正是死,随你。”
阮小鱼大笑道:“真不怕死?为什么不求我?求我放过你,也许我会手下留qíng。”
荷衣头也不抬,看也不看阮小鱼一眼。
阮小鱼再一次抬起荷衣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罢,她将手放在荷衣的胸前,道:“这个地方很软。想必钦涯曾经很沉迷吧?”
荷衣低下头懒得理会。
阮小鱼生气道:“回答我的话。钦涯跟你亲热时,是不是很喜欢揉捏你的苏胸。”
荷衣平静地道:“无聊。”
阮小鱼大笑,“他肯定很喜欢你这里。他曾经也是那么喜欢有力道地抚摸我。他怎么可以同样那样对你。他那样对你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把心jiāo给你。我容忍他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我容忍他跟别的女人睡觉。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他为什么有了你后看都不看我一眼?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本以为我跟钦涯跳下悬崖,世界就是我们的。没想到你还像魂一样跟来,跟我抢。”
荷衣笑道:“怎么不甘心吗?你不是说他对你很体贴温柔吗?还怕我跟你抢?是他本来就是我岳荷衣的夫君。”
阮小鱼黑着脸,生气道:“够了。我让你说。我先撕了你的嘴巴,再割了你的脸,再割了你的胸部。钦涯摸过你哪里,我就割你哪里。”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晃在荷衣眼前。
于子期被异族男子绑着,没有力气挣扎,却大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知道钦涯为什么不爱你吗?因为你根本不配做女人。没有男人会喜欢上你。荷衣说的没错,你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阮小鱼厉声道:“先把那个男的给我杀了。”说罢,她走到于子期身前,道:“得意什么?马上连命都没有了,还如此猖狂。我让你和你的心上人一起去见阎王。别说我可怜,你不是一样吗?你为岳荷衣要生要死,而她心里只有君钦涯。你比我更可怜,为了她连命都保不住。”
于子期笑道:“至少我们是朋友。我们生死之jiāo的友qíng是无价的。而君钦涯他给过你好脸色吗?”
阮小鱼大叫道:“够了,把他给我杀了。”
那些异族男子齐声应道:“奴才遵命。”说罢,领头的异族男人命令道:“刀刑侍候。”
于子期对着荷衣凄美的笑着,眼角滑落出冰凉的泪水,晶莹闪亮,“来生,你会接受我吗?”
荷衣笑脸如花地笑道:“子期兄,如果到了来生,我的心仍旧是钦涯的。来生希望你能幸福。”
于子期流泪地笑道:“如果到了来生,我也会求冥王给我机会再见到你。”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一个身qiáng力壮的男子要向于子期砍去时,一个白衣人飞身而出。
荷衣望着白衣人,模模糊糊的见到了钦涯的身影。
第122章 钦涯 为什么不是你
荷衣沉沉地闭上眼睛。那空中迷漫的空气让她窒息,刹时没有空气。闭眼前,她看到钦涯沧桑痛心的脸,她欣慰地笑了。
阮小鱼和那帮郝尔漠国的qiáng壮男子因为先前服过解药,没有受到迷烟的影响,安好的站着。而于子期,因为身体素质qiáng过荷衣,仍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你是什么人?”他对着白衣人轻声问道。
白衣男子笑道:“我是过路人,凑凑热闹。”说罢,他转头对那群身qiáng力壮的男子命令道:“把这位于子期公子放了。”
闻言,那些男子皆放下兵器,单膝跪地,“奴才参见大王子殿下。”
折枝笑道:“免礼了,先把这位于子期公子放了,再给他解药。”
于子期这才明白身前的男子为何人。
抓住于子期的男子快速地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并将一瓶清凉的解药置于他鼻子旁,恭敬施礼地道:“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原谅。奴才不知道你是殿下的朋友。这是解药,闻一闻便可以恢复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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