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倒霉体质_泥蛋黄【完结+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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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向立卷阁打听那人信息?”居誉非不解。

  居流岚苦笑:“立卷阁若是连为客户保密这点都做不到,又有何资格屹立至今。而且我玉仙门说到底,不过一个二流门派,有什么能耐去bī立卷阁将人jiāo出。纵是老祖也只能是按照立卷阁的规矩,悬赏求那人的qíng报罢了。这场杀局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若是我门中人日日处于身死危机之下,一直抱团不出,恐怕不用对方杀,门派就先散了。”

  居誉非扯起唇角:“也不至于。老祖既抓到了人,那么那些有弟子被捉的门派总该有所收敛,其余门派多半也会约束弟子才是。区区散修,应该成不了大气候。”

  “我的傻儿子诶,你还真是不懂人心。”居流岚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还记得开炉日的qíng形?”

  居誉非一怔,旋即很快用一抹假笑遮住了面上神色,淡淡道:“记得。”那一日,一幕幕,至今历历在见。怎么可能忘得掉?怎么才能忘得掉……

  居流岚决定乘此机会好好教教儿子人qíng世故,于是细细解说道:“那日宾客阻拦我等抓捕炉鼎,虽然我楼事后并未追究,但这疙瘩并不会因此消失。那些宾客做了恶事,自然担心我玉仙门总有一天会报复回去,不论我方作何打算,这份戒备不安始终是在的。能有实力来参加开炉大典的,自然都在各自门派中占据了重要地位。你觉得在这群人的影响下,这些门派是希望我玉仙门平安度过难关,还是就此遭受重创呢?”

  居誉非恍然,呐呐不能语。

  居流岚摇头感叹:“一日为敌,永难释怀,自那一夜起,我玉仙门就隐隐站在了很多门派的敌对面上。那个叫小知的好绝的算计,纵是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我玉仙门却也是不得不硬吃下这个亏。幸亏她已是死了,要是还活着,不知她还要掀起多大的làng来。说起来,这回的布局者风格和她倒是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阳谋,一样的四两拨千斤,一样的无可逆转亦难以反击。”

  随着父亲的话,居誉非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狡猾如狐的小家伙,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摆出乖巧纯良的模样,笑嘻嘻地说:“被坑害是你太蠢,而不是我太卑鄙,三观要正啊亲!”

  “也许……真的是他也说不定。”居誉非的眉眼不自觉地弯起,连声音都飘忽起来:“他逃的时候已是挖好了大坑,现在,他不过是发动了后续的计划,要bī得我们都跳到他的坑里去罢了。”

  居流岚愕然:“你是说小知?就算她没死,这才过去区区两个多月而已,她哪里能积累这等财力。”

  “只要他想,总有办法。”居誉非虽已经把自己八年前给过阮昧知玉饰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但他毫不怀疑,阮昧知那妖孽有的是办法坑蒙拐骗,迅速攫取钱财。

  “她既然都逃出去了,有必要再回过头来处心积虑地对付我玉仙门么?我待她也不算薄啊。”居流岚还是很难相信。

  “他这么gān,很可能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防止我们继续派人抓他。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将追兵先解决gān净,这就是他的处事方法。”居誉非倒是极为清楚那祸害的本质。

  “……”居流岚忽然觉得自家门派死得好冤,明明就没派人抓她好么?要不要这么被害妄想啊!

  “对了。”居流岚一拍桌子道:“我忘了跟你说,那个发布求购消息的还在契约上标明了两不收。素女楼中人的命不收,女弟子的命不收。也许如你所言,真是小知也说不定,她到底还是顾及几分旧qíng的。”

  “若他当真如此标明了,那也肯定不是出于顾念旧qíng这一原因。”朝夕相处八年,彼此防备彼此算计,居誉非对阮昧知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他这是要将素女楼从玉仙门里割裂出来。父亲你想想,若是我们将对幕后之人身份猜测告诉老祖会有什么结果?”

  居流岚琢磨片刻后,面色难看道:“老祖会知道祸根在我们身上,必定会怪罪于我。而且小知明明是受的素女楼迫害,布局时却偏对素女楼留qíng,实是引人遐想。老祖难免不会猜忌我等,不,老祖现在应该已经猜忌我素女楼了。契约本身就说明了她与素女楼关系匪浅,这是明晃晃的离间计!该死,这丫头的阳谋怎么都透着股yīn险无耻的劲儿呢。你说,她是不是在发布信息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我们可能会猜出她的身份?”

  居誉非笑得越加惬意,一涉及到阮昧知,这研究狂的战斗智商立马上升好几个档次:“他这是在堵我们的嘴呢。就算我们猜到了也不能说,老祖若是抓不到他,回头就会将怒火都倾泻到我们身上。而且自我腿断那回后,父亲你对老祖也是防备的吧,或许,他连这一点也早算在内了。他就是要当着我们的面,玩弄人心,将玉仙门生生撬出fèng来。”

  居流岚已经不想对那妖孽做任何评价,就事论事道:“那她要求不杀女弟子的动机莫非也是如此?制造男女弟子间隙,引起门派内乱?”

  “不……应该不止如此。他肯定还有后招。”居誉非断然道。

  明明是在议论自家的惨事,居誉非面上的笑却是越加灿烂:是你吗?你还活着对么?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报复回来。小知……我,想你了。

  第58章 祸害青少年5

  将玉仙门狠狠坑了一把的阮昧知,这会儿却是将玉仙门抛在脑后,没事人一样该gān啥gān啥去了,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里,他除了以事先商量好的隐蔽途径送钱给立卷阁,以保证玉仙门“屠宰有奖”的福利外,都不会再采取任何额外行动。

  不难猜出玉仙门此时必定正忙着做两件事,一,固守大本营,避免弟子继续受害。二,疯狂寻找他,以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的目的不是复仇,而是逃避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追捕,完全不用在意玉仙门死得快还是慢。反正这会儿玉仙门肯定没空派人来抓他这个小炉鼎,他大可以假装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优哉游哉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反正他不急。玉仙门的畜生们,慢慢找去吧!

  况且,有些东西只有经过足够时间的酝酿后,才会爆发出真正的威力……

  “练习劈挂拳一要jīng神,二要眼,三要力气,四要胆。滚、勒、劈、挂、斩、卸、剪、采、掠、摈、伸、收、摸、探、弹、砸、擂、猛这十八字便是拳法的基础所在……”后院空地上,一身劲装的龙惊千为阮昧知认真演示着自家拳法。

  阮昧知有神识这一外挂在,若仅是模仿龙惊千的动作,要做到分毫不差并不算难。但……

  “喂,手不是这么放的。”龙惊千叹息一声,手上前,捏住阮昧知的小嫩爪,为他纠正姿势:“你真是我教过的最笨的人,从头到尾,居然从没摆对过一回姿势!也算是天赋异禀啊……”

  阮昧知就着两人的接触之处,逮着某只自己扑上来的大肥兔子猛吸阳气,笑而不语。守着“笨蛋”这棵株其实也挺好的,对吧?

  “算了,休息一下吧。你也练了一个上午了。”龙惊千仰头看着那日渐升至顶端的太阳,无奈地扯扯唇角。

  “好,你也辛苦了。”阮昧知深谙猎物要慢慢宰的道理,掏出手帕递给龙惊千让他擦汗。

  龙惊千将帕子抹过鬓边,汗水瞬间被吸了个一gān二净。龙惊千将脸上身上的汗擦了一遍,再去看那帕子时,惊讶了:“你这帕子什么做的?特别吸水不说,擦完汗居然还一点都不见湿。”

  用我小时候的衣服做的。阮昧知在心中答道,嘴上自然不会说实话,避实就虚道:“用的是修真界的布料做的,自然不同。”

  “这帕子叫什么,回头我也多买几张。”作为一个勤练武,勤出汗的青少年,龙惊千对这玩意儿的需求确实很大。

  “叫卫生巾。”阮昧知不厚道地忽悠正直少年,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厚厚一沓递给龙惊千道:“不必买,我做了很多,你拿去用就是。”

  “你做了很多?”龙惊千愕然,兄弟,你略有点贤良淑德啊!

  “……我买了很多。”阮昧知亡羊补牢。会自己绣帕子做女红的汉子你伤不起!

  两人在门口的大榕树下寻了个地儿坐下,阮昧知打储物袋中取出一壶茶水递给龙惊千。

  龙惊千也不矫qíng,信手接过,仰起脖子就大喝起来。

  “你这茶哪儿来的?我这辈子第一回喝到味道这么好的茶。”龙惊千将茶水递回给阮昧知,由衷赞叹。

  那是,哥的茶艺可不是白学的!阮昧知自己并不喝,直接将茶水收了起来。“这是灵茶,和你以前喝到的凡界之茶岂能一概而论。”

  “你不喝?”龙惊千随口问道。

  阮昧知避而不答道:“你还要喝?喜欢就只管开口,我这儿管够。”

  “兄弟你真够意思!”龙惊千豪气地拍拍阮昧知的肩膀,深觉收下这么个人妻属xing的小弟实乃明智之举。但他很快又替自家小弟苦恼起来:“昧知啊,你这学武的天赋委实差了点啊,想我五岁开始学拳,一开始时也没像你这么不堪啊。”

  “那只能怪你太有天分,而不能说我没天赋。”阮昧知颠倒黑白。

  “也是,我出身军伍世家,太爷爷,爷爷,父亲都是披挂拳好手,我有此天分,实属正常。”龙惊千笑着笑着,唇边的两个小酒窝却是慢慢消了下去:“小时候我一直想要和父亲一样,当大将军,练好武,学好兵法,然后带兵打仗,护佑我宋氏王朝。谁想,我会有幸得仙人垂青,收入仙门,从此走上另一条从未想过的道路。我现在反倒不知道将来要gān什么了,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踏踏实实练好武,修好功法,不给家里丢脸罢了。”

  阮昧知拍拍龙惊千稚嫩却厚实的肩膀,郑重道:“披挂拳是拳法吧?身为军伍中人,擅长的不该是刀法枪法么,难道你们家都是手无寸铁地上战场不成。”

  喂喂,我刚刚说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你难道不该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一下什么的吗!

  被阮昧知这么一打岔,龙惊千那点小惆怅,迅速被无力感所取代,只能哭笑不得地解释道:“配合劈挂拳的套路能使用的武器很多的,枪、棍、大小剑、单双刀、凤头阁、拦门撅、三节棍之类的都行。所以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再这么不开窍,佛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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