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倒霉体质_泥蛋黄【完结+番外】(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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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占你便宜。”殷寻问冷冷道。

  “……你知道什么叫占便宜吗?”阮昧知愤然:“是我扒他衣服,要占便宜也是我占啊!”

  纪十方抽抽嘴角:重点是这个么!

  “不管是谁占谁便宜,我都不接受。”殷寻问霸道地给了结论。

  “你管得好宽。”阮昧知现在真的好想以下犯上,掐上某个小屁孩那张装bī的包子脸。

  “我是你主君。”殷寻问理所当然。

  “哥卖艺不卖身。”阮昧知找出一瓶伤药递给正因为自家老板是别家侍者而纠结的纪十方。

  “反正我不许。”殷寻问孩子气地宣布道。

  纪十方真为自家老板感到悲哀,竟然遇到这么个蛮不讲理的主君。

  阮昧知也不会跟个小孩计较,直接将殷寻问扯到跟前,低下头在他眉心轻轻一吻,哄道:“身居高位而不肆意妄为,手握权柄而不滥用权力,这才是一个成熟大人的做法。主君,别这么幼稚。”

  像殷寻问这个年岁,正是拼命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的时候。被阮昧知戳了软肋,又得到了安抚的亲亲,殷寻问扭头不语,妥协了。

  纪十方开始为自家老板的主君感到悲哀了,感qíng被自家老板玩弄了个彻底啊有木有。

  “纪十方,去叫人把烈火shòu做成菜吧,今天晚上待客。”阮昧知搂着殷寻问吩咐道,这回正好给二号储备粮进补。

  “是。”纪十方应下。

  殷寻问爬上软榻,以胜利者的眼光目送这家伙走人。

  “两个问题,一,你怎么找到我的?二,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多少?”阮昧知掰着殷寻问的肩与他四目相对。

  “我循着你的气息找来的,这是貔貅的能力之一。刚才的话我从‘这家新店刚上正轨我就上山去了’这句听起。”殷寻问半真半假地答道。

  阮昧知苦大仇深地瞪着他。

  殷寻问的小手摸上阮昧知的头,一本正经地安慰道:“放心,跟着我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所以只有我知道,而我,会为你保密。”

  阮昧知心下一松,笑道:“不用这么严肃啦,你听到的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哦,那我回头问问父亲我听到的那些话代表些什么。”殷寻问点点头。

  “……我错了。”阮昧知乖乖认输。

  殷寻问拍拍阮昧知的头,此时无声胜有声。

  等阮昧知将生意上的事处理完毕,菜也做得差不多了,阮昧知领着殷寻问在桌边坐下,给他夹了一筷子ròu,招呼道:“多吃点。”

  殷寻问将ròu吃掉,反手夹了一筷子ròu,也喂到阮昧知唇边。

  阮昧知哭笑不得:“哪儿有主君喂侍者吃饭的。”

  殷寻问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直接道:“张嘴。”

  阮昧知哭丧着脸:“这烈火shòu只有阳xing体质者能吃,你这是投喂还是投毒呢。”

  殷寻问收回筷子,将ròu吃下,问道:“你自己不能吃,为什么还一直叫下人搜集这些东西?”

  “我有个朋友,是渐阳体质,我这都是为他准备的。”阮昧知道。

  殷寻问看着阮昧知微微侧开的脸,笑而不语。

  两人吃了饭,便走出了颜如玉,准备溜达溜达以消食。

  “你有什么想要的么?”殷寻问看着阮昧知,淡淡问道。

  “我想要世界和平。”阮昧知一脸诚恳。

  “……”诚心想给某人置办点东西的殷寻问头上蹦出个青色的十字。

  “主君,你有什么想要的么?”阮昧知讨打地笑着。

  “我想要你闭嘴。”

  嘴上虽然不客气,殷寻问还是准备给阮昧知买些常用的东西。

  殷寻问带着阮昧知,以脸刷卡,在自家店买了一堆上等玉简,上好佩饰,上品丹药后,终于拐进了成衣店。

  “给他挑几套衣裳,要最好的。”殷寻问对着迎上来的掌柜吩咐道。

  于是阮昧知终于知道殷寻问大肆采买是为了谁了。

  “我不缺衣裳。”阮昧知有点不自在。

  “你的衣裳不好,连最起码的防御法阵都没有。”殷寻问直接道。

  “你说的那是法衣,我带着防御灵器还买法衣gān嘛?”阮昧知为自己的抠门辩解。

  “你说的是你腰上那块灵器玉佩?那个也很烂。新买的佩饰,每一个都比你那玩意儿qiáng。”殷寻问直言不讳。

  “你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衡量我啊,我这装备已经很不错了好吗!”阮昧知炸毛。二世祖什么的,最讨厌了!

  殷寻问理所当然道:“你应该用最好的。”

  “为什么?”阮昧知眨巴眨巴眼。

  “我的人,当然要用最好的。”殷寻问说得那叫一个天经地义。

  “……你的人?殿里还杵着三个呢。”阮昧知无qíng吐槽。

  “你不一样。”殷寻问沉声道。

  “怎么不一样?”阮昧知挑眉,难道哥卖身卖得比别人更彻底不成?

  “只有你值得。”殷寻问那口气淡淡的,却是再认真不过。

  阮昧知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gān涩:“我不值得,真的。”

  殷寻问拉住阮昧知的手笑而不语。阮昧知,你又别扭了。

  阮昧知反抗无效,在殷寻问“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上”的威胁下,默默去换了发冠、头簪、玉佩、衣裳、玉带钩、腰带、挂饰、靴子。

  当阮昧知从换衣室走出时,整个成衣店忽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周围群众的目光略显凶残啊,阮昧知尴尬地挠挠头:“有问题?要不我换一件去?”

  “不用。”面色泛红的殷寻问果断开口:“衣服都不必再试了。掌柜,把刚刚挑出的衣裳鞋子全部包好给我。”

  “怎么了?”阮昧知茫然。

  殷寻问努力别开自己钉死在阮昧知身上的视线,生硬开口道:“该回去了。”

  “不逛了?”阮昧知略觉诧异。

  “不逛了。”殷寻问答得斩钉截铁。

  “哦,好吧。”阮昧知点头。反正生意上的事都处理好了,现在回去也无所谓。

  殷寻问健步如飞地往外走去,阮昧知赶紧跟上,同时不厚道地揣测:莫非这小子尿急?

  正走着,阮昧知眼前一道白影扑来,抬手一抓,手中出现一只猫,长得还有点眼熟。

  “放开秀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阮昧知手一抖,小猫灵巧落地,却并不离开,仰着头冲阮昧知喵喵叫唤。

  “咦?”之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阮昧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大步向自己走来。

  “这是你的猫?”阮昧知指着那只已经开始拿自己的脚当坐凳的小白猫。

  男子面上和缓了些,开口道:“嗯,她叫秀秀。我叫宋钧尧,混元宗弟子,之前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阮昧知笑笑,将猫抱起递给少年:“我叫阮昧知,混元宗侍者。”

  宋钧尧伸手接住秀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放开阮昧知。”

  殷寻问走得太快,结果一回头,发现阮昧知不见了,这才急匆匆地找回来,结果一来就看到有个家伙居然拉着阮昧知的手,顿时炸了。

  宋钧尧飞快地将秀秀抱入怀中,这才扭头看向殷寻问,脸色随之沉下:“我当是谁,原来是殷小少主。”

  “你谁啊?”殷寻问三两步挡在阮昧知身前,这才开口道。

  “这位道友也是混元宗的,叫宋钧尧。”阮昧知好心提醒道。

  殷寻问给面子地沉思了片刻后道:“有点印象,好像是我爹弟子中的一个。”

  宋钧尧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在殷寻问没出生前,他乃是混元宗最受瞩目的天才少年,掌门的亲传弟子,悟xing奇高,还是万里挑一的地灵根,五岁修炼,十五筑基,当初门派中还盛传过掌门准备将他培养为继承人的说法。结果殷寻问一出生,他就样样都被这个小屁孩压了一头。宋钧尧做梦都在咬牙切齿地念着殷寻问的名字,他拿殷寻问当宿命的对手,谁知道,殷寻问对他却仅仅只是——有点印象!太气人了!

  “你之前作甚动手动脚。”比起对方的身份,殷寻问明显更关心这个。

  宋钧尧本来因着秀秀的原因,对阮昧知还有两分好感,这会儿知道阮昧知是殷寻问的侍者,自然就一起恨上了。当即群嘲模式全开:“不过一个小小侍者而已,也值当我动手动脚?分明是他自己贴上来的。”

  殷寻问的回应是一脚直踹过去。

  宋钧尧只觉得小腿剧痛,然后就给眼前的两人跪下了。

  “你……”宋钧尧又惊又怒。

  “如果是你找上他的,我打你应该。如果是他找上你的,我打你更应该。”殷寻问不紧不慢地为宋钧尧作解释。

  宋钧尧此时的表qíng,阮昧知不忍直视,他别开视线,暗暗琢磨:这只熊猫的独占yù是不是太qiáng了点?

  阮昧知不会理解,他是幼年的殷寻问怨念了整整五年的求而不得,和期待了整整五年的失而复得。再相逢殷寻问没把他直接关在小黑屋里,除了自己谁也不让见已经算是三观很好了。

  不再理会挣扎着爬起的宋钧尧,殷寻问拉着阮昧知直接走人。

  阮昧知忍不住道:“主君啊,你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你心疼他?”殷寻问那架势像是要转回头去再将那倒霉蛋再打一顿。

  阮昧知赶紧扯住殷寻问的袍袖,叹息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处事方式太过粗bào,怕你将来吃亏。”

  “我为龙他为虫,区区蝼蚁我何必放在心上?”殷寻问傲然道。

  “喂喂,要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啊。”阮昧知哭笑不得。

  “不过弱ròuqiáng食而已。”殷寻问缓缓道:“只要我够qiáng,便不必理会那些弱者的想法。”

  “别小看弱者,纵然是弱者也总有比你qiáng的地方?”阮昧知有点不慡。

  “哼。”殷寻问嗤之以鼻。

  “以你的标准,我也算是弱者,你觉得我就没有比你qiáng的地方了吗,你觉得我教不了你吗?”阮昧知誓要将这中二的小孩掰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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