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_泥蛋黄【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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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守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谦卑的表qíng,一躬身,退下了。大家看着这被无辜羞rǔ的单薄少年,心中不免怜惜。这被众人怜惜的少年心底正恶狠狠地给周太傅钉着小人呢。靠你个嫉贤妒能的死老头,有本事你别让我逮着,老子一鞋拔子抽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萧守此人,成也皮相,败也皮相。真正输的却是三个字——不自知。

  盛大的开场,倾qíng的演出,结果却是无人捧场。萧守坐在位置上,郁闷得都快吐血了。不公平啊不公平,凭什么别的穿越男主一吟诗就万众惊叹,举世倾倒。老子都吟了四回了,咋还是没啥人捧场呢。萧守一路从当初吟诗时武刑空那怀疑的试探,追忆到子枯那淡定的态度,萧守把自己的人生标题从《巨人传》默默改为了《悲惨人生》。人生就是一碗内牛满面!少了……盛它的是杯具,多了……装它的是餐具。

  萧守笼着qiáng大的怨念,又看了一轮流觞曲水。新一轮的冠军产生了,诗文自然是不如萧守剽的那两首的,但待遇明显就比萧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了。周太傅对着那冠军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啊,萧守的牙嘎嘣嘎嘣地为这两人作了背景音乐。

  旁边的人为了盖住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瘆人声响低低地聊了起来。

  “看样子,周太傅很欣赏这位啊?”

  “嘿,你也不看那是谁?他可是卢尚书的侄子。”

  “就是那位九岁能作诗的才子?”

  “不是……那位九岁会作诗的,十三岁写了首艳词,被他爹一不小心给打死了。”

  “……”

  “咦,前面说什么呢?”

  “好像是说请大家去偏厅用饭。”

  “嘭!”萧守愤然拍桌而起。

  两人莫名地看着他:“萧公子这是要?”

  萧守一甩头“吃饭!”端的是掷地有声……

  萧守的脸都气白了,这是诗会还是快女比赛现场啊,还搞黑幕!但势单力孤的萧守现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化悲愤为食yù,将自己受的气都吃回来。

  萧守一路疾行,好比bào走的哥斯拉。周围那本打算上前结jiāo的,看萧守那气势,一时都不敢上前了。他那样子不像是去饭堂,更像是去战场,或者说是去打扫战场……

  当然,也有那无视萧守杀气的,比如,现在站在萧守面前的这位,萧袍晖。

  萧袍晖笑着看向萧守:“萧公子,今日诗会倒是有趣得紧啊。”

  萧守努力调出微笑:“流风公子说的是。”

  萧袍晖的口吻里带了些嘲笑:“萧公子很能忍啊。”

  萧守继续微笑:“流风公子说的是。”

  萧袍晖有些不快:“萧公子莫非只会说这一句了么?”

  萧守还是微笑:“流风公子说的是。”

  萧袍晖怒目而视:“萧守,你这是故意要激怒本公子么?!”

  萧守冷冷看着萧袍晖,不笑了:“流风公子想萧守说什么呢,萧某不是天桥上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您爱听的嗑。”

  萧袍晖正待发作,萧守却是一个纯洁的45度仰角,露出了明媚而忧伤的笑容:“萧守人微言轻,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打紧,说了什么又可有人真正在意?流风公子如今连萧守当个附议者的资格也不给了么。”

  萧袍晖本就是因为萧守拒绝了自己才一直刁难于他,但萧守说到底也没真正gān过冒犯自己的事。现在看到萧守那明媚而忧伤的笑容顿时有些不忍了,听萧守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如此为难一个少年确实不厚道。一时间,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萧守看他不说了,快走两步,挤进了人群,免得再被萧袍晖骚扰。本来怀才不遇就够惨了,这家伙还来不断qiáng调你那才华不是难产而是流产,生出来也没人稀罕,多欠抽啊!要是那萧袍晖再多说一句,萧守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立马抽出一板砖,把他的脸打成彩屏的,脑袋打成振动的,耳朵打成和弦的,全身打成直板的,直到从翻盖的打成二手的!

  不远处,某个男子看着萧守那样子,笑得却很是欢畅:“珞珈,萧守这一逞qiáng,一示弱,倒是把流风公子耍得团团转。真乃妙人也。”

  珞珈淡淡说道:“他不过是托那付皮相的福罢了,若非他尚有几分姿色,萧袍晖又怎么可能由得他顶撞。”

  洛子枯垂了眼睑:“替我看着点萧袍晖,别让他打萧守的主意,”

  珞珈瞟了萧守一眼,撇撇嘴点头应了。

  第52章 试探了

  饭厅,以萧守为中心,方圆五米噤若寒蝉。萧守那吃饭的架势,怎彪悍二字了得。他拿的不是筷子,是刀剑,饭桌是俨然成为了他的战场,擅入者必死!倒不是说萧守的吃相有多么凶恶,而是他那吃饭的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萧守心心念念的王霸之气,总算在他的憋屈之气蓄到MAX时,爆发了。虽然作用有点诡异……

  不出五分钟,萧守就解决了这一餐。他拎了银酒壶,往外走去。一醉解千愁,若是这些不痛快能都像酒水一样穿肠过就好了。

  萧守本来很期待这次诗会的,费尽心思得到的结果却是周太傅那不咸不淡的评价,预想中的赏识,崇敬,小弟,美女,一样都没得到。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萧守可以接受失败,他只是讨厌自己失败得这样不明不白。当真是没有背景就没有前景了么?

  萧守踱到花丛后边儿的糙丛里,倚着棵树,懒懒地躺了下来。未时的日头虽烈,树下却是一片yīn凉,萧守的半边身子晒在树荫之外,倒是暖洋洋地正舒服。萧守眯着眼慢慢地嘬着酒,安慰自己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醉意一点一点渗透四肢百骸。

  按照晋江定律,凡小受喝酒那就一定得发生点什么,这年头,酒的出场率,比chūn药还高。以至于形成了“上酒=上小攻=上小受”的定律。(相信大家能明白此“上”和彼“上”的区别。)小到酒后吐真言,大到酒后乱xing,都充分说明了酒是催生JQ的第一道具。

  所以,过了会儿,喝得正慡的萧守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萧守微微睁开了眼,一片巨大的yīn影挡在了自己面前。一个男子逆着光,走到自己面前。衣袖在他手的起落间翩翩舞起,就是那样随意的姿态竟将平凡的衣物展现得雍容和堂皇。大袖在举手投足间翻飞、恍若临风而舞的苍鹰,凌厉到华美。

  两个人,一壶酒,一棵树,隔了人群,隐了身形。

  目光迷离,薄汗微透的少年慵懒地卧在青糙上,歪歪头,笑得有些傻:“楚林?”

  来人笑得温和:“萧守,你怎么这般糟蹋花糙?”

  萧守不在意地笑笑,空出的手在身边拍拍:“种糙不让人去躺,不如改种仙人掌。”

  洛子枯于是也躺下身来,侧卧着看向萧守,嘴角噙笑:“说得有理。”

  萧守于是也侧卧着,有些泛红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洛子枯:“楚林,好久不见了。”

  洛子枯微微蹙眉,淡淡开口:“萧守,你醉了。我是洛子枯。”

  萧守仿若未闻,将身子挨得更近了些,撒娇一般的口吻:“楚林,我头疼。”

  洛子枯伸出手,在他的太阳xué上轻轻按揉:“好些了么?”

  萧守闭上眼,笑得有些勉qiáng:“嗯,只是有点疼,不碍事的。”

  洛子枯继续按揉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守jīng致的脸,并不说话。

  萧守好像真的喝多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事,从街道口老李家的馄饨特别好吃,一直说到今早上自己一脚踩到水盆里。都是很无关紧要的小事,萧守却说得兴致盎然,反反复复,零零碎碎。洛子枯却也听得很认真,总是带着兴味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萧守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在洛子枯耳边,低声道:“楚林,我这些日子看了很多东西,验证了那个猜测,这个诞皇大陆果然……呵呵。”

  洛子枯伸出手,挨上他的脖子,轻柔地帮萧守整理了一下衣襟:“萧守,清醒点。我不是楚林。”

  萧守垂了羽睫,笑笑:“你不是楚林是谁?不要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洛子枯又随手替他顺了顺发:“我带你去厢房里小憩可好?”

  萧守吮着酒壶嘴,咽了口酒,含糊道:“这儿很好,我不换地方。”

  洛子枯夺了他的酒,双臂一捞就把他抱了起来:“你醉了,一个人待着容易出事。”

  萧守不满地嘟囔:“我没醉,我还能走呢,你放我下来。”

  洛子枯抱得更紧:“别闹,连人都认不出了还说没醉。”

  萧守扭了扭,没挣脱:“放我下来,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洛子枯笑笑,把萧守往怀里压了压:“萧守,别总是死撑着。只知道刚的人,难免会被折断。”

  萧守瞪着他,挣扎得更加剧烈:“只有柔的人,到头来终是懦夫。”

  洛子枯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亲昵的气息带着安抚的味道:“行,行,你刚柔并济成了吧。放心,我们从这边绕过去,不会有人看到的。”

  萧守气鼓鼓地看着洛子枯:“楚林,放我下来。”

  洛子枯不为所动:“我不是楚林,所以我不会放开。”

  说罢洛子枯有些报复xing地在萧守腰侧捏了一把,萧守凄惨地嗷嗷两声,老实了。

  洛子枯抱了萧守绕过花丛,来到芙蓉阁的内室,不知是不是早有吩咐,这一路竟然真的没遇到别人。洛子枯来到chuáng边,将萧守轻轻放下。

  轻蹙着眉头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垂下的眼睫有如收拢的鸦翎,安然而宁静。甘甜的酒香萦绕在他的周围,引诱着观赏的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好品尝一下那润肤玉肌汗上的点点光珠是否也像闻起来那样香醇。

  洛子枯看着秀色可餐的萧守,既没有响应广大人民号召地shòuxing大发扑上去,也没有狗血地乘机来段真心告白。他只是伸出手将萧守翻了个身,换做比较安全的侧卧,又替他拉了被子,便不再逗留,迈步出了房间。

  修长的大手轻轻掩上了守护萧守的门,门外的人隔着门想着屋内人那醉呼呼的样子,笑得很意味深长。萧守,你故意装醉是想试探什么呢,不知你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

  屋内的人听见了关门声,本来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眼神不再是彻底的迷离。的确,他是装醉。萧守不会放任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醉倒,他还不够qiáng,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种任xing的权力他还不打算拿来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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