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冷冷看着那人,说道:“因为小女子本不是gān这个的,勉qiáng小女子做这些,自然是要多些价钱。”
那公子索xing流氓到底了:“那不知寻小娘子来暖chuáng,又要添多少价钱才合适呢?”
少女倒也不惧,缓缓答道:“不知公子身家几何?”
那公子估计觉得自己显摆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洋洋得意道:“少说也有huáng金万两!”
少女微微一笑:“若要小女子暖chuáng,添价huáng金一万零一两便是。”
萧守这下倒是真有些喜欢这女子了,一万零一两,恰恰比那公子身家多出一点,算是明明白白拒绝了,却也别有些qíng趣,给那公子留了几分体面。比那只会喊“亚卖爹”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那公子却是无法像萧守那样欣赏这个回答,他只知,这女人拒绝了自己,自己只需要继续耍流氓就可以了,索xing一把拉了少女,往自己怀里拖,笑道:“若是本公子不付钱就想让你来暖个chuáng呢?”
这种时候,那身为老爹的就该喊着“求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闺女。”奋勇上前阻难了吧,结果萧守望去,却见那老人家早躲一边儿去了,一付作壁上观的样子。萧守嘴角抽抽,这父女都拿错剧本了吧。既然,那老头不想cha一脚,萧守只得提前上场。
只听得这酒楼中一声巨响,原是一白衣少侠拍案而起,他虎躯一震,众人皆被这少年身上的王霸之气所震慑,一时间都没了声响。那少女盈盈望来,一双美目波光粼粼,面上也不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层薄红。少侠虎目里泛出一道jīng光,刺得那纨绔大少遍体的寒意,竟是被吓得一动不动。少侠向着少女虎步前行,目光却是满含柔qíng,两人深qíng对视,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好吧,以上是萧守的自我YY版。要知道事实真相,还请各位看官转回蛋huáng直播版。
那边调戏民女的戏码正上演到高cháo,却不知是哪不识趣的把桌子拍得贼响,于是众人的视不由得一个转移,却见一比那女子还美上一分,媚上三分的白衫少年亭亭而立,美目流转间,说不尽的旖旎chūn意。众人皆被这少年的姿色所惑,顾着看美人,也不瞎咋呼了。萧守微微一挑眉,视线投向那流氓公子,那纨绔大少顿时苏到骨头里,一动也不能不动。萧守向着少女款款走来,目光满含柔qíng,那少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所谓的轮子开始转动……
所以说,萧守的理解,和事实的真相间,永远隔着东非大裂谷那样惨烈的鸿沟。
萧守来到事发现场,一把将少女从发呆的流氓公子怀中拉出,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光天化日之下,怎容你这般放肆?”
那流氓公子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少年,很有种丢了芝麻拣了西瓜的感觉。于是眉开眼笑道:“你不愿我对这丫头放肆,可是想要本公子对你放肆?”
萧守歪歪头,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如何放肆?”
流氓公子看他这纯qíng的样子,邪火烧得更旺。“这般放肆。”正说着便伸出手来,想在萧守那妩媚的小脸上摸上一把。
萧守一错身,gān净利落地躲过。再次咂了咂这话的意思,明白了,这pào灰是想要对自己动武!
萧守可是将无数小攻nüè身nüè心的qiáng大存在,堪称百花丛中美艳食人花,小受群中万压不倒受。这pào灰攻不自量力,贸然挑衅,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只听“铮”的一声,萧守从靴子处抽出一把匕首,冷笑道:“我不介意你对我放肆一下,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那匕首一看就并非凡品,理似坚冰,曜似朝日,状似龙文。薄刃在阳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寒光,仿若潜伏在yīn影里的一只异shòu。这煞气凛冽的匕首让那流氓公子噤了声,他那一桌的人一时间也失了语言。而某按照萧守吩咐趴在桌上的男子,唇角却是挑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可是武刑空的贴身匕首,萧守到底是如何到手的呢?
第四卷 可怕的女人不需要期待!
第57章 分桃了
萧守脸上虽是浅笑盈盈,手上却是半点不慢,一把握住流氓公子的手腕,贯注力量将他的手掌摊开死死按在桌上。
那流氓公子还有些晃神,看着自己被莫名按住的手掌有些疑惑。这时,只听得“夺”的一声,流氓公子的脸色顿时煞白。那锋利的匕首此时正贴着他的手指钉入了指fèng间的桌面。萧守那宛如温玉的纤纤手指掌控着匕首,温婉而凌厉。
萧守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当真是风qíng万种,有如一朵迎风招展的狗尾巴花:“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游戏名字叫快刀刺指fèng。”
说罢,萧守将匕首在流氓公子的指fèng间示范般轮番cha过,那不急不缓的速度,却将恐怖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流氓公子看着那最后顿住,依然立在指fèng间的匕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萧守悠悠说道:“就像这样把匕首轮番cha在指fèng间,若是cha到ròu就停止,我们来比比谁cha得比较快,比较准。谁赢了,这卖唱姑娘就归谁,且事后不得计较如何?”
流氓公子似乎被这样不要命的提议吓到了,僵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守拎了匕首悬在流氓公子的手掌上方,笑笑道:“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先开始了。”说着便缓缓地将匕首慢慢压近手指。
萧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那流氓公子根本就不会和自己玩这场游戏。越是锦衣玉食的人,越是惜命,甚至于受个小伤也是不肯的。现在拿他的手来当猪排剁,他要是肯了,除非天线宝宝都变成奥特曼。
果然,很快,一阵惶急到近乎声嘶力竭的叫喊传来:“别,别,我不比。”
萧守的的匕首又近了那手掌几分,口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战而降,你这是认输了?”
流氓公子早被这阵势给吓到了,哪管萧守什么意思,忙不迭道:“我认输,我认输!”
萧守却也不放开他,而是再次确认道:“那你就是答应卖唱姑娘归我了,且事后不再追究此事?”
那流氓公子眼中闪过一阵怨毒,点点头。
萧守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喃:“你当我不知你是谁便贸然动手了么?胡大少爷。我既然敢管这闲事,自然是因我有管这闲事的资本。要是你还不识趣,存心要来找回场子,我和你玩的就不是cha指fèng,而是cha喉咙了。到时候就算是你家胡老爷子也救不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流氓公子的身子一僵,脸色刷白。招呼了同桌人,逃命似的离开了。
萧守立马转向那卖唱姑娘,眉开眼笑道:“姑娘受惊了,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盈盈一拜:“多谢少侠仗义相助,小女子姓付,名律。”
萧守被少侠这两个字拍得晕晕乎乎,笑得有些傻:“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付律,好名字。”
萧守满眼期待地继续看着付律等下文,等了半天,付律却再无多余表示。萧守郁闷了,喂喂,以身相许的桥段到底被哪个混蛋给私吞了啊,给老子吐出来!
萧守只得看着付律再接再厉:“付姑娘……可是还有话没说?”
付律看着萧守,疑惑道:“什么话?”
萧守嘴角抽抽:“没事……”
萧守看真没自己什么事了,只得失望地回到座位上。洛子枯这才抬起头来,微笑道:“萧守好手段啊,以武力吓之,以语言慑之,轻轻松松便收拾了那làngdàng子。”
萧守勉qiáng笑笑:“不算什么,那人本来就是个孬种,只要我比他狠,便稳赢无疑。”
洛子枯点点头,又道:“不过,最后那段以绝后患之言,又是从何而来呢?”萧守低喃的话,别人听不清,洛子枯却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萧守这下才算有了真正的笑意,吓走那人固然容易,但要绝了他报复的念头却是不容易。看戏的人多,懂戏的人少,而洛子枯就恰恰是个懂戏的知趣人。
萧守有些得意道:“我自然不知他是谁,有何身份。不过他的玉佩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胡字,所以我唤他胡大少爷。况且我唤出时,他身体明显一僵,这就表明我所猜无误。点明他的身份,至少可以说明我是知道他是谁才动他的。现下他就不会轻举妄动。
而这种纨绔子弟,靠的多是家中长辈庇佑,才这般嚣张跋扈。所以搬出胡老爷子多半不错。我再加一句胡老爷子也保不了你,等于暗示了我的身份至少不在他家长之下。那么他就不会贸然利用家中势力来和我对上。免得到时候偷jī不成蚀把米,反被家里人教训。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能琢磨明白才有鬼。更何况我是以xing命相胁,就他那熊样,有几个胆子来试探我话的真假。想来,他是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洛子枯轻笑:“不愧是萧守。”同时又有些感叹,这么玲珑心肠的人,怎么有时候,却钝得那么招人恨呢?
这番话说下来,那卖唱姑娘付律却是拖了那老人来到了两人面前:“少侠大恩,小女子铭感于心,无以为报。若少侠不嫌弃,容小女子为您唱一曲,聊表谢意可好?”
萧守笑着点点头:“付姑娘客气了。”
洛子枯却是蹙了蹙眉,这女人看自己和萧守的眼光,怎么跟饿了三天的láng似的。按理来说,若是为萧守,那么之前就该是这眼光啊。若是为自己,就该仅仅盯着自己看啊。但现在却是轮番打量着萧守和自己,到底是何意?
洛子枯正在这疑惑中纠结不休,二胡声却已然响起。不多时,婉转喧啾响起,花咽清露,娇莺初啼……
“阅尽古今侠女,肝肠谁得如他?儿家郎罢太心多,金屋何须重锁。休说余桃往事,怜卿勇过庞娥。千呼万唤出来么?君曰期期不可。”
一曲唱罢,四下皆静。
洛子枯捂了唇,有些讶异。这曲不是宋观察(虽然很搞笑,但这的确这是人名)为林嗣环和他的侍僮邓猷所作的《西江月》么?这女子倒是好心机,一边赞了萧守勇武,一边又颂了自己与萧守的深厚qíng谊,更暗点出了自己才是上位者,连着自己一道谢了。
萧守在脑海中寻思好了要剽哪首诗,才道:“寒敲白玉声偏婉,暖bīhuáng莺语自娇。能听得付姑娘这一曲《西江月》,萧某倒真是有福了。”
洛子枯猛地看向萧守,满眼错愕:“你知道这首《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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