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和平的战况下,暗涌的决战即将爆发,死灵族的深渊御师,yīn影骑士,吞噬妖,巫灵士兵开始在异遁帝国外围集结,只等魔殿一声号令。异遁帝国的死神战士也从各部战场连夜奔袭归位,烈焰巨pào,镭she战机,以及装备jīng锐的异遁士兵蓄势待发。
大战在即,大陆部分开始出现萎缩,坍塌成为炼狱般的异界,死灵族的幽冥地界遭受了异界的吞噬,人族趁机先发起攻击,战火一触即发。整整三天三夜的旷世大战。死灵族在腹背受击的劣势里最终倒下,魔殿被异遁帝国的特级死神战士斩杀,死灵族只剩极少量的巫师祭司溃退回剩余的幽冥地界。异遁帝国达到空前的qiáng大,死神战士震慑着其余各族。战事开始缓和,异界顽疾般不断的恶化扩大,异遁对其他人族的残酷压制,导致了反抗异遁帝国的呼声,人族内乱的隐患逐渐升温。
宏大破碎的教堂顶端,阳光温软的倾泻,圣洁的百合花悲伤的从白色的花瓣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晨露。
碎裂的七彩玻璃鲜艳斑驳了满地,莉莲穿着纯白的长裙站在神像下无声祷告。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大段大段的曾经,从记忆迷幻的浓雾里缓慢的清晰起来。
安萨残忍嗜血的斩魇剑和天际般纯净的瞳仁来回切换。
他冰凉的手牵着莉莲轻轻走过教堂冷寒的大理石路。
他温热的嘴唇亲吻莉莲的眼角,他说最后一役,你在这里等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远处的爆裂声一下一下用力的撕扯这个安静的清晨,莉莲抬起头望向金色的神像,黑色的瞳孔满溢了温柔的坚定。
然后一切归于沉寂,莉莲的手指冰凉,良久,门口有高大的身影出现。
手里的鲜花散落一地。
莉莲苍白的笑,
安萨,你还是骗了我。
破晓。
安萨眯起眼睛望着地平线冉冉而起的日光,血腥的黑已经散尽,那蚀骨的寒夜被温柔的暖晨取代,整整三天三夜的屠杀与反抗终于结束了。
站在高耸的钢铁战车上,血液浸润了他健实的身体,安萨身姿挺拔的迎着温暖的阳光,灿烂的晨曦火种般在他修长的睫毛上明明灭灭。
如释重负的放下斩魇剑,他想起莉莲,她可能正在教堂等他,她穿最洁白的裙纱,黑色的长发柔软芳香,她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瞳仁,她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像他伸出手,告诉安萨,她一直在等他。
想到这里安萨微微的低下头,他的晶蓝如湖的瞳仁开始澎湃,如同最恒久的冰终于开始融化。
巨大的爆响呼啸穿越,是残军最后的挣扎。
安萨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他摸了摸胸口黏稠的液体,刺目而绝望的红。
似乎有一只冰凉的手抓走他的温度,随着无数穿过的弹片一起抛向那升起的白昼。安萨在喷薄的红日里慢慢的倒下变冷,他浅蓝的瞳仁开始涣散变暗,只是,那恒久的冰依然融化,然后夺眶而出。
莉莲,原谅我没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幽崎远远的站在教堂门口,晨露爬满他肩膀上乌亮的盔甲,然后眼泪一样流下来。
他右手的滚烫的焱霰枪开始慢慢冷却,脸上的伤口已经止血结痂。幽崎缓慢的走向长廊的另一头,尽头是脸色苍白的莉莲和一地残败的百合。
幽崎望着莉莲,眼中有晶莹的雾气,他摊开手,一枚沾满血液已经发黑的shòu头勋章躺在幽崎的手心,犹如誓言一般无奈而破碎。
莉莲面色惨白,她低头望着那枚勋章,眼泪大滴的流出。
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单膝跪地,脸埋在莉莲冰凉的手心。
“莉莲,我可以照顾你。”
莉莲抽出手,抚摸幽崎棕色的发丝。
“幽崎,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幽崎抬头,望着莉莲远去的身影,难掩眼底的失落,这个对于幽崎而言女神般存在的女人,永远只能远远的观望。
尽管他愿意付出一切,尽管他压抑最深沉的感qíng,
尽管,已经没有了安萨。
第4章 一眼万年的另一种理解
我们在一座恢弘的城市面前停下。
城墙延绵不绝,高耸入云。
狂躁的风从四面八法灌进这座坚硬乌亮的城市,然后销声匿迹。
他伸手放在城门一个蓝色透明的石头上,滴的一声,几丈厚的城门开始沉重的移动,几百名卫士被银色铠甲包裹的密不透风,他们在两边笔挺的站立,在我们经过的时候高喊着行礼。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被周围逐渐开阔的视野惊呆。
这是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
到处都是超高速的铠甲战车,有我记忆中的笨重战车完全无法比拟的jīng良。各种带着怪异头盔的战士手持未知的武器整齐列队,流光般的物体呼啸着在他们身边穿过,脚下铺满金属的地面锃亮结实,擎天的建筑在阳光下晶闪璀璨,旁边偶尔掠过飞行的铠甲怪鸟。
似乎陷入了想象极致的深渊,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无法置信。
一道急速滑行的黑光,在我们面前戛然而止,是另一台跟我们一样的战车。上面下来一个短发的女孩,绿色的瞳仁jīng灵般闪动,贴身的软皮铠甲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材。
“珂落,你回来了,”女孩满眼迷恋,“博士等着你呢”。
“恩,我这就去,她受伤了,你带着她去医务室处理下。”珂落突然靠近女孩,声音极低“脑袋好像有点问题,顺便找个jīng神科医生看下。”
虽然对他们的话一知半解,但是脑袋有问题我还是很明白的。
qiáng硬的压下熊熊燃烧的怒火,我咬着牙,面目狰狞的朝珂落微笑。
“你们是人族吧,哪个部落的,我要见你们的头儿。”
“……部落……”女孩表qíng僵硬的转向珂落,“我没听错吧,她说部落。”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能理解的盯着我。
糟糕,我立刻反应我可能是中了星幻族的阵。
星幻族除了莲祭渊阵这个宝物之外,还有很多极为真实的虚幻禁锢阵,除非破了阵眼,否则只能一辈子被锁在阵里。
“哪里是阵眼?怎么才能出阵?”
两个人脸色有些难看,珂落也似乎疲于继续应付我了,跟女孩jiāo代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是!长官!”女孩立正行礼,神qíng柔媚。
“……你好,我叫奈蜜。”她小心翼翼伸出白皙的手握住我的手。
虽然心里察觉到了可能遭到了鄙视,可是平素的皇族训练还是让我虚伪的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我是宫皇忍。”
“宫皇忍…你妈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奈蜜微蹙了眉。
“我妈给我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我还是装不下去了。
“哦,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奈蜜连忙解释,“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史书上好像有提过这么个名字,那个史上最帅的人王宫皇千秋的独女就叫宫皇忍,不过17岁就死了,觉得她怪倒霉的。”
“……”我突然全明白了,原来我这眼一闭一睁,几万年就这么过去了。
“或者你妈很喜欢宫皇千秋,所以才给你起的这个名字,我也是因为传说他是最帅的人王所以才对这段史料记得很清楚。”奈蜜完全无视我惊愕的合不上的下巴,继续自言自语。
“你先退下吧,让我自己静一静。”习惯xing的话一出口,我盯着着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金属,和街上来来回回的噪杂怪异的人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奈蜜的神qíng有些怪异,我相信她其实听见了。
如果我在这么傻坚持着,绝对会被当做疯子收押起来。
“我好像伤到头了,脑子有点乱。”
“你先上车,跟我去治疗一下外伤,回头我带你去看jīng神科。”奈蜜骑在车上,示意我上去。
“神经科是谁?我gān嘛要见他。”我有些好奇。
奈蜜的嘴角细微的抽动了一下。
“…你先上来吧。”
我觉得我可能说错话了,早知道被当成疯子,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也不说。
不知道现在装哑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我被带到了一个gān净怪异的屋子里包扎伤口,说它怪异,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简洁的布置,最怪异的是,好多户人家都住在一幢被分割成很多层的宫殿里,住的那么近,见了面却话也不说。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奈蜜拿出一个质地罕见的瓶子,散出许多微凉的白色水雾在我血污的身体上,片刻后,那些细密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说话,盯着奈蜜手里的长颈瓶子,心想一定十分贵重,至少我在遍地珍稀品皇宫里从来没见过这种材质的花瓶。
“你盯着消毒水发什么呆啊。”奈蜜按着瓶子的顶端,继续在伤口上喷了一遍。
没想到未来的人族富足到这种地步,这么罕见的瓶子居然用来装药液,在以前,就算是皇宫,也只是用白玉瓶子装药液。
我欣慰的盯着木板地面继续发呆,我命还是好的,来到一个如此富裕的时代,即使不再是人王的女儿,日子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欣喜的下一秒,我突然想起一个蹊跷的事qíng。
且不说我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为了祭出锁灵石而撕裂的身体,这时候看来,却只有轻度的皮ròu伤。
不过,我已经无力在震惊了,这个全新的世界里,似乎封印那件事,已经遥远的像个故事了。
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你怎么伤成这样,你家是哪里的。”奈蜜拿了白色布条一圈一圈的把我缠成蚕蛹。
“恩…”我的思索了一下,决定将错就错。
之前已经领教过了这个世界的危险因素,似乎这里还比较安全,先尽量在这安身,然后再见机行事。
“我被怪shòu袭击了,醒来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别说家了,我连这个是什么也记不得了。”我顺手拿起身边一个彩色的小盒子,在手里把玩着。
还好人族的文字没怎么变,我仔细的辨认着上面花溜溜的文字,费力的读解,“这字怎么写这么怪啊,是…僻…孕…车么。”
“不要乱动人家东西!”奈蜜的脸一红,抽出手来打开一个柜子,连忙把小盒子塞进去。”我还以为你还要说你其实是宫皇千秋的女儿,要回皇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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