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他是这样一幅冰冷疯狂的xing子,在一众疯子一般的毒师之中活下来,而且还摸爬滚打到了统领毒师的地位,这中间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几乎是不用想,都能够猜得到了。
他看着被自己的点头重新放松的北冥,眼底里闪过了一丝怜惜。
“那个毒师队伍的确很qiáng大,甚至于大陆上流传的不少稀有毒药,都是从那里流传出去的。这个日后我会跟你详说,绝对会有大用处的。”北冥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楚随风收回手的样子,眼底闪过了一丝遗憾。
那种叫做真气的东西,实在是温暖得让人留恋。
他接着又说起了那个阵法,沉声道:“那个阵法并不能轻易启动,想必上次也是因为方家给她消息说我叛变,所以她才用阵法找到了我。
那阵法需要我体内的毒血激发,阵法运行也一直都要靠我经脉里的带毒灵力来运转,前段时间,我用了父亲教我的秘法,一直都在压制着修为,所以他们才没有找到我。
这个禁制揭开了之后,阵法重新启动,所以她才直接启动了阵法。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疯子,长久没有我的消息,少了我提供毒血给他们入药,那些疯子自然会bī她,想必也真是因为如此,她才直接带人过来抓我。
而那个时候……”北冥顿了顿,耳尖微微泛红,却是直直的砍进了楚随风的眼睛里,认真地问道:“你的心魔,确实是真的没事了吗?”
楚随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上辈子就有的心魔,真气修炼中参杂了一些混杂的物质,最终经脉逆转,真气倒流,这逍遥功法本就奇特无比,好在这辈子,在他心魔最盛的时候,竟然机缘巧合之下被废了修为,重新修炼之后,真气中少了斑驳,心魔自然也就消失了。
只是这真气中莫名多出来的东西不去除,日后,这心魔怕是还会跳出来作乱。只不过,这事qíng现在还不用考虑,只能修炼一步算一步,他有预感,越到后面,他就能够从这个功法里,知道越多的秘密。
“你真的没事便好。”北冥点了点头,继续道:“当日他们发现到了楚家,便临时改变了主意,似乎是原本就跟什么人有约定,要攻击楚家,便趁机行动了。
我当时受了伤,用灵力护住了你的经脉之后,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们闯进了楚家禁地,是因为你们楚家看守禁地的几个人里,有他们的内应。
我不敢也没法轻举妄动,只能任由他们带着我离开。只不过,他们想的倒是好,最后还是被我bào露了身份。”
北冥浅紫色的眸子越发显得清浅了几分,露出了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淡淡的,带着些许讥讽:“他们原本并没有准备让我在龙渊露面,连我外出的时候,也是带着斗篷的。
若不是他们怕在龙渊遭遇楚家的攻击,想着利用我来威胁你的命,或许,我已经被他们送回凤池国了。”
楚随风点了点头,最不通的一点也想通了,北冥显然是故意的bào露了他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给楚家提醒。
只要日后北冥的身份曝光,楚家就会立刻知道,那个破坏了楚家灵脉的人,是凤池国二公主北堂燕的人!
至于北冥说的那个跟北堂燕的人合作的那个人,楚随风猜测,十有*便是那个急需纯阳丹黑衣人。
“今日你的身份既然曝光,她自然会麻烦一堆。”楚随风笑了笑,伸手把玩着他略带冰凉的长发:“还有呢?”
北冥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摸了摸楚随风的小腹,脸上带着几分深思。
楚随风哭笑不得地拍开了他的手,当时若非是走火入魔,想必也不会那般横冲直撞地要如何北冥,后面自然也不会有这许多的麻烦。他自己是个随心所yù惯了的,北冥这家伙却又对他毫无戒心,也实在是让人头疼。
“你还想知道什么?”北冥看着他,坐直了身体。
“比如同心蛊,比如,你为什么要迷翻了我。”楚随风挑眉看着他,眼神很坚定:“不要瞒着我什么,你要去做那个劳什子的药奴的事qíng,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北冥的身子微微僵了僵,看了楚随风半晌,挪开了眼神,装作自己一点儿也不尴尬的样子:“那同心蛊,顾名思义,就是子母两只蛊虫,中了这蛊毒的人,两个人的命就算是连在了一起。
即便是相隔万里,若是其中一个出了事,另一个也能够感觉得到,若是其中一人死亡,另一个便也要跟着死。”
“这么说,你以后要跟我同生共死喽?”楚随风笑眯眯地问道,他歪着头,黑亮的长发铺在糙地上,配着他这张英俊的脸,竟然显得格外柔和。
北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楚随风,好半晌才缓缓地道:“恩。不过……”
不过什么?楚随风挑眉,被他古怪的神色弄得有些好奇了。
“这同心蛊,药效有些复杂。这同心蛊的发明者,原本就是一个灵药和毒药都是大成的毒灵师,这个女毒灵师创造这对蛊虫的时候,花费了太多的心思,以至于到了现在,都还没有人找到解开这蛊虫的办法。
这同心蛊,以两人心血为引,从心脏下入,一经注入,蛊虫便算是认主成功,从此沉睡在心脉之中,不能bào力取出,更没有办法引诱它自己出来。
一旦引发蛊虫bào动,便只有一个狭长——活活被它吞噬了心脏,不断治愈,噬咬,一直疼痛下去,”北冥顿了顿,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直到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准时~\(≧▽≦)/~啦啦啦,哈哈,我码字的时候,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拐回来看看,竟然没有多少错别字,哈哈。
第五十六章 会被阉掉
心脏被啃噬,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而且,还是在修复和啃噬之间,不间断地重复,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生不如死,更何况是生生承受?
楚随风摸了摸胸口,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子寒意,想想那个毒灵师,他觉得有些不太妙,虽然北冥还没有说完,但是他总觉得,这药xing,恐怕还不止这些。
不过,既然知道了那蛊虫是养在心脏里面的,他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胸口为什么会多出来了那么大的一个血dòng了,原来,竟然是为了种这个蛊虫。
“什么qíng况下,它会被惊醒?”楚随风挑眉问道。
“这两只蛊虫,都需要活物的血液养着,一旦宿主死亡,它们也会死亡,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会bào动。
除此之外,若是qíng绪波动太大,引起了心脉血流变化过大,也会惊扰到他们,两个人就会同时心痛如绞,甚至呕血,甚至……同归于尽。”北冥缓缓地说道。
今日他在拍卖行的时候,便是因为楚随风大动过一次肝火,所以牵连到了隔壁的楚随风都跟着心脏皱缩了一次。
楚随风微微一怔,皱着眉头坐直了身体。这样的药效,可不就是把两个人同时变成了心脏病人么,甚至连qíng绪波动都不能有,那么,若是其中一方真的是心如死灰,或者绝望yù死,可不就真的同心而死了么?!
“你的意思是,以后连qíng绪都不能有了?”楚随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伸手在北冥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看着他长发凌乱的样子,好心qíng地笑出了声:“若是人家故意来气气我,岂不是就能把我们两个都gān掉了?”
北冥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楚随风脸上好看的笑容,原本yīn郁莫名的心qíng,竟然也跟着好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耳朵隐隐有些发红:“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只有……当你的qíng绪是因我而起,或者我的qíng绪因你而起的时候,才会如此。那位毒灵师为了这药,几乎耗尽了心力,自然不会如此分辨不清。
因为你我心脉里都有同心蛊,所以若是因为彼此而产生qíng绪波动,那两只蛊虫之间便会产生联系,蛊虫动了,便会心疼。”
北冥解释道:“不过也没有那么苛刻,若非大悲大喜,这种感觉并不明显,最多心悸几分罢了。这同心蛊,炼制出来的本意,就是希望能够感知到对方,以便万一出事了,能够及时营救。”
楚随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歪着头看着北冥,看着他一直都在僵直着后背,不禁轻笑出声:“如此听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是同生共死,其实并不难。不过,你以后只能‘心疼’我一个人了,真是想想就觉得特别有趣。”他揉了揉他的长发,眼底带着柔和。
“我那个故事没有讲完。”北冥顿了顿,抿了抿唇,轻轻地道:“那个毒灵师原本也觉得这件事的确不难,没想到她都要生孩子的时候,男人却领回来了别的女人。
于是,她就在这同心蛊里面,多加了几味药,然后,杀了那个女人,当着男人的面,喝下了堕胎药,给男人开了膛,给自己和他都下了同心蛊。”
楚随风的眉角微微一抽,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那个女人说,脏东西她不想要,但是,她的心底却已经有了那个人的影子,所以,她要那个人一生一世都只能对他一个人动qíng。
同心,同墓,痛心,若是这个男人再对他人动qíng,那人便会生不如死,变成太监,被复活的蛊虫吞噬心脏,却不会死,只是日夜遭受折磨,永生不得逃脱。”
北冥说道了这里,顿了顿,看着楚随风,沉声道:“后来,那个男人承受不了这种折磨,而他又舍不得让女人因为自己而死,只能一日日的硬扛着,把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
那个女人看着男人痛苦悔恨的样子,最终亲手杀了他,两个人都死了,但是这个同心蛊的方子,却流传了下来。到了北堂燕的手里,那个女人就用它来控制那些修侣,一直都特别好用。”
楚随风沉默着拍了拍北冥的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这同心蛊,不如叫做“痛心蛊”来的好。
“她后来加的那几味药,就是苛责两人都不许变心,若是其中一方对任何不是对方的人动心,就会立刻激发蛊虫。
但是她又恨男人曾经的伤害,恨他让自己失去了孩子,所以,即便男人日后回心转意,想要跟她在一起,爱惨了她,她却只要是动心,就会心痛到无以复加。
因为当初她担心自己会心软,所以下了药,只要她对那个人动心,那么,就会心痛如绞。”只不过,若是对方愿意以心血做引,为两人结下同心咒,便可以解除了这条心动则痛的规则。
然而,同心咒不同于同心蛊,同心咒这种东西,除非两个人神魂相容,彼此之间已经契合到了没有任何fèng隙的地步,才可以缔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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