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没有。]白诩翊yīnyīn柔柔地笑了,然后吩咐下去。
其实洛绎挺纳闷的,白诩翊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呢?眼睛都不眨地将那无价的材料堆过来任他挥霍。洛绎还没自恋到他能让西燕的国师在短短几次接触后对他另眼相看,他在白诩翊的眼中只能看到yīn冷,那藐视一切的yīn冷,对于洛绎这个宣称能治好他的“鬼医”,那双冰冷的蛇眼中也只不过多出一丝玩味,是那种蛇看到青蛙老鼠之类的狩猎光亮——坑爹呢这是!洛绎想要挠墙,为毛他好像也许大概似乎又引起了攻略人物的兴趣,好吧是他主动蹦跶到白诩翊的面前的。洛绎指天发誓,一定要在那该死的“兴趣”转化成“xing趣”之前狠狠掐灭,掐灭!说他自恋也好,自我意识过剩也好,总之洛绎已经无力吐槽了,自从来到古代某骗子的雄xing荷尔蒙好像似乎也许大概过于浓烈了一点,攻略穿越是拉皮条的不解释啊不解释!
于是洛绎坚定地遵守“三不”政策:不出门,出门不与白蛇jīng见面,见面不与白蛇jīng做任何接触。简而言之就是能宅就宅,不能宅也要创造条件烂死在房中。在拿到炼药材料后,洛绎便心安理得地宅在房间中,只有为白诩翊做复健和针灸的时候才会走出小院,对所有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瘫脸。
国师府的所有人都不喜欢住在舍院的鬼医,那个叫洛绎的家伙整天摆着一副和尸体没啥区别的木头脸,xing子冷傲得不像样,连在国师大人面前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住进国师府最初的那段时间,有不少被洛绎吐槽为“被宗教洗脑洗得脑残”的狂热份子来找麻烦,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无敌状态的洛绎,那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攻略和穿越大神照耀下的某骗子宛如一匹脱肛的野马,面无表qíng地四处撒欢崩坏。另外,洛绎的第50任女友是一名毒舌律师,她分手后轻飘飘地走了,留给洛绎的是能用短而jīng炼的话语摧毁一个人的三观的毒舌功底。
面对被攻略穿越外加第50任前女友附体的洛绎,国师府的找茬者,完败。
再然后,洛绎欣慰地发现,他被孤立了。
小怪已经被解决,就只剩下搞定大BOSS白蛇jīng,这一点,洛绎想,他应该做的挺好的……吧?
洛绎与白诩翊唯一的接触时间就是治疗途中,两人待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一人脸上没有丝毫表qíng地把脉切诊,一人yīn冷地坐在轮椅上,大白天的硬生生给这房间天上一丝yīn寒鬼气。
[先生……]白诩翊微微眯着眼:[可是待得惯么?]
洛绎冰着脸,不予评论。
白诩翊像是习惯了洛绎的漠视,他偏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青白没有血色的手腕上覆上了一层软纱,洛绎隔着那层布触碰在白诩翊的腕间。白诩翊回忆起眼前的人当时是何等傲慢不屑地宣称着:
我有洁癖,我讨厌与别人的接触。
白诩翊不知道洁癖是什么意思,但那人语气的厌恶和冷傲没有丝毫掩饰地体现出来,这让西燕的国师心qíng有些微妙。
等白诩翊回过神的时候,洛绎已经收拾好东西,将一张纸递过来。洛绎依然没什么表qíng,语气不耐地开口解释:
[接下来的药方。]
白诩翊看了洛绎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接。不知道是不是角度距离的问题,白诩翊按住纸的时候触摸到一温热的物体——那是洛绎的手,还没等白诩翊反应过来的时候,洛绎那简直剧烈过头的动作让西燕的国师愣住了。
洛绎啪的一下甩开了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qíng,但那不住地摩擦着衣服的手明明白白地显现出他的厌恶。
[我有洁癖,别碰我。]
洛绎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刚刚触碰到的寒冷从指尖开始向心脏蔓延,某骗子面无表qíng地在心中诽谤:坑爹呢这是!尼玛那真的是人类的手吗!?又滑又软又冰,那里面真的有骨头吗!?那真的是恒温动物该有的体温吗!?他对面的那只生物真的是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rǔ纲-人科-人属吗!?他不想和白蛇jīng有接触,真的不想啊泪……
[……告辞。]
洛绎生硬地说了一句,起身迅速离开,像是想要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白诩翊没有去看洛绎将近逃跑的离开,他看着自己的指尖有些忡愣。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甩开了他的手,第一次有人这样明明白白地显现出对他的厌恶与不屑。白诩翊向来不喜他人的接触,过去他剥下那些无意中触碰到他的人的皮几乎可以铺满整个国师府,这次在他感觉到厌恶之前居然被其他人甩开,这种经历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复杂极了,就好像明明应该是他发表他的厌恶和不满,却被那人抢先了反将一军。白诩翊歪着头想,那人怎么能这般趾高气扬,他凭借的是什么?真当白诩翊因为有求于人而忌惮他吗?白诩翊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但白诩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即使是他把那些手段都施用在那人的身上,那人依旧只是面无表qíng地注视着这一切,不介入,不参与,漠视一切,也藐视一切——漠视别人,同时也漠视自己。
如果能让那双淡漠的眼睛染上别的颜色……
白诩翊想了想,yīnyīn柔柔地笑了,他将指尖含入嘴中。说实话,刚刚那短短一瞬的接触并没有美妙到哪里去,洛绎的指尖带有茧子,硬邦邦的,温度对于体质偏凉的白诩翊来说更是有些灼热。但白诩翊就是觉得有些惋惜,他含着指尖,舌头缭绕在葱白的指头上,追寻着那逝去的温度。
[洛绎啊……]
白诩翊看着虚空的一点,含着指尖吃吃地笑着,那可以说得上qíng色动作被渲染出一丝绯yín的意味。在昏暗的房间中,苍白病态的白诩翊宛如一条盘桓的白蛇在冰冷地吐着信子。
第49章 第四骗 调教Xjiāo锋X迷香
洛绎看着手腕间的那条红线发着呆,因为除了想象当初他的手腕是如何在主人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被砍断而又被接起以外,洛绎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是一个奢华的巨大鸟笼,高高拱起的上方无限接近天花板,笼子底下铺满了厚厚的白绒毛谈谈子,洛绎就这样赤luǒ着缩在笼子的一角,脚踝上被扣上金色的锁链,整个人被囚禁着。
洛绎被关在这里,每天所要做的就是被白诩翊喂食,被白诩翊宠幸,被白诩翊弄到昏迷,周而复始。蛇本xingyín,白诩翊很喜欢洛绎,但是白诩翊的身子总是不太好的,总是不能肆无忌惮地疼爱着那个被他抓起来的小shòu,但这对西燕的国师来说无伤大雅,所以白诩翊比起拥抱洛绎,更多的是用各式各样的道具或手段将洛绎bī到极处,看着那个冷傲无比的人在他的手下一次次地崩溃,露出痴态,yíndàng不堪。白诩翊总是这样病态地认为,他会让那副被他调教的身子再也离不开他,只会为他而yín乱,为他而起舞癫狂,那样yíndàng的洛绎只是属于他的。
因此,当白诩翊因为其他原因而减少滞留时间时,洛绎松了很大一口气,他快被bī得崩溃了。但是马上洛绎又发现,这只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这里除了白诩翊会来,洛绎被关起以后再也没见着另外的人了。也就是说,洛绎只能被白诩翊喂着食物,被白诩翊抱着去洗澡清理身子,被白诩翊带着去解决生理需求。如果白诩翊不来,洛绎就会饿肚子,连生理需求都无法解决。在一次失禁后,洛绎崩溃得一塌糊涂。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洛绎咬着牙打颤,他现在完全被白诩翊主宰着,那个变态要将他作为人类的一切剥夺下来。没有衣服,没有食物,连需求都被对方掌控——他简直要成为洛绎世界中的神。
除了生理上的需求,还有jīng神上的折磨。这里除了白诩翊,就只剩下洛绎,当白诩翊不出现时,陪伴着洛绎的就只剩下黑暗了。
在这个昏暗的房子中,永远只有七盏灯在暧昧地燃着,永远只有影子在狂乱地舞着,永远只有洛绎在孤独地等着。除了自己发出的声响或是那人的到来,这个空间便是封闭的。
为了生理的需求,为了打破这种死寂,洛绎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渴望着白诩翊的到来——怎么样也好,这样下去他会发疯的。在过去,即使是再怎么被监禁,洛绎也完全不会害怕,因为他有攻略和穿越,即使因为在任务途中而用不了攻略的功能,但至少他能去调侃攻略,或着调戏穿越,而不是现在这样孤独地呆在yīn暗的角落中,逐渐腐朽。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qíng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qíng结。这个qíng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这个洛绎在过去嗤之以鼻的名词,此时是他最好的诠释。他开始为白诩翊的每一次到来而欣喜,为白诩翊的每次离去而恐惧,越来越依赖白诩翊,越来越离不开白诩翊——这样下去,白诩翊可真就会成为他的神了。洛绎可悲地发现,只要白诩翊不小心将他遗忘在这里,他直到腐朽成枯骨也不会有人发现。
灯暧昧地燃着,烟雾袅娜,空气中一直以来都浮动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并不难闻,这缓慢散漫的一切都让洛绎觉得怠倦起来,视线中的那条红线逐渐扩散,模糊成一片,洛绎没有抗拒就让自己陷入沉睡,因为在这孤寂的日子中,排除寂寞的方法不是发呆便是沉睡了。
***
[脱衣服,上chuáng。]
白诩翊没有抗拒,简直可以说得上温顺地照做。他拨开自己的银发,解开衣袍的带子,缓慢轻柔地将衣襟拉开,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部分地方带了点点的银辉。白色的衣袍从白诩翊的上身滑落,露出上半个身子的白诩翊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了,一黑一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绎,其意义不言而喻。
洛绎面无表qíng地看着这一切,心底在抽搐。
[叫其他人。]尼玛哥才不想帮白蛇jīng脱衣服脱裤子附带抱蛇上chuáng……
白诩翊歪着头看了洛绎一会儿,yīnyīn柔柔地笑起来,没有坚持。
[好。]
那笑容不知为何让洛绎感到一股冷意,洛绎看着白诩翊叫了一名侍从进来,那人殷勤仔细地服侍着白诩翊,虔诚地将白诩翊抱到了chuáng上。
[把手上的皮剥了。]
在那名侍从离开之前,坐在chuáng上的白诩翊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名侍从完全没有抗拒,而是一副理所当然地回应:[是。]
[眼睛也挖出来。]
[是。]
洛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如此变态的一幕发生在面前,他机械地转头,木着脸看向chuáng上的那条白蛇——真的与一条蛇无差别,白诩翊光滑带着点银色鳞片的身子此时柔软无比地靠在chuáng边,苍白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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