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闻言,放下手中的画,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难道我的画真的画得很糟糕?”
风云无垠见他似乎真的不悦,连忙道:“没有,没有,宝贝画得挺好的。”
初七狡黠一笑:“爹爹真的觉得我画得很好?”
“是的。”风云无垠诚挚地道。
初七轻声一笑:“我也觉得我画的挺好的。既然爹爹觉得好,我也觉得好,那还有什么问题?”
风云无垠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一口:“说得好,只要爹爹喜欢即可。”
初七对他一笑,舒服地靠在他身上,又拿起另外一个卷轴。
打开那幅画,他不由得咦了一声,连忙坐起身:“爹爹,你看这个。”
风云无垠扫了一眼,面露喜色道:“看来就是这个了,没有想到真的被我们找到了!”
初七手中拿着的是一副没有署名的画,尽管如此,店老板却将此画当然珍品收藏。不为其他,正是因为这画确实堪称佳作。画里画着的是一位清秀淳朴的少女倚窗望月的画面,栩栩如生。
但是引起初七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画上的一首名为《葡树》(注1)的诗:
静夜倚窗未知寒,
候鸟一去不复返。
葡树生姿比羞颜,
石室金匮寄忧烦。
两人都看出这是一首藏头诗,每一句的开头的一个字可以组成一句话:静候葡石。
注1:此诗乃眸眸杜撰,其中平仄不必较真。见笑了。
颠倒众生 第445章 蠢蠢yù动
若说这是巧合,未免太巧了。
想必作出此画的人就将暗示隐藏在画中,却不知这画作前一任的主人是没有看出诗里隐藏的意思,又或者是迫于无奈才将此画卖掉。如今,不得而知。所幸,还是被他们找到。
初七和风云无垠相视一笑。
初七将画细心地卷起收入连心戒,风云无垠找到老板又付给他不菲的价钱。两人带着画回到投宿的客栈。
言路、青山和祝辰相继返回,在风云无垠和初七的房间小聚。
青山好奇地问言路道:“小路,既然祝家和这幅画上一任的主人这两家都有东西流传下来,为什么言家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言路身上。
言路想了片刻,皱眉道:“是有些奇怪,但是父亲离世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确实没有jiāo给我任何东西,只是让我继续留在祖宅里等待拥有葡石的人。”
“你再仔细想想。”祝辰有些心急地道。
言路瞄了他一眼,神qíng无奈:“确实没有的事就算让我想十年也不可能想出来。”
三人都看向初七和风云无垠。
初七淡淡道:“假设言家有东西传下来,而言老爷去世时言公子又在旁边,言老爷不可能不把东西jiāo给言公子。唯一的可能xing就是东西早已在言公子手里,只是言公子不自知。假设没有东西传下来……”
风云无垠接过话,不紧不慢地分析道:“假设没有东西流传下来,而言老爷仍然让言公子留在祖宅里,可以说明问题的关键仍然在言公子身上。否则的话,若是东西流失或者不存在,言老爷也就没有必要让言公子继续守在祖宅里。宝贝是这个意思吗?”
初七笑着对他点点头。
青山也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两位分析得很有道理。”
“言公子,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说不定你的家人很久以前就把那个东西jiāo给你了呢?”祝辰催促着。
言路冥思苦想半天,仍旧摇头:“确实没有。关于言家的这个秘密,我也是直到父亲去世时才知道的。在这之前,从未有人向我提过。”
祝辰一听,顿时耷拉着脑袋。
初七淡声道:“言公子的事暂时不必理会,先把其他的东西找到再说。”他看向风云无垠,有些担心。
“爹爹,画是石头给出的第三个提示,已经从主人手中脱离。我想我们要赶快,如果其他的东西也流传在外,找起来会非常困难。”
风云无垠颔首:“爹爹正有此意,我们直接去下一个地方。”
他又转向另外三人道:“你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祝辰嘀咕道:“就算马上出发,到下一个地方也要几天时间吧。”
风云无垠冷声道:“祝公子不想去的话,自可留下。”
祝辰gān咳一声,起身向外跑去。
“我马上去收拾东西!”
青山暗暗一笑,拉着言路向外走去:“温公子,待会儿见。”
待到几人将东西收好,风云无垠直接用瞬移之术将几人一起带到地图上所给出的第四个地方。
言路、青山和祝辰三人只感觉到眼神一晃,心神一恍,定睛一看,周围已经换了场景,此时是在一座山的山脚下。三人惊奇不已,越发觉得风云无垠的实力深不可测。
“温公子,这里就是目的地吗?这是什么术法?好厉害。”青山新奇地问道。
风云无垠自然懒得理他。
青山一脸尴尬,看向初七。
初七淡声作了简单解释:“此乃瞬移之术,可以瞬间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
祝辰不满地道:“既然两位有此等本事,为何上次不用瞬移之术带我们走?”
言路要制止他的出言不逊已经来不及。
风云无垠冷冷地看着祝辰,漆黑的眸像是无底的深渊,让他不由得脚底生寒,浑身打颤,一连倒退几步。
青山和言路不由得也生了惧意。这人好qiáng的气势!
“你在质问本座?”风云无垠似乎笑得温柔,那笑容却透着无尽的冷意。
初七握着风云无垠的手,面无表qíng地看着祝辰,淡淡道:“祝公子,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本公子不介意替你管。”
祝辰脸色煞白,张了张嘴,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言路想说些什么,被青山拉住了。
风云无垠和初七不再理睬他们,直接向前走去,直到一条清澈的河边才停下。
“解决你们的午膳,半个时辰后上山。”
这话便是不让他们三人继续跟着,在这里等的意思。
三人就地坐下,看着风云无垠和初七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远,进了树林不见了。
“他们不会把我们扔在这儿,自己偷偷地上山吧?”祝辰有些不安。
言路瞄了他一眼:“祝公子,若是他们想丢下我们还用等到现在?”言路有时反应迟钝,但他的思路非常清晰。
祝辰闻言,将包袱扔在糙地上,一屁股坐下,低低地嘁了一声。
青山懒洋洋地道:“祝公子,我们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和温公子对着gān。”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祝辰冷睨着他,“我可做不到像你们这样,畏畏缩缩地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你说什么?”青山火冒三丈,就要向他冲过去。
言路连忙拉住他:“青山!”
祝辰也意识到不妙,连忙陪笑着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生气了。青山哥千万别介意。”
青山冷哼一声:“就当我和小路多管闲事了,以后我们互不相gān。”
“别啊!”祝辰嘿嘿一笑,不停地对他作揖,嬉皮笑脸地道,“青大哥,别生气,你也知道我管不住这张嘴。我真的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
青山似笑非笑,不再理他,到河边取水。
祝辰松了一口气,掏心窝似的道:“我真的只是不甘心,难道你们一点儿也不介意?就算几百年以前,葡石的主人是我们的祖先的主人,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他们又不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凭什么要听他们的?他们凭什么不让我们知道葡石的事?还有地图上的提示,他们凭什么不让我们知道?青大哥,言大哥,你们真的不好奇?”
“当然好奇,”言路耸肩,“但到了目的地,我们自然会知道一起,又不急于这一时。”
“呵,”祝辰轻蔑地笑了一下,“你这么相信那两个人?只要我们有了那些东西,我们一样可以找到目的地。”
“你若是不相信,没有人bī你留下。”青山听出祝辰在怂恿言路,淡漠地cha话,拿着水囊走过来递给言路。
“祝辰,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是你自己的事,请不要牵扯到我和小路。”青山严肃地警告他。
“什么打算?”祝辰站起身,摊手道,“东西在他们身上不说,他们的本事又那么高,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我能有什么打算?”
他大叹一声,双手枕在后脑勺,慢悠悠地走到树下坐着,拿出自己的水囊喝了几口水,闭眼假寐。
青山低声对言路道:“小路,小心他,以他的个xing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青山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非常清楚风云无垠和初七的实力之qiáng,以至于这对父子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做对手,或者说是不屑把他们当做对手。因此,风云无垠和初七绝对不至于(不屑)对他们不利。也就是说,他和言路跟着风云无垠和初七是很安全的,就算有危险也不可能是来自风云无垠和初七。而他们跟着风云无垠的原因很单纯——弄清楚言家祖训的秘密,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宝藏”。所以他不会节外生枝。
但祝辰就不同,他的个xing太过贪婪。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祝辰居心叵测,他一定不能祝辰牵扯到他和言路。
言路点了点头,他和青山从小一起长大,也大约能猜出青山的想法。
两人挑了离祝辰较远的糙地坐下,相互依靠着小憩。
“哎,两位大哥,帮我看一下包袱,我去方便一下。”祝辰对他们笑了笑,打了一声招呼跑进树丛。
风云无垠和初七离开后,跑去树林里抓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jī,又找了一些有咸味和辣味的药糙当做调料,在河边将野兔和野jī处理gān净,架起火堆烤起来。
此时他们在河的上游方向,言路、青山和祝辰在他们的下游方向。
风云无垠拿着野兔烤,看见初七一手拿着野jī,一手拿着一片很大的叶子。
“宝贝,这是做什么?”风云无垠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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